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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馨书居~〖原创小说〗古风《暗三生》隐藏二货受+冷心伤感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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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彻不知该做什么,只能站在叶长安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同样的看着那里。叶长安的皮相很不错,虽是年少但却在模样初成的基础上自有一番风流神韵。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若看不到他的无情模样,还会认为他是从话本里走出来的多情书生。而看过他的无情……花彻笑了笑这点上他们还真的很相似。
叶长安偏了偏头,眼神很冷,脸上也有种刺眼的冷笑。花彻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连动都不动。等到叶长安恢复成原先的温和形象,再看着花彻时觉得夫子的猜测也不是没有根据的,这男子长的太艳丽。
走过去抬起了他的下颚,手指磨拭着脸上的皮肤,还能感觉到若是养的很好,绝对是白皙胜雪,肤质柔泽。皮肤苍白微凉,如同他眼中淡淡的古井,唇色很淡、轻轻揉过还有那种软软的触感。丹凤眼狭长,眼睛微微的上挑,勾起了不少春色。叶长安察觉到那人身体一震,嘲笑的看着花彻离的他远了一些。
花家的人果然都跟花一样,叶长安说着。只是他也知道眼前之人听不到他说的什么。嗤笑了声,他还真的想见到那位花三公子的脸。跟这个贱|奴比起来,谁更有魅惑。
嘲讽的看了看夫子应坐的长桌,好像又听到夫子之前的指责,“将娈童带到这里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娈童?不得不说长得还真像,只是这种带着毒药的花,公子我还是不采为妙。


21楼2013-01-31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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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彻的眼睛的颜色很深,更算不上清澈,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暗”,如黑夜降临的那一刻一样。此时黑夜的眼睛就一直看着叶长安,这人跟花彻一比还真不算高,虽比花彻长了一年,但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真是太微妙了。
    叶长安仍是在笑,笑的很温和,与花彻的笑不同,花彻一笑从来没有这么深藏不漏过,他的笑很张扬,很不羁,即使性格变了,他的笑也从来没变过,所以……他从那时起就不曾笑过,他觉得这种笑太讽刺,太刺眼。
    “聊聊你在花家的主子如何”叶长安在纸上这样写下。
    花彻看了叶长安一眼,拿起笔来在思量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意思,“花家的主子很多”
    叶长安笑意不变,继续写着“花三公子”
    “接触不多”花彻的回答也很简练,看了看正在写下一句的叶长安,眼眸更深。这是在怀疑他没死吗,还是……发现了什么。
    “那你一直侍奉在谁的身边”既然接触不多却如此相像,叶长安觉得或许是有人促成的。能发现花家的这段秘史也是可以弥补自己的遗憾的。
    花彻想了想,他应是早早就消失在众人面前的,理由是生病。这点应该是能查到的,那这人……若说他没查过他的身份,花彻可是一点都不信。所以,他问这个究竟是想知道什么?
    “未曾侍奉过其他主子”
    叶长安又勾了勾唇角,花家就白白的养着一个下人,什么活都不用做?还真是仁慈的一家。怎么我就是不信呢。
    “青佑”叶长安在纸上写完后看到花彻眼神隐晦的一变,满足的笑笑。果然还是跟在花青佑身边的吗。跟着主子身边却被用生病的借口再也未曾出现在别人面前,还真是值得思量的一件事啊。
    眼神投降即使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仍显瘦弱的身躯,纤细的腰身。


