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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剥离 分类:逻辑的基础语言是一个只承认自己序列的系统。

——索绪尔

能指(signifiant)与所指(signifie)好比是一片树叶的正反面,实际出场的只有可感的声音或字形,而“所指”只是一个absence(不在,缺席,无)。

“能指”总是与一个(对象的)缺失相连接,一种连接双方的不对等、不对称,一种中断性的连接,一种不可能的连接,这样的关系就是索绪尔所谓“意指关系”(signification)。

——尚杰,《从结构主义到后结构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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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能指和所指做出这样的剥离,正好可以与胡塞尔的“经验与判断”作以比较。一个分离二者的联系,一个强调二者的联系。这里的分歧可能在于,能指所构成的结构关系本身又是与所指毫无关系的吗?或者没有当下的关系,是否具有历史溯源性的关系呢?

如果所猜测的没错,这种能指关系的结构,是不是就是我们所熟悉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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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不是连接一个可见的事物与不可见的符号之间的桥梁,而是在一种任意的连接中,把一个概念和一个音响形象连接起来。这种任意性实际上把实在、所指、意义、观念、概念排斥在研究领域之外,总之是把所指对象悬隔起来,把必然和确定的因素悬隔起来,并通过类比、模拟、“伪造”等方法,最大限度地诉诸于符号在任意性中无数差异可能性或偶然性。

——尚杰,《从结构主义到后结构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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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这是一个相似的剥离过程。语言剥离开了所指,逻辑在语言中做了又一次类似的剥离。如果说能指与所指的连接具有纵向的任意性,那么能指之间的连接(即逻辑),能指之间差异性所显露的意义关系,是否还能保障维持所指之间的真实关系?

显然,这里出现了某种混乱。意义函项是否具备运算能力?或者,经过运算的意义函项其意义是否还真实可靠?在语言都不敢承诺所指的时候,逻辑又如何保证其推理的真实可靠?

比如A=A,这究竟是规则(主观约定)还是规律(客观实存)?

“on”这个词,在英语里是介词“在……”,在拉丁语里是“存在”,在法语里是泛指人称代词……

显然一个单独的“on”是无法确定是否等于另一个单独的“on”。即便是在同一个语言系统中,“on”也可以在很多意义上使用,能指的确定不能保证所指的确定。

那么逻辑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如果逻辑是一种思维游戏的约定规则,那么它的规则制定是任意的还是有所依据的?如果依据于经验,那又是在意味什么呢?是说最初的逻辑依据经验的重复、类似和通融性,而后在此基础上的二次运算(重复、类似、通融……)就可以不必依赖过去经验却可以指示未来经验?而这种经验是什么呢?这种经验具备什么样的结构呢?是康德那样的“先天认识形式+表象”吗?


在意指(signifiant)中所指(signifie)在连续不断地滑移。

——拉康

一个意指不断地使自己向另一个意指献媚……近代以来“我思”和“自我意识”的同一性不过是虚构的神话,因为实际上并不存在确定的我。

——尚杰,《从结构主义到后结构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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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否提示我们,以“自我统觉”为基础的经验本身就不具备可靠性,那么以经验中的这种同一性为基础的的逻辑不是也崩塌了吗?

“理性”是否就意味着这种以“同一性”为基础的逻辑的遵守?“非理性”就是这种逻辑的崩塌?哪种是可靠的?正像以前对“可靠”这种诉求的反问一样,问题在于你想靠的是什么?我们所感知的现实还是理性建构的乌托邦?或者问题就变成了,哪一个是真实的?更进一步,真实本身是在说什么呢?




1楼2007-06-19 22:29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