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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一段矫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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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祭我那逝去已久的外婆


IP属地:江苏1楼2013-02-13 21:55回复
    ——【正文】——
    如下


    IP属地:江苏2楼2013-02-13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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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终于在除夕之前回了趟母亲的老家,听说舅舅把以前的老房子盖了新房,心里觉得应该不会变化太大罢。想起曾经那片院子,那一排排尖刺的灌木,跑来跑去的鸡咯咯和鸭子,那只白黄花纹的小猫,随时望着房梁上挂着的香肠腊肉。
      ————去了表姐婆家,要和表姐以及表姐夫一起回去,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把小侄女哄睡着了之后,他们问我成德南高速的位置。我白天的时候帮姐查过,虽然不是很准确,但是大致的图是那样罢。上了绕城高速,一路向东,路过四个立交,第五个的时候就向南之下,虽然他们不是太相信我的记忆力,还是用手机找到了地图,但是能感觉到他们对我的地图扫描记忆能力觉得不可思议。
      —— 一路向东,然后南下,跟着成德南高速走,为了不走错,表姐夫让我好好看着前方的路标牌子。三个小时,三百公里,保持一个姿势,就像死掉了灵魂的空壳。


      IP属地:江苏3楼2013-02-13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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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总算到了母亲的娘家,这里是十二年前我走过的集市,十二年前外婆背着瞌睡的我一路走过的地方。
        —— 这里还是那么热闹,少了许多老房子,多了许多店面,卖菜的、卖鞭炮的、卖小食品小玩具、卖生活用品锅碗瓢盆的。
        多了一些繁华,淡了一份情意。
        —— 这里早已物是人非,虽然没有欲语泪先流,却有道不出的苦涩。
        那一年我缠着外婆要她给我买一把玩具宝剑,挺贵的。外婆说那很贵,说不买,她见我失落了,在我转身之后却拿到了我面前:给你,真是不听话,婆这辈子就给你买这一次哈,以后不给你买这么贵的东西了。
        我失落的脸上马上灿烂了,现在想来,外婆看见的不是一张肥脸,而是漫天的星光,枝上的海棠。外婆咂咂嘴,一脸无奈,却又一脸慈祥。
        她是因为母亲长大了之后再次看见我那和母亲一模一样的模样罢,她是因为觉得有一个不会随意哭闹耍混的外孙女罢。她亲亲的咂咂嘴,皱皱眉头,我看见了上前去把她那看上去就像被捏皱了的脸抹平:婆婆你的眉毛皱在一起好像两个包包。
        —— 路上我要帮外婆背背筐,她笑着骂我:瓜兮兮,你都没有筐筐高,你背得起吗。
        我看外婆背上的筐,里面有肉,有米,有调料,有柿饼,有瓜子花生,还有糖,还有的记不住了。我把宝剑的鞘放进外婆的背筐里,我带来的洋娃娃也放进去,外婆手里拿着一个才给我买的充气的小斑马,一捏小斑马的腿,小斑马就会唧唧唧的响。一路上外婆弓着背,一手捏着唧唧唧响的小斑马,一手抓住我的手腕,怕我走路摔倒,更怕我一下栽倒水田里。冬月的水田,虽然没有结冰,但是有被冻死的小鸟栽在里面,翻着白色羽毛的肚子,翅膀难看的张开。回家的路上,一边伴着外婆手里小斑马的唧唧唧声,一边砍着路边的野草。


        IP属地:江苏4楼2013-02-13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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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6楼2013-02-15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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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记忆很模糊了,依稀记得在家里看着外婆洗菜切菜准备做饭的时候,我拿着锅铲把锅给戳漏了,后来被两个姐姐取了个外号叫‘戳锅漏’。
            当外婆带我串门的时候,我就会趁她们聊天的功夫,去追着那些鸡跑,想着一群鸡咯咯被我吓得到处跑,还咯咯咯咯的叫着,心里非常痛快。
            当然,偶尔会被鸡咯咯追着啄,但是我跑得风快,一不小心就踩到了菜叶子上,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摔得非常痛。外婆看见我摔着了,伸手就把我抱了起来。我就被抱在外婆怀里,挣不脱,外婆继续唠嗑,我只能傻呆呆的望着那群长着倒三角形的鸡发愣。


