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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坐在客厅里，良久未语。
“我去找鹿晗。”吴亦凡不耐烦地站起来，整了整衣领。
“不要。”
张艺兴条件反射般扯住了吴亦凡的衣角，想也没想就把话说出来，双眼遮上一层模糊的水雾，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想法。
手机总在不合适的时候响起，张艺兴撇过头去拿起来，心里一怔，冰凉的手机随之掉在地上。
吴亦凡张了张嘴巴，视线也跟着移到地上光亮的屏幕，赫然的几个字映入眼帘。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只要随便想想，也能猜得出上一句是什么。
“走，我带你去。”也不管眼前的人精神状态掉到何种程度，吴亦凡直接大手一握，把张艺兴拉起来。
“我都说不去啊！”张艺兴拼命甩开禁箍的温暖，咬着唇狂忍下泪水不停摇头，“你们都把张艺兴当什么！傻子吗？”
“艺兴…”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此刻吴亦凡多想把这个失控的人拥进怀里，告诉他，还有自己。但他自知毫无资格，从这相距极近的距离，却无法从对方瞳孔找到自己的身影，就可得知。
“怎么了？”听到争执声的卞白贤立刻从房里跑出来，果然把这两个人留在独处是错误的么。
张艺兴愣了愣，把手从不知何时的十指相扣抽了出来，仰起头扯上一个淡淡的笑，“没什么。”
与其说是淡然…
不如说是…魅惑？
这个笑容他认得出，也仅见过那一次。当他伤心到极致，不哭不闹，就自己靠着，仿佛被抽走了灵魂，附上了撒旦。
夜色渐深，再怎么闹腾，也总有个停下的时候，在卞白贤的极力劝说下，吴亦凡才肯满怀担忧地离开，而张艺兴拒绝了跟卞白贤一起睡，伤心也好有苦难言也罢，自己慢慢舔舐伤口就好了，重要的是，床边躺着的人不是鹿晗，他睡不安心。
那份独特的气息，专属他的气息，是安眠的最好良药。
而今，却只能贪婪地回忆种种，厌恶自己的倔强，自己的别扭。
寂夜无声，思恋会痛。
-
不知道今年的初雪会否如期将至，你的承诺也会跟着这段爱恋一并断掉吗？
张艺兴拿着钥匙站在门口久久迟疑，应该不在吧？不是说了这几天都没空的么？果然昨晚没有人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就是...睡不着
，所以大早就回去拿东西。嗯...都怪白白的衣服太小，他不合穿。
又少了一份关联...
打开门后被一阵压抑的黑暗笼罩，张艺兴皱皱眉拉开禁闭的窗帘，打开一点点窗户。 说多少次了，要让空气流通...
呀，还有零食酒瓶这些怎么能乱扔...
西装这样放在沙发上都弄皱了...
不对，我在干什么。
张艺兴停下手中的动作，蹲在地上发空，为什么会像平常一样做这个做那个，明明，已经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真是，太差劲了。
“艺兴？”
很不可思议吧，才不见一天不到，连听到声音也会有忍不住掉泪的冲动。
“我来拿东西的，很快就走。”张艺兴有些慌张地把衣服放回原位，不禁为自己想要把它一并带走的念头萌生阵阵嘲弄，省略了没必要的对话，直接把目的和结果简洁带过。
看着张艺兴走进卧室，鹿晗揉揉发疼的太阳穴，也急忙跟了上去。
他要的，不是目睹一件件充满回忆的衣服被张艺兴快速地塞进袋子里，而是像往常一样，换上一件衣服在镜子前左看右看都觉得不满意，然后挽起自己手腕，露出可爱的酒窝问道这样穿好看吗。
“艺兴...我...”我该说什么？
张艺兴在踏出房门时怔了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让一道重力拉倒，直直被鹿晗压在床上。
房内的窗帘他还未来得及拉，朦胧的视线里满是浓浓的不舍，鹿晗收紧怀抱把张艺兴深深嵌入自己的怀抱里，嘴唇微触微热的脖子深处，停留。
“你醉了。”
“我醒了。”
鹿晗抬起头，轻轻捏着张艺兴的下巴使其与自己对视，缓缓向下，却被无情地拒绝轻吻。
张艺兴淡然地转过头，被禁锢得有些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了一下，把刺眼的屏幕正对身上的人，“那难道是我眼花吗？”
“你知道那只是...”
“够了，”张艺兴推开鹿晗，把话语全都堵回去，拿起袋子直径走开，“就这样吧。”
空荡荡的屋子里满满回荡着的是无情。
直到走下楼转过街角，仍未见追来的身影。
张艺兴心凉了半截，闭上眼靠在一家仍未开门的咖啡店门外。
差一点点就会回抱他，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告诉他我们不要这样了。
然后那些举动...
