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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图文-文章】 妖孽只在夜里哭 文/夏七夕 【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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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2010年,《妖孽只在夜里哭》火暴连载,万众期盼,她身披荣光,立于文字之巅
2011年,《妖孽》连载中断,众难群疑,流言飞语,她静如止水,对后果含笑饮鸩
历时两年尘世沉浮,曾经的风光,曾经的低谷,都请一并忘记
2012年,《妖孽只在夜里哭》抖落尘土,披星归来
你什么都不要做,只要屏息等待,专属夏七夕的文字,专属永垂不朽的悲伤


1楼2013-02-20 15:24回复
    楔子
    2011年夏,蜉蝣论坛上,一个热帖飘与首页——陆尘埃回来了。
    一时间,蜉蝣论坛上下耸动,满坛风雨。老成员感慨奇女子终于归来,曾与陆尘埃有旧仇的成员冷嘲热讽,不屑为伍,新成员有人问谁是陆尘埃,有热心的老成员便科普了起来。
    于是一时间,帖子里除了陆尘埃的名字,出现最多的便是魏星沉、莫天赐。
    就算不认识陆尘埃,魏星沉和莫天赐在这个城市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魏星沉是市里最成功的企业家,经常出现在电视上。而莫天赐,神秘莫测,听说他混黑道,幕后黑手四通八达渗入各个行业。他们有一个共同点,三年前,都毕业于A大。
    魏星沉的照片,现在还贴在A大的风云榜上。英俊逼人,受众多小师妹爱慕。
    而莫天赐,因为太具争议,而且向来不屑走正道,所以就算照片不在风云榜,校园里每届的学弟里,也流传着他的传闻。
    所以,当新成员听老成员说“这两人都是陆尘埃前男友,目前一个单身,一个玩世不恭,都是因为陆尘埃”时吸了口冷气。纷纷猜测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这两个人前风光的男子眼底露出黯然光芒。
    A市某小区的房子里。
    陈烁翻着论坛的帖子,在陆尘埃耳边念着。陆尘埃把箱子里的衣服拿出来,挂在衣柜里。然后打扫着陈烁为她安排的房子。陈烁看着漫不经心的陆尘埃狡黠问道,你说,作为论坛的管理员,我要不要把你照片挂出来给成员一点福利?
    如果你想死得很惨的话。陆尘埃白了陈烁一眼。
    确实,我好怕哦。陈烁双手捂胸摆出一副惊恐的表情,尘埃姐,你千万不要派天赐哥的小弟来追杀我啊。
    不要拐弯抹角试探我,陆尘埃冷冷道,我和莫天赐早已分开了,不会再有什么联系。
    陈烁看着秀发绾起,灵巧收拾房间的陆尘埃,三年过去了,她身上早已卸下了当年的嚣张和张扬,多了岁月为她增添的妩媚,就连以前他觉得一定不会在陆尘埃身上出现的宁静,也和谐地出现在了她身上,他刚刚看到她的衣柜里,不再有艳色的衣服,黑白灰,都是她以前嫌老气的颜色。他还记得她以前经常说的一句话,年轻的时候必须浓墨重彩,这样年老时才会甘愿素衣简行。


    2楼2013-02-20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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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现在显然她已经忘记了以前的自己。
      他记得以前的她,记得追魏星沉追得惊天动地的她,记得把论坛搅得天翻地覆的她,记得抽着烟打着响指干脆的她,记得把刀子捅到莫天赐身上的她,记得决绝的她、娇憨的她、可爱的她、豪气的她。
      那时他一直如仰望天神般看着她。当年当他知道她在蜉蝣论坛玩时,激动的心情不亚于坐神六飞到外太空。也正因为如此,蜉蝣论坛不但得以保持到如今,这几年通过努力还开设了蜉蝣线下酒吧。
      那是她曾喜欢过的地方,而他,和他的老板魏星沉,都希望,将她的快乐留下。
      他看着她,她瘦了,眉宇间除却疲惫,依旧存有桀骜的凛冽。他忖度了一会儿,终是小心翼翼将这几年的疑问问出了口,尘埃姐,其实,你当年离开并不是因为喜欢莫天赐,对吧?
      陆尘埃抬头看他了一眼,阳光刚好从窗外口投射进她的眼睛,如深潭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涟漪。
      陈烁心下一酸,忽然断断续续难过起来。以前陆尘埃最神采飞扬的就是那对眸子啊。他记得魏星沉形容陆尘埃“她有一双带着光芒的眼”。
      陆尘埃看了他一眼后,没有再说话,他以为她不会回答他。
      谁知道过了良久,他快要离开时,突然听到陆尘埃平静地说,三年前,时时刻刻都在后悔认识那个人。如果没有他,或许自己便会和他过上喜欢的生活。但后来,慢慢地就原谅了他。
      陈烁听得懂她说的“他”哪个是魏星沉哪个是莫天赐。如果没有莫天赐,或许,现在陆尘埃和魏星沉已经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可是,这世上,终究有一个莫天赐呵。
      让她仇恨,受辱,难过,发狂,绝望,让她的爱情翻天覆地,让她与爱人分道扬镳的莫天赐。她望着陈烁走时关上的门,无力地低下了头。
      她没有告诉陈烁,她终究在心底对他还存有一份最初的怜悯。
      这几年,她痛苦,辗转,颠沛,游离在一个又一个的城市,起初,她也会因为失去魏星沉夜夜痛哭,她也会对莫天赐恨得咬牙切齿。
      可是后来……


      3楼2013-02-20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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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晚上八点,尘埃在蜉蝣的包厢里调着吉他,这几天她一直在蜉蝣练习,熟悉情况。再过一个小时,她即将上台。
        虽然有过众目睽睽表演的经验,但那毕竟是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
        而现在,是在A市,是在曾经自己生活过很久的地盘。虽然她回来时尽量低调,甚至装束也与以前大相径庭,可她的名字,无法改变。
        她是陆尘埃。曾经耀武扬威与这个城市每条街道的陆尘埃。这里有她的朋友,她曾经的恋人,除了陈烁,她没告诉任何人她回来。
        可她知道,他们终究会知道。从她答应陈烁唱歌的那一刻,她便知道。
        泡泡从外面扭进来,关切的递给她一支烟,宝贝儿,怎么样,有没有紧张?