    22楼2013-01-31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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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彻看到‘青佑’两个字时第一感觉就是被发现身份了,但是发现叶长安眼神暧昧的看向他时,他又迷茫了。这种事有什么值得暧昧的吗?
      腰肢上的视线太浓,花彻不留痕迹的移了移身子。觉得自己认为身份暴露的想法真不是一般的幼稚。很明显的是这位叶家大少爷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安安分分的埋着头,花彻很认真的思考,到底能从花青佑到花彻联想到哪方面去?
      察觉喉间、肺间又有不适,花彻强压了自己的感受。只是身躯震了震,冲入口腔的血液再次退了回去。
      或许叶长安怀着认为自己应该好好照顾下与自己很好奇之人关系密切的想法,又或许是别的什么理由,这次看着花彻身体不适时,叶长安给他叫来了大夫。并且在大夫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
      花彻表现的很沉,看着自己的双耳被人动了几下,之后……
      叶长安没有太多的功夫陪着这位书童,所以早就在跟大夫说完话后走了。那转身的风度还真是让失去身份的叶长安看的眸子深了不少。
      不知道这位大夫是不是叶家的人呢。花彻看了看正坐在桌上写药房的大夫,内心理着一些错综杂乱的想法。
      大夫写完药方后,吹了吹纸上的笔墨,却意外看的桌上一只与别的杯子不同的茶杯,手捻着上面的屑,放在鼻尖闻了闻,放下药方拿着笔踌躇了下,却又在药方加了几味药材。之后交给了花彻。
      这夜……花彻房中浓浓的药香……


      23楼2013-01-31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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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结束~
        小生撤退。
        (话说木人看么……捂脸嘤嘤)


        24楼2013-01-31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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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一生】。4
          第二日,花彻仍是早早的就等在学堂里了。等到了原先应是上学的时辰,夫子和叶长安都未到时便由原先规规矩矩的站着改成站在窗边眺望竹林。
          叶家后面是一排排种植的翠竹,劲节独能持,幽香有所思。当初夫子跟花彻说到这句时,感叹了一句,这也是叶家。花彻当时一笑,长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叶家是竹上的叶子吧。生于青冥,暗藏阴影。
          夫子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看窗外,不多时便又继续讲着史书。
          那年花彻7岁。或许花、叶两家的矛盾早在那时就已经存在了或者……很久很久之前就存在了。
          花家子弟必学武,这是祖训。但花彻从未学过。应是学武年龄时,族长私下免了他的武学。于是,当初花家灭门时,无武功的花彻便被放过了。或许花家自视功高的原因,绝不会免了这个祖训的原因。
          但……即使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上面的一条口谕。花彻看了看那些竹子,发现上面有些斑斑的剑痕。花仕非花,叶武非叶。原来……不光花家已经不是原来的花家,连叶家也早就抛弃了自己。
          花彻右手抬起,摁住了窗沿。淡淡一笑,即使笑的很浅,那笑也是张扬、讽刺的。
          到了午时,叶长安都没去学堂,花彻低了低眼睑,慢慢的回了屋。
          他才记起,今日是凌霄宴。凌霄,志向高远的意思。所以是这些自视志向高远的书生们所钟爱的一次词。


          25楼2013-01-31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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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霄一花开于夏日,于是就将这天书生们的宴会称为凌霄宴。花彻想了想原来这天他在做什么。对了,这日两位兄长将会在宴上大出风采。而自己,这日可以去游湖。对两位兄长,花彻是很喜欢的、很敬佩的,不是因为他们的才学,而是因为他们的勇气……
            花青瓒、花青瑨两位对花彻的宠爱,绝对不比他们的父母少。虽然这三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他们三人的感情可不是表面上的冷淡。花家嫡子是花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下任的家主。所以,平日是不会见人的。这是花家对嫡子的保护,只有让人不知道他的样子,才能让人无从下手。
            其实,花青瓒、花青瑨的行事也只是为了替花彻挡些目光罢了。
            彼时。叶长安。
            叶长安到凌霄宴时,着实让人诧异了些,一家公子连个书童都不带,岂不让人震惊一些。虽然别人都能知道叶长安的书童已经回去养病,但是叶家怎么可能连个其他多余的人都没有?
            叶长安全然不管别人的疑惑,只是心情有些阴郁。若不是花痴的身份太低,这日也可带他来。但是即使是对一个人再怎么好奇,叶长安都不会忘记那人的身份。
            叶长安在宴会上从不争夺头筹,只要前茅就好,这是叶家掌权者的要求,只是原先还有花家两位公子在前面挡着,如今,叶长安表面温和的跟其他人交谈者,内心却很不屑。这些人不过乌合之众罢了。
            叶府
            花彻端着木盆,到水井旁边,准备清洗自己的身体。夏天的热气即使他身上如何冰凉都会变的黏泥不堪。


