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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犯规的游戏》(悬疑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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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zhenyu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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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00个高智商鬼故事中让我看到了这个片段,于是就看了一遍并且。。。分享给大家
原作者:宁航一
文章比较长。。。
maozhenyu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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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衣男人耸耸肩膀:“我不知道,随口说的。只是觉得如果是在小说中,就会出现这样的情节。”
“对,我也这么想。”戴帽子的小伙子竟显得有些兴奋,他走到一张皮椅旁,准备坐下来,“我们就来试试看吧。”
“等等,别坐!”漂亮卷发的女人突然叫道,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身材高大的男人问她;“你怎么了?”
众人都注视着她,她的脸一下红了,窘迫地说:“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们,小心点。”
“你好像认为我们坐到这椅子上,会发生什么事?”短发女人犀利地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漂亮卷发女人咬着下嘴唇,眉头微蹙。片刻之后,她说道:“因为,我以前的一篇小说中,就出现了这样的剧情——椅子上藏着机关,坐下去的人……会死。”
这句话让众人都吃了一惊,包括南天在内。但卷发女人显然没有意识到,大家吃惊的是什么。
“你说,你的一篇小说中?这么说,你是个作家?”南天问。
“对。”卷发女人点头道,“我是个推理、悬疑小说作家。”
“真是巧了!”南天忍不住惊呼道,“我也是啊,我也是写悬疑惊悚小说的。”
接下来,更另他们吃惊的是,戴帽子的小伙子也叫道:“什么?你们都是写恐怖悬疑小说的?和我一样?”
“等等,难道我们大家都一样吗?都是悬疑小说作家?”白衬衣男人瞪大了眼睛。
“没错,我也是!”短发女人叫道。
面容冷峻的男人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转动着眼珠,随后低声道:“哼,看来真是这样。”
戴帽子的小伙子望着冷峻男人,忽然叫道:“啊!难怪我刚才觉得您面熟呢,您是大作家荒木舟吧!”
大家都望了过来,带着些许惊讶。他们没想到,堪称悬疑小说界领军人物的著名作家荒木舟竟然也和他们一起经历着这起诡异的事件。
荒木舟淡淡地说:“嗯,那是我的笔名。”
戴帽子的小伙子好像忘了自己处在什么状况中,竟兴奋地感叹道:“14个悬疑小说作家离奇地聚集在一个神秘的场所,面临着未知的危险和谜题——实在是太有戏剧性、太有意思了!我们现在的经历,简直就是一部最好的悬疑小说!”
他说完这番话,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多岁的男孩突然盯住了他,嘴唇微微张开,好像是意识到了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荒木舟仍然是那种慢条斯理、冷若冰霜的口吻:“现在不是为这种事情激动的时候吧?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好。”
“对。现在看来,我们这些人会聚集在这里,绝不可能是巧合了。既然大家都是些推理悬疑类的行家,那就一起来分析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穿白衬衣男人说,“另外,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做个自我介绍——我的笔名叫龙马。”
“啊,龙马,我知道!”戴帽子的小伙子指着他说道,“我看过你那本《逃出恶灵岛》,很棒!没想到就是你呀!”他兴奋地直搓手。
龙马浅浅笑了一下,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他转向众人,“大家都分别做个自我介绍,没意见吧?”
淡茶色头发的年轻帅哥正要开口,戴帽子的小伙子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抢在他之前说道:“啊……你——我也想起来了。我看过你的专访——你就是被媒体称为‘偶像作家’的歌特吧?”
年轻帅哥捋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点头道:“对,是我。”
戴帽子的小伙子确实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在这种大家都惶惶不安地时候,他却有心情在众人中收寻着明星人物。“你是白鲸吧!”他指着一个一身休闲打扮的男生说,“新晋的悬疑小天王,我在网上读过你的作品。”
I
2025-05-23 09: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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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zhenyu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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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笔名叫白鲸的男生,南天也听说过,他是去年才在悬疑小说界崭露头角的,作品并不多,但势头却锐不可挡,蹿红的速度之快令很多前辈都为之咋舌。
白鲸勉强笑着点了点头,同时问那戴帽子的小伙子:“那你呢?”
“我就不能跟你们比了。”小伙子不好意思地取下帽子,挠了下头,“我没什么名气,都没出过实体书,只能算是网络写手吧——我的笔名叫北斗。”
高个子男人接着说:“我的笔名叫暗火,也不是什么名作家。”
一头漂亮卷发的女人微皱着眉说:“我叫纱嘉……嗯,是笔名。”
短发女人有着和小女人般的纱嘉截然不同的成熟韵味。“我嘛——笔名叫千秋。”她拖长的声音极具磁性,蕴涵着性感和妩媚。
后面的人挨着介绍自己——三十多岁的削瘦男人笔名叫莱克;穿方格子衬衫的白皮肤男人叫尉迟成;微微发胖的中年男人笔名叫夏侯申;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形象看起来有些畏畏缩缩的,名字叫徐文,他说那是他的真名,他从不用笔名。
在南天做过自我介绍后,最后就只剩下那个十多岁的男孩了。他看起来是这14个人里面年龄最小的一个,之前一句话也没说过。见大家都望向了自己,他开口说道:“唔……我的笔名叫克里斯。”
“克里斯?”大家都怔住了,连荒木舟都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着这个男孩。
北斗惊讶地张大了嘴,几乎是大喊道:“你真的是克里斯?写《冥顽世界》的那个16岁的天才作家?”
男孩淡定地说,“嗯,是我,不过我现在已经18岁了。”他腼腆地笑了一下。
大家面面相觑,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和其他人一样,南天也感到不可思议。之前,他认为在这14个人当中,荒木舟就是最大牌的作家了,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连克里斯都在他们当中!要知道,天才少年作家克里斯在全世界来说,都是个名人。他16岁写成的长篇小说《冥顽世界》一问世便获得国内外的多项文学大奖,被翻译成十多种文字出版,位居畅销书排行榜多周。之后,克里斯转为写悬疑小说,每本书都有几百上千万册的销售记录。据媒体介绍,克里斯智商高达150以上,但这个天才少年作家却十分低调,基本不接受任何采访和报道,所以对很多人,包括业内人士来说,他都是个谜一般的人物。
而这样一个人物,现在居然也经历到这起诡异的事件中来,别说是性格外露的北斗,就连自认为沉得住气的南天都感觉心潮澎湃。
同时,更深一层的震惊和恐惧也向他笼罩而来——到底是什么神秘的力量,能把这么多不简单的人聚集在一起?目的又是什么呢?
