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经验】1000年ずっとそばにいて（RPS/废话当然OOC/渣文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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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眼睛看不到的东西也是有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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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lace买东西喜欢走走停停。
喜欢的东西就会停下来看很久。
如果路过的一间店里有非常喜欢但又不必花这样大价钱买下来的东西，在看到第一眼之后，即使已经离开了几条街区也会倒回来看看。
站在橱窗外面几乎贴着玻璃的Wallace像小朋友一样半张着嘴巴。
——这块表真好看。
隔着一扇玻璃陈列着的是一块样式相当精巧的腕表，标价是一长串，前缀还是美刀。
于是他只好徘徊在窗子外面，叹口气，搓搓手，走开两步，倒回来，又走开两步。
他的眼神落点执着专一。
连余光都没有分到别人一丝一毫。
所以有些人他没有看见。
-03-
Baron喜欢有计划的购物。
出门前都会详细的列下计划，如果付账的队伍很长甚至会选择改天再来。
他不喜欢等。
他喜欢立即收获战利品的感觉。
会让他有奇妙的优越感。
尽管这种优越感的到来让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走进店门之前他看见了那个趴在窗口的男人，眼神清亮，直勾勾的盯着放在橱窗里展示的一块腕表。
试完衬衣从试衣间里出来，Baron往橱窗外看了看，人已经不见了。
嗯，很正常，没什么可奇怪的。
Baron整了整衣服领子，一板一眼的衬衫不太合适自己，还是不要买。
试完裤子从试衣间里出来，Baron无意间扫了一眼橱窗外，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前后相隔也不会超过3分钟，Baron甚至有些怀疑之前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这个人根本没有挪动过。
无论是弓着背的弧度还是紧紧盯住的眼神，都和之前看到的时候一模一样。
奇怪的产生了兴趣。
这样的兴趣也是让人匪夷所思的，Baron甚至强迫自己试了很多根本没有出现在计划清单上的单品，只是为了再仔细观察一下这个男人。
来来回回的折返，时间也仅仅过去了一个小时左右，Baron看着他来回了十多次。
抿着嘴唇犹豫着，眉毛皱在一起。
样子意外的有趣。
Baron没有意识到自己就这么笑了。
真是有趣的男人。
如果能认识他就好了。
-04-
“一杯热可可。”Wallace勾起笑容。
柜台对面的点单小姐就红了脸。
走了一个下午实在是很疲惫，今天看到了非常棒的帽子，款式和面料都很好，但是怎么看也不值780刀。
Wallace犹豫了又犹豫，一个下午都在这几条街区里乱晃，最后还是没有走进去买下来。
却走得脚都痛。
路边就有咖啡店，实在是很想进去休息一下。
靠窗的位置视野很好，可以看到很多波士顿街头的帅哥美女。
——无论什么时候金发大波浪都不会过时。
Wallace感叹了一下热可可浓郁的甜味，在心里想。
走进来的这个男人戴着他看了一下午的那顶帽子。
——看上去比戴在模特头上要帅多了。
Wallace忍不住又直勾勾的盯着看。
戴着那顶帽子的男人等到了自己的咖啡，没有犹豫的就冲着他的座位走了过来。
——被发现了吗？因为一直盯着看？
在心里暗叫不好的同时，听到了非常亲切的国语。
“我可以坐这里吗？”
典型的东方脸孔，国语发音也是东方人特有的顿挫。
即使说出来的话怎么听也是三流搭讪，Wallace还是很开心的点了头。
——看上去年纪还小啊……
“我叫Baron，身高179公分，住在台北市，是家里的老四，来波士顿不是旅游而是念大学，学费是做校园代理自己挣，最喜欢的水果是草莓，最喜欢的电视剧是水野美纪的‘初体验’……”
Wallace伸出食指制止了他：“你……你要干嘛？”
Baron摘下帽子，按在胸口，非常“动人”的笑起来：“追你啊~”
今天的波士顿有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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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插入通往内心深处的钥匙。
同样有这样的奇迹——
——可以打开你的心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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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ning
call来的很准时。
Wallace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寻找不知道掉在哪里却响个不停的手机。
“Hi~sweet~该起床了~”
无论怎么制止都没有办法让Baron改变对自己的称呼，Wallace只好尽力让自己在听到的时候不会鸡皮疙瘩爬满身。
也不知道这样的桃花算不算好。
被初见面的男性表白，接下来就是恶俗电视剧里的经典桥段。
活到30岁也从来没碰上过这样的事，Wallace觉得自己快要应付不来。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同性恋。
但是Baron——
“今天实验室几点会忙完？”
“大概，下午4点吧？”Wallace看了看夹在床头柜上的日程单。
电话那头是Baron轻快坚决的声音：“晚上我们去看电影。”
Cloud
Atlas正在上映。
Wallace想不出理由来拒绝他。
从认识的那一刻开始，Wallace就好像没有办法拒绝他。
但是这样的感觉，Wallace也清楚的知道跟爱情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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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影院出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电影非常精彩，放映厅里的人寥寥无几。
尽管是相当精彩的电影，看到末尾，Baron竟然觉得相当压抑。
“时间还早，沿着街走走吧。”
Wallace好像看出来他在想什么，这样提议着。
但是Baron知道他并不比自己更在状态。
散步也变得心猿意马。
就像自己预料的那样，这个男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相当可爱。
即使做着科学实验这样的工作也丝毫感觉不出来科学家的死板。
吃东西的时候很专心，看电影的时候很专心。
就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盯着腕表那样，眼神很明亮。
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追求，进展到现在为止，已经相当正经了。
所以他感觉的出来Wallace似乎并不是那样喜欢他。
“……原来还没有卖掉！”像是惊喜一样的声音。
Baron才注意到原本走在身边的男人已经跑远了。
