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有的很好的朋友正在和他，额，谈着。 啊。 那个学妹脸上现出惊诧，像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 那个，额，同学是从我表哥学校转来的。 怎么了？ 我警觉起来。 是，这样的，我表哥他说，那个，旭树同学，嗯，那个，不太好。 支支吾吾的干什么呢，有什么就说什么嘛。 我表哥说，他是在他们学校，那个女同学，被记大过，才转学的。 哪个？ 就是那个嘛，对不起，我不好意思说。 哦，我明白了谢谢但你就是好意思说我也不会太好意思听的再见。 我留下一段没有标点的话，飞奔而去，那个学妹在我身后，奇怪而火辣辣的目光，我不用转身看，都感觉得到。 档案室。 一个斑驳的防盗门上，悬挂的铜牌上写着。 我敲门，指节上沾上了薄薄的灰尘。 门开了，门顶上震落些灰尘。 一个瘦瘦矮矮且长得很猥琐的老师从里面探出头来。 对不起，老师，我想查一下初二学生的档案。 档案是你们学生想查就查的吗？ 老师红着眼，似乎正在睡午觉而被我吵醒，牢骚没处发的样子。

对不起，我是学生会副会长，我想我有这个权利！ 我用手拎了拎胸前的胸徽。 好吧，查电子档案还是文字档案。 电子的吧。 老师白了我一眼，才侧身，让我进去。 老师在一旁看我向电脑里输入旭树的名字后，一副不屑的样子，似乎旭树比他还猥琐。 刚转学的那小子啊，档案我看过，老是干那事，被记了好几个大过，要不是他爸官大早进去了，留校察看才转学的，这两天我居然还看到他在学校里勾引女生，那女的，也真是没长眼…… 闭嘴！ 我一边克制眼角的泪花，一边大喝。 于是，什么档案都没查到，我被，请了出去。 我哭着往教室跑，一路上吸引了无数老师学生诧异的目光。 跑到教室，莉莉的座位还是空着。 我意识到，我没有机会再警告莉莉了，她总是和旭树在一起，什么事都告诉旭树听。 就连，我的小纸条，也不例外。 只能从旭树入手了，我咬牙切齿地想。 于是，我在旭树的桌上留下一张字条，不是常用的粉纸紫字，而是白纸黑字。 上面写着因太激动，而二两次把纸刻破的一句话。 我要单独见见你，学生会长姊皓。 第二天，我的桌上就多了一张字条。 (*^__^*) 嘻嘻……你都知道了是吗，不过莉莉已

经是我的人了，她不会再听你的了，下午两点半，上岛咖啡！转校生旭树。 可恨，我把本来就不大的纸条搓成了硬球，用指甲弹进了垃圾箱。 上岛咖啡在市中心的主干道上，我倒是不怕他，但我还是在包里放了，一大瓶防狼喷雾。 为了获取，战略上所谓的主动权，我一点半就赶到了咖啡店。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辆呼啸着驶过。 路两边栽种着一排一排的法国梧桐，枝叶郁绿繁盛，风一吹，一阵沙沙的轻响。 对面树下的人行道上放着长椅，一些年轻的情侣正在椅子上呢喃细语，老人们则围在一起下象棋。 地上铺满了一层细细的尘埃。 淡淡的风，绿茸茸的草坪。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咖啡店靠窗的桌椅上。 我的瞳孔猛然收紧。 旭树他，已经到了。 旭树坐在靠窗口的位置上，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看远处，樱花林的，樱花飘落，嘴角浮现出一丝奸邪的微笑。 咖啡的香郁在咖啡厅里静静地逸散弥漫，米白色的餐桌上，放着一瓶栀子花，散发着清香，尘埃在清风中飞舞，旋转。 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 刚走到门前，吧玻璃门就被拉开。 欢迎光临。 门旁，替我开门的一男一女的服务生，礼貌的微

笑着向我鞠躬。 阳光洒满了靠窗户的桌椅，灿烂明媚，伴着柔和小提琴的声响，轻轻蔓延开来。 他端起咖啡杯轻轻地喝了一口，直到我走到他面前，他才抬起头。 坐。 旭树，我查了你的档案。 我知道。 知道了你以前干的坏事。 这我也知道。 所以，请，你不要在我家莉莉身上下手了，好不好？ 愿者上钩。 我握着咖啡杯的手指节已经发白，薄薄的咖啡杯似乎下一刻就会，被我的手拧碎。 咖啡杯里，调制师精心调制的卡布奇诺的图案，完全被我晃糊了。 那里要怎么样才答应我？ 我的尖叫划破咖啡馆的宁静，稀稀疏疏地几个客人都向我们这边看来。 不可能。 我是学生会长，我可以记你的过，今天一个小过，明天一个小过，总有一天你会被开除的！ 哼，这些小过奈何不了我的。 我站起身，转身便走，后面有旭树的冷笑传来。 不寒而栗。 莉莉，你听我说，旭树他，是个伪君子！ 打的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都在考虑措辞，难得他们两不在一起，我一定要把莉莉讲通。

