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孩子,怎么在马车里睡着了?你的头发……”
“是的嬷嬷得麻烦您给我整理了。”
艾格莎不知道为什么说了这句话。
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
只差最后一个我愿意,他就可以打胜这场艰难的战争。
“你愿意娶她为妻吗?”
“我……”
“啪!啪!啪!”三声枪响打断了贝克特。
所有人都惊讶的转向枪响的地方。
是钢琴师,那个贝克特很想看看正面的人,慢慢放下枪,从凳子前面跨过来,转过身,面对众人。
“罗伯特?”贝克特看着这个拘谨瘦削的乐师,试探性的叫道。
“卡特勒。”罗伯特·弗罗比舍笑了笑,“真高兴你还记得我,还有,抱歉打扰你,我说几句话就走,你不会再见到我了。”
“不,你应该坐下来,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慢慢说,你不是去……”
“对,我去了,而且成功了,多谢你的马甲。”弗罗比舍舔了舔嘴唇,脱下了外衣,外衣差点卡在了拿枪的手上。他穿着一件过时的但材料昂贵的马甲。
贝克特认出了自己的衣服,他想马上走过去,却被钢琴师大声制止。
“不不不!它会伤到你的。”弗罗比舍摇了摇左手的手枪。“你就站在那,听我说完。”
“好吧,你说。”他制止了想冲上来的卫兵,又回头冲新娘示意他没问题。
“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了,可是你听见琴声变调还是想起来了点什么,我,真的,真的很高兴。”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让钢琴师像一只受惊的猫一样在原地不知所措。
“别说傻话,罗伯特,我都记得,科西嘉,星空下的船上,你哼给我的,那时候我们还很年轻呢。”
钢琴师如释重负地笑了笑,“是的,我把它重新谱成了钢琴曲,名字是‘至卡特勒’,现在我把它正式送给你,当新婚礼物。”
贝克特不知道如何回应,他连一句谢谢都说不出来。
弗罗比舍看到新郎这样突然笑了起来,“真遗憾,卡特勒,我不能继续参加你的婚礼了,”他垂着眼脸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看看我现在,有了名誉和财富,可是我觉得比起以前要差的多,因为……”他抬起头认真的看了一会贝克特,“不,已经晚了。真希望能永远做你的朋友,再见,卡特勒。”
钢琴师突然举起枪伸到自己嘴里。
艾格莎听到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她忘记了到底又没有人开枪,她只看到主教黑色的翅膀遮盖到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