此时,北斗简直已经兴奋地难以自恃了,他面红耳赤、手舞足蹈地说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昨天晚上还跟朋友在街边的烧烤摊喝酒,今天醒过来居然就跟克里斯身处一室,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maozhenyu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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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觉得很高兴是怎么着?”荒木舟瞪着他说,“别做这种不知所谓的感慨了,还是想想我们现在的处境吧!我提醒你,我们不是在聚会或度假,而是被非法囚禁了,并且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十有八九都不会是好事!”
北斗吐了吐舌头,埋下头不说话了。
“那么回到之前的话题吧。”夏侯申说,“我们到底要不要坐到这些椅子上试试?”
尉迟成望了一眼纱嘉,说:“我认为这位女士的担忧是不必的。想想看,我们在这里昏迷了十多个小时,如果谁想取我们性命的话,早就可以下手了,还用得着采取‘椅子机关’这么麻烦的杀人方式吗?”
“没错,要杀我们的话,根本没必要把我们弄到这里来杀。”夏侯申说,“可见那家伙想要的不是我们的命。”
说话的时候,北斗蹲下身去仔细检查了一把皮椅。“我看过了,没有什么机关,就是普通的椅子。”
那个叫暗火的男人似乎觉得有些不耐烦了。“本来就没有什么好疑神疑鬼的。”说着,他径直走到一把椅子前,坐了下去,并自然地翘起二郎腿。
大家见没发生什么事,纷纷走到一把皮椅跟前,挨着坐了下去。
其他人都纷纷落座,唯独纱嘉还站在最后一把椅子跟前,手抚在胸口,似乎还在犹豫着。
南天恰好在她的旁边,看到她一脸忧虑的模样,忽然有一种想保护这小女人的冲动。他拉了一下纱嘉的手,同时站起来说:“别担心,没问题的,要不你坐我这里吧。”
说着,他坐到纱嘉面前的那把椅子上,向她示意不会有任何事发生。
纱嘉微微张着嘴,盯着南天看了几秒,随即露出感激的神情。“谢谢你。”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同时坐到南天让出来的那把椅子上。
此刻,14个人全部落座。与此同时,空旷的房屋内突然响起一个响亮的声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欢迎光临,客人们。”
坐在皮椅上14个人全都惊诧地左顾右盼,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北斗抬起头,最先有所发现,大喊道:“在那里!”
大家抬起头来,望向四周,这才发现原来房子顶端的四个角落都安装着一个小音箱,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抱歉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把14位悬疑惊悚作家‘请’到这里来。不管你们现在处于何种心境——愤怒也好、恐惧也罢,都请暂时冷静下来听我说完以下的话,因为这是关系到你们性命的大事。”
坐在椅子上的14个人屏息静气,偌大的空间里没有一丝杂声。
“我猜,你们刚才已经有过一些交流了。所以各位的名字和来历,就不用我来一一介绍。我相信你们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就是——我把你们请到这里来究竟想干什么。”
“简单地说吧,我和你们一样,也是一个悬疑小说作家。多年来,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究竟怎样,才能写出一本震惊出版界、乃至全世界的伟大的悬疑小说呢?我想了很久,终于找到了答案——你们,就是我的答案。”
围成一圈的14个人面面相觑,神情复杂,难以概括。
“现在在座的各位,不管知名与否,在我看来,是国内最优秀的14个悬疑小说作家。我把你们‘请’到这里来,是想和大家玩一个‘游戏’。”
“我来说明一下游戏规则。现在请你们注意大厅东南方向的角落,那里摆放着一个小箱子。”
众人朝他说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他说的那样东西。
“这个箱子里,装着14个乒乓球,每个球上面写着一个数字,分别是1—14。一会儿,我希望你们按照我说的那样去做——每个人到那箱子里随机地摸一个乒乓球出来,上面的数字就代表你的‘号码’。确定之后,游戏就开始了。”
“游戏内容是这样的:从拿到号码‘1’的那个人开始,每天晚上7点钟,每人讲一个自己新构思出来的悬疑恐怖故事。讲完之后,除了讲述者之外的其他人跟那个故事打一个分数,以10分为满分。打完之后,由一个人统计,并算出平均分——最后得出的数字就是这个人所讲故事的总得分。那么,14天之后,得分最高的那个人就是这场游戏的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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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会问,赢得这场比赛有什么好处呢?我想,各位都是行家,肯定能意识得到,你们现在所经历的这件事情,实在是一个绝好的悬疑小说题材,而且最难得的是,它不是编造出来的事情,而是你们亲身经历的真实事件。我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对于一个悬疑作家来说,这是一生中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能把这件事情改编成小说,绝对会轰动世界、创下书市奇迹。”
南天在心中暗暗惊叹——他说得一点都没错,且不说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就单凭目前的状况——14个悬疑作家(还包括了克里斯、荒木舟、白鲸、歌特等名作家在内)被神秘人绑架到一个封闭场所,并强制他们在这里度过近半个月的时间,每晚讲一个故事——光凭这个就已经够有噱头了。毫无疑问,这本书光凭介绍,就会引起无数人的兴趣和好奇心,简直是一本不用翻开看都能吸引人购买的超级畅销书!
