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想:在郭嘉和荀彧得手之后,在我们三人成为众矢之的之后,随便你们做什么都行。
“马上动手,还有五个小时到中午,防御先交给我,阿策先去把寒冰组搞掉。”一早得知消息的太史慈已经从家中赶来,他一边迅速调动着电脑中的防御程序和反毒工具,一边跃跃欲试地看着孙策。
“就位!”孙策走向画室中的电脑群,十台他控制下的电脑同时启动,一旁郭嘉的入侵主机已经开始与两台副机交换数据,而荀彧的显示频上竟然出现了上百个同时高速运算着的怪异病毒界面。
与孙策的预计相同,门户被黑的消息一出,不管是孙权带领下的“烈焰组”还是曹丕带领下的“寒冰组”都迅速做出了停战的决定,“攘外必先安内”这种思想,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忽悠傻子的笑话。作为中国现今最强的两大黑客组织,“烈焰组”和“寒冰组”早就将第七次网络卫国战争看做组织的最后职责,孙权和曹丕不怕因此步中国红客联盟后尘,各大核心更是不惧各国铺天盖地的通缉令。
孙策登上两个组织的论坛,发现此前挂在首页的冰火之战宣战告示都已经默契地撤下,无数黑客的豪言壮语占满了所有帖子。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权仔,太子,去守你们自己的站子吧。
太史慈看了看郭嘉和荀彧,他们是中国黑客界最神秘的传说,此时,他们的出击不仅将宣告第七次网络卫国战争正式开打,也将让“符皇”“乌鸦”“暗香”三个代号永远铭刻在中国黑客历史与国际通缉名单上。
转过头,太史慈又看了看孙策,他是自己近几年来最熟悉的战友。然而,此时的孙策,却又让太史慈产生了一种“他是谁”的错觉——
双手飞速在上下两个键盘上敲动,孙策不再像过去一样闲散,他的目光不停在两台显示屏上扫动,数十个命令指示符窗口此隐彼出,快得看不清的代码一闪而过,安静的防火墙一路绿线保持着最高安全度。五分钟的短暂时间里,他竟然已经完全不受阻拦地杀进“烈焰组”主服务器第三层。
不,太史慈瞪大了眼睛盯着另一个显示屏:孙策并不是顺利杀进了“烈焰组”主服务器的第三层,而是同时封锁了“烈焰组”和“寒冰组”主服务器的第三层!
与WEB服务器不同,承载黑客组织所有数据的主服务器具有高出WEB服务器数倍的安全度,太史慈不知道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孙策是如何同时封锁两大组织的主服务器第三层,他只知道那正准备出击的两位站长一定已经满脸不可思议地站在机房里了。
太史慈想对了,在离他们所在北影更近的“寒冰组”总部,曹丕神色凝重地看着主服务器防火墙返回的各种数据,极为擅长真实IP侵蚀的司马懿在另一台防御主机上全速跟随还在突围的虚拟IP,却无论如何无法接触到那被一百道旋转数据流包裹着的巨型光点。
“想不到小日本竟然这么早就派出了这种段数的顶级黑客!”孙策没有放出图章,他的真实IP也绝不会轻易被人侵蚀,所以紧紧跟随司马懿虚拟IP的张颌断定,此时入侵“寒冰组”的一定是率先挑起战争的日本人。
“放心!第一层有我在!”虽然在入侵上可算是菜鸟一只,但是在防御上,曹植绝对可以说是与孙权并肩的高手。在陌生虚拟IP几乎是势如破竹的侵略中,他明智地将阵地后移,守住最为核心的第一层就等于守住了整个主服务器。
“不行了就撤,我在你后面。”曹丕低沉的声音传来,他展开着80道爆破数据流的虚拟IP已经出现在曹植后方,作为安齤全局危险指数榜单上排行第四的攻击类黑客,他的爆破数据流威力强大到能够直接从外围炸穿部分服务器的内核。
此时,没有选择守在第二层而是站在曹植之后,他的目的已经非常明显——如果曹植守不住,我曹丕不惜炸毁整个主服务器,也要让你们小日本尝尝啥叫炸烂真实IP!
与“寒冰组”一样,上海的“烈焰组”也认定入侵者一定是小日本,一来孙策的这种全程摧毁式入侵孙权从未见过,二来他不认为此时应该在备战的老哥又会脑子犯抽来搞自己。
全部核心齐聚机房后,孙权保持着固有的冷静开始分配任务:原有的五大核心守住WEB服务器的各个端口,周瑜鲁肃与他一起接入主服务器第一层迎战。这样的安排与曹丕有异曲同工之妙,因为既然主服务器第一层已被封锁,那么留恋第二层也没有太大意义。不过由于占有人数上的优势,孙权还能够分出人手去保护WEB服务器——若对方已经入侵主服务器,则WEB服务器必然也会成为入侵目标。
可是,所有人员就位后,孙权却发现身边的周瑜有些心不在焉,他的虚拟IP一直没有摧动出旋转数据流,他的表情也既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计划着什么。
“瑜哥?”用手肘碰了碰周瑜,孙权想提醒他集中注意力。
“哦,我去趟厕所,顺便到楼下买瓶可乐。”被孙权一撞,周瑜突然回过神来,他迅速起身向二楼的卧室走去,抓起钱包又立即开门下楼,客厅的大门被他关得发出沉重的声响。
“堂堂飞鱼,就这么被小日本吓尿了?”不屑地轻哼一声,孙尚香至今没有给过周瑜和鲁肃一个好脸色。
“好了好了,我们先守着,瑜哥一会儿就回来。”同样是对周瑜的反常感到莫名,孙权却依旧得保持站长的姿势指挥核心们进行防御。
“别管他了。”一直坐在角落的鲁肃吐出一口烟,他本也以为这疯狂的入侵者一定是被气炸的日本黑客,却在看到刚才周瑜夺门而去的背影时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