            26楼2013-01-31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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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清洗是个问题,作为下人的是不会有自己的浴盆,不会有热水供应。花彻观察了这里很久都不知该去何处。
              池塘?那是观赏的地方,怎么会让你去沾染。屋内?屋里光线暗淡,稍稍一些水迹都变得潮湿不已。
              花彻叹了叹气,真是没想到会被这个难为到。虽然他不是那种穿衣沐浴都要人伺候的人,但这种事他也从未难堪过。抬起身来,觉得整个空气都在荡漾,热气氤氲。
              花彻甩了甩刚才为了清凉洒在发上的水,黏在身上的感觉还真是别扭。端了木盆,花彻觉得再怎么样总要先回屋擦洗一下吧。
              插了门闩,花彻将布料在水中泡了很久,这平日用的是粗糙的麻布,让用惯了棉与丝绸的花彻每次都要将它尽量泡软后再擦拭,他自己倒是不觉得什么,只是看到被擦过而发红、划破的面容,还是不自觉的皱了眉。
              水很凉,碰到炎热的空气,就更明显了,花彻脱掉衣服,当水碰到皮肤时,眼角向下斜了斜,漠然的将身体擦干净,将脏水换掉,又端来一盆准备洗发。
              花彻不清楚是该先洗头发还是身体,因为当初他沐浴的时候,都是泡在桶中,长长的头发向来由下人来保养,所以当初那黑色长发还真是跟绸缎一样,光滑、润泽。不像如今,虽然摸起来还是柔顺,但已不如当时的丝滑。
              水触到头皮的时候,花彻一下子好像被触动了。头皮很直接的感受到四周的温度,让花彻瞪大了眼睛,原来水竟如此冰凉。
              但又如此舒适……


              27楼2013-01-31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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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舒适,夏天中的凉水是一种享受,以前的花彻不会有机会享受到,因为这是子弟的举止。
                叶长安少时就回了叶家,原先他还可能会在那逗留的久一些,不过少了花家两位才华济济的公子,叶长安觉得更是无趣了。
                说到花家,叶长安就又记起了自己家里买下的那个花家旧奴,他不会就在学堂愣愣的等上一天吧。这点还有不少的可能,就冲他即听不到就说不出的情况。
                叶长安站在府邸前看了看那块由官家提的牌匾,笑了笑,默不作声。这种争斗还真是会牵连到不少人呢。
                黑色足靴缓步而行,叶长安觉得这种炎热天气出行就是遭罪,热气蒸腾的天气,叶长安都似乎看到不少的花朵、青叶朦胧而艳丽。行至竹林,倒也是清凉不少,叶长安驻于一窗前,眯着眼睛将屋内景象看的仔细。少年着白色亵衣懒懒的坐在椅上,头歪歪的靠椅背,黑发顺直的散在椅背上,衬着那洁白的脖颈,眼眸微眯,嘴唇紧抿。苍白的脸上有些病样的红色。
                热气氤氲,空气朦胧。叶长安好像再次回到多年前的那个后巷,水墨少年仰着的脖颈垂下,脸颊微侧露出病样的红,红唇艳丽,眼角有着独特的张扬。
                叶长安觉得这花彻与花青佑的相似还真是不能想象,想多了就会猜测这两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但这种猜测是最谬论的。因为花彻真的不可能是花青佑。花青佑是不被允许留于世上的。因为几家都出动了,花青佑又怎么能存活。
                对于叶家,叶长安还是有着莫名的自信,或许是因为自己便是叶家之子,又或许是因为他亲眼见过的叶家……
                花彻突然一下子就要睁开眼睛,却又突然转换成缓缓掀开眼皮,似是不轻易的将头转了转。他来做什么?花彻嗤笑,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能让主子亲自监视的资格。
                叶长安漫不经心的将目光移走,又继续在竹中漫步,被人发现真是一件不太令人高兴的事。


