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行
谁道醉酒诗仙,少年狂不自知。
——题记
三月春日正好,我从长安搬回故乡,一路漫游,悠闲到五月,急死家中爹娘。
我这做儿子的丢脸,十年寒窗得中探花郎,翰林院的凳子尚未坐热便被谴还乡。
后来我到家,娘说替我找了一份挺赚曱钱的活,我不信这话,反问道:“做什么?去员外府当家丁,还是去妓院做跑腿龟奴?”娘连连摇头,继而微笑:“你读这十年书定不能白读,隔壁院子里那位请你去做家里孩子的先生。”
我最见不得小孩子,更不提是去做小孩子的教书老师。如此一来我这意气风发的黑发青年,定然要成整日叹气的华发老翁。我娘说的隔壁院子的小孩子更顽劣,只怕我哪一日去了,第二日便要入土。那顽劣小孩姓李名白,从十岁开始就欢喜喝酒,出了名的闹腾。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生活所迫,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要不去教李白念书,恐怕就要带着老爹老娘跪街乞讨。
于是我抱着四书五经到隔壁家去,李白坐在书房里,二郎腿翘着,抱着酒坛子“咕咕”往胃里灌。
我把一沓书摔在桌上,叫道:“李白,李白!”他放下酒,侧过头来看我。我指指身旁的书,道:“过来上课,酒放下。”
李白扭过头,依旧喝他的酒。
自我第一天当他的老师,便不得不每日将他手中的就抢走,后来,我曱干脆将他酒壶、酒坛中的酒全换成白水。没想到他竟气得跳脚道:“沈湘,你这老杀才满肚子坏水!”
我倒一杯白水,边喝边对他微笑:“李白,你是小孩,而我是你的长辈。等你写得诗作得赋,你欢喜喝多少便喝多少,我自然不作恶人不准你喝酒了。”
他站在一边闷闷地说:“老骨头,老腐朽,不解风情。”
我这老骨头只能笑着对他说:“去把《论语》抄五遍。”
李白彻夜抄书,到次日清晨第四遍正抄到一半,我见他没有抱怨,以为他懂我心思,便说:“停罢。”
多年之后,李白终于混进朝廷,因一手好诗词而声名大噪,我逢人就说:“李白是我学生。”接着,“天子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诗句传回他的四川老家,传入我的耳朵,我才发觉他原来只听进我的后半句。
李白十九岁的时候就有人出钱买他的诗,他盯着买主看了许久,才挑起眉趾高气昂地吐出两个字:“不卖。”
那买主十分惊诧,忙问他为何不卖,此时我看见李白的头似乎昂得更高了一些:“我写的诗岂容得随便买卖的?”
我看不下去,只好呵斥李白拿着他的诗回书房去,又好生劝买主:“李白年少气盛,不懂事,息怒息怒!”
待到李白翅膀又硬了些,便整日嚷嚷要去长安,要做官。我自然心知肚明狂如李白,是无法在政治上有所作为的。我让他老实地待在四川,他不干,还说:“沈湘,别的先生教书,都希望学生高中,进朝廷,哪有你这样的?”
我噎住,愣了良久才恢复:“你不适合做官。”他反问:“沈湘,你懂什么?你在翰林院待了几天?”我说:“正因为我只在翰林院待了几天,才会告诉你你不适合做官。”李白摔门而出。
冷战持续了半个多月,这期间我没有再去李白家。结果等我想和李白言归于好的时候,李白的家人却告诉我他已动身去了长安。
他走得孤注一掷。
后来我有了妻室,想到不能再混日子了,便带着妻子和爹娘一起搬到长安去住,再考科举,中了榜眼。
妻子生于四川,长于四川,从未到过都城。我领着她在长安四处乱逛。到了夜晚,万家灯火明亮,皆是繁华。我们在湖边的一座亭子前驻足。
李白靠在亭栏上,对着明月举起白玉酒杯,呆望了许久,抬到唇边饮了下去。他脚下的孤影,与月光相衬成辉。
抬笔挥墨笑骚客,醉意七分是风流。
FIN.
写于2012年1月
语文作业随笔一篇。
找不到适合写散文的题材就写写小说拿来交差的,再加上当时特别爱大白哥。
基本上只修改了标点符号和部分用词错误,其他照录。
怎么说好呢这装曱逼的文风。
当时何【哔——】庆的批语是:“有股狂劲!”并且对我的文章进行了深刻的剖析,甚至说出了“抓曱住历史的空白写出了李白政途不顺的原因,还是很有意义。”
其实秃头你真的误解了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有那么一个人要跟大白哥搅搅基而已。
其实只有你不知道这是暧昧向清水耽美文啊秃头好捉急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