是第一次看见他的那间店。
“想要这个？”Baron凑过去看，想象了一下腕表戴在Wallace手上的样子。
“但是太贵了啊……”Wallace摇摇头，“我比较喜欢实惠的东西，所以总是犹豫不决。”
Baron没说话。
“即使已经列好了日程单，有时候一件事情做不做还会想很久的，我和Baron不一样。”Wallace又转过头去看那块表，“我也蛮想跟你一样，但是总是下不了决心。”
傻子也听得出他一语双关。
更何况Baron不是傻子。
他愣了一会儿才笑起来，走进店里，让店员把那块表包了起来。
“……”
出了店门就看见Wallace抿着嘴唇看着他手里提的小袋子。
“送给你的。”Baron笑着把纸袋递给他，“你们的实验快完成了吧？提前庆祝一下。”

Wallace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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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的散步，变成了两个人走着回到了公寓楼下。
“行了，我先走了。”
Baron挥了挥手，转身就要走。
Wallace拽了他一下：“改天我把钱还你！”
“没事。你的实验经费下来了请我吃一顿就好了~”Baron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吃贵的！”
这回换Wallace没有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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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愿就那样离开你，
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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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每一场短暂又热烈的相遇。
Wallace已经想不起多久没有见过Baron。
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实验室的进度因为瓶颈而几乎搁置了下来。
他也没有太多时间去想别的事情，更没有时间去逛街。
手机关机，一心扑在了实验室里。
半个月过后，打开手机，一条短信，一个来电，都没有。
突如其来的相遇。
当然也要以同样的方式在生命的路途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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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中的你，如同拼图的碎片。
我会悄悄的牢记那一段回忆。
不被任何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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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暴风雨。
Wallace被困在了公寓里。
停电停水，他开始庆幸自己住的高层。
雨水敲打门窗的声音让他无法入睡，半夜想查看时间，手机的电池却已经告罄。
Wallace想起了那块腕表。
拿到的当天晚上前思后想还是决定还给Baron，那之后两个人却再也没有见过面。
已经快过了一年。
Wallace忽然觉得，关于他的一切并没有因为时间的过去而消失。
不仅仅是一块表而已。
钱夹里还放着最后一起去看的电影的票根，窗台上没有盛水也没有插花的花瓶曾经盛放的是Baron送来的扶郎花。
橱柜深处还放着他自制的番茄酱，因为某次夜里Baron留宿的时候说起想要吃意大利面。
Wallace还记得一起逛街的时候Baron雷厉风行的样子。
本来他以为已经忘记了。
这些回忆的碎片。
临别的时候说的却是那样的话。
“我和Baron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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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同。
也许你爱我。
也许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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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伯父是科学家，但他相信那份爱是真实的。”
“是一种，自然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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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台风警报的时候，Baron正和Lemon待在出海的小型游艇上。
舵手找到他们，用客家话告诉他们必须返航。
扫兴的事情总是一桩接着一桩。
Lemon的情绪并没有受太多影响，懒洋洋的靠在栏杆上，往远处望着。Baron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是一团乌云。
“你觉得那边是不是波士顿方向？”Lemon回头看他。
Baron回避着她的目光低下头，“我不知道。”
Lemon盯了他一会儿，笑了笑，不再说话。
——我觉得再也不会有和你相遇那样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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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眼睛看不到的东西也是有型的。
若是勉强只会破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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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Lemon是怎么一眼认出Wallace的，她自己也回答不上来。
某一个瞬间她意外的同意Baron的说法：他会让你的目光粘上去，挪不开，但他自己又不自知。
Wallace被女店员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舒服，尴尬的笑了笑，往货架后面走去。
——台北的女生怎么比美国大妞还open？
Lemon一只手在收银台下飞快的给Baron发短信，同时猜测着在台北的便利店里见到这个人的原因。
——从波士顿到台北，不会是追来的吧？
——要追早追了，还要拖这么久？
——搞不懂陷入爱情里的疯子和傻子。
Lemon自己陷入了一个人的意淫中。
“Excuse me…”
——明明生活在美国怎么一口伦敦音？！
——白痴Baron再不来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
Lemon尽力吐槽完了之后才仰起脸来：“Yes?”