        尘埃接过烟,眼神缥缈地摇头。她不紧张,只是此刻心脏像一个无底洞,空荡荡的,导致整个人都像悬浮在半空中。
        泡泡没有发现她的游离,捂着胸口激动起来,天啊,宝贝儿,你不知道外面人山人海!旷古烁今!排长队都排到门外了!你今晚可一定要好好发挥。我一直都相信烁的眼光……
        哎……宝贝儿……你去哪里……泡泡看着朝外走的尘埃。
        洗手间。
        死相。泡泡跷着兰花指娇媚地瞟了她一眼,也随着她一起走出去,估计去前台招呼客人了。
        尘埃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已经二十四岁了,当初一起毕业的同学甚至都有小孩可以叫她阿姨了。男子事业有成,家庭和睦,女子貌美如花,觅得良人。唯有她,毕业这几年,一意孤行,飘零天涯。如一个游魂般,她曾经也思考过自己活着的意义,但每逢这时,她的脑袋便会如一团乱麻。
        这次回来,说来可笑的无人会信,只不过是她经过天桥时,一个算命的老先生拉住她,冲她神秘地说,姑娘,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到达哪里都不是终点,何不试着回到原点。
        于是她回来了。她又往自己脸上拍了点水,看着镜子里略苍白的自己。
        她回到了原点,剩下的一切,交给命运去安排吧。


        7楼2013-02-20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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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一阵掌声结束了她半个小时的弹唱。她从台上走下,刚准备拐进侧门,突然一只手拦在了她面前,她抬头,是莫天赐。他端着酒杯懒懒的问,要不要喝一杯?她沉默不语。他晃动着装满无色液体的酒杯,眯眼看向她,尘埃,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喝白酒?不待她回答,他兀自似笑非笑的感慨,你一定不知道,每当拥有一次你的第一次,我都会多一些开心。陆尘埃看着眼前这个恶魔棱角分明的脸,心底生出一股寒意。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喝那杯酒,或许他们真的便不会有之后这么多年的纠缠了。一瞬间,回忆摇摇欲坠。和魏星沉交往后,因为莫天赐是自己男朋友的好兄弟,加上她又经常出入他们的“秘密基地”,抛开舞会那晚的初次冲撞和不开心,她和莫天赐一直维系着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关系。所谓“秘密基地”是莫天赐在教学楼顶楼搞的一间教师休息室,供他们一群人抽烟喝酒以及他自己谈恋爱用。她第一次看到秘密基地时叹为观止,一台硕大的游戏机,拳击靶子,还有乒乓球台,两台新款电脑。魏星沉说,因为系主任是莫天赐的舅舅,加上他又用了些手段。莫天赐一直都有点轻微的洁癖,他喜欢用自己的东西,他嫌外面的游戏厅网吧太吵太脏。所以搞了间这样的休闲室。魏星沉很少抽烟喝酒,不过他经常在里面打游戏。虽然莫天赐没有规定,但其他人自动自发的不会带自己女朋友来,但因为魏星沉跟莫天赐是拜把的好兄弟,所以她跟随魏星沉成了第一个常驻秘密基地的女生。她不似其他女生的矫情,又拥有适当的宁静,所以颇得那群男孩子喜欢。每逢下课或没课,她都会在秘密基地等魏星沉,或者自己捧部小说在休息室看。她喜欢休息室那个能让整个人陷进去的懒人沙发。那天下课,她和往常一样去秘密基地等魏星沉。不过那天非常古怪,她推开门发现魏星沉不在,平日热闹的秘密基地,也沉静的像一滩死水一样,游戏机和电脑均处于关闭状态,就连拳击手套也散落在乒乓球台上,她起初还以为没人,正在想是哪个冒失鬼忘了锁门时,窗帘边的暗影里突然钻出一个人。她吓了一跳,逆着光,仔细辨认出是莫天赐,她白他一眼拍着胸口问,你躲那里干嘛,吓死我了,怎么没人?莫天赐看着突然出现在秘密基地里的女孩,她穿着月牙白的裙子,惊慌失措的模样像一头迷路的鹿,黄昏的光芒从窗子透进来,把休息室里的一切都铺洒上了一层浪漫的荧光。他原先孤寂的心突然有了些温暖沉淀。等了好久也没等到莫天赐回应,陆尘埃正踯躅要不要一走了之。莫天赐却突然从从暗影里走过来,问她,要不要喝一杯?她从小酒精过敏,刚想张口拒绝,却看到一向嚣张的莫天赐脸上充满了落寞和沉痛,她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今天,是我妹妹的忌日。莫天赐没在意她的惊讶,兀自说道。
          呃,她站在原地。被莫天赐突如其来的话吓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莫天赐走到柜子边,倒了两杯酒,拿起一杯递给她。
          靠,她又没说要喝……她在心里暗暗腹诽,不过当时她看着莫天赐哀伤的眼她聪明的选择沉默。算了,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男朋友的好哥们儿,今天她就舍命陪君子吧。
          她端着纯净的跟自来水儿一样的白酒,心里暗骂莫天赐混蛋,居然倒这么多。脸上却笑的跟朵花儿一样跟他特硬气的哥俩儿好,干杯。
          喝完一杯莫天赐显然不打算放过她,继续为她满了酒。
          边倒酒边看着她笑嘻嘻的问,你知道我妹妹是怎么死的吗?