神秘人的声音将南天从遐想拉回现实。“但是有一点,你们肯定都想到了——总不能这么多人去写同一个题材吧?所以,这本未来畅销书的写作权,只属于最后得分最高的那个人,也就是这个游戏的胜者。这个人可以将他所经历的整件事,包括这14天以来听到的所有故事写成一部书。最后谁能成为这个幸运的人,对在座的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个挑战。”
“当然,也许有人会说——我不同意,我也不想玩这游戏,我现在只想回家。对于有这种想法的人,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但是显然,我也不能就这样让你离开。只有很遗憾地让你‘出局’了。”
“他说的‘出局’是什么意思?”徐文鼓着一对向外凸出的眼球问坐在他身边的白鲸。白鲸摇了摇头,做了个叫他暂时不要说话的手势。
“现在,游戏内容大家都了解了吧。那么接下来,我来说一下这个游戏的规则,这是最重要的部分,请你们听好。”
“首先,是关于你们每天晚上要讲的那个故事。除了必须是一个精彩的悬疑恐怖故事之外,更关键的一点是——后面的故事绝不能和前面的故事有任何构思上的相似或剧情上的雷同。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犯规的那个人就会‘出局’。这一点希望你们引起重视。”
声音暂停了几秒,好像是有意留时间给众人思索。接着,那含混沙哑的声音继续道:
“另外,告诉你们一件事,这个活动的主办人,也就是我,现在就跟你们坐在一起。没错,我就是你们当中的一个人。”
此话一出,众人都惊愕地倒吸了口凉气(显然有一个人是在演戏),目瞪口呆地望着身边的人,一瞬间,好像所有人都成了嫌疑犯。
那声音像是算准了众人的反应一般:“你们还是以后再花时间慢慢猜测我是谁吧。我现在要你们知道的是,我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向你们余下的13个人做一个公平的挑战。自然,我到时也会讲一个故事,然后等待着你们评分。但是,我要你们听清楚,如果最后胜出的那个人恰好是我的话——”
那声音骤然停下了,大厅里静得可怕。而那恐怖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感到不寒而栗、后背发冷。
“假如结果是这样,那你们剩下的人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两个女士都惊恐地捂住了嘴,事实上,所有人都是一副惊恐万状的表情。音箱里的声音继续道:“所以,唯一能活着离开这里的方法就是,按我的规则讲好你们的故事,并公正地为每个人打分。最后获胜的那个人,不但会获得这个故事的写作权,还能获得所有活着的人的生存权——打开这扇铁门的钥匙,只有获胜的那个人才能得到。当然,如果你们评选出来的那个获胜的人是我,你们就只能到地狱里去后悔了。”
“好了,该交代的我都说了,最后提醒你们几点。第一,你们应该看出来了吧,这里是一所旧监狱改造成的,除了打开大门能出去之外,别无他法。你们不用枉费心机地做各种逃生尝试了;第二,在大厅西北方向的那个柜子里,有供你们半个月生存的食物和水,只要你们不浪费,捱过半个月完全没问题;最后一点,我希望你们能明白——你们的生命掌握在我的手里,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既然能把你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请到这里来,也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你们的性命。游戏从今天晚上就开始了,各位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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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阵,音箱没有再发出声音。
“呼……”荒木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毫无疑问,这是个疯子所为。”
“可怕的是,这疯子现在就在我们中间。”莱克说。
“对了,我们刚一坐下来。那音箱就响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房子里还有人,在暗处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徐文紧张地环顾周围。
白鲸缓缓摇着头说:“那声音多半是事先录好的,用遥控的方式控制音箱。我们全都坐下来后,当中的某人就悄悄按动了隐藏在某处的遥控器。”
“这么说,我们现在只要搜出谁的身上有遥控器,就能将‘那个人’找出来?”尉迟成瞪着双眼说。
“如果是微型遥控器的话,可以藏在身上的很多小地方,根本搜不出来。”白鲸无奈地说,“况且怎么搜?由谁来搜?现在的关键就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该相信谁。”
听了这话,大家都感觉到一阵寒意,彼此警觉地互望着。
这样可不行。在这种困境中,如果大家不团结的话,那情况会更糟。南天呼了口气,说:“我觉得,我们不要互相猜测、疑神疑鬼。毕竟我们14个人当中,有13个都是无辜的。”
“这小伙子说得对。”夏侯申说,“也许那疯子告诉我们这一点,就是为了达到让我们互相怀疑的结果,我们别中了他的计。”
低头沉思的北斗,忽然咧嘴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千秋凝视着他。
北斗抬起头来,发现大家都望着他,“唔”了一声:“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我居然能跟克里斯、荒木舟老师他们一起被当作‘最优秀的14个悬疑小说作家’之一。”
千秋翻了下眼睛,讥讽地说:“真荣幸啊。”
南天望着夏侯申说:“现在几点了?”
夏侯申看了下手表:“上午10点36分。”
南天点了下头,将头扭到一边,凝望着墙边的那个小木箱。
徐文说:“难道我们真要按照那人说的那样去做吗?”
“要不然呢?你觉得我们还能怎样?”龙马说。
“我们这么多人,就没办法对付那疯子一个人?”暗火说。
“问题是,你能分辨出我们当中谁是那疯子?”龙马问他。
“他的声音……我们当中,有没有谁的声音跟那人相似?”徐文说。
荒木舟冷笑一声:“别犯傻了,你觉得能策划这种计划出来的人,会蠢到用他(她)真实的声音跟我们说话吗?那显然是使用变声器之后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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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转了下眼睛,望着荒木舟问道:“叔叔,您用过变声器吗?”
荒木舟一怔:“……没有用过。”
“那您怎么知道使用变声器后的声音该是什么样的?”
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荒木舟的身上,荒木舟露出不自然的神情,解释道:“我以前在电影里看过……应该就跟刚才发出的声音差不多。”
克里斯“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了。
龙马说:“看起来,我们真的只有按照那个人说的那样去做了,否则的话,我们可能无法活着离开这里——正如他所说,现在我们的性命掌握在他的手里,没有选择的余地。”
“主要是他在暗处,而我们在明处。只要找不出这个人来,就意味着我们要一直处于被动。”白鲸补充道。
“那我们就如他所愿,来玩这个游戏吧——最后赢了的那个人就能获得钥匙,救大家出去。我不相信,我们13个人的智慧还比不过那一个人。”南天说。
“可是别忘了,他早就在策划这件事,是有准备的。”歌特提醒道。
南天托着下巴想了几秒,居然和克里斯一起异口同声地说道:“不,他不可能事先准备好故事。”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为什么?”徐文问道。
“按照他说的那种规矩,我们抽签决定顺序是随机的。而后面故事的内容又不能和前面的雷同。那么,如果他的号码排在后面,而之前又恰好有人讲了个跟他差不多的故事,那么,他想好的故事就不能用了。”
纱嘉“啊”地低呼了一声:“这么说,我们谁都无法提前把故事想好?只有轮到自己那天才可以开始想?
“就是这样。”南天望着她说,“所以正如他所说,这是一个对所有人都公平的比赛,那个人想用自己的真正实力来挑战我们13个人。”
“不,有一点是不公平的,对后面的人来说。”克里斯说。
大家都望向他。
“规则是——前面的人讲过的内容和题材,后面的人就不能再用了。这意味着,越到后面,故事的题材就会越狭窄,显然对后面的人是不利的。”
“你说得对。”白鲸微微点头。
“也许,他认为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南天若有所思地说。
夏侯申再次看了一眼手表:“我提醒大家一点,那人说游戏从今天晚上7点开始,也就是说,我们当中抽到‘1’的那个人,只有不到9个小时的准备时间了。”
大家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一起,用眼神做出了决定。
“我去拿那个木箱。”北斗朝大厅的角落走去。不一会,他捧着那小木箱回来了。这是一个类似商场抽奖那样的箱子,顶端开了一个圆洞,刚好能让人把手伸进去。
“谁先来?”北斗问。
“我先来吧。”龙马走上前去,手伸进木箱里,摸出一个乒乓球,上面写着数字“6”。他转过身,把号码展示给众人看了一下。
南天跟着走过去,从木箱里摸出一个小球,他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心中颤抖了一下。
什么?这么巧?