当然，旭树也再没有回来。 当我，失神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前面突然传来尖叫，花圃旁围着一群人。 我意识到什么，发疯似得，冲进人群，然后，就看到。 莉莉躺在，花圃里的四瓣三叶草丛中。 她的白的连衣裙划破了好几处，身上也是的，血的红色印在红的连衣裙上，触目惊心。 她的手腕脚踝处还有些淤青。 我冲上前去，像童话里王子抱公主一样，一手放在她的腿弯出，一手放在了她的后胸上，抱着她向医务室奔去。 留下后面的女生一路的赞叹。 不久，她就转到了医院，一路上，她神智偶尔有些清晰，她看着我。 姊皓，我只是去找薰衣草而已。 嗯嗯，我就知道。 得到我无奈的回答后，她又沉沉的睡去。 但我看到，她裙子下的小内裤，好大一块，被血染红了。 大姨妈早到？ 我宁愿相信是这样。 我向医生报告，莉莉是一个人去寻找薰衣草才这样的。 于是，无知且不负责任的医生诊断，莉莉是太累了，又有几天没有吃饭，所以才晕倒的。 吃点药，挂几瓶，葡萄糖就可以了。 过了几天，莉莉就回班了，没有任何疑问。 大家就当成，是离家出走的了，太平常了。

令我高兴的是，莉莉终于又回来了，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于是，校园里，又多了一对，手牵手奔跑的在青春里的身影。 莉莉恢复了以往的活泼，但我没有注意到。 她，一个人没事的时候，喜欢对着，墙，发呆。 而且，我问起她那两天到底去了哪里，她的回答总是，支支吾吾。 初三的学生会长，要毕业了。 换届选举。 我作为副会长，不幸的，被选为会长。 我苦笑，这回是推不掉了。 而且听说，不少人选我，竟是因为，我抱起莉莉上医务室的样子，迷倒了一群女生男生，于是，他们，意志坚定的，选择了我。 还好，莉莉放学后，经常来学生会的办公室，陪我，然后，顺路一起回家。 也算得上是，众望所归吧。 又是某一天，我们学生会的人，有权不上早读晚读，抽出时间来策划活动。 姊皓会长，你有没有注意雪莉同学，胳膊上的血痕，好像每一天都在增多耶。 学生会分管心理室的学妹，在我，批示了一尺厚的文件后，伸懒腰的时候，对我说。 我的懒腰还没打全，就睡意全消。 什么？ 对不起，我是说她胳膊上的那个，血痕，好像是用自己小刀划的，这在我们心理学上叫自残。 那个可怜的小女生大概，被我激动不已的神情吓

到了，说话的声音都怯生生的。 我赶紧安抚一下自己的情绪，让自己表现的看上去，不那么吓人。 那什么原因会引起，这种现象呢？ 那就多了，有十几条呢，不过，最常见的是，受到了严重的心里创伤，像父母离异之类的。 那个女生又恢复了自信，翻出心理学的小本子读起来。 父母离异，莉莉家没有啊，严重的心里创伤？ 等等，现在已经过了放学时间了，莉莉怎么还没有来，我突然想起，莉莉好像每天来的都比放学时间晚一些。 我冲出学生会室，不管了后面的齐呼。 会长。 已经有些晚了，各个班的值日生也都把门锁好，走人了。 但我们班的门还开着。 在门前，我停下脚步，侧着身，像教室里望去。 硕大的教室，小小的人影。 夕阳快要落山，很斜很斜，火红的，斜射进全教室，照在黑板上，照在全班空荡荡的学桌上，形成一面大镜子，粼粼的反着红光。 教室的中央，有块黑影，是莉莉挡着太阳光，而形成的。 弯下腰，躲过教室的窗户，走到后门，从那里，可以看得清楚些。 莉莉的眼睛，空洞的有些吓人，夕阳照上去，居然黑黑的一片，没有反光。 莉莉右手拿起一把紫色的随处可见的裁纸刀，又