就像两个小孩子打架，伤得比较重的那个哭得哇哇地撩起自己衣袖，露出青淤说你这个混蛋你看看，多疼啊！
潜台词则是...
混蛋，多疼啊，快来哄回我吧...
可我等不到你，怎么办？
那...就真的「就这样」吧。
秋末啊，能开的花，不多了。
就在张艺兴跑出去的时候鹿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听着听筒另一边传来的话，不禁火冒三丈地把一拳捶到桌上。
突然余光瞄到大门，意识到应做的事，却发现迟了，眼神黯淡下来，抓了抓头发又暴躁地拨起了电话。
“我说要那别的事情换过去，但没说是这个！你们是存心的吧!我怎么就请了你们这群废物！”
事情，又变得复杂了。
-
吴亦凡咬着未点着的烟，驱车前往郊外，把张艺兴最喜欢吃的草莓布丁买回来，是不是能让他开心一点？
忽然想起前几个小时张艺兴找到自己说要复出，并咬定签自己的公司。
虽然以前是那样提过，不过还是太仓促了...
而且不是信誓旦旦说过不重回舞台的么？
“不是喜欢吗？”张艺兴咬着奶茶吸管，小猫一样眯起眼探看吴亦凡的双眸。
那幕镜头持续在脑海里重放又重放...
吴亦凡把车停在路边，拉起手刹，拿出打火机把手中的烟点着。
是啊，我喜欢你，一直。
（眼前被一层黑影笼罩，惊喜抬头，却失望地发现并不是你...既然是你打破的镜子，碎片，也理应由你来捡起。——Third Shard）
“我把自己炒了也不敢炒你。”吴亦凡还是执拗地把一块塞进张艺兴手里，然后让他好好准备，还有一个就到他了。
张艺兴点了点头，亲吻手上的几个黑色手环。
妈妈爸爸，我又站在这个舞台上了呢，因为和鹿晗赌气。虽然不知道这次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但你们会支持我的吧？对不起，可是可不可以再贪心地跟你们求件事呢？请在天国的你们好好保佑那个总欺负你们儿子的鹿晗。
门外的工作人员已经在催促了，张艺兴拨弄了下手机，确定没有新信息和未接电话，叹了口气便放了回去。
柔和的灯光淡淡散在张艺兴的脸上，勾勒出更为温润的五官，他抱着吉他静静地坐在舞台，细腻的声音从麦克风里一直传到现场每个人的心里，此刻的画面就像置身于一个雪花纷飞的水晶球里，叫人忍不住踮起脚探看橱窗，而又感叹那令人心碎的歌词。
音乐停止后，许多人还沉醉其中，隔了几秒才爆发出震耳的掌声与欢呼。
张艺兴站起来鞠了几个躬，巨大的喜悦之情涌上心头，他还是深爱舞台的，还是有很多人支持他，以前是怎样，现在就那样，似乎三年来的空白根本就不存在。
卞白贤整理了下衣领，一副兴奋的样子跑上舞台，跟张艺兴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就算台本上没那样写他也会这样做的，作为兄弟他也替张艺兴高兴。在这几年间中国的音乐圈子发生了许多变化，如仿照韩国开创了打歌节目，虽然一开始不被看好连被贯上山寨之名，但后面发展地越来越像样，又邀请到卞白贤担任MC，可谓前途一片光明。
“你们先静静~不是很期待艺兴的回归吗？”卞白贤哄着台下过度热情的观众，依旧笑脸盈盈，“嗯，那让我们艺兴先说几句话吧。”
“是的，大家好，我是张艺兴，”旁边的人呆了一下，拿着话筒毕恭毕敬地说了规矩的开场白，却招到卞白贤和饭们的一阵嘲笑，只好用手挠挠头害羞地笑了笑，“真是很抱歉让大家等了那么久，这次是真的回归了呢。”
说到这里，又顿了顿，他看到了几个饭们用手捂着嘴眼带泪花连忙摇头，大声喊着没关系。
是因为刚才的歌曲太伤感了么？
会有那么一些人，站在身后默默付出，虽然不能记住她们每个人的样子，不能叫出每个人的名字，但都以「兴迷」的名义一直在自己身边未曾离去。他不知道要如何报答这份伟大，所以只是尽力地做好自己，强度练习，无论怎样也保持微笑，他能做的，只能是这些。
“这次的主打歌是抒情歌呢，为什么不是以前的舞曲呢？”
“年纪来了总不能像以前一样蹦蹦跳跳啊…”张艺兴的一句话顿时缓解了有些悲伤的气氛，包括卞白贤大家都被他逗笑了，都感叹总是习惯不了这个人跳跃性的思维。
“好吧你一般不搞笑。不过大家都对这次的原创很感兴趣啊，是跟个人经历有关的吗？”卞白贤有点嫌弃地望过台词，真是白痴的问题，这当然是他写给鹿晗那个家伙的啊，“艺兴…艺兴？”
“噢不好意思走神了，也算吧，这首歌主要讲诉的是…”
张艺兴熟稔地讲着歌曲的大概构思，当然讲的都不完全是真的，那些和鹿晗间的小秘密，只能他们知道。就如刚才在楞然中看到角落一个带着帽子口罩，拿着自己应援小灯的人，眼神一触上，就知道那是你。
