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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之《尘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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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念道士自序:
立长安之以北,观群于楼台。忆雪之大,今感怀,犹令人侧目。吾辈一心向道,十八年来未染一袖风尘。天灾也,吾辈尽下山救群于水火,多年未归。与妻当遇之,乃吾身患恶疾时,幸得妻许衣食,亲身照料,吾得以还生之。既愈,乃留,与妻共结连理,相爱无疑。岂期七年已过,妻族惹灭门之祸。妻虽无过,法令当斩,妻跪市井,吾以身相救,腰腹皆中数剑倒地。醒之,妻已不在;归家,满户无声。吾心所痛非常人可明,欲寻妻之尸骨,却闻妻暴尸于城门三日,后得以焚。当即泪下,再无后言。吾常怀恨在心,多年与官府相抗,空惹一身劳伤。以剑伤为首,刀伤、烧伤、骨尽断裂,险丧命黄泉。一切终了,吾看尽世事,再度皈依教门,道号无念。
无念,即了无牵挂。
无念虽无牵挂,每逢妻之忌,亲往妻之坟。
席地而坐,与妻侃侃相谈。
无念虽无牵挂,也望明了,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只叹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1楼2013-02-18 21:21回复
    [ 千年一悲,百年一唱 ]


    2楼2013-02-19 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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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8 05:2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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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幕 听前世泪雨纷纷 今生一眼定万年 ]
      【我行走在林间,连续几日的呕吐和高烧让我浑身无力。实在累得不行,我便坐在一棵树下稍事休息。人逢难数,就更加爱回忆往事。两年前,我还是白伏山上的一名道士,十八从未下过白伏山。其实打我记事起,我就在这宜修观了,师父说我还没满月就被人送来这里,师父见我眉眼清秀,是与道有缘,就收下我了。我没见过自己的爹娘,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沛林,师父不肯告诉我我的姓氏是何,他说那都是前世的尘缘了,既然已经出家,就不要再去想俗世的事。我也听师父的,再也不提自己的身世】
      【在宜修观里我虽然算不上首席弟子,但“善”字辈里,也就属我善能资历最老了。再我之上的师兄只有一个,但是几年前云游出行,现下不知去向。所以师父对我还是很看重的,他看我的眼神总是深有意味,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我现在还记得那日师父把我叫去,说要遣散观里所有人下山救市,因为大旱,西北一带的难民苦不堪言,都南下赶往江浙地带,一时间堆积在小小水乡,更是无人管理,城门外囤积大量难民,瘟疫四起。我乃修道之人,有慈悲之心,救众生于水火自然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我当即答好。但是师父的后话却让我左思右想也不能理解】
      “善能,从我第一面见到你,光看你的眉目清奇,就知道你与道有缘。眼观鼻鼻观心,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看在眼里,果真没有看错。若你能守持住我道家清戒,日后一定大有作为,会弘扬我道教法意。所以这次遣散你们下山,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啊。你记住,无论什么情况,切记不要动情,更万万不可为了任何事还俗,否则,累的不止你自己的前途,更会累了别人的性命。”
      【我虽然一心向道,但是对于命数一说从来不太推崇,更何况我还未下山,师父就这样告诫我,我自然不信,不过嘴上应付师父两句,就随众师弟们一样下山去了。照顾瘟疫四起的难民营久了,难免自己也有所染病,尽管我已经极尽小心,可下山两年后的现下还是染上了瘟疫。之前为了照顾难民,一直住在附近的村民家里,现在自己染上了瘟病,不好继续留在村民家里,答谢过他们之后,便自行打好行李,往树林走了。自己并不实路,又身患恶疾,在树林里打转了好几日,身上的食物所剩无几,现在靠在这颗树下,头晕脑胀,不知不觉就睡去了】


