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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让我们泪如雨下的微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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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防偷窥,《抱歉你只是妓女》


1楼2013-02-09 09:14回复
    如果你是个处女,我会娶你,但是,抱歉你只是个妓女!


    2楼2013-02-09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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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三、我看到夏鸥笑得最多的时候是在她过生日那天。
        头天晚上我在电脑前整理一分文件,夏鸥洗了碗,就推了张椅子过来挨着我。
        前几天给她买了件白色居家裙,这是我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当她接过这很普通的裙子时,就笑了,只抿了抿嘴,但满眼的笑意。然后她就时常穿,感觉像一朵纯白的棉花一样在屋里飘来飘去。看上去比以前更女人。
        我早说过她有妩媚的潜力。
        那时她就穿着那裙子,离我的距离刚好能让我闻到她身上的女人香,若有似无。我发现我无法认真工作了,回头瞪了她一眼,本来满眼的责备,却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
        夏鸥在笑,我突然觉得满屋是春天,花草烂漫。
        怒意全无。
        “你在笑吗夏鸥?”
        “恩!”她答,还孩子气的点头,可爱至极。
        “呵呵,这可奇了,说说看,你开心个啥。”
        “明天我就可以结婚了。”她说。
        明天她可以结婚?这是什么意思?夏鸥说话永远那么不清不楚。
        “明天我满20。”她轻轻的说,笑,我又可以感觉到,那偶尔一笑的动人。
        我不想接着她的话题说下去,你会想和一个20岁的妓女谈婚嫁吗?
        “恩,那好啊,总算长大了。夏鸥你说,想要什么礼物。”女人那么一眼期盼的告诉你她过生了,大概都有这层意思。夏鸥是个直接而现实的女人。
        “我要,你就给吗?”
        我吃惊的望着这个提出疑问的女人,她那水晶般的眸子正毫无遗漏地展示着她孩童般的无邪。
        “不会,要看你的心有多大了。毕竟我还在为别个打工。不可能给你个房子啊车子啊什么的,”我想了想,结合她之前的话题,猛的觉得可笑——她不会是想要我娶她吧?“当然,更不可能对你有什么遥远是承诺……”
        “我要你明天陪我去见一个人,以我男朋友的身份。”从她嘴里滑出,且字字清晰。
        我在考虑中,我不能猜到她有什么企图。她是我最不能懂的一个女人。
        “你明天刚好不上班。”
        连这也算好了,看来她是准备很久了。我防备的看着“去见谁?”
        “我母亲。”
        第二天,我像真的要去见丈母娘大人般穿戴得整整齐齐,白衬衫,镶金边的领带,由夏鸥亲自烫得平整的名贵西装,一尘不染的皮鞋——“我母亲,很会生活。”全为夏鸥的这提醒。
        夏鸥也穿得很漂亮,举手抬足间尽是青春的流泻。
        我俩像一对金童玉女般坐上车,一时间引来目光阵阵。
        当我开着车,目光偶尔滑过身边的夏鸥时,她正在望向窗外,没多说一句话,静静的把美丽倒影在我眼角。我又开始产生幻觉了,以为这是我要带回家的新娘。
        我本想无奈地叹口气,却不想竟是倾泻了满足。
        大概开了30分钟左右,到了。
        原来夏鸥家并不贫穷,至少她妈住的花园小区是我对父母给不上的。我忘了夏鸥一眼,更加觉得这个叫夏鸥的妓女不可思议。
        最可笑的是,在夏鸥按了16楼门铃那一刹那,我居然莫名其妙的出了身汗。以前不是没见过女朋友家长,活到快30了,我分析不清楚为什么这次假冒的护花使者身份让我激动而紧张。
        门开了。
        “呀,宝宝回来了!快让妈妈看看,哟瘦了好多!宝宝上次让你带的钥匙呢?怎么每次都叫妈来给你开门呢?呵呵,宝宝在学校还好吧?”