          她看着双眼通红,故作微笑的莫天赐,本能的摇了摇头。
          莫天赐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问她,你要不要猜?
          她继续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害怕眼前的莫天赐,虽然他平时嚣张不可一世,但那容貌也无非是一个纨绔子弟。但现在,他却像一个嗜血的狂徒般,带着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深色的眸子里充满了沉笃阴鸷。
          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莫天赐喝下酒,仿似失望的扬着杯子在她面前晃了晃说,反正你也猜不出。我妹妹是自杀的,不过那群**说她是不小心跌落楼下的,只有我知道,她是自己跳下去的。
          莫天赐说完这句话,冲她神秘的笑了笑,脸上有凶狠和仇意一闪而过。
          她愕然的看着他。她不知道他身上有多深的故事,但她不想探究,当一个人知道另外一个人的秘密越多,他们之间的牵扯将会越大。而她只想跟魏星沉牵扯一辈子。
          那一霎,她只觉得莫天赐是一个可怖却也可怜的人,所以她只能一杯杯陪他喝酒。
          那天她陪莫天赐喝了多少她不记得,只记得自己喝着喝着就脸颊发热,头脑发晕,最后一头栽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秘密基地已经有几个人晃动了。魏星沉坐在她旁边。而莫天赐正在游戏机边,边玩游戏边搂着学校里一知名美女接吻。


          11楼2013-02-20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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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无语的转过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下午那个哀恸的莫天赐可能只是她的幻觉,他还是那个沉迷女色,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这样比较正常。
            她揉着惺忪的眼问魏星沉,唔,你什么时候来的?
            魏星沉没有说话,温柔的帮她整理好衣服,和莫天赐打了声招呼拉她走出休息室。
            怎么了?她迷茫的看着魏星沉。一路上他都脸色难看。而且自从在餐厅她答应和魏星沉交往后,魏星沉每次看到她都会温柔的喊她老婆。
            但今天,从他见到她,气氛便一直很低落。喂,到底怎么了?她拽住魏星沉的衣袖,直接蹲在地上,赖着不走。
            魏星沉终于停下身,不可思议看着耍赖的她,又好笑又好气。
            说嘛,到底怎么了?她摆出一副可怜相。
            以后不准和男生单独喝酒。魏星沉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道。
            我没有啦,她辩解道,是莫天赐……喂,她突然心念一转,狡黠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吃醋啦?
            虽然是他先表白的,但她一直觉得,他是她追来的,虽然她笃定他喜欢她。但他从来都没说过。
            我……才不会吃醋。魏星沉别过脸嘴硬道,是你喝过酒后的样子太丑,我怕给别人看到有损我女朋友的美丽形象。
            喔……她突然站起身探究的看着魏星沉,意味深长的拉长语气,原来你喜欢我只是因为我漂亮。
            别岔话题,魏星沉拉住在自己周围转圈圈的她,霸道命令道,答应我,以后不准和别的男生单独喝酒。
            如果你承认吃醋的话,我就答应你。她好骄傲的扬着下巴看着他。
            魏星沉看着眼前的女孩,她好像永远都充满活力生机,有时像一个好哄的小女孩有时又像一个骄傲的女王,永远都让他目不暇接,所以他有时会担心她受骗有时又恨不得把她痛揍一顿,而有时又会不由自主的说软话。
            就像此刻,他看着拽的不可一世的她,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不由好笑,那好吧,如果我承认吃醋,你就答应了我喔?


            12楼2013-02-20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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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骆翘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天下午,她们一边尝试联系艾而蓝,一边在宿舍无聊的注册无数马甲,去论坛回骂那群说话下流,谩骂艾而蓝的人。搅得论坛腥风血雨,天翻地覆。
              一个下午,帖子翻了几百页。
              那是陆尘埃第一次讨厌网络。因为它不辨是非。所以一些人可以披着面具,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拉低道德底线。
              但万幸的是晚饭时,艾而蓝突然回来了。带了外卖给她们。冲她们柔弱的笑了,我就知道你们还没吃饭,来,快吃吧。
              她们看着眼睛通红,却打起微笑和她们说话的艾而蓝,心疼的奔上去,坚定的拉着她的手时候,蓝,不要怕,有我们在。
              一群人浩浩荡荡到了丹青时光,艾而蓝早已在包厢等待。
              她跟从前一样漂亮,整个人更圆润了一点。却夹带着一丝明媚的妩媚,听说她现在电视台一个节目做主持人,混的挺风生水起。
              她看到陆尘埃和骆翘时,开心的跑了上去,尘埃,骆翘……
              骆翘没有理她,冷哼一声。陆尘埃冲她淡笑了下,她本身不是一个决绝的人,而且,她们曾经相知相惜过,她狠不下心对她冷漠。她有时特羡慕骆翘的黑白分明。
              她准备在靠门边的凳子坐下,骆翘却一掌把她推到了魏星沉右手边,冲她俏皮的眨了眨眼,她在桌下狠掐骆翘一把。骆翘却笑的花里胡哨。
              陆尘埃余光扫到,紧挨着他左手边坐的,是艾而蓝。
              因为距离有些近,所以他身上的气息像海浪般,扑面而来。陆尘埃呼吸不均的感受着这陌生而熟悉的气息,看着热热闹闹的一桌人,恍惚以为这是他们念书时大家围坐在一团开玩笑的时光。
              那时,她是魏星沉一口咬定的老婆,坐在他的身边,天经地义的享受着一切宠爱。
              而如今,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她莫名觉得有些沉重。
              服务生很快上了小吃,果盘和酒。看着一群心怀鬼胎的人,置身事外的陈烁提议玩游戏打破尴尬,玩他们大学最爱玩的帖纸牌。
              每人分发一张纸牌,贴在脑门上。你只能看到周围人的牌,看不到自己的。从第一个人开始喊大小数。下一个人同意便喊“过”,如果觉得喊的是自己的牌面,可以要求换牌。一圈下来,输者罚酒一杯,换牌罚酒半杯。
              这个游戏下酒最快,所以大家一致同意。
              几圈下来,魏星沉和莫天赐像是卯上了,他们俩喝的最多,陈烁和骆翘相互奸笑的看了眼对方。