小球上的数字是14。
我是最后一个?这到底算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在他发怔的时候,其他人都挨着走上前来,分别从木箱中摸出小球。
所有人都拿完之后,北斗说:“里面剩下的那一个就是我的了。”他伸手进去拿出那最后一个乒乓球,看了一眼——9。
现在,每个人的号码都确定了,这将是未来14天晚上讲故事的顺序。
尉迟成转动着手中那个写着“1”的小球,有些紧张不安地说:“我居然是第一个。”
“那还不好吗?第一个讲的人,可以任意选择题材和构思,不用担心会和别人的重复和雷同。”歌特扬起自己手中那个写着“12”的小球给尉迟成看了一眼,“我就没这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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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个人都惊诧地张开了嘴,感到匪夷所思。
“难道后面的人也是这样吗?”夏侯申愕然地望着余下的几个人。
“听他们说完吧。”克里斯说。
白鲸(号码“8”):“我昨晚和一个朋友在咖啡厅里喝咖啡、聊天。后来她出去接电话,我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失去知觉的。时间是八点左右。”
北斗(号码“9”):“我昨晚和一群高中同学在外面喝酒,一家普通的烧烤摊。我们大多数人都喝醉了,几乎记不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我发现自己躺在这里的一张床上。我清醒时看的最后一次时间是晚上九点十五分。”
荒木舟(号码“10”):“我昨晚哪儿都没去,就在自己家中。我妻子在客厅里看电视,我在卧室看书。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失去知觉的,时间也不敢肯定,只能估计是十点以前。”
纱嘉(号码“11”):“昨晚,有个朋友来我家找我聊天,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她走之后,我躺在床上听音乐,不一会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朋友是接近十点时走的,嗯……那我失去意识的时间应该就在二十分钟以内(十点二十左右)。”
歌特(号码“12”):“昨天晚上,我去电影院看一场电影,看到中途不知怎么觉得很疲倦,之后就渐渐没意识了。我记得电影是九点四十分开始的,我看了大概一半,那时应该是十点五十左右吧。”
歌特说完之后,没有人说话了。南天(号码“14”)以为自己已经是最后一个了,他说道:“我昨天晚上在家里写小说,写到十一点半,然后在客厅看电视,没看多久就睡着了。”
南天刚一说完,北斗就叫了起来:“天哪,真的是这样!我们随机选出的顺序,就是每个人失去知觉的先后顺序!”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诡异的状况?”夏侯申眉头紧锁,“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难道我们每个人的‘顺序’,是从一开始就安排好了的?”尉迟成惊愕地猜测道。
“我们被带到这里来的先后顺序,是可以控制的。但我们刚才每个人挨着在那小木箱中抽出号码,是完全随机的,这怎么能控制?”白鲸也感到不可思议。
就在大家惶恐地谈论、猜测着的时候,荒木舟说道:“先别忙,我们当中还有一个人没说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呢。”
大家扭过头去,见荒木舟的眼睛盯着克里斯,这才想起一开始提出这个问题的克里斯自己还没有说。
但此时,所有人都盯着克里斯,他却缄默不语了。
“怎么了,天才少年,你自己提出的这个问题,我们都说了,你却不愿意说?”荒木舟用审视的眼光注视着克里斯,“难不成,你来这里的方式和我们不一样?”
克里斯沉默许久,目光迎向荒木舟,说道:“对。”
荒木舟眯起眼睛:“那你是怎么来的?”
“我不是昏迷后出现在这里的。”克里斯说。
众人全都张开了嘴,白鲸说:“难道你……”
“对,我是在清醒的时候走进这个地方来的。”克里斯平静地说。
“什么!”众人惊呼起来。
面对一片怀疑的目光,克里斯沉着地说:“你们别误会,我不是那个神秘的‘主办人’,如果我是的话,就会编一个谎话,而不会把真实情况告诉你们了。”
“很难说。”荒木舟凝视着他,“你也许就是利用我们的这种思维,才故意这么做呢?”
克里斯没有说话。
南天伸出手比了一下,望着克里斯说:“那请你告诉我们,你具体是这么来这里的?”
克里斯说:“昨天晚上,我按约定来到指定地点,一辆黑色的轿车在那里等着我。我上车之后,被黑色布条蒙住了眼睛。车子开了大约半小时,停了下来,我被一个人带着进到一个室内场所,当然,就是这里。我取下蒙在眼睛上的布条,带我进来的那个人不知道哪儿去了,就好像消失了一样,而门已经锁上了。”
所有人都屏声敛息地盯着克里斯,像在听一个奇幻故事。纱嘉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从大厅来到二楼,发现14个房间有13个的门都是紧闭着的,只有一个房间的门开着。我走了进去,将门关上,躺在床上睡觉。直到早上听到你们的声音,我才起来——就是这样。”
克里斯说完后,众人凝视他足足有一分钟。
“你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所以才会如此从容地面对此种状况,是吗?”夏侯申问道。
“对,我知道。”克里斯低头沉思,“但是现在想起来,我觉得这可能是个圈套。”
荒木舟说:“你不妨把话说清楚吧。究竟是什么吸引你到这里来到?你来干什么?和你约定的人是谁?”
“对不起,这些我暂时不能说出来。”
荒木舟瞪着眼睛问:“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的事,和你们没有关系,对不起。”
大厅里短暂地沉默了一阵,南天说:“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们,你昨天晚上到这里的时间吧?”
克里斯点了下头:“那个人没把我的手表收走,我进门后看了时间,刚好十一点十分。”
“你的号码是?”
克里斯展示手中那个写着“13”的小球。
南天深吸一口气:“没错,你在时间上的顺序也刚好是第十三个人,在歌特(十点五十)和我(十一点半)之间。”
“***见鬼了。”暗火低声骂道。
龙马这时想起了什么,问克里斯:“对了,你之前是怎么想到这个的——我是说,你怎么会想到从我们每个人到这里来的时间顺序中看出端倪?”
“因为和我约定的那个人非常强调时间,他在车上跟开车的人说了一句‘我们必须在十一点十分之前到达那里’——所以我觉得时间顺序对这个神秘的‘主办人’来说,可能有某种特殊的意义。”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各种复杂的表情。
“那么,通过我们刚才所有人的叙述,你有没有推测出……谁可能是‘那个人’?”