Wallace第一次苦笑到脸部肌肉僵硬。
奇怪的便利店女店员。
怎么看也不像是不灵光的样子，但一件商品的条码就要扫半天。
“真的不好意思……”女店员笑得也很辛苦，让Wallace又狠不下心摆黑脸。
果然下次看到这家店还是敬而远之。
“Lemon你到底——”
便利店门前挂着的风铃一阵叮咚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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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爱上一个人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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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和失望只有一步之遥。
说白了还是有些尴尬。
Wallace不自在的走在Baron后面一点的地方。
偌大的一个台北，居然这样都能碰见。
缘分还真是奇怪的东西。
但是可以挑选了台北作为假期的目的地，Wallace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私心。
“住宾馆？”
“嗯。”
“有事的话可以找我，导游的话也可以找我，但是购物就不用了。”
Baron送他到宾馆的大厅里，把不算太沉的采购袋递给他。
“？”
Wallace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有的话听一次就够伤心的了。”Baron做了个被一箭穿心的动作，配上了夸张的表情，“我可不会误以为你是回心转意了回来找我的。”
Wallace尴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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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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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on正走出宾馆的门口。
Wallace拎着塑料袋，杵在原地目送他。
和曾经分别的那个夜晚不一样。
这一次Wallace清楚的感觉到了某些东西。
有什么就要彻底的被抹去。
他忽然想起来两个人第一次在咖啡店里见面的时候，Baron摘下那顶他非常喜欢的帽子，露出了一个带着点儿挑衅的意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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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停止过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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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逃跑一样走路的，你的背后。
在你背后，大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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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撒谎，在听到身后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的时候，Baron几乎就要立刻回头。
再次见面的冲击感还没有从身体里退去，他知道只要对方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依赖，他就会马上回头把那个人抱住死也不撒手。
可是这是爱吗？
在波士顿分开之后就立刻收拾行李回到了台北。
Baron也嘲笑过自己居然像受了轻伤的懦夫一样只知道逃避，但有的时候逃避是唯一的方法。
我爱你和彼此相爱是不同的概念。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付出不渴望回报的爱情。
——不想和你以朋友的身份在一起。
所以脚步很快的想要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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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出来的思念，那是我的爱。
变得更加，更加地强烈。
这一切无法立刻传达给你。
但无时无刻都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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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弄着新手机。
之前在波士顿使用的那只手机在Wallace的暴风雨出行中寿终正寝。
新手机里没有以前的任何信息。
简直就是为了让他的人生重新开始一样的设定。
Baron的号码却存在第一个。
无意识的时候他的号码就被牢牢的背住了。
在宾馆里纠结了两天，纠结到几乎要想电影里的女生一样扯一朵花来数花瓣了。
就算是在开放的美国生活了很多年，Wallace也仍然不能相信自己就被进化成了Gay。
但是“喜欢”的感觉，再重逢之后却轻松的生长了起来。
尽管他自己也不能定义“喜欢”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也无法确定这种感情的源头。
一直以来都是Baron在不厌其烦的诉说着“喜欢”。
因为年轻的缘故，Baron总是很有活力的念叨着“我爱你啊我爱你啊”，让他下意识的觉得那些都是假的。
爱不是这么轻易说出来的东西。
果然是因为自己更年长的缘故吗？
会更多的思前想后。
接受的能力变弱了。
表达的能力也同样。
——我爱你这样的话，我怎么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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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Wallace走了一趟夜市。
说“只是想看看台北很有名的夜市到底是怎样”，Baron就答应了。
一路上都是吃吃吃，Baron说过他吃东西的时候也很专心，眼神明亮，就像是在做非常重要的事情。
迷住他的也不过就是这样一个眼神。
“我年纪比较大是不是很无趣？”
正在吃东西的人突然抬起头来问了一句，嘴里还塞着没有咽下去的食物所以两腮鼓鼓囊囊的。
“……”Baron失笑地看着他。
这个时候突然计较起年纪来了。
“在波士顿的时候我就想问了，跟我聊天是不是很无聊？”
“挺无聊的。”Baron开玩笑。
Wallace就把头埋下去了，一言不发的喝粥。

辛苦了！！！～

我就想大声说一句：在一起！！！QU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