              因为魏星沉坐在陆尘埃的上家,所以每次魏星沉看到陆尘埃的牌对她不利时,都会要求喝酒换牌,重新喊对她有利的牌面。
              而莫天赐也很快识出了游戏的空子,也开始换牌喝酒,只不过他是为了针对魏星沉。嘴角的冷笑仿佛在嘲笑他逞英雄。
              一轮接一轮,其他人一杯都没喝,他俩却已经各喝了两瓶。
              陆尘埃终于不再淡然,她早看出了他们之间的计较。
              以前玩时,魏星沉坐她上家,也总这样维护她。


              15楼2013-02-20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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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时她很公正,她坐魏星沉上家,从来都是铁面无私,刚正不阿。
                甚至还会扮无辜各种欺诈魏星沉,魏星沉被罚酒了,她就在一旁幸灾乐祸煽风点火。魏星沉说没见过哪个女朋友像她这样白眼狼。
                她却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你应该感谢我深明大义,纵容你喝酒。看那些被女朋友管制的男生,哪个不是嚷着喝酒不尽兴。我这么体贴人心,对你无限纵容。你竟然还不知足,哼。
                于是通常是本来她狼心狗肺,最后结果却是魏星沉反过来向她道歉,老婆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做原来别有深意,都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不要生气,我喝的好开心。找到你这样的老婆,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从前有过多少欢喜的时光,以后便会有多么沉痛的哀伤。
                喂,尘埃,该你了,快。骆翘碰她了下。
                她从回忆里拔出身,她知道魏星沉已经喝了酒,喊了对她有利的牌面。
                她心下不由衍生出心疼与感动,他难道忘了她离开他时,曾给过他怎样的伤害吗。可是她记得啊。
                她记得她离开他那天,大雨夜,魏星沉听到她说的分手,在大雨里站了一夜,后来骆翘告诉她,他直接晕倒了街边,是路人第二天将他送到了医院。
                她低头看着旁边他苍白修长的手指,心底穿山越岭的难过起来。他为什么不怪她,如果他怪她,恨她,她或许还会知难而退,再也不敢心怀希望啊。不,她不能接受他态度不明的关爱,她不能对他心怀希望,她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毁掉他的未来。不不,不能这样,她不能。
                她看了对面面无表情的莫天赐一眼,把牌轻轻放在了桌上,说,这个游戏不好玩,换个玩吧。
                陈烁和骆翘面面相觑,魏星沉,莫天赐和艾而蓝均保持沉默。
                骆翘摇着陆尘埃的手臂央求,玩嘛玩嘛,然后状似好心的为刚刚魏星沉和莫天赐拼酒的事儿辩解,刚刚大家只是担心你喝酒过敏,要不你换水货饮料好了,这样就可以公平了,对吧。
                骆翘暗暗瞥着艾而蓝每次看魏星沉替尘埃喝酒时的黯然,心里正暗爽,怎能不玩。
                是啊,陈烁附和着骆翘。他也想知道他们老板和莫天赐到底谁酒量好。而且,如果有人喝醉岂不是更好,酒后吐真言啊。他笑得像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16楼2013-02-20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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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字挤在一块,看得我眼睛好累、、


                  来自贴吧神器17楼2013-02-20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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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明白,人生一世,终是会在茫茫人潮中寻找到你想要的人。只一眼,你便会明白一生。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一座桥,到达了魏星沉的奶奶家。
                    陆尘埃跟骆翘,艾而蓝站在一座民舍面前再次震惊。
                    那是一家很大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树,白的红的黄的蓝的,花团锦簇,为古色古香的木楼增加了华丽鲜艳的神韵。
                    院子被打扫的很干净,一个六旬老太太正坐在木楼前做手工。
                    一看到他们,开心的站起身,小星,你回来了!
                    和陆尘埃想象的一样,魏星沉的奶奶慈眉善目,身体硬朗,声音洪亮。
                    奶奶好。陆尘埃跟骆翘,艾而蓝一起乖乖的向老人问好。
                    好好好。奶奶笑得一脸开心应着,准备帮她们提行李。
                    不用不用,奶奶,放着我们自己来。陆尘埃一连跌地往后退。
                    孙媳妇儿,别可爱。奶奶笑哈哈的用方言回道。
                    顿时,一向性格外放的陆尘埃闹了个大红脸,骆翘跟艾而蓝在旁边冲她笑的挤眉弄眼。
                    骆翘好奇的问,奶奶,你怎么知道这位是你孙媳妇儿?
                    奶奶得意道,小星小时候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喜欢什么类型我老婆子一看变知。
                    说着又神秘的,用魏星沉足以听到声音“小声且无意”对她们说,小星小时候就经常跟一个长着核桃眼的小姑娘玩……
                    奶奶……魏星沉头疼的打断唯恐天下不乱的奶奶,他太了解她老人家了,她跟老顽童一样,完全以折磨小辈儿为乐趣。
                    好了好了,不说了。奶奶撇撇嘴,委屈的看着孙子,心里却早乐的癫狂了。
                    反正,就这一句话,孙媳妇儿都会磨孙子好久吧。


                    21楼2013-02-22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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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下午时,骆翘跟艾而蓝一个怕大太阳,一个因为晕车要休息。
                      只有陆尘埃和魏星沉准备一起出门转。陆尘埃捡着机会三令五申,核桃眼小姑娘是谁?是谁?
