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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运】《错位》 BY 指下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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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02-21 20:26回复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不假思索翻查着相册,仿佛期待着那次的幼稚留有漏网之鱼,但是最终发现这样那样的图片里并不存在一张笑得欠扁的清秀脸庞。
    他默默合上手机,摁灭了烟头。
    从坚硬冰冷的桌面上跳下来时有什么当啷砸在了地板上,回声清脆,他俯下身去拾起发现是开门的钥匙,刚刚被他随手搁在了桌上,盯着带着银色光泽的金属他不自觉地让它被放到自己手里的那一天与此刻重叠。
    门铃被不断按响的时候静雄正在擦拭洗过的头发,他一边答应着一边打开了门,意外地看见了身著一身黑衣的九琉璃,少女低着头沉默不语,他看着女孩身上的黑色正装和她微红的眼角才恍惚想起似乎离临也的葬礼已经过去了三天。一阵静阒后他开口问她舞流呢。九琉璃咬了咬唇说出了静雄听过的她说过最多的话:“哭了……累……睡着了……不想叫醒……”他默默听着没有说什么,虽然平时嘴上如何不饶人如何出卖,但实际上真正失去了这个兄长时她们还是伤心难抑的吧。
    折原家惯有的口是心非,心口不一。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折原临也如是。只是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去想,在这之后则是不愿意再想。
    发了好一会呆他才猛然想起询问对方的来意,少女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掏出了什么放在静雄的手里,然后转身下楼。
    …………一把泛着淡淡金属色泽的钥匙。
    很凉。但是他还是握紧了。他知道这是临也家里的钥匙,虽然他几乎没有去过,与此相反临也有他家里的钥匙,虽然来得并不经常。来的时候大多数时间他们在**,剩余的他们在互殴。暴力相扯相连,你打过来,我理所当然回过去,算不得温柔算不得浪漫,但是好歹他们谁也没有放开过手。就连身体交缠的时候他们也像是在互相为难,昭彰地张扬着自己对于对方无法掌控无法忽视的意义。
    如果非要说,这大概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剧烈冲撞和相斗相杀之中他们看见自己也看见对方。站在同一高度的,彼此。


    3楼2013-02-21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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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空荡的房间里他知道自己想的太多了,但是思想似乎并不受他的控制,揉着眼眶觉得自己有点累,走到卧室他徒然想起了那一天他和临也的争执。
      忘了初衷是什么,两个人做完后在床上闹得翻天覆地。从相互冷嘲升级为打斗,考虑到刚刚进行过的运动静雄不自觉地放了点水,对方显然并不屑于他的好意,刀锋冷锐划破空气顺带划破他的皮肤,温热的血液流下来让静雄甚是烦躁,于是干干脆脆把拳头用力挥过去。
      最后如何结束的静雄也记得不甚清楚,印象中卧室到最后一片狼藉,干架被临也手机上的一通电话给打断,黑发青年一边穿着衬衫一边擦拭着身上的伤痕,嘴里没有闲着地抱怨:“小静果然最讨厌了最烦人了。”末了出门时甩了一句,“小静你赶快去死吧。”
      他蓦然想起那似乎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那是他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多么可笑,情人之间的最后一句话不是“我爱你”不是“我会回来”甚至不是其他任何一种温情脉脉而是一句语气笃定的,“你赶快去死吧”。
      更可笑的是,说完这句话后先死的,明明是他。
      这么想着,他就真的在空荡的房间里不自觉地笑出了声,他想他们之间大概就真的只是个冷笑话。随后他直起腰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眼角,微笑着告诉自己这不是那天他们彼此痛殴过的卧室,便放任自己毫无顾忌地在宽大柔软的床上躺下休息。
      埋在羽毛枕里,意识模模糊糊半睡半醒间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去临也的墓地看看,好歹生前他该算是他的情人,去祭拜下也是理所应当?接着他又想到自己连临也葬在哪里也不知道,因为他并没有出席他的葬礼,于是也只能想想作罢。


      4楼2013-02-21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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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临也死讯的时候是一个多星期前,半夜里一通急促的电话把他从床上生生挖起来。接起电话来时静雄发誓如果不是紧急到关乎生死的事的话就废掉打电话的人。
        “喂,哪位?”语气里糅合着满满的不爽。
        “静雄吗。我是新罗,临也死了。”
        “…………”
        “明天的葬礼,你来吗?”
        “……”
        “喂喂??静雄你有在听吗?”
        “……啊,我知道了。”
        “好,那么再见。”
        “……”啪嚓。
        ……不是关乎生死的事就干掉,新罗你这小子是故意的吧?!他重新把自己埋入被窝,恶狠狠地想。
        闭上眼睛他没有去想临也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或者是被谁杀死的,他只是确定了一件事,折原临也,死亡。他徒然平静下来。
        死了。临也。这么想着他再次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早就过了葬礼开始时间,他瞪着天花板不知道该不该现在过去,只是放任着脑袋里乱七八糟地炖成一锅粥。
        他想起折原临也说的“你去死吧”。他想起折原临也的口是心非。他想起他有时推开门时的温暖神色,他想起他从厨房端出的餐盘。他想起他的嚣张跋扈,他想起他的意气风发。他觉得自己应该去为他念一段悼词但是又记起自己毫无准备。他想这大概是他的义务可是他又觉得自己与临也并非如此亲密。说到底,他们最经常做的事情只有两件,**和互殴。
        这算什么?他低低地笑了出来。
        再次看看时间他发现他再也不可能赶上葬礼,于是直截了当地放弃。翻转过身子,他突然有些遗憾又有些庆幸自己没能见那个家伙最后一面。
        他在临也的卧室里睁开眼睛,一片模糊中感受到了明亮的光线,天亮了吧?他迷迷糊糊地想。
        ——END——


        5楼2013-02-21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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