我明白，她不想再让我看到，她裸露的，雪白的臂膀上的，触目惊心的，血痕。 不出所料。 浴室比更衣室，更为铺张。 刚进去，一股异香就扑鼻而来，隐隐的，居然混杂着，某种熟悉的气味。 一望无垠。 至少，我是这么形容的。 昏黄的落地吊灯的灯光下，大致可以看到，这里大致可以放下一个学校的水泥操场。 比起家门口的小浴室的，十几个的手握式喷头，这里的花洒式，足足可以装满，三四个浴室。 几个支柱上雕刻的海狮雕像，间或着向外吐长长的水柱。 独立的坐浴池，这里不计其数的向外溢着水，除此以外，周围还围着十几个大浴池，围在四周，每一个周围都各自有牌子，彰示着池子里液体的金贵。 牛奶，人参药草，玫瑰花瓣…… 香气偶大概就是这里发出来的，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票价这么贵了。 莉莉突然戳了戳我，然后就向前奔去，向着那个池子望去，旁边的牌子上写着。 薰衣草。 小心。 我喊，这里的地面没有，像普通的浴室一样铺上，塑料的深蓝色的，防滑地毯，而是洁净的白色的整块大理石，白的几乎可以照出人影。 这时，服务生已经退下去，空荡荡的，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回音。

猛然间，我喊不下去啦，因为我发现。 莉莉走路的时候，膝盖，居然分的很开。 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每走一步都要靠近擦一下。 我看过的某份资料，告诉我，莉莉的姿势，意味着什么。 非处女！ 空荡荡的浴室，回荡着回声，有些凄惨。 薰衣草的池子是有机关的，当莉莉踏进去的时候，里面的LED紫灯突然亮起。 将最近草木皆兵的莉莉吓得，直接跌落进池子。 我也跟着跳进去。 池子的四壁是可以躺的，薰衣草花茶中的干枯的薰衣草在水里已经泡开，粘稠的，密密的铺满了整个水面。 水面淡淡的紫色的水汽在水面氤氲着，我和莉莉靠的很近，全身都泡在水里，隔着雾气不浓，可以清晰的看见对方的脸。 看，我们被埋在薰衣草的，花海里了。 莉莉笑了，久违的灿烂。 不长时间，莉莉迷离着眼，有些，昏睡了。 我便将她，扶出水池。 喝完一杯咖啡后，我们接着泡澡。 很长时间过去了吧，我只知道，这个酒店，是通宵营业的。 也许是我们泡完所有池子后吧。 当我们搀扶着，再次，从一个新的池子里，走出来时，我们已是全身吸饱了水了。 手指的指尖，微微的皱着，指甲和皮肤交界的地

方，已有些微微发白。 莉莉胳膊上的伤口上，细小的红褐色的疤已被洗去，留下一道道，宽宽的白色印记，中间夹着淡粉色的肉色细条，不靠近，分辨不出。 于是，远远望去，莉莉的右手左手，一浅黄，一鹅白，已不太刺眼。 擦干身体，我们准备去换衣服。 但，我惊异的发现，我们的澡，并没有洗完。 也许是来时太激动，而没有注意吧，路两旁竟又是稍大一点的隔间。 隔间都是玻璃门，透过玻璃，里面的灯光有明有暗。空气看上去有的干燥无比，有的湿云密布。 门把手上，悬挂的小木牌上面，用火烙印出房间的名称。 花洒室、桑拿、搓澡、卫生间…… 我突然戳了戳莉莉，前面一间阳光明媚的隔间。 芬兰桑拿。 我曾在一本杂志上看过，有关的介绍，我想起了里面的一句话。 在芬兰，女孩子们，在桑拿房里互诉心事。 于是，莉莉便被我，拖了进去。 桑拿房里，异常干燥，比外面还凉爽，四周微黄的，橡木的墙下，是原木的长椅，空气中有些菠萝甜甜的香气。 中间有一个方形的凹槽，里面有，大块的，灰黑色的石块，上面挂着一个干瘪的菠萝。 莉莉不懂，木讷的走上前去，就要踩在石块上，被我一把拉回。 注意小心了。

我们头发上甩出的水珠，落在石块上，立刻，化为薄烟，空气中弥漫出薰衣草的，香气。 一旁木桶里的水，被用小木勺，一勺一勺的浇在石块上。 滋滋的水沸腾的声音，随着香气，溢满整个空间。 水越来越少。 雾气越来越多。 灯光越来越暗 空气达到了，一个很舒服的温度。 柔柔的水汽，像极好的九孔被一样，盖在我们身上，还，不停移动着。 我和莉莉并排坐着。 寂静。 温度再升高一点，白雾扩散增厚，有些闷热，我丢下勺子，也躺倒靠背上。 靠背的木头上，有些水渍，温度还没有升上去，有些彻骨的凉意。 我斜头看着莉莉，雾气太重，她的和我靠的很近的脸，居然，若隐若现。 但，她眼角，微微的反光，却又有些，一清二楚的刺眼。 不知，是水汽的凝结，还是，真正的泪痕。 你为什么，当时，要介绍，我和旭树认识？ 额。 我被莉莉突然地，带着哭腔的问话，弄得，不知所措。 你为什么，当时，不提醒我，他不是好人，你是学生会长，你可以查他的资料啊，你一定知道的。