                      魏星沉头大,那应该是小时候的玩伴吧。这些年,锦港变迁很大,加上魏星沉六七岁时就随父母去了A市,他抓破脑袋都不知道什么核桃眼小姑娘。哎,他该如何告诉她,说不定这是奶奶故意使诈,反正奶奶就是看不得她孙子安稳。
                      陆尘埃看魏星沉实在不记得,不像撒谎,深明大义的放弃了这个问题。
                      她牵着他的手走在青石板路上,浏览着这个古镇沧桑的痕迹,好奇的问,奶奶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吗?她为什么不去A市和你们一起住?
                      魏星沉的眼睛暗了暗,握紧她的手感慨,如果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或许你也会看到爷爷。爷爷去年去世了。奶奶很爱爷爷,所以爸妈要接她去A市住,她不愿意。她说在这里和爷爷住惯了。而且她觉得这里有爷爷的气息。
                      他们一定很相爱。陆尘埃说。
                      是的,其实奶奶跟爷爷的相遇也很浪漫。魏星沉微微扬起嘴角,奶奶和爷爷的故事像一段佳话一样流传在他们家。
                      我要听我要听。陆尘埃挽着他的手迫不及待道。
                      魏星沉看着眼前人的晶亮的眼眸,其实他和她的相识也很浪漫,她也会像奶奶成为爷爷的一生伴侣一样成为他的一生伴侣吧。
                      快讲啦。陆尘埃摇着他的手臂催促。
                      其实爷爷家里是A市的,自小生活一个优渥的环境里。因为上辈儿的约定,所以爷爷二十四岁时,突然被告知,要到锦港去看未来的媳妇儿。
                      爷爷震惊了,虽然他那时并没有对象,但大城市长大的,到海边的一个小镇找媳妇儿。爷爷怎么都觉得不靠谱,但父母之命难违。
                      于是爷爷就风尘仆仆的来到了锦港,他刚到锦港时,就是走到我们来时经过的青石板桥,你还记得不,下面有条河?
                      陆尘埃点头。
                      他看到一个少女在那里洗西瓜,边洗边把西瓜瓤逃出来丢河里。他当时觉得锦港的人真奇怪,不过也没多说什么,继续按照他父亲给他的地图,寻寻觅觅到了他未来的媳妇儿家。
                      奶奶的父母很热情的把爷爷让进屋,说奶奶一会儿就回来。
                      他坐了一会儿,刚喝了口水,就见一个少女袅袅婷婷的托着盘子回来了,盘子上放着切的整整齐齐的西瓜皮。
                      哈哈哈哈……陆尘埃笑得前仰后合,那个少女一定是奶奶!
                      是的,魏星沉也扬起嘴角,爷爷一看原来自己的媳妇儿竟然是河边掏西瓜瓤丢掉的少女,顿时也不由自主笑了起来。后来奶奶一直说,爷爷对她是一见钟情,看到她端着盘子回来,立刻就殷勤的接过跟她套近乎。爷爷说,其实他是觉得奶奶太笨了,他当时又是先进标兵,怎么都得先舍己为人吧,所以他就决定把笨呼呼的奶奶收了。
                      好浪漫。陆尘埃站在桥上,看着桥下缓缓流动的绿色河水。岸边大片的白色芦苇摇曳,风一吹,像一片白色的海浪。
                      因为奶奶和爷爷的故事,她此刻觉得整个干净的镇子也带上了浪漫的色彩。
                      星沉,你说我们会不会在一起一辈子,以后也会有我们的传说供子孙流传?她突然转过头,看着眼前面容干净的男孩。


                      22楼2013-02-22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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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的。魏星沉抱着她,看向远处的芦苇丛,低低说,等以后我们老了,我一定会跟我们的孙子孙女讲,当年被你奶奶抓来当挡箭牌,于是爷爷我一个英雄救美的美谈。
                        切。陆尘埃伸起拳头朝他肩膀垂了一拳。
                        魏星沉低笑着,低头把额头突然抵在她的额头上,定定的看着她,那一刹那,她的心突然像擂鼓一样跳的厉害,她好像猜到下面会发生什么,所以她毫不犹豫的闭上了眼,迎接眼前这个男孩所给自己带来的一切。
                        那是她的初吻,眩晕,甜美。
                        她离开魏星沉的怀抱时,魏星沉帮她撩起耳边的发,捧着她的脸,眼神清亮的看着她轻轻说,尘埃,你是我遇到的对的人。
                        我们第一次听到的最爱的人给的告白,一定是此后生命里最壮丽的誓言。
                        很久以后,当陆尘埃漂泊在外一个人面对空荡荡而破旧的屋子时,当她背着吉他坐在地铁里唱歌时,当她一个人走夜路害怕时,当她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面对生活不知所措时,她都会想起那个场面,魏星沉视若珍宝的捧着她的脸,深情的说,尘埃,你是我遇到的对的人。
                        陆尘埃还没回魏星沉话,魏星沉突然身体僵硬了,他满身戒备对着她身后说,天赐,你也回来了。
                        她转过头,看到莫天赐带着一副太阳镜背着单肩包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阳光下,穿黑色体恤的莫天赐像一个黑暗使者,好像再强烈的阳光都无法穿透到他心底。
                        陆尘埃不知道他在那里看了多久,他微笑的冲他们大招呼,HI,好巧啊,星沉,你和尘埃回来度假。
                        因为自己和魏星沉的良辰美景被人打断,所以陆尘埃有些别扭。
                        她转过头,只是淡淡的冲莫天赐点了下头。虽然她看不到他太阳镜下的眼睛,但她就是觉得不舒服,像是身体的某一部分被莫名侵略一样。
                        那天他们和莫天赐一起回去,惹来骆翘跟艾而蓝的一阵惊呼。
                        虽然她们一直知道魏星沉和莫天赐是兄弟,但一直以为两家是商业世交,毕竟两家都是做生意的。但没想到故事却恰恰相反。
                        魏星沉和莫天赐自小生活在锦港,魏星沉一家人都是从锦港发家出去的。而莫天赐,他是自小跟着妈妈生活,他妈妈是锦港的。
                        这是几个人玩熟后,知道的有关莫天赐和魏星沉的身世。
                        这些天,他们在锦港钓鱼,去渔屋里吃饭,逛海岸馆,去魏星沉和莫天赐小时候念书的小学,几个年轻男女在一起,很快就打成一片。
                        而艾而蓝和莫天赐在骆翘的起哄下也传起了绯闻。
                        为了让一路沉默的艾而蓝打开心结,骆翘自从突然发觉可以把艾而蓝和莫天赐凑一对后,开始不停的冲她开玩笑,喂,你们有没有发现蓝对莫天赐说话时总是脸红啊。喂,蓝,你为什么给莫天赐倒的水多一些,不公平。喂,蓝,你打牌故意输给莫天赐。嘿,蓝,你和莫天赐分一组好了……
                        谎话说一千遍就成真理这句话被骆翘运用的炉火纯青,一路沉默的艾而蓝终于被骆翘似是而非的话逗得从开始的不好意思到最后的大笑,若有若无的暧昧在她和莫天赐之间飘散。
                        她说,骆翘,不带你这么玩儿我的。说着,眼睛却偷偷飘向了一旁的莫天赐。
                        而莫天赐笑哈哈的揽住她的肩说,要不,我们就从了他们吧?