你还是来了，鹿晗，谢谢你。
有些事情不用言喻，长期的默契早就把两颗心融合在了一起。
结果回归舞台就那样顺利的结束了，只是回到后台桌上多了一束花却未见送的人。当然除了在ending上莫名被那个Mars似瞪似看，一切都是让人开心的。大概是风头被抢去了？张艺兴没多计较地一笑而过，和台上的前后辈们打起招呼。
（恋人间的路就是一个圆圈。——Sixth Shard）
张艺兴点了点头，亲吻手上的几个黑色手环。
妈妈爸爸，我又站在这个舞台上了呢，因为和鹿晗赌气。虽然不知道这次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但你们会支持我的吧？对不起，可是可不可以再贪心地跟你们求件事呢？请在天国的你们好好保佑那个总欺负你们儿子的鹿晗。
门外的工作人员已经在催促了，张艺兴拨弄了下手机，确定没有新信息和未接电话，叹了口气便放了回去。
柔和的灯光淡淡散在张艺兴的脸上，勾勒出更为温润的五官，他抱着吉他静静地坐在舞台，细腻的声音从麦克风里一直传到现场每个人的心里，此刻的画面就像置身于一个雪花纷飞的水晶球里，叫人忍不住踮起脚探看橱窗，而又感叹那令人心碎的歌词。
音乐停止后，许多人还沉醉其中，隔了几秒才爆发出震耳的掌声与欢呼。
张艺兴站起来鞠了几个躬，巨大的喜悦之情涌上心头，他还是深爱舞台的，还是有很多人支持他，以前是怎样，现在就那样，似乎三年来的空白根本就不存在。
卞白贤整理了下衣领，一副兴奋的样子跑上舞台，跟张艺兴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就算台本上没那样写他也会这样做的，作为兄弟他也替张艺兴高兴。在这几年间中国的音乐圈子发生了许多变化，如仿照韩国开创了打歌节目，虽然一开始不被看好连被贯上山寨之名，但后面发展地越来越像样，又邀请到卞白贤担任MC，可谓前途一片光明。
“你们先静静~不是很期待艺兴的回归吗？”卞白贤哄着台下过度热情的观众，依旧笑脸盈盈，“嗯，那让我们艺兴先说几句话吧。”
“是的，大家好，我是张艺兴，”旁边的人呆了一下，拿着话筒毕恭毕敬地说了规矩的开场白，却招到卞白贤和饭们的一阵嘲笑，只好用手挠挠头害羞地笑了笑，“真是很抱歉让大家等了那么久，这次是真的回归了呢。”
说到这里，又顿了顿，他看到了几个饭们用手捂着嘴眼带泪花连忙摇头，大声喊着没关系。
是因为刚才的歌曲太伤感了么？
会有那么一些人，站在身后默默付出，虽然不能记住她们每个人的样子，不能叫出每个人的名字，但都以「兴迷」的名义一直在自己身边未曾离去。他不知道要如何报答这份伟大，所以只是尽力地做好自己，强度练习，无论怎样也保持微笑，他能做的，只能是这些。
“这次的主打歌是抒情歌呢，为什么不是以前的舞曲呢？”
“年纪来了总不能像以前一样蹦蹦跳跳啊…”张艺兴的一句话顿时缓解了有些悲伤的气氛，包括卞白贤大家都被他逗笑了，都感叹总是习惯不了这个人跳跃性的思维。
“好吧你一般不搞笑。不过大家都对这次的原创很感兴趣啊，是跟个人经历有关的吗？”卞白贤有点嫌弃地望过台词，真是白痴的问题，这当然是他写给鹿晗那个家伙的啊，“艺兴…艺兴？”
“噢不好意思走神了，也算吧，这首歌主要讲诉的是…”
张艺兴熟稔地讲着歌曲的大概构思，当然讲的都不完全是真的，那些和鹿晗间的小秘密，只能他们知道。就如刚才在楞然中看到角落一个带着帽子口罩，拿着自己应援小灯的人，眼神一触上，就知道那是你。
你还是来了，鹿晗，谢谢你。
有些事情不用言喻，长期的默契早就把两颗心融合在了一起。
结果回归舞台就那样顺利的结束了，只是回到后台桌上多了一束花却未见送的人。当然除了在ending上莫名被那个Mars似瞪似看，一切都是让人开心的。大概是风头被抢去了？张艺兴没多计较地一笑而过，和台上的前后辈们打起招呼。
（恋人间的路就是一个圆圈。——Sixth Shard）
门内的情景果然如自己所想。
吴亦凡和朴灿烈各坐在沙发的一旁，卞白贤捧着一杯热茶站在旁边。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自己。
担忧的，生气的，不解的。
“张艺兴你可终于回来了！”卞白贤眼睛有点泛红，一下子就是急切问去，连哥也没叫上一句。
“我…”闷闷的感觉堵在胸口，应该说什么好？张艺兴不知所措地抬头，发现一向护着自己的朴灿烈也是默不作声，也在等待解释。