2025-05-23 09: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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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zhenyu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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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紧张地问道。
克里斯摇头道:“不可能,那个人隐藏得很深,不会这么容易暴露的。我现在只能肯定一件事——”他顿了一下,凝视着众人,“这件事情绝不是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
南天躺在“牢房”的床上,思索着这一起诡异莫名的事件。
这件事情绝不是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克里斯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什么内情?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
现在看来,最值得怀疑的,就是他了。但是,这可能只是表象。
在这里无所事事地呆了一下午,南天已经感到心烦意乱了——各种猜忌、推想困扰着他,担忧和焦虑也让他难以平伏。他想象自己远在他乡的父母拿起电话,拨通儿子的电话号码,却发现无法联系到的时候,他们会着急成什么样。不用说,他们会立刻到自己所在的城市来,这时发现儿子失踪了……南天用手按住额头,他不愿再想下去了,这种想象令他心中绞痛。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南天从床上坐起来,问道:“是谁?”
“是我。”一个女人的声音。
南天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纱嘉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盒午餐肉罐头和一瓶矿泉水。
“都六点过了,你不饿吗?”纱嘉把手中的食物递给南天。
“谢谢。”南天接过水和罐头,冲纱嘉笑了一下。他见纱嘉还没走,就问了句,“嗯……要进来坐会儿吗?”
“好啊。”纱嘉走进来,坐到布艺沙发上。
南天提着拉环将罐头启开,却发现没有餐具。正在窘迫的时候,纱嘉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把不锈钢小勺,递给南天,“喏。”
南天接过勺子,笑道:“你想得真周到。”
纱嘉淡淡笑了笑。
南天舀了几口午餐肉到嘴里,又喝了些水,对纱嘉说:“这个‘主办者’跟我们准备的食物还蛮不错的,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纱嘉点了点头:“柜子里的食物种类还挺多的,看来那人还考虑到让我们换换口味。”
“大概是他自己也在我们当中的原因吧。”南天若有所思地说。
吃完了罐头,南天用手背抹了抹嘴,对纱嘉说:“我觉得你挺坚强的,一个女孩,遇到这种情况,很快就能恢复从容。”
“你叫我女孩?”纱嘉笑道,“我都27岁了。”
“反正没结婚就能叫女孩吧。”
“你怎么知道我没结婚?”纱嘉睁大眼睛问。
“我觉得,如果你结了婚的话,也许就不会这么从容了。”
纱嘉微微点头道:“是啊,我无牵无挂的,确实没太多值得忧心的地方。”
“你父母呢?你失踪的话,他们肯定会担心吧。”
纱嘉低下头,轻声道:“我的父母已经过世了。”
南天微微张开嘴,抱歉地说:“真对不起。”
“没关系。”纱嘉抬起头来,将话题岔开。“我觉得,咱们虽然碰到这种事情,但是也要乐观一点。彼此之间应该多沟通、多交谈。否则的话,还没到14天,我们恐怕就会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日子,精神崩溃了。”
“嗯,你说的很对。”南天赞许道。
“那个叫徐文的就有些这种倾向了。刚才我给他拿吃的东西去,他连门都不敢开,就像是把我们每个人都想成是要害他的坏人一样。”纱嘉叹了口气,“唉,人如果一直处于这种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是会出问题的。”
“是啊。”南天也跟着叹息一声。
纱嘉看了下手表:“快7点了,我们下去吧。今天晚上的重头戏要开始了。”
“好的。”南天和纱嘉一起离开房间,从楼梯走到大厅,这时,14个人都聚集在一起了,每个人还是坐在上午的那个位子上,围成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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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动!你们——全都不许动!”那男人举起手枪,神色疯狂地大声嘶喊,尖厉刺耳的声音充满整个空间。“所有人都呆在原地!”
超市里的十几个人全都惊呆了,他们谁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那歹徒似乎无暇去进一步控制局面,他一边举着枪,一边惊惶地向后望。突然,他将枪口指向门边的那个男店员,大声喝道:“关门!快,把卷帘门锁上!”
“好的,好的……”那男店员已经吓得面色苍白了,完全不敢反抗。他哆哆嗦嗦地走到门前,拿起门边靠着的一根铁钩,将顶上的卷帘门“哗”地一声拉下来关拢锁好,然后自觉地丢掉铁钩,举起双手,战战兢兢地望着持枪的男人。
那男人见铁卷帘门确实已关拢,似乎稍微安心了些,神色比起初缓和了不少,但他仍然举着枪,对着男店员扬了一下:“你去,跟他们站在一起。”
男店员乖乖地照办了,站到女收银员的身边。
现在,超市里所有的人都集中在持枪男人的面前,那男人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用他那种刺耳、难听的声音说道:“别用这种眼神望着我,我不是你们想象中的抢劫犯。没有哪个抢匪会笨到把自己锁在一家密闭的商店里。”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现在,你们听好了,我要告诉你们一些事情——我猜你们现在谁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搭话。
那男人的表情是神经质的:“听清楚了——外面现在爆发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可怕的病毒!这种病毒正以惊人的速度传播。大概十几分钟前,整个市的人几乎都被病毒感染了。我是幸存下来的,因为我在被病毒感染到之前逃到了这片郊区来——”他咽了口唾沫,瞪着眼前的众人,“我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你们没被感染,这说明这片地区目前还是纯净的。但我知道,用不了多久……这里也会遭到侵袭……所以,你们听懂了吗?我们现在就呆在这家超市里,等待救援!谁都不要试着出去!你们不知道,被这种病毒感染的人,会……”
乓!一声闷响,持枪的男人摇晃了两下,直愣愣地倒了下去。他的身后,站着一个染一头红发的年青男子,他穿得像个嬉皮士,确切地说就是个街头小混混。此刻,他手里拿着一瓶沾了血的葡萄酒瓶,怔怔地瞪着趴在地上的男人,看见血从那人的后脑勺慢慢沁了出来,他抬起头来错愕地望向我们。
“嘿,干得好,小子!”站在前面的那个粗犷大汉冲过来,蹲下去将被打昏的男人手中的枪缴了过来,对红发男青年说,“你制服了这个疯子!”
后面的人全涌了过来,见歹徒已经昏死过去,大家都松了口气。买零食的母亲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天哪,太可怕了,我真没想到这辈子还会遇到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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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嘈杂起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时尚女孩的男朋友摇头感叹:“这是个疯子,十足的神经病!可问题是,他的枪是从哪儿来的?”