        我就立在门口,睁睁的看着那个当门一开立马拥住夏鸥的女人,一边喋喋不休的唠叨,一边帮女人提过手上的包。偶夏鸥依偎在她怀里,只笑不语,笑是我从来看不见的那种,带着娇憨的甜美,半亲溺半撒娇,永远腻个不够。
        那女人叫夏鸥宝宝,她只是个普通的母亲,让女儿在怀里昵语。
        我眼眶湿润了,我有点无力了,夏鸥是个妓女。
        说不出什么感觉,当你看见一个万人廉耻的妓女,在她家人前亲热时……或者全天下,就只有她母亲会那样对她了。
        那个叫夏鸥宝宝的妇女,看上去不过40左右,风韵十足,但很苍白,也是瘦。此刻多了股母亲特有的慈祥。我像夏鸥的眼睛完全会遗传她妈,媚。只是夏鸥的眸子里放了种让人松懈的天真,比她母亲更厉害。
      I


      5楼2013-02-09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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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还是把车开回去了。给自己的借口是:今天她过生,宠她一次。
          其实我根本拿她没办法。
          把车停到停车场我就直径往她家走,夏鸥叫住了我。
          “怎么不是去看你妈吗?”
          “不是。我现在要向你讨我的第二个生日礼物。”她说,眼睛就眨啊眨的。表现得像个学龄儿童。
          我眉头皱起来了。压低声音说,“你提。”
          我在心里想:夏鸥但愿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个什么位置。
          答案让我大吃一惊:想和我吃凉虾。
          “我想你请我吃凉虾。”她说完,笑得有些夸张,眼神带点嘲弄,她一定看见我不满到极点的表情。
          凉虾——我没记错的话,凉虾1块钱一碗。
          我望着她,这个老是让我不知所措的女孩,站立在初夏的微风里,笑得有如一株清雅的蒲公英,散了一片。
          “我没听错吧?你要吃什么?”
          “跟我来。”然后她拉住我的手,飞快的跑起来。
          我那年29岁,我以为自己在风中进行初恋。
          她跑在前一步,不时回过头来催声“快点啊你老啦?”然后看着我瞪圆眼睛,她会放肆的笑。第一次笑得那么毫无章法。因为夏鸥以前不笑的,就算笑也只是嘴动动,眼睛从来都是很平静。
          我豁然开心起来,任她轻柔的拉着我的手,你可以想象她头发被风吹拂后飘入我嗅觉范围内的味,少女的温馨使夏鸥这时看上去像那大海的小女儿。
          小时候看过童话,大海有12个女儿,而最小的女儿最是美丽而善良。
          跑了一会,夏鸥在一个路边摊位下停住。整个“店”就一把大的遮阳伞,和一张四角桌,上面人工写着“凉虾5角”字迹是毛笔字,已经快脱落了。摊位面前是一排平房,妇女儿童们平静的沐浴在夏阳下,好奇的看着我和夏鸥——盛装来吃凉虾。
          我感觉自己像个疯子。
          夏鸥很快乐,她清脆地叫唤老板娘,要2份凉虾。
          “夏鸥?是你吗?”老板娘的个大约50的妇女,飘着一脸亲切的小雀斑。
          “是啊,张婶!我带我朋友来吃你家的凉虾。”
          老板娘一下子注视到我,和夏鸥的母亲一样看人点都不知道含蓄。看得我几乎要脸红了。我那时满头汗,穿着白衬衫,抱着西服外套,高高的挺立在她的遮阳伞下。不知道手脚怎么放。
          “哦坐啊!年青人!”她亲切的招呼,笑得好象山间的向日葵。
          我看夏鸥很随意的找了张小凳子坐下了,我也拘谨地坐在她旁边。
          老板娘盛了满满两大碗凉虾过来。
          我有些不想吃,喝了点水就放那儿了。
          夏鸥开始吃了,她一口一口的,速度很频繁。一会就快见底了。然后嬉笑着说还要。
          我就不能想象前几天夏鸥在酒吧“妖绿”,喝芝化士时的斯文优雅。
          夏鸥说脚累了,就把凉鞋脱掉了,光着她白嫩的脚踝,掀高裙子裸露到大腿,那些都是耀眼而美丽的。她像个深山里的水妖,不加一丝修饰的鬼魅着,毫不费力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尽是诱惑。
          她见我在看她,吐吐舌,笑:“你干什么又这样瞪着我?眼睛张得圆圆的,看上去好幼稚哦。”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没说话。她又开始吃她的凉虾,发出可爱的声音。
          “张婶,你们家的凉虾还这么好吃呐!我还要一碗。”
          “哈哈,好吃吧!那你可以经常来吃嘛,好多年没看见你了。对了,你妈还好吗?”