吴亦凡的指甲紧嵌手心，重重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强势地拉过磨磨蹭蹭的张艺兴，头也不回地走进一间卧室，不予一丝反抗余地，“你跟我过来。”
随后，大力甩上的关门声吓到了客厅外的两人，朴灿烈无所谓地低头笑笑，低声囔着回来了就好。
“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担心你？”吴亦凡一不觉意就把张艺兴按在门上，后来发现这个姿势过于暧昧，他也没资格做出这份亲昵，于是尴尬放开，双眼却没有一丝松懈地盯着他，生气地质问。
虽然昨晚鹿晗已经节制许多，但许久未经这些事情，再加上刚才被这样粗鲁拉扯，张艺兴皱皱眉避开像要挖出自己心底里秘密般的眼眸，淡淡地开了口，“昨晚…我跟鹿晗在一起…”
“所以连电话都不回了？”
“喝醉了，手机震动模式。”
与那咄咄逼人的语气不同，张艺兴心平气和地一句句回答，清澈诚恳的眼神如窗外的暖阳，拂去了吴亦凡的急躁，这时才想到应该是自己的错，不应该把张艺兴一个人留在那里，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
“对不起…”
张艺兴摇摇头，露出隐隐的微笑表示没关系，转身握住门把手，却在刹那后背被附上宽大的温暖。
吴亦凡懊恼地从后面抱上张艺兴，向来孤傲的他妥协了般垂下头，像个遗失了糖果的孩子，“就…不再说点什么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艺兴？”
当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张艺兴明显身体一僵，瞳孔收缩，再被垂下的眼帘盖上混杂的情愫，即便是早已淡去痛，也不忍直视。
他错了…？
支离破碎的记忆在脑海摇曳，只是如今已可以一笑而过的回忆。
“别提以前…还有”
“请你放手。”
尘封过去的破箱子，不是被用作一次又一次地打开，看看里面多了什么或少了什么，更不可能在里面夺回什么。
仅此一张，染上了岁月，其中淡黄色只会越来越深的旧相片，要怎么修复。
-
没完没了的通告真是一刻都没停过，连续过了几天累到快疯掉的日子，跟各位工作人员一一道谢，谢绝了经纪人送自己回去的好意，张艺兴拿出手机一看，糟了！立刻懵懵撞撞地跑去后门。
过了马路，终于找到了熟悉的那辆车，向车窗敲了两下，一骨碌地打开门坐进副驾位置。
“等很久了么？”张艺兴戳戳手边呵着气，外面的温度实在太低了。
“累了吧？”鹿晗绕过话题，戳戳旁边小兔子的脸，精致的妆容还没来得及卸，在微弱的灯光照耀下显得特别诱人，眼线把清澈的眼眸衬托地更令人怦然心动，舌尖舔来舔去的红唇也让人有一口咬下去的冲动。
“看什么？”
鹿晗笑笑没应话，一手弄着方向盘一手把张艺兴两只爪子抓住，不时用食指蹭蹭，传递自己的温度。
拐了几个街道，清冷得两旁只有零星的行人车辆，等待绿灯的时候鹿晗侧过车暧昧地顶住张艺兴，露出邪气的笑容，“等了那么久都没个表示么？”，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谁叫你刚才没回答我。”张艺兴也跟着笑笑，眯起眼探过身去，白皙的手指轻触鹿晗的前胸，一下一下地向伤移动，挽住他的脖子，眨了下柔和如水的眼睛，待嘴唇差不多贴上的时候，轻轻地哼了句绿灯了，便调皮地坐回去恢复本来端正的坐姿。
“你就这样对我。”鹿晗装作委屈抱怨道，心里的甜意却是层层泛上，这样诱人的张艺兴，是他的专属。
张艺兴抱起车后座的兔子玩偶，舒服地侧靠在靠背上。“不喜欢么？那你就去找你那什么Mars啊，上次鹿哥前鹿哥后的对你多好。也对啊，人家会撒娇又不闹。”
前两天鹿晗和那个人的绯闻又推高了一层，事情越传越真实。
I
慌了。
张艺兴彻底慌了。
一个人浑浑噩噩地回了卞白贤的家，空无一人的房子让他倍感寒冷。
关上门的一刻就立刻无力地沿着墙壁坐下去，钥匙跌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音。
鹿晗，鹿晗，鹿晗…
心底一直叫唤那个名字，他爱着的名字，他不舍的名字。
看啊，昔日的甜言蜜语被现实击得粉碎。
终于明白这段日子的不安究竟为何。
在鹿晗的心中，信任是第一顺位，张艺兴位居第二，是这样吗？
他对自己的爱，是建立在一个什么样的基础？
因为一开始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逐步深入，慢慢地开始占据对方的全部。
自己付出了多少…
他又怎么会知道。