      3楼2013-02-20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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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挎着装着果子的篮子一步一印行走在林间,脚下的草花发出沙沙的声响,清清而不恼人。温家本就是不太富裕的家庭,父母平日里靠着一些收入,维持着一家生计,我帮不上太多忙,不过为了省吃俭用,偶然会出林里采果摘野菜,虽不能补上太多,至少还能省下一些食粮,以备不时之需。)
        (今日依旧独自出行,脚步轻快而不慌乱,抬眼直视走道,却恍恍惚惚看不远处有个人倚着树躺着,心里还想究竟是谁有这样的兴致。渐渐靠近那人,却见他满身道士装束已是有些脏乱,脸色亦是发白,眉头紧皱,不知梦里是不是被什么纠缠,一直止不住的间断咳嗽,却没有半分要醒来的意思。觉得奇怪,伸手去探探他的体温,竟是热得不止。看他脸上表情并不好,像是有什么没了解,想帮他,自己却又无力将他扶到自己家中,好在家已然不远,放下了手中的篮子,一路小跑到家中,喊着两个兄弟过来帮忙。)
        (兄弟也都是热心肠的人,听我一说没有二话便跑了过来,把那道士扶入家中。兄长是有些见识的,提醒我们说“这道士的模样像是染了瘟病,照顾他一会子是可以,可你们一定要小心,别自己也染上了疫病才好。况且……咱们没有药,他估计是,活不成了”听得兄长的话心里一惊,抬眸看向那道士。眉目清秀,但不知为何紧锁着。心里像是打了结似的,任由自己怎么解也解不开。素昧平生,为何我与你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世界之大,既然我们相遇,我该帮你,对么?)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是个道士,平日里肯定都是帮助百姓的,咱们就替大家帮他一次,可好?
        (兄长迟疑,我却毫不犹豫地说)我亲自照顾他,哥哥你去找药来,救救他吧。(兄弟也都劝阻我,我却打定了主意,记得前些日子到集市上去,曾听说一处大规模传染疫病的地方,这道士大抵是从那儿来,照顾了那些百姓,自己反而染上了疫病,我虽然与他素不相识,却断断感受到了他一片赤诚。兄弟见劝阻不过,便只得点头同意,嘱咐我要当心)
        (我应承了他们的话,哥哥便出门去找能够医治瘟病的药。我把他扶到床榻上躺着,看他一身衣裳脏得不成样子,虽有冒犯,最后还是帮他换了一身。用凉水不断的给他换敷毛巾,以驱散他的热气。过了好几天,哥哥寻来了医治瘟疫的药,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但却,又偏生长了另一个解不开的结。喝药,病好了,你是不是就将走向你所应该走的路,离开这本不该属于你的地方?不知为何,竟有五味一齐涌上心头,不舍,你说我为何会不舍?)


        4楼2013-02-20 0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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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在树林里一坐竟然就睡过去了,想来是染上瘟病之后未曾服药,又多日只吃干粮的缘故,让自己的体力和往日相差太远。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村屋里,头很疼,不记得是怎么到了这里,但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应该是附近好心的村民救了我。我四顾打量了一下这屋子,虽然简陋但却非常干净,可以看出住在这里的人,一定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往下一看,惊觉自己身上的道服变成了一套粗麻衣,勉强撑起身子四处找寻自己的道服,正这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容貌清丽体态娇巧的女子,在看到她容貌的一瞬间,我有一种从来如此强烈过的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是在哪里见过她?可是自己下山两年,照顾的都是城门外的难民,大多是老弱妇孺,并不记得有这样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若是没见过,这无端生出来的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竟然熟悉到生出这样的想法:她的眉眼理应是如此的,身形体态也就是如此的,一点错也没有】
          “你醒了?怎么起来了,才给你服了两天的药,你还没好利落呢。”
          【她的声音将我飘忽的思想拉回现实,突然意识到自己盯着她看了许久了,随即赶紧低下头,单手放于胸前对面前女子行了一礼,窘迫道】
          贫道冒犯了,贫道乃修道之人,道服不应离身,不知...可是姑娘拿去换洗了?
          【得知不仅是她清洗的衣物,甚至还是她为我换下来的。自己一下红了脸,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难免尴尬,连忙单手放于胸前,闭上眼开始快速背诵经文。我一介出家之人,竟然让一个女子为自己更换衣物,实属罪过,罪过】