          “恩,还是老样子。”
          然后她又开始吃。
          “你好象以前经常来这里。”我总算忍不住好奇,问。
          “是啊,你看你左手边,第三间屋,就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家。我是吃张婶的凉虾长大的。呵呵”她说着,对老板娘一笑。埋头又吃。
          真那么好吃吗?可是我觉得想……想一种厕所里的动物。越想越不敢吃。
          “你们家,以前住这里吗?”这里是很绿色,还毕竟算贫民窟了。
          “恩,住这里。住了十年。啊,说起来,这凉虾有十多年历史了!”她悠悠地说,我跟着她的话轻轻的假想,一个市井里长大的美丽女孩。
        I


        7楼2013-02-09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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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走时张婶果然死活不收夏鸥的钱,虽然仅3碗,两块钱还要找5角。
            她朴实的说“夏鸥啊以后多带着你英俊的男朋友来吃张婶的凉虾啊!”
            夏鸥笑着说好,我也友好的致意还会来。
            只是那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吃这位脸上缀着小雀斑的妇女的凉虾了,因为没过多久这里就拆迁了,大家都分散到不知何处。夏鸥听说这些时,我以为她会说以后没凉虾吃了。谁知她先是一愣,然后轻声说以后再没有她的天空了。
            我想她已经把那片蓝天,永久的封锁在天堂般纯净的心里。那里没人耕种,那里永没有污染,那里也绝不会拆迁。我死不承认,那天也已经紧锁在我心里。
            过后,我开始对妓女有种说不清的情愫了。夏鸥倒是像根本没发生一样生活,保持面容麻木,除了连拉三天肚子。
            夏鸥要我去常去看看她妈。
            “你没事多去看看我妈好不?多陪她说会话,讨她开心吧。”那天晚上夏鸥就这样说。我又开始皱眉,我想小姐你最大的不可爱就是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立场。我有多少时间去陪一个妓女的母亲呢?
            我心里这么想了,脸上也立刻这么表现出来了。
            “你是在意她是妓女呢?还是不满现在对你说话的是妓女?”夏鸥说,她似乎生气了,用从未有过的生硬口气对我说。
            我在意她妈是妓女?我至今能回想起我那天在她家听她拉家常时有多亲热,也能体会出当我知道伯母是个妓女时心里有多惋惜却不鄙视。
            “我只是不喜欢你对我说话的口气。”我也来气了。
            开始抽烟。
            “好了,我要去洗澡了,你去帮我放水吧。”硬生生地对她说,不带丝毫情愫。
            她没多说什么,去浴室了。尔后我听见流水的声音。我有些急噪,我心里开始怪那哗哗的水声,我怪它,把我的思维理性性格全部都快淹没了。
            到脑子里回想了一遍,夏鸥拉着我,在阳光下飞跑的情景,对比了刚才她默默的进浴室时的身影,我就决定后天抽空去陪陪她母亲了。
            “放好了。”她说,脸上的落寞已经换掉,又是一脸纯净,我讨厌她那么会掩饰,因为那样我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美丽的大眼睛里,写着平静一片。
            既不受伤也不雀跃。
            洗澡,睡觉。
            躺在床上,夏鸥背对着我。我叫她转过身来,她就转过来,看着我,茫然的样子,我知道她装的。
            我心里又气了,我想你既然做了这一行,你还在乎什么自尊?凭什么要我来妥协,又不是我妈。
            我一气,就闭上眼睛,“关灯,睡觉。”我说。
            半小时后,睡不着。转过身一看,被夏鸥那双幽静的大眼睛吓了一跳。
            “你晚上不睡觉瞪着我干嘛呀?想吓死我?”
