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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听你说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的家乡还真算得上是塞北江南。”暮菖兰望着正忙着农耕的西夏民众,眼前情景竟不像是在漫天黄沙的西北。
“江南我没去过啊,最远去的长安。不过既然书上这么写,而且我们的景色又确实的这么这么美,应该差不多吧。”少年听到暮菖兰的赞扬后满脸扬着自豪的笑容。
“仁德将来不妨去真正的江南走走,对比一下就知道古人为何称赞这里是塞上江南了。我住中原,去江南也多是拜访和办事,见闻诗书里所讲的江南美景只能算是蠡测管窥,却也已经心旷神怡。我记得暮姑娘也是南方人吧?”皇甫卓问暮菖兰道。
“我那个南方可不敢和明州、江宁这样的真正的江南比。小李子你若是将来想去江南玩,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兰姐姐对那里还算熟,带你去便是!”暮菖兰将辫子撩起,爽朗一笑。
可是突然西夏少年低下了头,“兰姐姐,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到真正的江南去吧……”
暮菖兰一惊,然后笑道:“什么事情是个绝对的?怎么了?喏-喏-,待我来猜猜,是因为这次是从家里偷着跑出来的?”
“偷着……跑出来……,……,是啊,我偷着跑出来的,他们一定不会再让我跑。”,少年的微笑带着忧伤。
“你长大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跑出来了,我猜你家不是小户人家,虽然你从来没说过,以后得到个来往中原的令牌应该不难吧?就像你皇甫大哥这样。”暮菖兰安慰带着打趣说。
“是吗?嗯!如果可以,我一定争取!”少年又重新扬起笑容,“大不了还是跟着商队混进来。”
“话说回来,两天前过关时幸好守边认了武头领商队的好信誉和皇甫世家本有的出入西夏许可,简单看看就放咱们通行了,否则仔细盘查起来我可真就不好进来了。”暮菖兰回忆道,
“不过小李子你当时为什么要躲在骆驼背的大竹筐里?他们还能不让你这西夏人过境?”
“兰姐姐你刚才,不是都说过的……”
“好,我不戳你的伤疤了。”暮菖兰笑着拍拍少年的肩膀。
三人随着商队,踏过贺兰山怀抱中的一片片沟渠;滚滚流向北方的大河哺育了这里的人,秦汉时的水利今犹在。远坡上一群群牛、羊、驼悠闲地吃草,它们的背面就是神鸟曾飞经过的贺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