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酒精能麻痹神经,即使它在伤害它,酒精也要以自己的方式去爱神经。
这也是敖天去爱伊尔的方式。
婚宴结束后:
喝的有些迷糊的敖天自然负责带伊尔回去,派派居然跟着,悄悄的跟踪他们。好吧任性一次也是不错的。酒精,真的不是个好东西。真的。
想着在宴席上怎么灌自己都不醉反而上了很多次厕所,招来满场异样,派派心里是无奈加无语。
敖天没有带伊尔回家,最起码派派是跟进了一家旅馆,这不会是叫做家的的地方吧。
最多只能跟到这里了。
派派用背倚在门外,环抱着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可想而知的好不好。但心里总有那么一丝侥幸的心里,随着时间的过去心里也开始慢慢揪了起来。
……
没反应……
……
没声音
……
现在没事了吧。
派派轻轻舒了口气。
刚站直身体,却听到异样的声响,于是又轻轻贴到门上,听着房内的声音:渐渐起伏的喘息,布料被撕开的声音。
霎那,他的世界彻底的被摧毁。
不要,不要!他的脚突然软了下来,整个人不得不靠在门上,结果是把门内的声响听得更清楚:
“别,别……”,换来的是一记耳光。
是伊尔。
不要,不要!
心随着她的拒绝声开始痛了起来,那种痛是从前完全没有经历过的,像有一把锯子在心窝里乱搅,尽是撕裂的痛;心里就像卡住了一把刀,每跳一下都会更难受;眼前开始模糊,一种名叫眼泪的物质倾泻而出,轻松地打湿领口,下颚很痛,酸痛酸痛的,特别是耳根,有东西要从里面挤出来一样。
废物,哭什么啊?你有资格哭吗?
脚上的力量突然消失,脚下踩得地板开始变得软塌塌的,派派赶紧和之前一样反身靠在门上,声带不受控制的开始呜咽。
不行,不能发出声音。
情急之下派派一口咬住右手腕。
撕裂的绞痛瞬间刺激着他的大脑,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溢出,一条条妖冶的血线流向脖颈,顺着手臂染向衣服,一片片艳丽的血斑晕开,顺着引力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旖旎的血花。
顺着一切,流向那颗装不下血的心。
即便是这样,还是不能分解心中被撕开的伤口的痛。
“疼,疼……”
那个挚爱的人正在别人身下喘息。
伊尔……
伊尔!
仿佛看见那个纯真的她,莞尔的喊着他:
师兄。
门里的景象他不敢去想,但肺里面的肌肉开始抽搐,急促的呼吸随之而来。
克制。
派派只能以深呼吸克制自己,很轻的深呼吸。可是心还是痛,那被撕开的伤口继续被撕开,火辣的疼。该走了……试图抬起被抽空的脚,无济于事。
该走了!派派使劲把重力移向前方,颤抖的脚勉强开始移动,滴答、滴答。是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蚀骨的呻吟驱赶着那双脚,走啊!派派摇摆着笨重的身躯逃出这个带走他一切,带来他一切痛苦的地方。
这局棋的结局,本就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