          5楼2013-02-20 0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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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昏迷的这几日,并没有像别人昏迷时似的喃喃低语,格外镇静,除却眉头紧皱外,我当真是要以为他与世隔绝,心里没有一点声音。喝了药之后虽然烧退了不少,但却还未曾醒来,心里既着急又奇怪,明明是良药,为什么竟不能让他离开昏迷的状态。这日照常去熬药回来入了屋,却见屋里的人已经醒了坐起来,看他两眼怔神的看着自己,心里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微扬了点点笑意起来,说了句“你醒了?怎么起来了,才给你服了两天的药,你还没好利落呢”以化解尴尬。面上虽笑着,心底却点点失落。明明盼望他早些醒来,却又不想他这么早醒来)
            (同他说了这几天里的事,见他一脸窘迫,也只能低眉扬了扬嘴角)没事儿,道长以前应该也常常救死扶伤,我不过是替那些百姓回报一小些而已。
            (听他问说道服的事,轻描淡写的点点头,说是我替他换下来拿去洗的,本觉得救死扶伤的时候,这些原是小事,却见他红了脸,阖起眼来背诵着经文,似是要驱除心中哪些尘念。掩了嘴浅笑笑,不知怎的,竟笑出声来)


            6楼2013-02-20 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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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抬手摸着全身衣裳的兜,没有找到自己希望的东西,心里还觉奇怪,不知他有什么贵重东西是一定要带在身边的,后才听他说要拿道服来,便跑到晾衣的那一处,用手摸了摸,还好天气不错,衣裳虽厚实,却也能干了。收下他的道服跨在臂上,小跑着入屋内,把道服递给他。但看他摸遍道服依然不知什么所以然,说是要拿包裹来,心里本是略微失望,觉着难道他是不放心我们,说的方才一段全然是客套。思虑纷乱,缓了步子去把包裹拿到他手里)
              (见他拿出一柄长剑,眼里的色彩是格外深的,便知这剑是跟随了他许多年,有着深厚的感情,以为他担心这剑不见了,点点头本想说,你喝了药就休息吧。哪知他抬头对我说了这样一通话,我怔了神,听完了他的话,却只捕捉到一个信息)你要走?不行,道长,你现在身上的病还没好全呢,既然我们能留你在这里两天,自然能再多照顾你三天四天。
              (见他还是执意,只得皱着眉头说)道长,你现在这样出去,万一你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儿,我们几天辛苦不都白费了么?赶紧躺下喝药吧
              (接过他手中的剑,把他扶到床上躺着,宽慰一笑)至于这剑,我看是跟随了道长很多年的,我替你保管好,来日你离开的时候再还给你,放心吧。
              (言罢便端起放在一旁的瓷碗,闻着苦味,便知药效之大。抬起碗里的瓷勺舀了一勺药,照常放在嘴边吹了几口气,才伸手把勺子放他嘴旁。低着眸子的时候便知他一直看着我,这会儿仍见他定了神盯着我,有些好笑)怎么了?


              8楼2013-02-20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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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身患如此恶疾,人人避而不及,虽然用药但照顾难民的两年时间里,我也知道瘟病会越来越重,生死之间徘徊一阵子之后才会慢慢好转。这位姑娘敢救我到家里,还亲身照料,听了她一席话竟觉内心无比钦佩,修道之人能见得俗世有如此女子,心里是何其宽慰!不知不觉又定睛看着这位姑娘了,直到她问我怎么了,赶紧摇摇头,结结巴巴连说了两句没事。想要低头喝药,又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妥,可姑娘执意要我靠好,不要动气力。犹豫再三,才缓缓点头,就着她的手将药喝了下去】
                承蒙姑娘不弃,贫道道号善能,日后姑娘如此称呼即可。
                【见面前女子听后眼神一黯,连忙解释道】
                不是贫道不愿意告诉姑娘俗名,只是...只是说来惭愧,贫道只知自己的名为沛林,却不知自己的姓氏为何。
                不知...呃...敢问姑娘芳名?
                【语罢又觉得不妥,连忙道】
                贫道冒犯了。


                9楼2013-02-20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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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8 05: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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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再的重复方才喂药的动作,他虽一开始有些扭捏,到底最后还是喝下去了。心底多少有些笑意,都过去了两天,每一次都是我给你喂药,又有什么可忸怩的。听他说我该如何称呼他,眸光微黯,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不过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后面又说了自己的名字,沛林,挺好)
                  没关系,姓氏什么的本就是可以更改的。冒昧一句,道长是自小与亲人……离散?
                  (我知道这样问很唐突,但是却不禁问出口,想了解他,了解他这个人,知道他的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深陷)
                  温如卿,道长不介意的话,叫我如卿就是。
                  (给他喂好药,看碗底已尽,却又不免生出几分空落,不知从何而起,心里只觉得,与他少了几分相处的时间。面上扬了点点笑意道)那你休息好了


