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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跖再一次停下的时候,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襟。
身后那个淡紫色的身影仍然不为他的插科打诨所动,碧绿的树叶在纤细的手指尖的指引下变幻万千,着实漂亮的紧,可盗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命去欣赏了。
真是,太大意了,只在一个月内,墨家已经折损了大半人手,阴阳家的骤然紧逼所图为何至今不清楚,好不容易打探出些眉目的盗跖觉得自己不会比那些消失的悄无声息的兄弟们幸运多少。
他向来不是轻言放弃的人,纵使不远处已经是刀削般的断崖,他的脑袋仍然在一刻不停的运转着。
直到一片白羽突兀的闯入视线,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少年音响起。
“要是仅在一个月内,连身为墨家首领的盗跖都折在这里,想来会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他宿命的对手一袭白衣,轻巧的立在那只白色大鸟的背上,眼底笑意潋滟,好像发现了什么乐事。
流沙,白凤。
眼前的少年敌我不明,少司命沉默的后退了一步。
这停滞仅一瞬,对盗跖来说已经足够。他脚踝处的铜板应声而散开,急速奔跑而急促的呼吸迅速稳定下来,他直起腰,看着一前一后两个美人,终于是苦下了脸。
“我说白凤啊”,他一声叹息重似一声,苦恼的连两根“虾须”都垂下来了,“你那么好看,为什么就喜欢天天追着我不放呢?”
白凤眼神一凛,一连串飞羽脱手而出,照例是杀人的美丽。
盗跖一路躲来,加以少司命的紧逼,已是无路可退,前有悬崖后有追兵,死局。
可盗跖似乎一点也不慌了,他甚至调笑起来了,“所以我说啊,女孩子要是喜欢上了我,我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她们也会追着我不放的”,他继续笑,“现在,就看你们还会不会追下去喽?”言罢足尖发力,电光神行步使到极致,几个错身,竟是毫不犹豫的把自己送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里。
白凤怒哼了一声,也指挥着大鸟毫不犹豫的飞入断崖,显然是对刚才的话介意到了极点,一定要亲手解决了这个敢于调戏他的祸害才能解恨,剩下的少司命在断崖边看那一灰一白的影子相继消失,到底是没有再追下去。
而断崖之下,
“好像你一次比一次狼狈啊。”
杀气不减,白凤的眉眼都带着盈盈的笑意,不遗余力的取笑着他的窘迫。
盗跖安安稳稳的坐在鸟背上,苍白的脸色终于不必再掩饰下去,他本就重伤未愈,一路又强行提气使用电光神行步,支撑到现在已是极限。
不管身旁还有一个杀气腾腾的白凤,盗跖任自己倒了下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熟悉的据点里。
回应了各位兄弟的关心,他躺在床上,满心满眼都是白凤。
这一下既帮他解了围,又故布疑阵,造成盗跖已死的假象,更重要的是确保了墨家与流沙的合作关系没有外泄,也给了阴阳家足够多的错误情报。
如此谋略,真不愧是流沙四大天王之首啊。
而后看着肩上腿上各处被墨家兄弟仔细处理好的伤口,他又哭笑不得起来,白凤啊白凤,你既然都能把我送回墨家据点,顺便处理一下伤口又何妨,也不怕送回一个死盗跖惹来多大麻烦,你到底是介意的是我说你好看还是说你是女孩子啊。
白凤啊白凤,你还能更别扭点么。
至于为什么如此轻易的就知道白凤是来帮他的,除去盗跖本身极爱冒险而赌运一直不差这点,大抵只是因为他是盗跖,而他是白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