就如那次在Mars面前挑衅地说出那些话，就已经表现出开始对他们爱情的坚信。
而他，却抓着自己往日因不自信的隐瞒，放手了。
多么可悲的理由。
张艺兴自嘲地笑笑，拿起手机发出一条短信。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对不起。]
删删减减，咬着嘴唇咽下委屈堵上他的自尊，跟吴亦凡也好，上次跟鹿晗冷战也好，张艺兴从来没有低下头，他伪装得比谁都要潇洒，即使想挽留，也不会把自己的悲伤表现出来。
腰疼得快要站不起来的时候，他依然笑着站在舞台上尽力表演，说他没事。
离开舞台的三年，只有自己躲在小屋子里拨弄琴弦，他也只是淡然一笑，说他没事。
只要心脏还在跳动，他就坚守一句…他没事。
张艺兴一遍又一遍地按亮，感叹这小小的东西居然可以传达人的喜怒哀乐。
就像，他的手把手机握得一阵汗气，却是冰凉到心底。
一个简简单单的[嗯]把他仅有的幻想完全毁灭。
是啊，他怎么会奢望这没有温度的电子物体，会给他带来温暖。
颤抖地打下一行字，看到发送成功后就立刻把电视取出来，折断了SIM卡。
没有半点犹豫。
既然你如此执着过去，那我也不会再沉沦在过去里。
因为我们，已背道而驰，不会再有半点交集。
[那我再骗你一次吧，也是最后一次。那就是，我不会再爱你了。]
多舍不得，也得放手。
-
“啪——”
吵闹的吧台上发出一声巨响，虽不及震耳的音乐，还是让周围的人投出好奇的目光。
鹿晗灌下一杯纯vodka，喉咙像被火烧了一样，脑子被不断涌出愤怒侵占。
不是分手了，是不爱了！
把空杯子恨恨地放在桌下，对着惊恐的调酒师吼道再来一杯。
对面拿着酒瓶的少年是个新人，对这番情况仍不熟悉，暴劣的气场更让他不敢说一句劝住和半秒怠慢。
旁边一个穿着暴露的白嫩少年倒是没像其他人一样避而远之，露出狡猾的笑，坐到了鹿晗的身边，看这卖醉人的衣着和容貌，便在心里打起小算盘。
“呵，喝那么多对身体不好呢。”少年夺过酒杯，掐着嗓子，语气那叫一个娇媚，搔弄身姿投送个暧昧的眼神。
鹿晗不以为意笑笑，对着少年向前倾身，就在快要贴上两道红唇时眼里燃气怒火，直起身捏住少年的下巴，酒气冲上大脑，提高沙哑的嗓音对来人吼道，“老子只是一时接受不来而已！”
“谁叫你骗老子！？谁叫我**一样爱你爱到骨子里头！？”
“不爱了？哈哈哈，一句不再爱了就完了吗？”
鹿晗把少年拽了起来，手上的里越来越大，快要把对方下颚的骨头捏碎了，少年疼得哭了出来，无助向四周望望。
经理听闻这番捣乱立刻过来解围，但一看到是鹿晗心里一惊，把保安散了去，唯唯诺诺地上前，“鹿爷，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鹿晗脚不稳踉跄几步，姗姗来迟的理智唤回了一些清醒，看也没看那经理一眼，眯起眼注视身前这个无辜的受害者。脸部扭曲的表情让少年的酒窝若隐若现，咬着唇硬是不敢发出一点反抗的声音。
鹿晗冷笑几声便放开了他，皱着眉环视现场一圈，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跟普通酒吧不同的是，来这里的都是中上阶级的人，那个眼神的意味便是在告诫，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新鲜的空气扑鼻而来，清冷的街灯把摇晃的身影拉得老长，鹿晗转进一个没人的巷口，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呼吸。
I
张艺兴彻底慌了。
一个人浑浑噩噩地回了卞白贤的家，空无一人的房子让他倍感寒冷。
关上门的一刻就立刻无力地沿着墙壁坐下去，钥匙跌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音。
鹿晗，鹿晗，鹿晗…
心底一直叫唤那个名字，他爱着的名字，他不舍的名字。
看啊，昔日的甜言蜜语被现实击得粉碎。
终于明白这段日子的不安究竟为何。
在鹿晗的心中，信任是第一顺位，张艺兴位居第二，是这样吗？
他对自己的爱，是建立在一个什么样的基础？
因为一开始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逐步深入，慢慢地开始占据对方的全部。
自己付出了多少…
他又怎么会知道。
就如那次在Mars面前挑衅地说出那些话，就已经表现出开始对他们爱情的坚信。
而他，却抓着自己往日因不自信的隐瞒，放手了。
多么可悲的理由。