            “我在等你醒过来,我有两句话要说,能说服你当然好,失败了我也没办法。”
            “好,你说。”
            “第一句,我妈从来没得到过任何男人的承诺,她那么喜欢你,是因为一个妓女,会觉得女人能得到男人一辈子的承诺是最完整的幸福。第二句,我妈活不过明年了。好了,可以睡了。”她说完,水波般的眸子就那样般灿灿的望着我。
            我一下子快崩溃了,猛地楼住她,一个才刚满20的女孩,她像个充满神话的深洞,神秘,其实又单薄得让人心疼。“什么都别说,睡吧,后天我去看她。”
            然后女孩在我怀里很快睡着,呼吸平和。
            那一刻,我几乎要以为我快对她动情。
            后来我一有空就去看那妇女。那个当了几十年妓女觉得男人的承诺很稀罕的母亲。有时带夏鸥一起,但大多数是我自己去。我总觉得夏鸥好象不喜欢去看她母亲,因为她总在我提议要去的时候找点什么事出来,要和同学逛街啦,学校有个什么活动非得参加啦。但是她又确实很爱她母亲。
            我发现我永远无法真正探索到什么,对于那个有着纯白眼睛的女孩。
            伯母似乎不知道她女儿是干什么的,老在我面前提她的好,孝顺啊,乖巧啊,善良啦。在我去的第三次时,她就坚决的不让我叫她伯母了,我当然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亲亲热热的叫了声妈,美得她,把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朵花。
          I


          9楼2013-02-09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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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每当我拥着夏鸥时,看她在我怀里安静的呼吸,是我前所未有的塌实和感动。
              当我完全放肆自己的感情时,我以连自己都吃惊的方式宠爱着夏鸥,心疼她每次不小心的小伤,责怪她学校寝室的铁床——她午睡是在学校寝室的。因为那铁床老把她腰部弄得一片瘀青,我在轻怪她自己不爱惜自己的下一刻,狠狠地大骂了她们的学校。
              夏鸥就笑了,说我的确还是个孩子。
              那段时间是我一辈子最幸福的,难忘到到今天我想起来,都是种凄凄惨惨的快乐。
              当夏鸥从学校里出来看见我时,确实吓了一跳。却也又惊又喜。
              “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我女朋友放学不可以吗?”我依着车,装成绅士的样子替她开打车门。
              现在是放学阶段,学生们像放出来的蜜蜂一般的多,夏鸥很快成了注视的焦点。她表情控制不住的骄傲,我也很得意。
              “其实我想去看看你们寝室的铁床的,什么烂床。”假装严肃,眼里含笑,语气不悦,实则宠爱。
              但我也实在是气不过夏鸥学校寝室的铁床,把一个女孩的腰部都弄成啥样子了,淤血的面积挺大而且颜色很深,我看着就心疼不已。我就经常看见夏鸥在屋里,用烧酒揉她腰间的伤处,我说要代劳,她说我力道大怕痛。也就没多过问了。
              “我们一起去看看妈吧。”她突然提议,我欣然说好。
              经过某商场时我说要去下厕所。看我很急的样子,夏鸥说你去**商场借个厕所好了,她说她就在车上等我。
              10分钟后我回到了车上。衣兜里多了只钻戒。
              开着车,心情晴朗得希腊的天空。当暖暖的阳光洒进来着窗,我看了看身边的夏鸥,她年轻的脸庞上也幸福也微露着。可能是心里作用,我似乎老感觉得到衣兜里的小方盒。沉淀着我漂泊了三十年的心,载来了一分塌实的归属。我要在晚饭时,给夏鸥一个发光的承诺,给夏鸥妈一颗精彩的定心丸!
