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孤独
莫名,在无数落红寂秋的邂逅中,我感到温暖;无数只彩蝶在清潭边飞舞时,我感到温暖;在偶遇一对耄耋夫妇携手吻落夕阳之时,我感到温暖。
黄昏的阳光依旧明媚,有时它血色迷惘的静、残映苍穹的寂叫我感到孤独。我一直有种说违心话的感觉,这就意味着我一直孤独,因为有时同学间的戏笑,我不怎么的心生出一种酸楚、一种孤独感,这就意味着我一直孤独,似乎无法排解,但一但走在自己想要的节奏上去,我欢愉因为我愿意,那时我该是非常逼真的吧。
上述是我最本真的感觉,佛说做事要“守本初心”还原最纯真的自己,真正的教育家亦会让受教育者在自己面前保持真正的自己,真正的教育亦是使人成为人,而非工具,就这一点最初、最基本的要求,在当下也变得举步维艰。
现实社会中我们的孤独感由社会高压和日益强烈的黑暗的权谋腐败途造成。
例一: 北京邮电大学博士自杀前留下的遗书中这样说到:“这个世界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我在这里再怎么折腾也激不起半点涟漪。所有的努力都会被既得利益集团踩在脚下,所有的奋斗都面临举步维艰。”
例二:在贝时璋、钱学森去世的前一个多月,浙江大学归国博士涂序新选择了离开。遗书这样说道:"在此时此刻,我认为当初的决定下得是草率的,事后的发展完全没有预计~国内学术圈的现实、残酷、无情、无信~"
他们都是应试教育制度学位制度下最高学位——博士学位的拥有者,都属高级知识分子,他们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死对于父母、妻子、孩子意味着什么。但他们却选择了这样一条道路,他们为什么承受不了了呢?他们相对于社会来说太弱小了。他们代表了社会中"被扭曲"的一类人,从此,他们孤独无助,这其中“被孤独”无疑是推动他们死亡的重要因素。
面对孤独感所造成的人的忧郁、愤懑等种种病症,直接增加了社会压力,这些被孤独感扭曲的人成了社会中的不稳定因素,其中自杀是这些人中大部分的认为最好的解决办法,他们孤独无助因为社会黑暗,因为官场险恶,因为太多的权谋腐途需要去闯,他们受不了了,他们的才华与当下的社会格格不入,死亡似乎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但我想说的是这些中有一小部分最终超越了生死,完成了庄子所说的:“齐生死”。这些中的优秀者,我们称之为圣贤。在这里我想讲一个人,我所崇敬而膜拜的一个人。他叫王守仁,号阳明,他从小读书不是为了加官进爵,不是为了权赫声威,不为官、不为钱,他给自己的定位是读书为了“做圣贤”,这是一条艰难的路,他生活在明中后期,这个时代昏庸之主倍出,权奸迭起。
“面对这一切的困难和痛苦,他仍坚定前行,泰然处之,因为这样的选择,他获得了被称为圣贤的资格。”(当年明月语)
他面对的比那两个自杀博士所面对的社会情态、权谋腐途要黑暗的多,上天对他的折磨是先赐予,然后一一拿走。当年明月对这样的情形给出的解释是的“夺走你的一切,只因为我要给你更多。 给你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只为让你知晓世间百态。 使你穷困潦倒,身处绝境,只为让你通明人生冷暖。 只有夺走你所拥有的一切,你才能摆脱人世间之一切浮躁与诱惑,经受千锤百炼,心如止水,透悟天地。”当年明月是从积极的一方面去说的,于是,在那个荒芜险恶的龙场(今贵州修文)的地方,一无所有的他一举悟道,创立“心学”。守仁兄面对人生最低谷,他没有选择自杀,即便“后有追兵,前无去路”的空前窘境下,仍然笃定信念可以给他无悔的回报。
我讲守仁兄的例子是给我信心的,我孤独但我信心百倍,我孤独但我从不麻木,我始终相信信念会给我无悔的回报。
有人说青春奋斗需要寂寞的力量。我已经历了洗礼,有人却刚睡醒,朱元璋废相后,怒说:“老子早起晚睡处理公务,万累具疲,江南的富商才刚起。”把孤独分为内在与外在来看,也许外在的孤独感可以靠积聚物质的密度去弥补,也就是把自己的日程排得满满的,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感觉孤独,而内心的孤独呢?精神的依托也许需要一种可以撑得起的那种寂寞空洞的感觉,我一直在寻找这种支撑力量,很不幸,我找到了,它使我更加孤独了一阵,在这之后,我应该可以自信的吼出“我从不孤独”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