                28楼2013-01-31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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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彻在桌上的白纸上写下,这事能猜测的含义太多,花彻还真不愿处处都要思量。揉了揉耳廓,花彻倒是突然发现,自己能听到一丝声音了。虽然只有很大的声音才会被花彻听到。
                  比如,雷声……
                  夏日多雷本就正常,所以花彻也就一次又一次的证实了自己的确是能听到了。但是,怎么会好?花彻又在思量。总不会是叶长安吧,花彻摇摇头想甩去自己这完全不对的思绪。叶长安凉薄如斯,怎会做这种事。
                  叶长安,其实花彻比叶长安对花青佑的了解要多了不少,不光纸上的痕迹,花彻也曾多次见过此人。
                  无论他笑的如何温和,想夏日清风,花彻总会感觉这人对旁事的漠视。凉薄,这是花彻对叶长安的感觉。虽然此人对别人的求助大多都会相助,但他的眼神总是如视尘土一般。一个不过十四的少年都会这样,可见叶家对后代的教育。
                  花彻曾对夫子说,叶家的人看任何事都是淡漠的,这不是因为世态炎凉,而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心就是凉的。
                  花彻捻了下花上的叶子,或许这是能把握的一点,心越是凉,就越渴望着温暖。
                  夫子当时但笑不语,只是改日的课程变了变。
                  当时的花彻都能有此见解,却不曾实施,不光是因为没有机会,更是因为花彻的心如今也不是热的……
                  他也做不到去伪装热度,去对别人好……
                  【好吧,这章比较混乱,但是……这是小生所故意的。嗯……】


                  30楼2013-01-31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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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结。
                    小生想要留言支持……打滚求支持


