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桑!!!”神乐带着一声惊呼从梦中醒过来,发现脸上有冰凉的泪。
在客厅里看着电视上的结野主播发呆的总悟听到神乐的声音后端着温水过来,“怎么?”
“我梦到银时和土方了。”神乐的脸埋在双臂里,“总悟我觉得我真的在做梦。”
“但是那是真的,China。”
神乐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晚上梦到那一幕了。至死都不会忘记的那一幕。
近藤的呼喊,桂的沉默,月咏拿着烟斗的微颤的手,还有悬崖上刮过密林的山岚。
“怎么这么残忍呢。”神乐的声音闷闷的。
两个星期之前亲眼看着他们搂着肩膀说说笑笑,亲眼看着他们一个得瑟一个傲娇的说他们在一起了,亲眼看着他们比阳光都要灿烂的笑容。
但是都在七天之后的那个傍晚被打破。
亲眼看着他们并肩作战,在残阳如血的包裹下摔下悬崖。
她又该怎么忘记。
在这一刻以前的敌人也变成了盟友。
总悟还是开玩笑的说着要把桂抓起来投入大牢,桂也说迟早要炸了真选组,但是他们两个在说这话的同时刺穿了对方背后敌人的心脏。
“其实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我说的对吧,多串。”银时挥手劈掉一排鬼兵队员,对着身后的土方笑着说。
“嗯,的确。”
两个人已经边打边退的撤到了悬崖边上,而对方还在不断的进攻。
突然一瞬间的凝固,鬼兵队出战的所有人把银时和土方围在中间,只留出通往悬崖的一条路。
“喂天然卷,准备好了吗?”土方咬着的半截烟头上浸透了血,对着背后的银时说。
“当然了,副长大人。”鲜红粘稠的液体糊住了银时的左眼,但是语气依旧不可抑制的上扬。
停顿几秒后,一黑一白两个影子不约而同的冲向四周的包围,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犹豫。刀光在一片血液中借着夕阳反射出凌冽的光,刀锋所到之处必定溅起猩红,仿佛夏日盛开的花海一般艳丽。
——银时,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我们的信仰,土方。
两人的耳朵都开始轰鸣,眼前出现了重重叠叠的幻影。
但是,我们不能倒下。
我们有我们要守护的城市,有我们能为之忘记自己的人。
所以,我们并肩作战。
从过去,到将来。我的后背,就由你来保护。
不远处的高杉看着银时和土方,轻轻的笑了一声。
身旁的河上从来没有听到过高杉这样的笑声,令他的心底都在颤抖。
“呐,都扫清了。”银时把刀扛到肩膀上,对着身边的土方笑。
“嗯。但是,还有高杉。”土方颤抖的右手提起来指向高杉站的位置,但是那里现在只剩下了带着墨镜一脸沉默的河上。
“银时!高杉他……银时!!”土方转头的瞬间顿时就呆在那里。
一身紫色的和服,匍匐着金色的蝴蝶。仅剩的右眼里的狂妄是土方永远都不能忘记的,高杉晋助的野性。
高杉手上的刀穿过银时的肩膀,擦破了土方的白衬衫。“还是大意了,银时。”
高杉拔出刀,鲜血猛地喷涌出来,溅到土方的脸上。滚烫的,冰凉的。
“真选组副长。”神威满面微笑的站在土方的面前,“自己也要小心哦~”带着上扬的尾音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迅速的插进了土方的左眼。
血液混合着胶状的玻璃体缓缓的流淌下来。
银时完全呆住了。他记得他以前说土方的眼睛是他所见过的最明亮的眼睛。
“银时,要专心。”高杉说完直刺银时的眼前,银时勉强抵挡住高杉的攻势,却也只能暂时防守。他已经退到悬崖边了。
土方颤抖的举起自己的村麻纱想要砍向神威,但是神威的右手“啪”的一声砍到土方的左手手腕。土方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左手腕骨骨折的声音。
“呐,再见了。”神威抽出手指,双手的鲜血让他不可抑制的兴奋。一脚把土方踹下了悬崖。银时本能的往后一退,拉住土方的手,顺着力道也滑了下去,但是搭了一只手在悬崖边上。
“银……”不远处的神乐看到这一幕冲过来举起伞向神威和高杉扫射过去。神威举起自己的伞,挡住了子弹,“小神乐,还是不行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