哎，也许，当时，我多说几遍，就会引起你的，注意了。 很长的停顿，无声。 其实，那天，他说带我，去找夜来香，然后把我锁在了，郊外的仓库里。 没想到芬兰桑拿如此奏效。 呜呜，然后，我就被他劈腿了，我不让，他就打我。 要不是，我刚刚有心理准备，我一定，会跳起来。 姐。 嗯。 你说男人怎么都这样啊！ 男人就是这样，没法改的。 那天，莉莉哭了，在桑拿房里。 那天，我抱着莉莉，也哭了。 女孩哭吧，没有错，哭出来就好了。 出去，回到更衣室。 我们没穿衣服，分别躺在，两张靠在一起的床上，都侧着身，面对着面，用吸管萃吸着高脚杯里的冰饮，聊着天。 姐。 嗯。 那个，我的，恩，那个，大姨妈，已经晚到了，一个星期了。 哦，嗯？ 我何在嘴里的饮料差点，喷出来。但还是从嘴角流出，溅在了枕头上。 告诉你爸妈了吗。

没有，我不想告诉他们，姐，我求你，替我保密。 莉莉突然爬着坐起来，双手合十，好像在祈祷。 哦，那个，嗯，好吧，那个，我明天放学帮你，去药店，额，买，那个，试纸。 我纠结了半天，才挤出这样一句话，算了吧，就算是我对，莉莉的父母叛变，我也永远站在，莉莉这边。 一定？ 一定。 姐，谢谢你。 穿好衣服，走出酒店，我们，由公主，变回了普通女孩。 在霓虹灯海里，莉莉的嗓子有些哑。我掏出草珊瑚含片的药板递给他。 莉莉用修长的指甲，在锡纸上画出了一个圆，过程中不断发出金属碎裂的响声。一粒粉红色的药片，根本没有需要挤，就掉出来。 莉莉放进嘴里，眉头皱起来。 有点涩，有点苦，对吧，但，还是很甜的。 莉莉笑了。 这是青春的味道。 药店，不像医院，没有消毒药水的味道。 但惨白，还是少不了的。 排队排到我时，我将手中一卷圆柱形的，塑料盒装着的物品交出去。 一直低头工作的穿着白大褂的女收银员，抬起头来，好像在估测我的年龄。 你确定你要买这个？

我故意，拖着时间，走的很慢。 莉莉吊着我的胳膊的手，有些，冰凉。 终于，回到了宿舍，打开门的一刹那，霞光四射，连我都有些惊诧。 我只不过跟她们说了，明天莉莉过生日，仅此而已。 当然，我也有在学生会里说的。 于是，莉莉的床上，堆着她，收到的洋娃娃和礼盒，一直堆到了，天花板，在一张垂下的纸条上，我看见上面的字。 祝雪莉学姐和姊皓会长永远快乐。 额，莉莉过生日，没必要，把我也扯上去吧。 大概是因为这两年，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太多了些，看来，我们真的成了学校，公认的百合了，我们之间的友情，或者严重一点说爱情，也算得上是，激励一代学生了。 比起上面堆的，下面点的，更为惊人。 蛋糕不大，但几乎，插满了蜡烛，四周，都是些，各种各样的LED彩灯，光艳夺目。 周围的床上，坐满了人，大概别的寝室的，也来了好大一部分了。 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搞定，宿舍管理老师的。 小小的寝室，有些狭挤，我和莉莉，在众人的拥簇下，走到中央。 莉莉默默许完愿，分了三口才吹灭，全部蜡烛后。 大家高唱起了，生意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梦境一样。

最后，一个初一的学妹，捧着我的，在众多数礼物中，极不起眼的小盒子，交给我。 然后，我哭笑不得的，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交到了，莉莉的手上。 好像，在送结婚戒指，一样。 莉莉打开，看了一眼，笑了，眼角笑出了晶莹的水晶，然后，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和我，拥抱在一起。 悄悄在我耳边说。 姐，谢谢你。 派对，一直持续到，夜里两点多，大家才，渐渐离去。 我让大家先睡，自己打扫，地上的卫生，毕竟，她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打扫完了寝室，躺倒床上，床头的夜光钟，大致指向了，三点半。 夜空中闪烁着星星，雨越发大起来，景色也趋向了朦胧。 当一切都在雨里恍惚起来，我知道，我真的，进入了梦境。 铃铃铃…… 铃声中，我皱起了眉头，好吵啊，拜托，谁帮我把闹铃关掉。 然后，我猛然睁开眼，她们人呢，今天，她们为上么不叫醒我，平常我的闹铃，根本用不到的。 然后，瞪大了眼，手机上的显示，魂不守舍。 时间：8:32，重复闹铃次数：6次。 但手机上，贴着的，粉红色便签纸，又使我，很快恢复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