                        艾而蓝抿着嘴笑的特别妩媚和秀气,脸边的酒窝和清丽的红唇,陆尘埃觉得自己一女的都看得血脉喷张,但不知道为什么,莫天赐那个衣冠禽兽对别的女生上下其手,对艾而蓝却突然特规矩。
                        晚上时,骆翘跟陆尘埃凑一起嘀嘀咕咕,陆尘埃说,我觉得莫天赐不太主动诶。


                        23楼2013-02-22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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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翘冷哼,他当我们面肯定不敢把蓝当那些随便的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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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后天就要回去了,你说我们怎么能把他们凑一对。
                          魏星沉在旁边边打游戏边警告陆尘埃跟骆翘,你们不要乱点鸳鸯。
                          但她俩压根儿就当耳旁风。因为那时,大家年轻,尚不知道爱情的阵痛是什么模样,只是一心撮合自己看起来般配的人,很理想的认为“从此以后他们过着幸福的生活”,却不知道,正因为太年轻,所以“幸福的生活”其实离我们无限遥远。
                          最后一天的行程安排是去游泳,陆尘埃跟骆翘一路都冲艾而蓝笑的神秘莫测,直到到达目的地艾而蓝才发现,原来自己保守的泳衣已经被骆翘换成了她的暴露的比基尼……
                          骆翘拍着艾而蓝的肩膀,怎么样,姐们儿对你好吧,勇敢的去吧。
                          陆尘埃同情的看着艾而蓝,笑到脱臼的申辩,我没参与,我真没任何参与。
                          说着扳着魏星沉的肩膀离开,捂着他的眼睛凶巴巴的威胁,待会儿蓝换了衣服出来,你要敢多看她一眼,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魏星沉一脸无辜,眼里却闪烁着奸诈的光,他说,那老婆,你的泳衣暴露吗,我可以看你吗。
                          做你的大头梦吧你。陆尘埃不客气的砸他了一拳,软绵绵的拳头却泄露了她少有的羞涩,魏星沉看着眼前喜怒鲜明的女生,突然哈哈大笑的打横抱起她,冲着不远处的海像小孩一样喊,抱老婆回家咯。陆尘埃开始吓的哇哇大叫,后来她在自己爱人的怀里,开始安心,开始和他一样开心的尖叫起来。
                          不远处,莫天赐站在海边,背影仿佛一只凛冽的海鸟,他转过头看着在沙滩上抱着陆尘埃奔跑的魏星沉,他看起来那么高兴那么幸福。他低头抓了把沙滩上的流沙,沙子很快从他手心泄露下去。这世间,抓的越紧的,永远都是流失最快的。
                          不过三朵系花真不是盖的,当陆尘埃,骆翘和艾而蓝换完泳衣出来时,莫天赐跟魏星沉冲她们吹了声流氓的口哨。三个女孩的身体在阳光下泛着灿烂的光芒。
                          陆尘埃不顾魏星沉的闪躲,笑哈哈的朝他怀里蹭,这算是他们第一次坦诚相对。奔放的骆翘拉着拘谨的艾而蓝直接奔到莫天赐身边,拍着莫天赐的肩膀对艾而蓝评头论足,喂,我们系花身材不错吧。
                          莫天赐摸着下巴笑的一脸下流,嗯嗯,真不错……珠穆朗玛峰。
                          身经百战的骆翘立马意会言传,笑的同样下流,艾而蓝被笑的窘红了脸。
                          那天天气很好,海浪很大,太阳如赤金铺洒。他们在一波接一波的海浪里嬉笑打闹。
                          他们谁也不会料到,此后的生活也像这兜头而来的海浪,恢弘盛大,将他们冲散,分离,又让他们相聚。
                          陆尘埃关了眼前的水龙头,吐过之后,她觉得的精神格外清朗。
                          骆翘也补完了妆,对她相视一笑。好像又回到了她们在校园里妖孽横行的那段时光,那时仗着自己长的美时不时都会来个恃美行凶。特别是骆翘,是当年校园里的知名的面膜女神,每天三张面膜,每个月在面膜上花的银子都有上千,她找男朋友的首要条件就是给本公主买得起面膜。那时学校追骆翘的前赴后继大军中,不但流行买面膜,大家还会攀比谁买的面膜更高端,效果更好。
                          陆尘埃每次看到贴面膜的骆翘都觉得她该拖出去凌迟,她觉得骆翘就跟那个想长生不老的秦始皇似的,天天派童男童女去寻找仙药。
                          骆翘每次听到她的破比喻都会不屑道,我才没那么鬼迷心窍,我就是让他们买面膜,又不是买胎盘。
                          而且每次说完骆翘都会摆出一副循循善诱的姿态开始教导她,陆尘埃,你现在别仗着自己年轻就对自己的脸为非作歹,等你将来老了,你的脸绝对让你比别人更早明白什么叫做千沟万壑。
                          没办法,陆尘埃是个懒人,懒得每天只要能躺着绝不坐着,而且只要躺在床上,就算给她一万块钱叫她起床卸妆洗脸,她都不会妥协。


                          24楼2013-02-22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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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有一点帮助/就可以对谁倾诉
                            有一个保护/就不用自我保护
                            ……
                            将这样的感触/写一封情书/送给我自己
                            感动的要哭/很久没哭/不失为天大的幸福
                            将这一份礼物/这一封情书/给自己祝福
                            可以不在乎/才能对别人在乎
                            ……
                            从开始哭着嫉妒/变成了笑着羡慕
                            时间是怎么爬过我皮肤/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陆尘埃在蜉蝣台上唱着笑忘书,这是她第二次在蜉蝣唱歌,陈烁给她安排每周一场。
