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韬抬起头来,苦涩与愧疚的情感涌动着,不敢望向对方,放慢低沉的声音,“我替他跟你说对不起。”
“不用。”她慢慢走近黄子韬,黄子韬在对方看不出的角度慢慢往后轻微挪动步伐。“你可不可以答应和我在一起。”
她的声音很好听,就如同其他女孩子般像是静谧的泉水,但镇静的语调中透着明确的意味。
听到肖舒轻声的询问时黄子韬愣了下,犹豫不决地看着她,内心不安地涌现很多想法,就在他放松了僵硬的肩膀准备开口的时候,一直落在自己头上逐渐变大的雨点没了刚刚熟悉的触感。
他疑惑地向上望,一把颜色接近透明的伞撑在自己上方,节骨分明的苍白手指包裹着纤细的伞柄。
吴世勋淡漠的双眼正好对上黄子韬的,黄子韬感到自己好像要被吴世勋的眼神看得融化在这片雨中了般,刚刚才充沛的勇气又慢慢的没由来的退散。
他注意到了吴世勋微微淋到雨的肩膀,伸出手去握着伞柄往旁边倾斜了些。吴世勋依旧把伞撑在他的上方,不管自己的肩膀是否浸没雨中,思考了一会般又走近了些靠近他,两个人都在伞下,肩膀挨着肩膀。
黄子韬不想让吴世勋看见现在的情况,希望能尽快结束现在尴尬的气氛。
“对不起。”他对着肖舒轻轻的小弧度的欠身。亦是觉得这是此时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可能正如同某本书中所说,不是因为爱而在一起的话才是真正的在伤害对方。
“没事。”女孩依旧仰头望着黄子韬,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吴世勋明白黄子韬一直在偷偷看自己,他的手压着那个笨拙的像是被灌进雨水的脑袋。然后把伞收起来递给肖舒,不管对方接不接,就安稳地放在她的身旁。带着黄子韬离开了。
一直盯着地上因雨跳跃而起的水花的黄子韬想开口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对一路上身边的人的沉默而感到害怕。
回到宿舍楼层的时候黄子韬的寝室中正好没有人,可能是因为在食堂吃夜宵或者躲雨的缘故。吴世勋顺手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擦黄子韬的淋湿的头发。
黄子韬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猫一般小心翼翼地靠在吴世勋身上,听任自己的思绪信马由缰。
“你喜欢她吗。”吴世勋突然问道。
“没有。”他实诚的摇摇头。
“纵使是愧疚感,你也不可以去她身边。”语气突然变得认真,吴世勋的眼睛低垂,把毛巾放到一旁,想要好好和黄子韬聊聊这件事。
“我知道,那样会伤害她的。”夹杂着一丝不明情绪的声音传来。
“你也不能被伤害。”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吴世勋也不确定黄子韬有没有听到,他才想起黄子韬刚才淋了雨,就算是闷热的夏日也可能会感冒,“你先去洗澡吧,等下就熄灯了。”
其实吴世勋的那句话黄子韬听见了,他能体会到自己好像是被吴世勋所关心的,错想也没事。心脏就如同绿叶的紧密脉络般满溢着喷薄欲出的生命力,跳得意外汹涌澎湃。尽量忍住眼中飞快闪过的点点异常情绪,然后慢吞吞地拿出换洗衣物走出去。
那是他最珍惜的人,很想感谢他。他不知道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但是总觉得就快接近了,就好像马上将被捅破了般。
李泰民和金钟大一起回来的时候黄子韬的脑袋还迟缓地运转着,眼神迷茫地看向窗外。
“韬儿,晚安。”李泰民爬上上铺然后对着旁边同睡上铺的黄子韬喊。
就在李泰民说完晚安然后黄子韬微弱的回复响起时,房内的灯就被熄灭了,金钟大觉得很凑巧,忍不住笑了出来。
轻轻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的慢慢入睡。梦中是吴世勋微微驼背的身影,他依旧举着那把伞淡淡地看向自己,目光应该是温柔的。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穿着衣服,就听见外面提着一袋药的金钟仁说吴世勋感冒了,洗漱完的黄子韬看到吴世勋的时候,吴世勋的脸微微泛红,精神状态不怎么好。
他担忧地把手放在吴世勋的额头,庆幸着没有发烧那么严重。
吴世勋后退了几步,在黄子韬不解的眼神下说道,“要被传染的。”
“啊没事的我昨天淋了雨都没感冒。”黄子韬急忙胡乱解释着,然后有些难过地望着吴世勋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不怪你。”吴世勋轻轻笑着揉揉黄子韬昨天刚刚洗过后的还会翘起来的乌黑头发,略带鼻音的声音说着,“我昨天睡觉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想太多眼睛闭得太用力,然后也睡不着。”
听到吴世勋昨天没睡好的黄子韬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下,麻木地想着很多东西。又垂下了脑袋。
“吃早饭去吧。”端了杯热水来的金钟仁带着令人安心的微笑说道。
排队的时候金钟仁突然对吴世勋说,“要不你靠在李泰民的肩膀上休息下吧。”
“为什么是我。”李泰民有些疑惑地问。
“我本来是想着子韬,可是你的肩膀比较低好靠点。”金钟仁狡黠的笑着说。
“揍你哦。”面带凶色的李泰民看这里是食堂前后人多也不好动手,对他放下一句狠话已经谋划着怎么整他了。
吴世勋拒绝了,就直直地站着,刚刚吃完药的确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早饭也吃得不多,让一旁的黄子韬很是担心。
在数学课的时候吴世勋听着枯燥的上几节课作业的讲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轻轻合上了眼睛,然后也没有再张开,黄子韬在旁边轻声唤着他。
“世勋别睡了,快下课了,下课睡。”
“这些练习我全对,不听了。”
“不行的,老师还会讲别的内容的。”
耳边的温热气息让吴世勋睁开了眼睛,勉强打起精神来听课。黄子韬笑着轻轻拍拍他的脸说着‘乖’,这让他有种真的想一度昏睡过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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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谢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