张艺兴自嘲地笑笑，拿起手机发出一条短信。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对不起。]
删删减减，咬着嘴唇咽下委屈堵上他的自尊，跟吴亦凡也好，上次跟鹿晗冷战也好，张艺兴从来没有低下头，他伪装得比谁都要潇洒，即使想挽留，也不会把自己的悲伤表现出来。
腰疼得快要站不起来的时候，他依然笑着站在舞台上尽力表演，说他没事。
离开舞台的三年，只有自己躲在小屋子里拨弄琴弦，他也只是淡然一笑，说他没事。
只要心脏还在跳动，他就坚守一句…他没事。
张艺兴一遍又一遍地按亮，感叹这小小的东西居然可以传达人的喜怒哀乐。
就像，他的手把手机握得一阵汗气，却是冰凉到心底。
一个简简单单的[嗯]把他仅有的幻想完全毁灭。
是啊，他怎么会奢望这没有温度的电子物体，会给他带来温暖。
颤抖地打下一行字，看到发送成功后就立刻把电视取出来，折断了SIM卡。
没有半点犹豫。
既然你如此执着过去，那我也不会再沉沦在过去里。
因为我们，已背道而驰，不会再有半点交集。
[那我再骗你一次吧，也是最后一次。那就是，我不会再爱你了。]
多舍不得，也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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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吵闹的吧台上发出一声巨响，虽不及震耳的音乐，还是让周围的人投出好奇的目光。
鹿晗灌下一杯纯vodka，喉咙像被火烧了一样，脑子被不断涌出愤怒侵占。
不是分手了，是不爱了！
把空杯子恨恨地放在桌下，对着惊恐的调酒师吼道再来一杯。
对面拿着酒瓶的少年是个新人，对这番情况仍不熟悉，暴劣的气场更让他不敢说一句劝住和半秒怠慢。
旁边一个穿着暴露的白嫩少年倒是没像其他人一样避而远之，露出狡猾的笑，坐到了鹿晗的身边，看这卖醉人的衣着和容貌，便在心里打起小算盘。
“呵，喝那么多对身体不好呢。”少年夺过酒杯，掐着嗓子，语气那叫一个娇媚，搔弄身姿投送个暧昧的眼神。
鹿晗不以为意笑笑，对着少年向前倾身，就在快要贴上两道红唇时眼里燃气怒火，直起身捏住少年的下巴，酒气冲上大脑，提高沙哑的嗓音对来人吼道，“老子只是一时接受不来而已！”
“谁叫你骗老子！？谁叫我**一样爱你爱到骨子里头！？”
“不爱了？哈哈哈，一句不再爱了就完了吗？”
鹿晗把少年拽了起来，手上的里越来越大，快要把对方下颚的骨头捏碎了，少年疼得哭了出来，无助向四周望望。
经理听闻这番捣乱立刻过来解围，但一看到是鹿晗心里一惊，把保安散了去，唯唯诺诺地上前，“鹿爷，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鹿晗脚不稳踉跄几步，姗姗来迟的理智唤回了一些清醒，看也没看那经理一眼，眯起眼注视身前这个无辜的受害者。脸部扭曲的表情让少年的酒窝若隐若现，咬着唇硬是不敢发出一点反抗的声音。
鹿晗冷笑几声便放开了他，皱着眉环视现场一圈，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跟普通酒吧不同的是，来这里的都是中上阶级的人，那个眼神的意味便是在告诫，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新鲜的空气扑鼻而来，清冷的街灯把摇晃的身影拉得老长，鹿晗转进一个没人的巷口，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呼吸。
I
张艺兴你懂什么…
信任？
你以为这TM的坑爹设定是因为我人格分裂或经历过什么童年阴影吗？
还不是因为你这傻子那次伤得快挂掉却给我瞒得死死的，装轻松给我说没事没事，我会跟你约定以后有什么一定要跟我说吗？
呵呵，看来不是你忘了，是你根本就不知道！
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灌输绝对信任的思想，一遍又一遍地跟你说我讨厌别人骗我，为的是什么！
我只不过是想保护你，不想失去你 罢了。
你…不知道。
-
哪有不透风的墙，朴灿烈住院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每天都一堆记者和粉丝在医院打转，幸好即使转去了VIP病房，才避免了许多麻烦。张艺兴白天忙着赶通告，晚上就急急忙忙地跑来照顾他，朴灿烈在中国没有亲人，其他团员要么真的忙要么在国外赶不回来，于情于理这个担子当然由他来挑。忙起来…也好。