“可能他在来这里之前还去干了些别的事。”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女人皱着眉头说。
“也许那把枪根本就是把玩具枪。”时尚女孩说。
“不,是真枪。”大汉捏着那把手枪,瞥了说话的女孩一眼,“而且我检查过了,确实有子弹。”
众人都吸了口凉气,为刚才的危险感到后怕。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大叔说:“不管怎么样,赶快报警吧。”
“对,对。”大家这才醒悟过来,一致附和。女店员赶紧走到柜台前,抓起电话听筒。
“喂,等一下。”大汉将那把枪放在柜台上,斜睨着正要报警的女店员,“你们要报警也好,或者是怎么处置地上这个疯子也好,那都是你们的事。但是在那之前,先把门打开,我要出去——我说了,我有急事。”
“啊……对。”女店员这时也意识到大家还被关在这里面,她冲男店员点点头,“你把门打开。”
男店员机械地点了下头,从裤包里摸出钥匙,刚要蹲下去打开卷帘门的地锁,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等等,别忙打开。”
男店员茫然地转过头去,发现所有人目光的方向都和他一致,盯着说话的那个胖女人。
“什么意思?”大汉盯着她。
胖女人的打扮有些不合时宜,现在才初秋,她却穿着一身黑色毛料大衣,脖子上还围了一条羊绒围巾,看起来就像才从挪威北部旅行回来,还没能及时对衣装做出调整。此刻,她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使她有些不自在起来。大汉又提高声音问道:“为什么别忙开门?”
胖女人迟疑着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汉盯着她看了两秒,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咕哝一句:“又是个神经病。”接着对蹲在门口的男店员说:“别理她,把门打开!”
男店员犹豫了片刻,将钥匙插进锁孔,旋转一下,地锁“啪”地一声打开了。他“哗啦”一下将卷帘门拉开半个人高,外面透出漆黑的夜色。男店员蹲着转过头来对顾客们说:“好了,门打开了,大家可以出……”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倏地一下,那男店员不知被外面的什么东西猛地拖了出去。他本来用手撑着的卷帘门。“哗”地一声又垮了下去,“啪”地一下,地锁将卷帘门再次锁住了。
这几乎是一眨眼的事,后面的人根本就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发现那男店员不见了。大家惊诧得还没能做出反应,更令他们感到骇然的事发生了。他们听到门外传出男店员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有他拼命挣扎、击打铁卷帘门发出的巨大撞击声。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组成一种混合了无穷惊悸和恐惧的可怕噪音,令听者感到毛骨悚然、心胆俱裂。
大概半分钟之后,门外安静了,什么声音也听不到。超市内的人神情骇然、面面相觑之际,又一声尖叫划破安静,是那个时尚女孩,她面色惨白地指着门口,惊惶地叫道:“血——血!”
所有的眼睛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一阵彻骨的寒意从他们的后背油然升起。
男店员刚才被拖出去的位置,一淌鲜血正从卷帘门的门缝慢慢渗透进来。
“啊——”女店员惊骇地捂住嘴,几乎要昏厥过去。店内的其他人,包括那个大汉在内,也全都被吓得目瞪口呆、全身僵硬。
超市内的空气凝固了大概一分钟。这时,好像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们互视了几眼之后,一齐望向趴在地上昏死的那个男人,并想起他刚才说过的那番话。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最先走上前去,蹲下身摇那男人的身体,一边喊道:“喂,你怎么样?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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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他们都在外地。”
中年大叔显得有些惊讶:“你一个人生活?”
我耸了耸肩膀:“也不能算是一个人吧,我还有些朋友在这里。”
他轻轻点了下头,对我说:“知道吗?我有个女儿,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所以看见你让我有种亲切感。”
我想说,看见他也同样让我感到亲切。起码他现在坐在我身边,和我说几句话,已经让我感到十分温暖了——但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看他的年龄,也最多就是四十来岁,他的女儿怎么会跟我差不多大呢?但不管怎么样,他的关心和安慰都让我感动不已。我望着他说:“你肯定很爱你的女儿,对吗?”
他轻轻点头,眼神中流露出无限关爱:“我爱我的女儿,也爱我的妻子,她们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宝贝。”
“那……你现在一定很担心他们。”
他深深地叹一口气:“当然。但我知道,现在着急也没有用。而且我知道此刻她们也在挂念着我。所以我得坚强些,不然她们会更担心的。”
听他这么说,他和妻女之间似乎有某种心灵感应。这种爱的力量使我深受触动。我不想再和他谈论这个问题,使他伤感。这一夜,我和他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默默地并排坐在一起,幻想着外面的夜空星光熠熠。
3.恐怖的猜想
200X年9月23日 早上8:45
迷迷糊糊之中,我被粗鲁男人的声音吵醒了。我睁开眼睛,看见络腮胡大汉正站在柜台面前大声责问女店员:“喂!你不是说你们老板早上会来开门吗?怎么现在还没动静?”
“我也不知道……按道理是该来了的,可是……”女店员表情难堪,不知所措。
“现在多少点了?”中年大叔问。
时尚女孩望着自己的手机:“八点四十五了。”
“你们老板一般什么时候开门?”中年大叔问女店员。
“平常八点半就该来了。”
“再等等吧。”中年大叔对大家说。络腮胡大汉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我从地上站起来,走过去和大家呆在一起。我注意到这个时候还没“起床”的就只有角落里那个老妇人和红头发的小混混了。其他人都站在超市门口。最焦急不安的仍然是那个单身母亲,她一脸浮肿,眼圈发黑,看起来像是昨天晚上完全没合过眼。
又等了二十分钟,现在已经是九点零五分了。那大汉终于忍不住了,嚷道:“喂,我们还要在这里傻等到什么时候?我看那个老板根本就不会来了!”
大家都望向女店员,她却显得比任何人都要茫然不知所措。她惶恐不安地说道:“不会的……老板总不会自己的店都不要了吧。除非……”
这句“除非”悬在空中,半天都没有下文。胖女人接过去说:“你想说,除非老板遇到了什么意外,或遭到了什么不测,是吗?”
女店员的脸刷地一下白了。我的心也重重地往下沉了一下。
短暂的几秒沉默之后,络腮胡大汉猛地咆哮起来:“妈的,我就不相信外面的人都死绝了!”他冲到门前,用他那紫色的大拳头擂着卷帘门,并在轰鸣之中大吼道:“喂!外面有人吗!去叫人来开一下这该死的门!”
他不断撞击着、吼叫着、甚至是谩骂着。这种状况持续了十分钟,我们眼看着他终于气喘吁吁、声音嘶哑,最后猛地踢了一脚卷帘门,泄下气来。
小白脸男生惶恐地摇头道:“天哪,这样敲打外面都没有反应,难不成外面整条街都没有人了吗?”
“怎么可能,那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他的女朋友瞪着眼睛问。
“也许都被病毒感染了。”一个颤抖的声音说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去——是那个黑衣服的胖女人。“那个男人说过的,用不了多久,我们这片地区就会受到那种可怕病毒的侵袭。”
“嘿,等等。”小白脸男生比着双手说,“你的意思是他们都生病了,住进了医院;还是他们都已经……”
“死绝了!”瘫坐在门口的大汉突然吼道,“我看外面的人真的都已经死光了!”