                            莫天赐雷打不动的坐在台下,专注的看着她。她厌恶的别过头,经过岁月的洗礼,对他虽然她已经失去了恨,却无法选择原谅。
                            如果当年不是他,她不会同魏星沉分开。亦不会像现在这样,痛彻心扉的看着他怀里站着别人。
                            她总会想起那天在丹青时光,艾而蓝站在魏星沉怀里,魏星沉保护她的场景。
                            时光真是人间最锋利的利器。它可以让两个曾相爱的人之间隔出一江水,亦可以让两个不相干的人变为亲密爱人。
                            那晚,因为那场闹剧,加上时间已晚,大家分头散了。魏星沉送艾而蓝,陈烁送她和骆翘。最后因为莫天赐的坚持,她坐了莫天赐的车。
                            临行前骆翘担心的望着她,她拍了拍骆翘的手安慰,让我和他做个了结。
                            从车窗里,她看到魏星沉护送艾而蓝上了自己的车,然后深远的朝莫天赐的车望了一眼,虽然她知道,他看不到车窗里的自己,但她心下一疼,还是迅速的转过头去。
                            他们如今依旧像以前一样,和好友三五成群,勾肩搭背,但是他们两人之间却像隔了人山人海,千山万水
                            从碰面到现在,一个晚上,他们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曾经多么亲近咫尺,如今便多么远隔天涯。
                            她没有让莫天赐送她回家,而是让莫天赐一路载她到了A大。停在A大雄伟的校门口,望着里面已然寂静的灯火,心生恍惚。
                            她曾经在这里欢乐,在这里哭泣,在这里成长。在这里,碰到第一个爱的人。如今,岁月沧桑,他们都离开了这里。可这些建筑物却依旧如年老的长者,坚定而无畏站在原地,遥望着他们。
                            莫天赐打开所有车窗,有点凉风缓缓吹过,他点了根烟,双手环胸,看着身边这个苍白,却眼神坚定的女生。
                            算起来,他喜欢她六年了,这六年里,为了得到她,他用尽所有办法。可直到现在,她仍是在为另外一个男子伤感。他忽然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
                            不,他握紧拳头,强制压下自己心头愚蠢的想法。他没做错,他怎么会做错,他是为她好,她以后一定会懂的,是他的好兄弟不值得她爱。他跟他那禽兽不如的父亲一样,他们都是表面的谦谦有礼,内心其实比他这个所谓的小人都肮脏。
                            莫天赐,陆尘埃忽然喊他,他转过头,看到她头抵在车窗上,眼神悠远。她说,你还记得当初学校门口的血战吗?
                            他抽着烟,眯眼看她,她很少这么神色安宁的跟他说话。他点头,当然记得。
                            大二时,她跟骆翘晚归,碰到一个猥琐的出租车司机。下车时骆翘跟他吵了起来,出租车司机仗着夜晚,对她们动手动脚。
                            幸好当时在学校门口等她们的魏星沉及时赶到,跟出租车司机打了起来。但魏星沉再强,毕竟还是未出茅庐的学生,出租车司机是社会老油条,很快魏星沉便落于下风。
                            那晚,陆尘埃打电话给他求救。他永远都记得,自己当晚接到陆尘埃电话时,她在电话里哭的撕心裂肺,天地变色。
                            他的心内瞬间像起了火般,当时他正在喝朋友喝酒,但听到她的哭,站起身时连凳子都带倒了。
                            他带着兄弟赶到校门口,加入了混战。因为出租车司机也喊了帮手,他们刚赶到时,两个体型彪悍的大汉同时赶到。
                            他一声令下,身边的兄弟和几个大汉打成一团。那次事情很轰动,双方都有人受伤,地上血流成河。惊动了校方领导,***,第二天还上了本市新闻。
                            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魏星沉眉边的那道长长的伤口。为了救被偷袭的陆尘埃,那个大汉手上的钥匙插进了他的眉边。
                            深达十厘米,缝了八针。在医院里,魏星沉整个头被白布抱着,莫天赐看着陆尘埃抱着他哭的惊天动地。
                            其实他也看到了有一个大汉袭击陆尘埃,他也扑了过去,只是,一切都如电影般,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比魏星沉晚了一步。所以,被陆尘埃抱着哭的变成了魏星沉。
                            如果,当初替你捱痛的是我,你会有一点点喜欢我吗?经年之后,莫天赐真的很想问问陆尘埃这句话。
                            可是他看着眼前苍白的女孩,却迟迟没有问出口。他不是怕她拒绝,她拒绝了他这么多次,他早练就了钢筋铜骨。他也不是怕她的羞辱,毕竟自己对她那么残酷过。
                            他只是,只是怕这句话,只会让她爱他的兄弟魏星沉,爱的更深。
                            陆尘埃却仿佛预知了他在想什么似的,突然开口,莫天赐,你记得吗,那次星沉替我受了伤。
                            他点头。
                            陆尘埃继续说道,我以为他醒来后一定会怪我。你知道的,他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上,竟然被留了长长的伤疤,连他妈妈来看到那条伤疤,都哭得像一个泪人。
                            即便时隔这么多年,陆尘埃回想起那时的场景,眼泪如流水般,在眼眶里打转。她第一次看到魏星沉的父母就是在医院。
                            那时她吓坏了,她怕他父母问起打架的原因,怕他父母知道原因怪她,不接受她。因为她一直都那么想嫁给魏星沉。
                            但魏星沉却只是对他父母笑,拉住她的手说,妈,我和尘埃一起碰到了流氓,尘埃为了我也跟流氓动手了呢,她是不是好勇敢。
                            当时的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他父母走后,她的眼泪便掉了下来,她问魏星沉,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相?