                  10楼2013-02-20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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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如-卿。
                    【自己不觉喃喃念出了这名字,而后细细品味,如卿,真是好名字,人如其名,这位姑娘是担得起这名字的。听她问起自己的身世来历,心里顿时一涩,姓氏如何能改?姑娘这样说,只是宽慰我罢了。苦笑道】
                    温姑娘若想知道,贫道相告便是!贫道还未满月就被送到了山上的道观,从未见过自己的爹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人。贫道的师父,也只肯告诉贫道沛林二字,就再不肯说什么其他了。
                    【不想再继续说自己的身世问题,师父一向忌惮自己多谈身世之事,小时候每次问师父,师父总是神色肃穆,一改往日的平和。不论我怎么问,始终只能知道沛林二字,久而久之,我也就懒得问了。环顾了一下村屋,虽然简陋,但是地方够大,不禁疑惑】
                    温姑娘是自己住在这里?


                    11楼2013-02-20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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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苦苦笑着,心里竟骤然一紧,面上宽慰笑笑,听他说完自己的身世,点了螓首道)没关系,道长的师父不说,大抵也都是为了道长好,不去追究总是好的。毕竟我知道,修道之人…是不能心有杂念的
                      (言至此处,抬眸看了看他的脸色,眸里几分莫名色彩)
                      不是,还有我两个兄弟,和爹娘。若不是如此,那日看道长昏睡在林中,凭我一人之力,又怎能把道长扶回屋子里。这医治瘟疫的药,还是我的哥哥去求了好长时间,方才寻到。
                      (记得哥哥前日里一脸疲惫的奔回家中的模样,自己心里竟生出很多感激,我不知道感激什么,也许是感激上苍,把我安排在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家庭当中)


                      12楼2013-02-20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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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修道之人既然已经出家,就与俗世的一切斩断,再无瓜葛,确实不容有二心。否则,又如何得道?列位真君在上,能够分辨谁的心意坚决,志向远大。自己从来一心向道,渡人渡己是自己一生最大的抱负】
                        温姑娘竟也对我教有些了解?
                        【我不禁来了兴致,弱质女流,有几分胆识还深明大义,实属不易。见她点头说家父曾与一位老道长是旧相识,所以略闻一二罢了。一笑置之,便给温姑娘讲起来了道义】


                        13楼2013-02-20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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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幕 世间若得双全法 真君与卿两不负 ]
                          【在温姑娘家一住已经半月有余了,自己身上的瘟病除去了大半,已无大碍。这半月来,温姑娘的家人待我虽客气,却仍能看出对我多有忌惮,毕竟我身患恶疾,他们能容我在此养病,已经是极大的不易了。而温姑娘却丝毫不在意我的瘟病,总是亲身照料。最初的一些日子我还下不了床,只能倚靠着侧卧,温姑娘便亲自喂药喂饭,与我谈天说地,为我解闷。我不禁慨叹,世间竟有这样好的女子,真乃俗世一大幸事】
                          【待我身体有好转了,温姑娘时常陪我到树林里散步,身体一天天恢复,偶尔我们也上集市走走,我虽然已经下山两年,但一直忙于照料难民,对于俗世的一切都很陌生,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近些日子,自己的体力好了,温姑娘也陪我在树林里练剑,我一套套剑法练下去,她就安静坐在旁边看着,我时常在想,不知日后是哪位男子可以娶得这样好的女子,不论是谁,都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正想着,见温姑娘又端来了药,我冲她点头一笑,忙起身接过药,一饮而尽】
                          温姑娘真如《诗经》里描绘的人人向往的女子一般贤淑!
                          【这话原是我真心的赞誉,却见温姑娘忽然红了脸,低着头有些难为道“小女不曾读书,只勉强识字罢了,不曾读过道长所说的《诗经》”我这才恍然想起,师父曾说过,俗世中男子不喜女子读书,所以寻常妇女有的连字也识不得。温姑娘这样能识字的,已经不易。我温和一笑,对言】
                          温姑娘若想习读,贫道可尽微薄之力。姑娘不是说今日要上集市采购,不如贫道陪姑娘同去,路上可给姑娘讲解几首《诗经》中的诗句!


