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似莲花艳,流如明月光”,读到寂离姑娘《空山明月光》里的长留山,就想起南北朝时梁元帝萧绎的《折杨柳》里的这两句,萧绎为人并不厚道,甚而说狠辣毒绝,但在诗文上却颇有才情。安静浸润在如水温柔又清寂的月光里、沉默不语的长留山,风霜里的琴台,明湖的轻波,月照岩,柳老泉,春睡岭,这山山水水恰和了这诗句:长留山的风骨恰似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自有一番清艳;而明湖的流水就如笼着长留山百年的月光一般,清澈温柔,又有一种淡淡的惆怅。一幅《长留明月图》,一套肝胆剑法,一束君影草,勾起了展昭关于白玉堂的一点一点的回忆,也让读着这些文字的我们随着那些回忆的展开,眼前渐渐浮现那个在月光里淡淡笑开的带着孩子气又有着一身江湖人的侠肝义胆的白衣少年,连着一大段一大段快要模糊的记忆。
这篇小说,我几乎是看一遍便哭一回,有时候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就翻出来再看一遍,然后就忍不住在被窝里一个人安静地哭。我总觉得寂离此时的文字有一种魔力,于无声处写人心中撕心裂肺之痛,于平淡处写那些深入骨髓的伤心往事,初时读的时候并不是很伤心的,其实说实话,我自己也并不是什么会经常伤春悲秋的人,这个世界很残酷,它没有留下多少时间给你去悲伤,但是多读几遍,就会不由自主地难过,非常难过。我少年时就曾经历过好几位至亲的离世,死亡于我并不陌生,反而那个时候也许一早起来就会被告知一位亲人在昨夜静静逝去,而我,又一次地错过了与他的最后一次告别。久而久之,我已经学会冷静面对并在短时间内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与时间安排,因为我必须参加葬礼,但我同样必须去学校学习,这两样没有一个可以落下。所以,到后来对于死亡就有些漠然了。不过,读到这篇小说时,我还是忍不住一个劲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