“张嘴。”
“不…苹果好难吃的，唔…”朴灿烈表情痛苦坚决拒绝，却在说话的缝隙被张艺兴塞了一大块切好的苹果。
“明天想吃什么？”张艺兴又拿过一个雪梨，不管床上泪流满面的人，“如果你再说红烧鱼什么的我就给你买个几十斤来，然后见证你背部留下丑陋伤疤的全过程！”
朴灿烈咂咂嘴不敢反抗，露出必杀技小狗委屈眼神，换来的却是更难吃的雪梨。
“哈哈哈，鹿哥很忙吗？”朴灿烈看到张艺兴又拿了个桃子，背脊泛过一阵阴冷，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我记得公司最近都没什么事，怎么都不来看看我…喂，艺兴你的手！”
听到那人的名字，张艺兴心一颤，不觉意削到了手指，又呆愣看着殷红的血一丝一丝冒出。
朴灿烈一心急的时候就会把尊称置于脑后，惊慌抓过张艺兴的受伤的手指含住了嘴里，看到对方窘迫的表情才傻愣地停住这奇怪的行为，拿床边的绷带小心包扎。
“嘿…我看电视都是这样的…”朴灿烈低下头，刚才的直视让他心乱了，张艺兴就坐在床边，两人距离很近。
“他不要我了。”
淡淡几字未有半点情感。
朴灿烈愣了一下，扯起嘴角想说什么，对上张艺兴涣散的眼神后，心里疼得厉害，直接把他揽过来。
他一直都懂他。
“肩膀借你。”
“我不哭。我没事。”张艺兴额头靠正朴灿烈的肩膀上，疲惫的身体再也装不出坚强。
朴灿烈挽住张艺兴的脖子，让他靠得更舒服，心脏每跳动一次，自私就加倍一点。
怜惜，贪婪记住如此近距离的气息，
“艺兴，你有没有听说过，恋爱补偿效应？”
(你不知道。—— Twelve shard)
信任？
你以为这TM的坑爹设定是因为我人格分裂或经历过什么童年阴影吗？
还不是因为你这傻子那次伤得快挂掉却给我瞒得死死的，装轻松给我说没事没事，我会跟你约定以后有什么一定要跟我说吗？
呵呵，看来不是你忘了，是你根本就不知道！
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灌输绝对信任的思想，一遍又一遍地跟你说我讨厌别人骗我，为的是什么！
我只不过是想保护你，不想失去你 罢了。
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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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不透风的墙，朴灿烈住院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每天都一堆记者和粉丝在医院打转，幸好即使转去了VIP病房，才避免了许多麻烦。张艺兴白天忙着赶通告，晚上就急急忙忙地跑来照顾他，朴灿烈在中国没有亲人，其他团员要么真的忙要么在国外赶不回来，于情于理这个担子当然由他来挑。忙起来…也好。
“张嘴。”
“不…苹果好难吃的，唔…”朴灿烈表情痛苦坚决拒绝，却在说话的缝隙被张艺兴塞了一大块切好的苹果。
“明天想吃什么？”张艺兴又拿过一个雪梨，不管床上泪流满面的人，“如果你再说红烧鱼什么的我就给你买个几十斤来，然后见证你背部留下丑陋伤疤的全过程！”
朴灿烈咂咂嘴不敢反抗，露出必杀技小狗委屈眼神，换来的却是更难吃的雪梨。
“哈哈哈，鹿哥很忙吗？”朴灿烈看到张艺兴又拿了个桃子，背脊泛过一阵阴冷，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我记得公司最近都没什么事，怎么都不来看看我…喂，艺兴你的手！”
听到那人的名字，张艺兴心一颤，不觉意削到了手指，又呆愣看着殷红的血一丝一丝冒出。
朴灿烈一心急的时候就会把尊称置于脑后，惊慌抓过张艺兴的受伤的手指含住了嘴里，看到对方窘迫的表情才傻愣地停住这奇怪的行为，拿床边的绷带小心包扎。
“嘿…我看电视都是这样的…”朴灿烈低下头，刚才的直视让他心乱了，张艺兴就坐在床边，两人距离很近。
“他不要我了。”
淡淡几字未有半点情感。
朴灿烈愣了一下，扯起嘴角想说什么，对上张艺兴涣散的眼神后，心里疼得厉害，直接把他揽过来。
他一直都懂他。
“肩膀借你。”
“我不哭。我没事。”张艺兴额头靠正朴灿烈的肩膀上，疲惫的身体再也装不出坚强。
朴灿烈挽住张艺兴的脖子，让他靠得更舒服，心脏每跳动一次，自私就加倍一点。