                          14楼2013-02-20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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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照常给道长喂了药,便让他好好休息,步出同兄弟一起吃着午饭。兄长不知怎的,突然问起我知不知道那道长叫什么名字,我心下一愣,不过想来道长既然已经入道,这名字之类大抵不是忌讳的事,我便把道长名叫沛林,但是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来历的事同哥哥说了。我不以为这是什么要紧事,但是看见哥哥似乎很惊诧,手里拿着的竹箸都是落了地。我俯身帮哥哥捡起,本来想交到他手里说怎么这样不小心,他却在那怔了很久的神,似乎在琢磨什么问题)
                            (我也不着急,一直看着他的表情,他好久以后回过神来,拉着我到了门外说“有些事情本来你不需要知道,现在我告诉你。”我正想问是什么事这样要紧,他就接着往下说“当年阿爹,其实曾经跟随叛军起事,而同爹是故交的人家也是如此,他们的儿子,就叫沛林。阿爹早年是受了重伤,侥幸能够逃脱死亡,而爹的故交,同上妻子双双死亡。爹心疼那户人家的儿子,便拼尽全力将他送到道观,让道长好好护着,一来可以避免日后被人查出身世,二来修道也是极有好处的。后来爹把他送到那儿之后,便和娘一起隐居山林,所以你没发现咱们家即使有些落魄,还是很少从林间出去。”)
                            (听完哥哥的话,我心里五味俱全,有害怕有欣慰。害怕的是,爹现今虽然好好的,他以前的事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知道,招来不好的后果,再者,现在沛林留在我们家,是祸不是福,还好道长并没有告诉他身世,否则哪日也会被牵连进来。欣慰的是,怪不得我与你这样相熟,原来我们的爹之间已然有深深的牵连。我同哥说这件事不要告诉爹娘,也不要告诉沛林,他在我们家反正也只是养病,不会和我们有太多的牵扯,自然也不白费爹当年的一片苦心 )
                            (哥哥思忖了好长的时间,才终于应承下我。半月很快就过,虽然每日和沛林一起有说有笑,但这十几天晚上总是想起哥哥同我说的往事,心里感叹沛林身世之苦,又想着既然当年爹百般周折护他周全,我们自然也不能辜负了。这日还是同沛林一起在林间练剑,我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在一旁看着。后招呼他过来喝药,听他提起诗经,低着头红了脸说是自己没怎么读过书,只能勉强识字。后听他对我说的一番话,莞尔笑道)
                            好啊,那我们走吧


                            15楼2013-02-20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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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8 05:13:27
                              广告
                              【与温姑娘一路上相谈甚欢,我寥寥给她说了几首《诗经》中的名篇,她似乎格外喜欢《邶风·击鼓》这一篇,要我再三背给她听,我依照背了,她听了几遍之后露出了我看不懂的笑,但是这个笑真的很好看,让我看了不由又有点失神】
                              温姑娘好像特别喜欢这一首?不知姑娘喜欢哪一句呢?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听她如是说,了然点点头,的确是这一篇里的名句。只是这诗里讲的男女情爱之事,我一个修道之人,从未经历过,也永远不会去经历,自然不太明白,只好坦言道】
                              这首诗讲的男女情爱之事,贫道一知半解,只能解出皮毛,却未曾感受。因此也不好误导姑娘,好在《诗经》都是朴实无华的词句,并不太难理解。姑娘聪慧过人,想来也用不着贫道的拙见。
                              【一面与她交谈,一面在集市上闲逛,在温姑娘家养病的半个月里,我已经上街几次,对街上的一切已经不那么新奇,但有些东西却还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眼见前面不远处乱哄哄聚集了很多人,自己和温姑娘也上前去看看热闹,原来是一个光身汉扬言可以胸口碎大石,我疑惑的看向温姑娘,她笑言这是卖艺的,一些侠士行走江湖没有盘缠,就会给百姓表演一下绝技,换取银两。这下我便更加疑惑,眉毛一拧,自言自语道】
                              以人身碎石,这样绝技,据我所知武林中应该只有嵩山派的掌门能够做到,他如何可以?


                              16楼2013-02-21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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