“啊——!”单身母亲绝望而痛苦地尖叫道,声泪俱下,“别这么说!我求你,别说这种话!”
“对,别说这种丧气的话。”中年大叔神情严肃地说,“这种想法只会让我们显得更加绝望无助。依我看,我们现在首先得想办法弄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同意。”一个软绵绵的声音从我身后传出。我回过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那红头发小混混已经站在了我身后。他吊儿郎当地举着一只手,拖长着声音说,“起码我想知道那种‘可怕的病毒’到底是什么。”
“可惜该死的手机一直没信号。”时尚女孩懊丧地说。
“如果我们不能和外界取得联系,就试着单方面地获取某种信息。”这个跟我的印象总是浑浑噩噩的小混混此时好像变得比谁都要冷静、清醒。他慢悠悠地绕到柜台边,问女店员:“这里有电脑吗?”
“没有。”女店员摇头道。
“电视机呢?”
“也没有。”
红头发小混混翻了下眼睛,朝空中摆了摆手:“太好了,这里还生活在中世纪。”
中年大叔走过去问道:“那么有收音机吗?”
“没有……”女店员正要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啊,等等,虽然没有收音机,但我身上有一个MP3,我以前用它来收听过电台。”
“快把它拿出来。”大叔急切地说,“你收音来试试。”
女店员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一部黑色的小型MP3,将耳塞塞进耳朵里,然后按着右侧的一个键,调试波频。所有人都注视着她。
一分多钟后,女店员叫道:“收到一个台了!”
“里面说什么?”单身母亲冲过来,满脸焦急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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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店员皱着眉摇头道:“是一个音乐台,里面在放流行歌,没播新闻。”
“能收到就好!”中年大叔显得有些激动,“再搜搜别的台,特别是本地的电台!”
女店员继续调试,众人关注着她,却看到她不住地摇头叹息:“是广告,不行……这个台也没有,是讲故事……噢,还是在放歌……”
十多分钟后,她懊恼地取下耳塞,对众人说:“不行,我收到的台,全都没播新闻。而且很奇怪,只能收到外地的台,收不到本地电台。调频到本地电台那一段时,就是一片噪音。”
大家面面相觑,黑衣胖女人在后面阴沉地说了一句:“这说明我们市的电台里现在已经没人了。”
中年大叔并没放弃希望:“没关系,能收到外地的台也好。而且现在可能不是新闻时间,一会儿中午再收听试试。”他对女店员说,“要不这样,你把MP3给我,我比较有耐心,一直收听的话,总会听到些相关消息的。”
女店员点点头,把MP3递给他。红头发小混混在一旁说:“这是我们目前唯一能了解外界情况的途径了。”
4.男孩的秘密
200X年9月23日 上午11:05
“对不起,那是……要付钱的。”
红发小混混转过身去,望着提醒他的女店员。他将手里剩下的半根火腿肠塞进嘴里,一边满不在乎地嚼着,一边“咯咯咯”地发笑。本来一脸严肃的女店员反倒显得困窘起来。
咽下了火腿肠,红发小子低下头,将脸靠近女店员的面庞:“说实话,你还蛮可爱的。你再这样望着我,说不定我会喜欢上你。”
“你……”女店员的脸刷地一下红了,眼神变得闪烁不定,有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她再次强调道,“这里是超市,吃东西是要付钱的。”
“这正是我说你可爱的地方。”红发小混混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女店员,低声说,“你好像还完全不明白我们现在处在什么状况中啊,居然还在乎什么钱不钱的。”
女店员一时语塞,面容更加窘迫了。
红发小混混当着她的面又撕开一包牛肉干,还递了一块到她嘴边,被女店员用手挡开了。红发小子笑道:“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或者说多撑一阵子,就应该感谢上天了——你还期待怎么样?在这段时间仍然维持应有的营业额,以便受到老板的嘉奖?”
这番略带讥讽的话说得女店员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她正想反驳什么。身后走来的胖女人说道:“这小伙子说得也有道理。我们现在能活着就算是不错了,何必去计较一些小事?”她走到女店员身边,“不过,你也可以把我们吃了、用了哪些东西记下来。要是什么时候我们还能平安地离开这里,到时再把钱补上也不迟。”
女店员想了想,似乎觉得这种特殊情况下也确实没必要太认真,便没吭声了。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货架的另一边,络腮胡大汉早就拆开一袋面包啃起来。现在,那对情侣也在食品架上选起了食物。我的肚子其实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只是刚才一直忍着,此刻见大家都在选着吃的,我也就用不着客气了。
说实话,我小时候一直有个梦想,希望有一天能够扑进一间堆满了零食和糖果的房间里,敞开肚皮吃它个够——没想到,这个愿望居然在现在这种诡异的状况下变相地实现了。可惜我现在没法感到高兴,也没心情去品尝各种零食。我只是在货架上随手拿了两包饼干,撕开包装,塞到嘴里。吃了几块之后,我看到超市里只有三个人还没吃“午餐”的意思。其中两个是中年大叔和单身母亲,他们一人耳朵里塞一个耳塞,坐在墙边专注地收听着电台,从他们的表情上能看出现在还是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另外还有一个人就是迄今为止几乎没挪过窝的那个老妇人。她还是一个人远远地蜷缩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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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货架上选了几袋蛋糕,再拿了两罐牛肉罐头,走到中年大叔和单身母亲身边,蹲下来将食物递给他们:“先吃点东西吧。”
“谢谢。”大叔接过食物,分了一半给单身母亲,并帮她打开罐头盖。但那位母亲摇头拒绝了,看得出来她现在除了自己的儿子之外别的什么都不关心,甚至连进食这种本能都被置之度外了。大叔劝了她一会儿,她才拿起一个蛋糕勉强咬了两口。我敢说现在递给她一块肥皂她也吃不出来和蛋糕的区别,因为她的全部神思都集中在正在收听的电台上。
“怎么样,听到什么相关的新闻了吗?”我感觉自己是在明知故问。
“没有。”大叔低声道,“不过再听来看看吧。”
我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心中并不抱什么希望。
我真的是饿了,很快就吃完了那两包饼干,还觉得没怎么饱,打算去货架上再拿点儿吃的。这时,我发现那个一直阴沉沉的、从没说过话的小男孩正在最靠边的那个货架上选着东西,离众人都远远的。突然间我对这个孤僻的男孩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我想试着去接触和了解一下他,便起身向他走去。
我慢慢走到他身边,他却像没看见我似的,只顾低头挑着零食。我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那包薯片是我也喜欢的口味,顿时我对他产生了些许好感。我尽量使自己露出亲切的笑容,跟他打招呼道:“嗨。”
小男孩抬起头来漠然地望了我一眼,并没有搭腔,继续选零食。
他的反应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我并没有放弃,再次跟他套近乎:“知道吗,我也喜欢黄瓜味的薯片。”
他仍然不理我,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这一次,我觉得有些尴尬了,我想我再呆在这里自言自语完全就是在自讨没趣。就在我打算走开的时候,那小男孩突然转过身,从身后的货架上拿了一样东西,递到我手上,并对我说:“你需要这个。”
那是一把超市里出售的水果刀。
我完全呆了,后背甚至冒出一股凉意。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正打算问个明白吗,那男孩已经转身离开了,留我一个人怔怔地站在两排货架之间。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愣了将近一分钟,脑子里一片迷茫。我低下头,看见自己手里还拿着那把水果刀,赶紧把它放回原处,也离开那两排货架。
走了两步,我忽然看见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个老妇人正探出头来朝我这个方向望。我猜她是听到了我刚才和那男孩的对话才朝这边望的。当我和她的目光碰在一起的时候,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我想起他大概没吃东西,便从货架上拿了一瓶矿泉水和两袋面包走过去,对她说:“吃点东西吧,老太太。”
这个时候我还没完全走近她,离她起码还有两米远,但那老妇人神情惶惑地摇着头,分明不想让我靠近她,好像我是什么怪物一样。我叹了口气,将食物和水放在她面前的地上,然后走开了。
可怜的人,她真的被吓傻了——我在心中想道——不过,她到底在怕什么?