                    32楼2013-01-31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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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一生】。5
                      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
                      花彻昨日被管家告知自己每天要在夫子与公子到庭院前,将庭院的落叶扫尽。花彻拿着扫帚,一点点的清扫着,好像还能想起昨日管家厌恶的将那封潦草的字迹扔到他面前,然后走掉的神情。呵呵,真是好笑,花彻停下了手上的活,看了看未亮的天。这样的命令,还真是符合呢,如今的身份还真是谁的话都不得不听啊,若是这种事没有叶家人的默许,又有谁信呢?
                      叶家是不会自己亲手难为一个低下之人的,他们做的只是在仁慈的背后,默许着他们的支持者、追随者去为难那些他们不喜的人。面上让大夫治好了奴隶的伤,私下里怂恿家奴欺压着奴隶。不管他们做的什么,唯一的一点就是这些举动对他们而言,无碍,或者是有用……
                      花彻是肯定了,那大夫的举动,定是叶长安准许了的,作为一个下人,是不会有胆量去做不属于他的事情的,下人不能违背指令,也不能多做行动。这就是规则。
                      治了奴隶的伤,可以让奴隶感激而对他死心塌地,又可以夺了个仁慈之主的名声,让有才之人自己投靠。这样的时代,有才能的人可不光是皇室所专有的,各个略大点的家族都在招着自家幕僚。这是家族立脚之本。花家也有……
                      欺压奴隶可以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份,自己只不过是个比家奴、牲畜还低下的人,主子看的起你,你还不感恩戴德?以命效忠?或者让人愤懑,发誓他一定要做到比其他人都高的位置上,让这些欺压他的人也感受感受那种侮辱。这种想法一旦生出就是能让那些公子们笑上一阵的玩笑,印上了这种痕迹,这样的身份,你能做什么?即使有再大的才能,但身份低微、不,是低贱,你是不会做到那种成就的。
                      花彻也知道,自从自己印上这种屈辱,是不可能再靠着自己的才智重振家业,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好好活着,苟且偷生的活着,将家族最珍贵的东西留存下去。但,花彻看到别人那种能让人的心冷冻成渣的表情,花彻就明白,自己是绝不可能忍上一辈子的,唯一的那个念想是他仅能忽略旁者的态度而艰难的承受着的支撑。
                      或许等到他的愿望成真的时候,他是不能再遵守着对家主的承诺了吧。 花彻曾不止一次的想着。但是每次他想完之后都会扯着嘴角笑的很肆意,这种事情,在未达到之前想的还是太早了,也太天真了。那肆意的笑里果真带着满满的自嘲与讽刺。他现在的笑虽然如以前那般张扬、恣意,但却包含讽刺,对自己的讽刺……
                      学堂的门突然一下子被撞开,花彻拿笔的手一顿,纸上渲了一点墨迹。叶长安皱了皱眉,看向撞门的小厮,虽然脸上仍是一片温和,但眼眸中的冷光闪了不少。叶长安很重规矩,比那夫子还重,这是花彻早就得到的结论。不然他也不会作出这样一幅规矩的样子,但叶长安这重规矩还是分时刻的,花彻长得细心琢磨。小厮收到叶长安眼神指示安安分分的站在门口,只是神色依是焦急不已。眼眸不断的转向叶长安,让正在读书的叶长安也感觉这次恐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叶长安起身理了理衣摆,看向夫子,微微低头,示意他有事先要离开。夫子本就对此也很好奇,也不故作阻拦,直接放行。
                      花彻黑白分明的眼睛斜睥了一眼,就继续练着自己的字体。这些日子来,他也抄完了不少书,这字更是大有长进。虽是自己所创的字体,在几月之前还略有幼稚,但在现在这字可算是成熟了,大师风范顿起。这让谁也不能想到这是个十几岁孩子写出的字。
                      那字叶长安看过后也暗叹自己不如,继而默默想到,这人如此天赋当初却未曾好好培养可真不是明智之举,若是当初碰上惜才的自己,那就另当别论了。
                      花彻看着夫子在叶长安走后就放下一直握在手里的书站在窗前,一副凝思的模样,将脑袋转向了另一边,是何事让这叶家之仆如此慌乱?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3-02-01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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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花家,这事定然与花家族人有关,不然对着一个喜规矩的主子,作出这样的举动定让主子不喜,这些事做仆人的熟料于心才对。
                        叶家族人……能让叶长安的人如此慌乱的只有两人,叶长安之父叶敬才、叶长安之兄叶长空。
                        若是这两人出了什么事,还真是让人欢喜,特别是叶长空……
                        叶长空是叶家庶子,但其母却是叶敬才的第一个通房,于是虽然身份不高,但却不受冷落。但这不是他一落势就让人欢喜的理由。
                        鹰击长空,这是官家的题字。上面的含义下面的永远猜不懂,但这叶长空,可让不少人记住了。眼睁睁的看着此人从不武之家出来,进了军营,从千夫长一路高升……
                        今年也不过是三十岁,却当上了副将,让一帮人羡慕不已,若是正常之人,当上这个官职也得不惑之龄,甚至穷其一生都达不到。叶长空之事包含的猫腻几乎长了眼的都能看出。也是那时,已经被荣誉蒙蔽了眼睛的花家家主也突然察觉了什么一样,面上虽是不显,但私下却有不少举动。
                        只是……花彻现在仍是认为当初的面上平静其实更能引起上面的怀疑……越平静的地方其实越有阴霾……
                        叶长安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面上什么都没显露,让花彻暗叹此人心机太重,性子隐忍。仍是如平常般上了半天的课,便到了午膳时。
                        叶长安在他该走的方向上滞留,看着身旁清晨被打扫干净的院子又变得落叶纷乱。花彻是要等着夫子、叶长安都离去的时候整理完这里才能走出学堂回房间去吃那半凉的食物,虽然花彻已感受不到这食物的味道,但仍是觉得这饭菜难以下咽。
                        花彻在学堂里忙了一阵,刚出了门,就发现门口的叶长安,连忙低头,恭谨的准备躲开。谁知叶长安突然拽住花彻的下摆,花彻心中一惊,却未立即抬起头来,只是慢慢抬首,一副疑惑、迷茫。
                        叶长安话未多,连动作都未多一点,拽住下摆只是因为花彻听不到,而他急着让这人留下,所以等这人停住时,便放开了手中布料,示意花彻跟着他走,看到花彻好像看懂他的含义时,就转身回房了。那步伐仍是不疾不徐,看起来极为平静。
                        花彻在其身后慢慢走着,低着头盯着身前之人的鞋跟,上面沾了些泥屑。若是平时,以叶长安的洁癖,定时要立即清理干净的。