                            26楼2013-02-22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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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星沉却打趣的刮着她的鼻子说,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她心酸的靠在魏星沉的怀里,魏星沉温柔的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闻着她的发香,轻轻说,尘埃,我毁容了,你以后要对我负责,不能抛弃我了啊。
                              一瞬间,她哭的更凶了。
                              陆尘埃忍住因为回忆而泛起的眼泪,对身边的莫天赐一字一顿道,从星沉为我受伤的那一刻,我就发过誓,我陆尘埃今生今世,只和魏星沉一个人谈恋爱结婚生子。否则,就让我双目失明,双耳失聪。这一生再也看不见,听不见,孤独终老。
                              莫天赐认真听着陆尘埃说的一字一句,眼里的光一点一点消失,沉寂如死灰。
                              她曾咬牙切齿骂他,曾一刀捅进他的手臂,曾对他冷漠于衷,但这些疼痛都不及他听到她对魏星沉爱的宣言来的汹涌。
                              为什么隔了三年她对魏星沉还是一往情深!却永远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如果她能回头多看他一眼!她便明白,他对她的爱并不比魏星沉少啊!可是她不懂!她从来不会回头看他!她的眼睛只看到一个人!
                              他阴霾的脸上划过一丝伤痛,是的,今夜,也是因为这个人,她才到了这里。
                              他心下一痛,冷漠的掐灭烟直起身,面无表情的启动,挂档,开车。
                              他在眼前这条路上疯狂的狂奔着,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永远,那就是死亡。只有死亡,才能让他们永远在一起。
                              是的,只有死亡。他把车拉到了一百二十码,车身如子弹般飞速前行。
                              陆尘埃看着像疯了一样的莫天赐,他嘴角噙着寒意,眼里射出嗜血的光芒,死死的盯着她,一脸邪笑,你说,如果明天报纸上说我们在A大校门口殉情,魏星沉会怎样?
                              陆尘埃看着眼前的男子。如果没有他,她不会在最好的年华永失所爱。如果没有他,她不需以行走异乡来平复失去。
                              他毁了她的生活,毁了她的欢笑,毁了她的爱情,如今却依然不愿放过她!如一个噩梦,一次又一次侵袭着她!让她明知道希望尚在,却依旧毫无生路。
                              那么,就一起去死吧!只有死亡,才能让一切消弭!只有死亡,才能让她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她爱的那个男子!看不到,也便不会再爱了吧……她绝望的想。
                              她忽然笑了,那一刻,她突然如一头疯狂的豹子般,扑在方向盘上,边乱打方向盘边心灰意冷尖叫,好啊!殉情!那就殉情!我才不管他怎么看!反正我们早就不在一起了!既然你要跟我同归于尽!我就成全你!你不是爱我吗!那我们就一起去死!
                              陆尘埃眼里疯狂的火焰让莫天赐怔了,那一刻,他忽然想起当年自杀的妹妹,她那时是不是就像此刻的陆尘埃一样被逼到了绝境?
                              恍惚中,车头已经不受控制的朝路边的大树撞去,他猛地朝旁边弯下身。
                              伴随着一声冗长刺耳的刹车声和车身猛烈一震后的停顿,陆尘埃从莫天赐的怀里缓慢的抬起头,车停在了离大树咫尺的距离,白花花的灯光打在枯萎的树干上,周围黑暗一片,灯光处像一个深远世界的入口,神秘莫测。
                              陆尘埃先从呆愣里醒过来,她转过头望着还在呆愣的莫天赐,忽然扬起嘴角,像一个邪恶女巫一样冷冷笑道,不是要去死吗?
                              莫天赐看着眼前冷静,面对死亡也无动于衷的女孩,忽然心冷了。原来,这些年,他不但没有让她爱上他,反而将她逼到了这种地步!
                              莫天赐,陆尘埃继续说道,我不会感激你救我,这只能证明你怕死。
                              陆尘埃说完,以为莫天赐会像以往一样反唇相讥,没想到他却只是淡淡的望了她一眼,仿似心痛欲绝过后的平静,淡淡的对她说了一句话,尘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会明白……
                              你会明白最爱你的那个人其实是我。他把没有说完的话吞下了肚子。安静的再次启动车,打方向盘,送她回家。
                              陆尘埃唱完歌时,莫天赐已经走了。
                              台下骆翘正跟个女金刚一样跟一桌男的吹酒瓶,泡泡也不招呼客人了,在旁边两眼冒红光的跟骆翘助阵。


                              27楼2013-02-22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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