              也给自己,一个最美的妻子。
              “你怎么一直在笑?”夏鸥问我。
              我突然窘了起来,因为我不像夏鸥可以把心事遮掩得很好,我什么都会在脸上展示出来。夏鸥看见我一个傻笑了。
              “哦没什么。”我说,为了不让她怀疑,我多加了句“我已经是西南地区的总代理。”
              含义:你老公前途大好。
              夏鸥没说什么,她对我工作上是从来不喜欢过问的,我也没必要让她去操那分心。她脸开始望向窗外了,一直在下车。我们在一起两年了,我却不能完全把握住她的心思:现在开心啦,此刻郁闷啦。
              回到家里夏鸥自然和她妈一番亲热,然后妈乐呵呵地进厨房做饭了。
              我可笑的又开始紧张了,我在心里一直酝酿着如何开口求婚。
              突然就听见厨房里一声“乓——”的一阵,是碗落地上的尖锐。然后立即感觉有一重物倒下。
              我和夏鸥几乎是同时奔进厨房,见妈倒到那里,已经晕厥了过去。
              “妈……妈!!”夏鸥慌张地跑过去,急切的想去搬动她妈的脑袋。
              “别动!大概是脑溢血!”我知道我必须比夏鸥镇定,因为脑溢血是死亡率极高的。
              “你先去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对夏鸥吩咐,她马上向外冲去,一脸惊恐。
              其实我当时也有些慌了。我在心里一直默念着:何念斌,镇静些!!我叫打了电话的夏鸥赶快过来,小心的把妈的身子移平,并把她的头歪向一边以便她能呼吸畅通。然后迅速松解了妈的外套,并叫夏鸥快去把窗户都打开。然后叫夏鸥去把毛巾用冷水打湿。
              突然我无意间看见地上毫无知觉的妈的腰——一片青青的淤血,和夏鸥的一模一样,我在那刻猛地想到什么,竟忘记了手上的动作。
              “然后呢?然后呢?”夏鸥无助的望着我,声音颤动,她一定觉得我已经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我看见那些狂飙的眼泪,它们提醒了我,时间紧迫。
              “把毛巾覆盖在妈额头上。”我命令。
              过了大约5分钟,就听见妈强烈的鼾声,我也开始无助起来了,我想起了6年前我母亲脑溢血的情景,就是在鼾声过后没几秒就停止了呼吸。我必须尽全力去挽救这位可怜的母亲。但是我确实在看见她那片瘀青时脑子就一片混乱了。
              强打起精神,叫夏鸥去拿条手帕过来。
              “干的还是湿的?”她焦急地问。
              “***的是个猪呀!湿的要怎样弄嘛?当然是干的!”我猛地对她的笨手本脚剧烈的不满起来,大声骂了她。夏鸥在愣了一秒钟后冲进屋。
              “快点!****的你还在化妆呐?”忍不住又骂
              接过颤颤巍巍的夏鸥的手巾,我快速搬开母亲的嘴,她的舌头已经开始下坠,我忙用手巾包住舌头,轻轻向外拉。
              ……
              那该死的救护车到10分钟后才来。然后夏鸥哭喊着跟着救护人员奔向了医院。
              十分钟左右,接到噩耗——妈走了。
              我一下子瘫痪在了地上。
              我想起了我死于脑溢血的母亲,又想到了夏鸥的母亲,她们在重叠。
              “妈——”我突然觉得痛苦极了,我的那些爱我的亲人。
              我脑子里猛的出现小时候的情景。
              那时家里有3个孩子,我是最小的。母亲很疼我,做饭时总拉我在身边,抄好了菜我老喜欢用手拈着偷吃,母亲就会用手拍我的头,骂我是搀猫。
              只是手劲不大,只是骂声带笑。
              我又想到了夏鸥的母亲,总把一分菜里最好的挑给我,用严肃的语气叫我吃掉。
              只是严厉里透着浓浓的关爱。
              巨大的痛楚让我暂时忘记了钻戒,和腰间的淤血。
              几天后我才在学校门口看见了夏鸥,她憔悴得像个稻草。眼睛里再没闪烁着晶亮,空洞地看着我。
              “夏鸥……”轻声唤她,那股心疼像巨石般从山顶滚下。我快不能负荷了。“跟我回家吧。还有我呢。”
              牵着她的手,一路无言。。。。。。


            12楼2013-02-09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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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的废乱,整天呆在公司,时刻忙着,却也不知道在忙着什么。我必须找点什么事来做,不然我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夏鸥。她现在是否又在那男人怀里,任他在腰间或大腿捏出新的瘀青。晚上我也不想回家,我害怕回去看见那空房,更害怕面对一个指着肚子说有我孩子的女人,而那孩子我真不敢确认是谁的。晚上或者就在办公室后面的小床上睡,或者和朋友去妖绿喝酒消遣。
                我滑进了一个凌乱糟脏的次序里。可怕的是,从来没想过要爬出来。
                大约过了3月中旬,有个很重要的文件存在家中的电脑里我必须回去拿。我故意在外面流连到凌晨2点才回家,这样就算夏鸥在家,也已经睡了。
                开了门轻手轻脚进屋,像个鸵鸟般地进屋。电脑在客厅的,所以我不必担心夏鸥会发现我。
                可是我一抬头就看见夏鸥了,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马上跑过来给我拿拖鞋。
                她原本就瘦小的身子现在只瘦得一把骨头了,瞪着双充满欢喜的大眼睛把拖鞋快速递给我:
                “你回来了?来把鞋换了。”她清脆地说,故意把声音抬得高高的,却还是在最后两个字的尾音时听出点哽咽。
                女孩夏露把鞋放在我脚边,等着我脱了鞋她又把我的皮鞋放进鞋架。两年来她几乎每天都做这些事,表现得熟练又轻松。
                后来她怀孕了我就不让她做了,我体贴她的身子,而她总是不满的说“你别剥夺我唯一的喜好嘛!”