                        叶长安的房间离此不远,但花彻却感觉这距离未防太近了些。
                        进了房间,花彻就垂下头不看这四周的摆设,七瞧八敲别人的房间这是禁忌,虽然不看,但花彻仍能感受到叶长安在进屋后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然后脚步放慢,好像要让这低头之人感受到他的步迹。
                        叶长安停在摆置在榻上一块小小的方桌前,将手伸进了桌下,停留不多时,就拿出了。叶长安招呼花彻过来,扔了一个绿色的药丸过去。
                        花彻一愣,他从未见过这种奇异的药丸。但叶长安似乎是准备让他咽下去,花彻连思疑都未就将手捂住嘴巴,将手纹里的药丸填进了嘴里。
                        若是能靠此取得信任,倒也是不吃亏。花彻想的明白,做的潇洒。只是,有些事看不透。
                        药丸入口,花彻就感觉到一阵轰鸣,双耳刺痛,头晕目眩。费劲的掀了掀眼皮,看到叶长安一片淡然,花彻就放了心。
                        这药不是毒药……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3-02-01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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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忍着不适,花彻垂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上面滴了些血迹,湿润着,应该是刚刚滴上的,究竟是何时所吐?连花彻都不清楚了……
                          叶长安挥了挥衣袖,让花彻先回去了。这药后反应叶长安也看到了,已经没什么不放心的,只要等明日就行了……
                          花彻眼睛一阵迷茫,步履蹒跚,颤颤的走过长廊,浑身一阵,又时那个眼神锐利的家仆!
                          那眼神微凉,却锐利的堪比一把破入心魂的刀,花彻突然觉得清醒了一般,眼睛渐渐变亮,虽然脑中混沌依旧,但人看起来却清明了不少。
                          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速!晨风怀苦心,蟋蟀伤局促。
                          晚时,花彻突然坐起,摸了摸耳廓,这种声音……真的是听到的……
                          究竟是何药才能使人听力再驱?花彻照着月光摸床起身,这匪夷所思的令花彻不能安眠。
                          墨一样的眼睛盯着窗外,花彻发现其实他有多害怕灭亡就有多渴望再次听到声音。花彻从来就不曾骗过自己,其实他很胆小,他害怕他所经历的一切,其实他不适合黑暗,一点也不适合……
                          只是到了这个地步…再不适合就更是自取灭亡了。
                          花彻双手摸着自己手臂,单薄的衣服上满是汗迹,自那日,花彻就经常梦到他所失去一切的那个夜晚,经常在那个梦里夹杂着原先的生活,花彻自嘲,没想到自己直到如今仍是没有认清啊。
                          这些终是回不去了……
                          花彻靠在窗边听着秋日虫鸣,原来是秋日了啊。这样想着,浑身却是一震,他知道这药是何药了…
                          秋日鸣……
                          这个自前朝就被禁了的禁药。据说是前朝太医成灵子所制,具体如何无人得知,而史书上也无此人记载,只有几本书上记了些少许,却也未太多。花彻有幸品阅了几本,也知道了些关于这药的记录。
                          据说这药原是成灵子练成后给武帝治疗旧疾的,当时武帝吃后,半日旧疾变好,于是便将此药定为御用圣药,只是这药辉煌不久,就被景帝禁了,因为武帝服用此药后,便在五个月后的一个秋日仙去,那日送葬队伍中虫鸣不断,故称此药为秋日鸣。


                          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3-02-01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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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服用此药后必在后年的秋日丧命……与虫命一般,短暂……
                            只是这药当时就只练出了6粒,这叶家是如何得到的。莫非这药不是秋日鸣?花彻摇了摇头,轻轻咬着贝齿。
                            这症状就是秋日鸣的症状,无触觉、无冷觉、无痛觉……
                            泪光盈盈,疼痛其实是花彻唯一感受到他存在在世上的证明。
                            撤了撤披着的长发,花彻淡淡的躺回去,好像很疲惫的样子,眼皮一盖。
                            这药效过了这么多年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子呢,花彻不燥,因为在他未完成他的心愿时,即使是老天要收他性命,他都不会给。若是心愿了解……那才是他该了解的时候……
                            虫鸣声依旧,在这静静的夜。
                            这是那日后,第一个有声音陪着花彻入睡的夜晚。
                            那么,晚安……
                            【小生开金手指了……晚安……咳咳,不对……抱歉……但是不开金手指这文就没有对话,也就不能显示小生特意给叶长安准备的声音了……】
                            (小生没存稿了……于是……以后就更慢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3-02-01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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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结。
                              小生想要留言支持……打滚求支持


                              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3-02-01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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