怜惜，贪婪记住如此近距离的气息，
“艺兴，你有没有听说过，恋爱补偿效应？”
(你不知道。—— Twelve shard)
“因为我看得出他真的很难过很难过，但是...他也没哭。”
小鬼的话一出，一时间三个人都沉默了。
张艺兴望过去，鹿晗显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难堪的表情，也把头撇向一边。
小孩子能看得出大人的喜怒哀乐，却猜不透他们的内心，只会单纯地认为这人不开心啊，然后呢？没有然后了。
不知道是这怪异的气氛驱动，或是什么，向来搞怪的小鬼也变得忧郁，假装成熟地叹了口气，睁着天真的大眼睛问张艺兴，“艺兴哥哥，我…会死吗？”
张艺兴哑然，纤细的食指在小鬼的鼻梁上刮了一下，“胡说什么，怎么会死呢，只要你乖乖听医生的话，听爸爸的话，死神大人就不敢靠近你了。”
鹿晗的心像被石头压得沉重无比，看着张艺兴温柔的样子，自己却只能如旁观者般无法插足，只能在回忆里寻找，这个人曾经属于自己的证据。
小孩子闹起别扭来就是没完，张艺兴连哄带骗才把小鬼可怕的念头打消，问及为何突然想起这个，回答竟是如此令人又好气又好笑。
小鬼说，他暗恋隔壁班的薇薇，还没告白呢，怎能就这样死掉了。
张艺兴笑得咳了几声，拿过桌上在等待手术时出去买的苹果，自从朴灿烈住院以来就养成了个怪癖，在医院一闲下来就会削各种水果，然后…喂给别人吃。
“唔！我不要！”小鬼一看到能顶上一碗饭的苹果就赶紧躲进被窝里，死死不肯出来。
“为什么？”
“除非你切好一小块一小块的，吃苹果多麻烦啊，会把手弄得黏黏的，又要去扔吃剩的，嗯，太恐怖了！”小鬼把两只眼睛露出来，像被逼着吃毒药。
张艺兴听到这个解释就看着一旁憋屈的鹿晗傻笑个不停，拿个小杯子装一块块细心削下来的苹果，摇摇头收回笑容，“你跟你鹿叔叔真是一个德性。”
他想起以前鹿晗也是各种抗拒水果，表面上冷脸说难吃，但自己每每给他喂切好的，还不是吃得享受。
沉寂已久的对话便随着记忆被唤起来。
姓鹿的，想吃苹果吗？
想！
自己切去。
那不吃了。
哈哈哈，为夫今天心情好，给你切去。
鹿夫人，你应该自称为妻的。
你…
小鬼边咬着苹果，边用小手在张艺兴眼前挥挥，心里想着怎么发呆了，继续切啊。
“你得好好休息，不能吃太多，”张艺兴把走远的思绪拉回，收拾好凌乱的桌面，“我有事先走了，你好好听话。”
“嗯！艺兴哥byebye！”小鬼得意地扬起笑脸，吃饱很足就盖好被子睡觉啦。
鹿晗也嗖的一声站起来，在门边拉住张艺兴的手腕，对方亦回头望着他，等着他要说什么。
他想说的很多，想说那晚是自己太冲动了，想说他已不会再计较什么所谓的谎言，想说他这些天真的好难受…
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个什么，好几次嘴唇颤动，都没发出任何声音。
张艺兴苦涩笑笑，把手从温暖的熟悉触感中抽出，动摇的表情他都看到了。
“注意休息。”张艺兴没那么狠心，吸了吸鼻子，露出眯起眼的笑容，彼此间关系仿佛回到了最初相识的阶段，客套一下，便转身离去。
医院的走廊又长又空旷，白茫茫的一片总有人萌生这里是哪里的错觉。
鹿晗仰起头张大嘴猛吸一口气，他宁愿张艺兴骂他，宁愿张艺兴瞪他，宁愿张艺兴也赌气不跟说一句话…也不愿意听到刚才隔着千万层叠嶂的话语，没有感情，彷如陌路人。
先决然的是他，但放话要埋藏这份感情的是张艺兴…
他痛，他比谁都痛。
即便如此，他还是会护着张艺兴，错就都由他来认吧。
这场比谁更狠心的游戏，他不想赢也不想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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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吗？
张艺兴不断回想那无忌的童言，他也怕死啊，但他更怕到死都一直沉浸在这无尽头的复杂感情里。
以前不都好好过着，怎么在今年却特别多波折。
果然到了该放手的阶段了吧。
给大家一个自由，是不是更好？
走着走着，才发现已经走到朴灿烈的病房了，张艺兴暗想好好回家睡一觉的计划又泡汤了，整理好表情便推门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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