                我以为我可以不爱她了,经过那些事,至少可以少爱一点。
                可以当时我看见她习惯地伸出手去捡我换下的鞋时,竟然眼眶发热。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没去抱住那瘦弱的躯体。
                “你怎么还不睡?”我问。
                她冲我一笑,天真,但是没回答我的话,只说了声去给我倒咖啡——我有晚上喝咖啡的习惯。
                我看着她的笑我,觉得自己又要走进她妖媚的圈套了。
                倒了咖啡出来她就搬了凳子依到我身边坐着。我不回头也知道她在平静地看着我。
                我实在太不习惯了这一循环了,那熟悉的味道让我心软。
                作好我要的东西后,我起身,努力不起和她的眸子相碰,不给她捕捉我的机会。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她说,又向浴室走去。
                “呃,夏鸥……”
                “恩?”
                我叫住她,我想告诉她不用了我不在家睡,面对她明显的兴奋神态我竟有些说不出口。
                “我……唉 ,你自己去睡吧。我吃点东西就回公司了,那里还要处理些事。”希望这些理由可以让她好受点。
                她看了我几秒,就不声不响地去给我烧菜。
                其实我根本没什么胃口。
                十分钟后,她把菜上齐。坐在我身边看我吃。
                “你这几天几点睡的?”我看她今天的架势似乎每晚都等我到深夜。
                她看着我,没说话,只摇头。
                “没睡?”
                “恩,我白天睡了的。在学校。”
                我很吃惊,但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吃饭。
                吃完一碗她连忙又给我盛了碗汤,这也是她以前爱做的活动。
                我感到我的心酸得不能负荷了。
                突然瞟到她盛汤的手,拿着汤匙微微地颤。
                我缓缓放下她手上的汤匙,让她转过身面对我,然后好象烈士般义无返顾地拥住她,塌实又温暖。
                “让我拿你怎么办?让我拿你怎么办呐?”
                “我只是在等你,做到我能做的最好的。”她声音立即带哭腔,也紧紧的抱着我。
                我摸着她的发,柔顺又细软,贴着她的面,熟悉而清香。那瘦得跟猴子似的身子是我久久的吸引。我永不想在拥着夏鸥时放手。
                但是她为什么又那么地邪恶?以前那么对她母亲,现在又这样对我。对她在世界上最爱她的人残忍她才能活下去吗?
                我扳过她,看着她的眼睛,红红的,我说你这个坏女人。
                她没分辨什么,眼眶更红了。
                “你告诉我你那晚和谁,干了些什么,好吗?”我还是要问的,而且要她亲口告诉我,不然我一辈子都会被心中那点淤血搞得精神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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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楼2013-02-09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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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我一听头都大了,怎么在有天之内有两个女人对我说同一句话呢?
                  我用疲惫不堪的声音说:“为什么想到要结婚?”
                  因为她以前一直从没提过要结婚,她说她还小还没玩够,婚姻会灭杀她。但是为什么她转变那么快?难道她……见过夏鸥?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背上就一阵寒。
                  “呵呵,人家刚才看见电视里的新娘穿婚纱好漂漂哦!我也要嘛~!”