            IP属地:江苏7楼2013-02-15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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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就是回到成都了,回家了,外婆在我走的时候叫我好好听话,要乖乖的。
              零五年的冬天,从父母的私声耳语中听到了外婆跳河了
              父母去了外婆家送葬,因为学业我不能回去。至于为什么跳河,关系很复杂,总的来说是因为父亲的母亲
              我悲悲切切的哭了一场,很快就没有悲伤了,不是不悲伤,而是学业让我无法有闲时间悲伤。
              甚至有的时候午休时间做梦梦见外婆给我买东西吃,摸摸我的脑袋,笑容是那么的温暖,觉得她还活着。
              到了零八年的时候,想回去看看外婆的那种心情更加急切了,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让我回去。


              IP属地:江苏8楼2013-02-15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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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站在院子里,夜晚虽寒冷,却有天上许多颗活泼的星星一闪一闪,颇添了一份生机。
                门口的带刺灌木丛早已被舅舅翻修房子的时候砍去,留下了一个大院子。两个姐夫的车放在院子里还没有来得及开进车库,侄女咿咿呀呀的在唱歌,侄儿吃着大包小包的零食,两个姐姐在舅妈身边唠着家常,两个姐夫和舅舅在斗地主。
                —— 看起来我就像一个多余的人。
                这个十二年前外婆住的地方,随着外婆的逝去,舅舅舅妈、两个姐姐的亲情也跟着逝去。各自成家了,没有了外婆,我就像是一个住在他们家的房客,心里虽憋屈,但是也被自己的叹气冲的淡然了,这样也好。
                第六天母亲也回来了,回来休息了一阵子就去给逝去的人上坟。
                外公的坟朝着一代传一代的房子,据说这是块风水宝地,能让自己子孙兴旺发达,外公一人葬在那个地方,孤零零的,看起来挺喜欢清静罢。
                接下来就是去祖坟了,里面有很多比外婆辈分高的老人,当然外婆嫁给了外公家,自然要葬在祖坟那里。
                我跪下给外婆磕着头,夺眶而出的水溅在坟前的杂草上。
                我一遍遍的磕头,一遍遍的默泣,直到舅妈个姐姐姐夫们离开,母亲站在旁边看着我,和舅舅一起劝我赶紧回去了。我觉得那不够,我磕完了这么多年没给外婆磕的头,跟着母亲和舅舅回去了。一路上,母亲和舅舅闲谈着,我在背后拿着树枝打着路边的杂草,就像当初外婆抓住我手腕,我用那玩具宝剑砍着杂草一样。似乎又回到了十二年前,外婆抓住我手腕怕我跌倒,我却扯着身子要去踢石头砍杂草,听着一路的小斑马唧唧唧的声音,回到那黑色房梁,灰青屋顶的老屋子。
                —— 回到了十二年前来过的地方,许许多多的人不见了,许许多多的景不见了,许许多多的事随着时间的拉长,渐渐远去,渐渐模糊。
                —— 在远去的那头响起了阵阵的唧唧声,那是外婆拉着我走在回家的路上 ——
                -----------------------------【END】------------------------------


                IP属地:江苏9楼2013-02-15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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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自己的吧啊 这个是回忆录啊 写的很真实


                  10楼2013-02-15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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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你的文笔不错啊。小女孩多愁善感,路还长着呢,加油吧!


                    IP属地:广东11楼2013-02-15 0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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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刚弄死他
                      八张五分
                      不得不拿
                      拿经验会手软
                      顺带看看帖子
                      好吧我没图了!
                      所以只好重着发
                      刚弄死他


                      IP属地:江苏来自贴吧神器13楼2013-03-05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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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要


                        14楼2013-03-26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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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看一遍总是要哭一遍,我这是怎么了,现在看哭的眼泪起码要比写的时候流的泪多一百毫升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3-31 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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