还有那个男孩,为什么他的举止如此怪异?另外,他说我需要那把刀是什么意思?
毫无疑问,在我心中已然确立——这一老一少两个人是我们当中最神秘和古怪的。我甚至隐隐有种感觉——这两个人身上也许隐藏着什么秘密。
而且和我们现在所遇到的这件事件有关。
5.怪叫
200X年9月23日 晚上11:00
她终于累了。哭累了、喊累了,敲打累了。而我也累了,听累了、看累了,烦透了。
那个单身母亲在听了好几个小时的电台节目之后,没有收听到任何关于此次事件的相关新闻,直到MP3的电用尽后,拿去充电。而这个时候她也好像关上了电源似的,一下进入亢奋状态。她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守在门边嘶喊、哭泣、撞击敲打铁卷帘门,并像发了疯似的不断呼唤着她儿子的名字。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这个瘦弱的女人从下午三点一直持续这种行为到晚上11点。不过,现在她总算是瘫软下去了,我能从她虚脱的肢体和涣散的眼神中感受到深深的绝望和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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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23 09: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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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表决
200X年9月24日 上午9:35
我想,对于胖女人说的这句话反应最大的就是我了。因为我早上到卫生间洗脸的时候,确实已经闻到旁边的储物室发出阵阵腐臭。现在想起来,这种味道似乎就在我身边萦绕。想到这里,我胃里的一些东西在瞬间涌进喉咙。我用手捂住嘴,拼命克制自己不立刻呕吐出来,然后别无选择地朝卫生间冲去。
我在水槽边一阵狂呕,吐得脸青面黑,之后猛灌了几口凉水漱口,匆匆地离开卫生间,不想再记起或闻到那股味道。
走出来之后,我听到络腮胡大汉还在和一些人争吵是否应该砸门出去的问题。他们愈演愈烈、争得面红耳赤。这时中年大叔举起双手挥舞着,提高音量喊道:“大家别吵了,不管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好好商量——轻率和急躁只会对我们不利。我想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我们十个人必须团结一致……”
十个人?可是超市中现在不是有十一个人吗?我楞了一下,心想在我去吐的时候他肯定把我给算漏了,于是一边走过去一边扬起手说道:“嘿,还有我呢。”大叔望向我,朝我点了下头,继续说道:“我们都冷静下来仔细地分析和商量一下,看看现在到底怎样做才最好。”
络腮胡大汉瞪着他,像积蓄已久似的指着中年大叔喝道:“喂!你凭什么老是摆出一副领导者的姿态,要我们都按你说的那样去做?你算老几?”
大叔道:“我没有要求大家都听我的。我只是建议大家冷静下来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怎么办?我说了——砸开门,出去!就这么办!没什么好商量的!”
大叔直视着他说:“你不能因为你的一意孤行而让我们大家都陷入危险。”
络腮胡大汉迎着他的目光说道:“那你能肯定,照你说的那样留在这里,就不是让大家陷入危险吗?”
大叔和他对视了好一阵,最后垂下目光,叹息道:“要不这样吧,我们*一点,大家举手表决,看到底是留在这里还是砸开门出去,行吗?”
络腮胡大汉顿了几秒,嗡声嗡气地说:“好吧,就这么办!”
中年大叔扫视了一遍现在集中在一起的人,问道:“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赞成出去的,请举一下手吧。”
我本来以为没有人会和那粗人志同道合,没想到,那位单身母亲却举起了手,她说道:“我要出去,我受不了了,我必须出去找我的儿子。”
“也许你儿子现在很安全,已经被送去外地接受治疗了……”胖女人说道。但中年大叔冲她摆了下手,示意她别忙说话,然后对单身母亲点头道,“是的,我能理解。那么——”他望向其他人,“还有谁愿意出去。”
又过了好几秒,时尚女孩缓缓地举起了手。她的男朋友惊讶地喊道:“喂,嘉!你在想些什么?你确定吗?”
时尚女孩望着男友,但她的话却像是在对所有人说:“听着,我是这样想的。我们也许该试着出去,但是却不是冒冒失失的,而是在谨慎、有准备的情况下出去。比如说,我们可以在出去之前用超市里的纱布来做一些简单的口罩,还可以准备好一些武器用来防身——你别忘了,收银台的抽屉里还有一把手枪,我们出去的时候可以把它带上。”
“你知道外面的病毒有多厉害吗?我们自制的简陋口罩怎么可能有用?况且新闻里也说了,现在专家都还没查明这种病毒的传播途径是什么呢,你光挡一下口鼻又有什么用?这可不是普通的流感病毒!”小白脸男生满脸忧虑地分析道,“再说了,嘉,你昨天晚上可是听到了那恐怖的叫声的。我敢说发出这声音的怪物就算没一只恐龙那么大,也绝不会比一只大象小——你那把小小的手枪能派上什么用场?”
“但我们今天这么久了也没听到那种叫声,这说明那怪物可能已经走远了。”时尚女孩有些厌烦地望着自己的男友,“好了,我现在不想和你争这些。总之,我觉得我如果再在这里呆下去的话,不闷死也会疯掉,与其这样,还不如出去碰碰运气——而你,不一定非得和我选择一样。你可以留在这里等待救援,我不会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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