                  “哎呀 ,今天我累极了,你别闹了好不好。”无奈地推开她,把身子往沙发上摔去,重重地陷在里面,闭上眼睛,尽量不去想这些。
                  “怎么?你一听和我结婚就很累吗?”她生气了,凑上来扳着我的脸问。
                  “不是啊,我今天工作累。”
                  “哦哦,老公我来给你捶捶肩。”然后她的小手就立即忙碌起来。而且不亦乐乎。
                  我把手覆在她吊沙发边的小腿上,那里柔软而弹性。
                  “给老公捶捶肩啊,老公老公辛苦了,老婆唱首赞美歌。老公你是天,老公你最大,我是老公的,老公最最好!老公你猜每句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是什么?”她一边捶小嘴就一直唧唧喳喳说个没完,“哈哈,猜不到吧?笨蛋,连起来就是‘天大的好’!老公你天大的好!”
                  小满边说边一蹦而起。说我天大的好
                  我看了看她,我想什么都不懂的人真幸福。
                  “小满你真幸福。”我由衷的说。
                  “是啊!老公你那么出色!我能不幸福吗?我们同学一听你是个大官啊都羡慕死了!”小满自豪的说,她从不隐晦对我在公司的地位的崇拜。
                  然后她就去做饭。小满现在在开始学着做饭了,因为刚学,兴趣还很高昂,就是菜不好吃也不可以表现出来,不然她要生气的。
                  晚上大板来家吃饭,直皱着眉头说难吃。但是一听是小满做的,立即严肃的说顶级!
                  事后大板告诉我小满在家从不做饭的。我说我知道,他又拍拍我的肩说小满真的不错,很适合我。
                  “你小子也该收收心了。别伤害了小满知道吗?那么好一女孩。”大板第一次那么正经的跟我谈一个女孩子。
                  也是时候收回我漂泊无岸的伤痕累累的心了。
                  之后很少想起夏鸥了,只在半年后的一次同学聚会上,一个高三的女同学竟抱着她2岁大的儿子来参加同学会,她说老公加班,孩子一人在家不放心就带来了。
                  小家伙很淘气,说话方式和我家小满一个样。呵呵。
                  我感慨我的大多数同学都有孩子了,看来自己真的老了。大家听说我还没结婚都纷纷笑我眼光高。说再不生个儿子以后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然后大家都笑。
                  我勉强跟着笑了两声。小男孩一颠一颠地向我扑过来叫我叔叔。
                  “叔叔”“哎,乖。”我用超乎想象的宠爱去唤他。
                  我想到了我那还没见到太阳的儿子。如果能生下来,肯定也差不多大了。而且会娇气地叫我爸爸。
                  “叫什么名字啊?”
                  “虫虫……毛毛……”小东西还不怎么会说话的。也不知道他在说些啥。
                  然后听到孩子他妈在对另一同学说:“唉,现在我要带孩子,生活紧着呢。他爸每个月就那么两千块收入,二二得四二四得八,两年也才不过四万八千……”
                  我突然就好象灵光一闪:一个月两千,两年四万八千……
                  “如果我有四万八千五百块钱呢你还会不会娶我?”
                  那个妓女曾几何时对我说的话。
                  四万八千,加上第一次她16岁那年,给他的五百……
                  我突然感觉揪心的痛。她是在说明她一直不是个妓女。
                  后来有意无意的也找过夏鸥,打听过那男人,可是都没什么结果,加上小满对我实在没什么说的,也就没想那么多了。
                  两年后在和小满的婚礼上,大板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别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他是在大家都对我开玩笑时以一句玩笑话说的,大家都没在意。小满的妈,我那个丈母娘笑得好甜。但是我对她始终不能像对夏鸥的母亲一样亲热。小满把她的不满意表现得相当明显,因为她的肚子没法让她穿她中意已久的用她的话说就是“漂漂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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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楼2013-02-09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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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大结局)
                   有天下班回家晚了点。刚下车就发现有人影在后面跟着。
                    我怀疑是抢劫的,正想赶快进小区里。
                    “何念斌!等等!”
