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在家时,我对她不好吗?”
大爷醉酒喃喃,似乎根本没有清明,竟和个小厮说起了 话,“我哪里就委屈了她?如今她骗我瞒我,我不怪她还好 言相劝,竟然是与我摆脸色瞧?你说说,她跟我在一块儿的 时候,不开心吗?”
平丘见主子问这话的时候,眼神倒是极为认真,就盯着 自己看,便忙附和道:“爷和奶奶素来情深,早晚是会回心 转意的。”
“回心转意?”
收回抓着平丘的手,大爷似乎想找酒杯,可杯子早就在 地上砸了个粉碎,于是便只好取了茶具里茶杯用,继续饮 酒。
“她会吗?回心转意、回心转意……你说错了!她明明就 很讨厌我,哪里是开心高兴过?我瞧着她,如今快活的很, 哪里是需要我的样子?”这话越说到后面,就越显酸意。
平丘还是头回间这般消极沉沉的主子,不免真很担心, 便如婆子般哄道:“爷您想错了,奶奶怎么会讨厌您?她必 是有什么苦衷,所以才不好直接与你相认。等到她想明白 了,肯定不会不理您的……”
原趴着很没精神的大爷,闻言却突然甩了甩袖子,昂头 就道:“爷是怕个女人不理我的人吗?你个糊涂东西,怎么 说话的!”
平丘这还委屈,心道这安慰人,还错了?
再想,主子醉后,反倒是计较起这个?
望着身形不稳走动的大爷,平丘就跟在后面,担心他撞 着还认错道:“是奴才失言。原是奶奶错了,爷就该晾她些 时候,让她来找您……”
“她怎么会来找我?方才我还是被她给赶走的呢!”
歪着直直的倒在炕上,半个身子都在下面。
平丘将大爷抚上去,仍旧惊诧,怎么今儿个是奶奶将爷 给赶出来的?
不是爷生气,率先走人的么?
当时,他们都挤在柴房里,自然不知道正堂里发生的 事。只是想着大奶奶过去素温婉的性子,必然是轻声细语、 不会违拗主子意思的。而他们家主子,先前在津城被窦家少 主耍了一次后,心情就总是不好。
且大爷毕竟是做生意的人,不必寻常府里的少爷温儒, 有时候脾气还是挺大的。
他原以为,是奶奶受了气的。
“她如今本事大,有家有铺子有银子,还有那个个倾慕 者,自然是不想要我这病秧子丈夫了!”
大爷突然坐起,吼了这么句话,在平丘的惊讶下,复挺 挺的倒下去,不省人事。
而平丘,还真是许久没回过神。
次日,大爷在头痛欲裂的情况下醒来,总觉得伺候她的 平丘总神神秘秘的盯着自己,便问道:“你想说什么,这样 看着爷?”
平丘暗道主子怕是将昨夜酒后的事给忘了,突然觉得它 当时的模样有些好笑,硬忍着笑回道:“没什么。”
他可没胆子形容。
大爷狐疑的瞥了他眼,门口则突然有人说:“窦家少爷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