                    我转过身,惊讶的看着这个能一口喊出我名字的男人,牵着一个大约10岁的小男孩,男孩比较害羞,躲到他身后只露半个脸出来。
                    “你是?”我实在想不出他是谁,隐隐觉得有些面熟而已。
                    “我叫什么不重要。你快去看看夏鸥吧。”
                    我想那时当我听见夏鸥的名字时,我眼睛都瞪圆了。我上下打量着这男人,衣着相貌都普通,年龄大概在50上下……我像看情敌一般的看了他十多秒,然后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我们公司,有哪个人不认识你何经理呢?”
                    我更纳闷了。
                    “能借一步说话吗?”他直接问。
                    我知道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他要告诉我了,虽然戒备他,却忍不住心中憋了多年的好奇。把他带回了家,刚好小满带女儿回外婆家了。
                    “喝茶。”递给他一杯,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哦谢谢!”他本来在环视我家,见我端茶了忙礼貌的客套起来。
                    “你有什么事,说吧。夏鸥到底在哪里,她怎么了?”我心里一阵乱翻腾,我望了他身边坐得中规中矩的男孩“还有,这孩子是谁?”
                    “何先生你别心急。我今天来,就是要你去找夏鸥的,我当然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这件事,也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是我,一个是夏鸥,还有一个,就是害夏鸥不能脱身的男人。”
                    我全身的细胞都集中在一起,我从没这么紧张又认真的听谁说过说,我埋怨他说得太慢,他不会知道这种本就放弃的事被重掀起我会有多心急。
                    “希希你去看里面电视。”他对那小男孩说。
                    孩子乖乖地进屋去了。经过我身旁时我注意到他那抹淡定的眼神竟如此熟悉。
                    “先生你说吧。”
                    “夏鸥是个好女孩啊!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他的开场白就差点让我落泪了。我多年来最害怕的就是误会了夏鸥。
                    “我第一次见到夏鸥,她才16岁。可以说,我是看着她长大的。那么好的年龄,却带着副大人都做不来的表情。我从没看见过她笑,她说话很少。只是我眼铮铮的看着她被……唉,说实话那时心里真为她惋惜,一个女孩,被折磨得全身都是伤,老板不在时她还安慰我呢,她说李叔你别担心我的伤,用烧酒揉一揉很快就会好的。你瞧瞧,她有时说话真是连大人都要惭愧的。但是我们为别人做事的,又能做什么呢?我们也是拿工资吃饭要养妻儿的。哦对了,我是帮我们老板开车的。我做老板的司机都快20年了。”
                    他喝了口茶,又继续说:“老板包养夏鸥的母亲其实只是个幌子,老板很喜欢夏鸥。就用她母亲做诱饵骗夏鸥上勾。夏鸥呢,你别看她一副冷漠的样子,偏偏又孝顺。于是,几乎每次老板回这边公司,都要把夏鸥叫出来。她才是个孩子啊,你叫她如何去开心去笑?而且每次老板叫她时,都是我出马的。有时我还真是不忍心。那么多年来,我都已经把她当亲生女儿般了。”
                    原来他就是哪个司机。我说请您接着讲吧,这些夏鸥告诉过我。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接着说:“后来她母亲去世了,夏鸥本来对老板是理都不理的,但是又遇到了你。其实她完全可以走掉的,既然她那么憎恨老板。但是她依旧乖乖的每叫她就出来,唉,可见那孩子心里有多紧张你哟!”
                    我不懂了。但是他在继续说我没好打断他的话。“你见过夏鸥哭吗?我只见过一次,就是在她怀孕的一个月左右。”
                    “为什么?”
                    “本来老板这个人也分不清是什么思想。但男人对女人……你知道的,有时也说不清楚。反正平时安全套都是准备齐全了的,而且从来都用了。但是有次老板几乎隔了三个月才回来,就没带。夏鸥连自己都不知道呐!后来我从老板口里听到,才赶快去告诉夏鸥的,那时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所以说,那时她是很着急的,她自己也分不清孩子是谁的了。要知道你很喜欢那孩子,她绝不会杀掉你的孩子。但又怕不是你的,所以就离开了你。那段时间知道分娩都是我妻子在照顾她。都心疼她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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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楼2013-02-09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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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波拉蹦001


                    25楼2013-02-09 11:09
                    收起回复
                      果断是我的sf~


                      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3-02-11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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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哭了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4-02-21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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