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在勃利,不知该做什么,就和我妈通了电话。
她在北京,她说让我去佳木斯,因为我的两个姐姐,和几个亲戚现在人都在那里,能帮着想想办法。
我第二天就是去了佳木斯,第一次长时间的离开了相依为命的奶奶,那次走时我想哭,眼圈湿了,但是眼泪没掉下来,我又忍了回去。
到了佳木斯后,我妈妈把我安排在了二姨家住,吃饭去三姨家吃,每天走来走去。虽然那两个姨是我妈的亲姐妹,但我心里的感觉就是寄人篱下,且两个姐姐当时一个结婚了,一个也快结婚了,我也不愿意多打扰什么,从离开奶奶之后的几年里,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孤独,我忘了补充除了最后一次去北京,何去深圳那次,剩下的每次出远门都是我自己拿着一大堆行李,在火车的车厢里,看着车窗外的景色,那种感觉像流浪!
二姐夫让我去学修手机,说行业还不错,他有修手机的熟人,我当然就去了,我当时觉得自己没什么可选择的。
我当时工作的地方是二手手机市场,那里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字:吵!成天到晚的嘈杂,成天到晚的忽悠。
一千多的学费,和请我姐夫那个朋友吃了一顿饭,就算拜师了吧,呵呵!
师傅给我的感觉是:长的丑、不会教,教的慢、人还凑合,他对我说的在修手机行业最重要的一句话是:三分修,七分骗!
之后我每天就在嘈杂的环境、狭窄的空间里学习、工作。
那里总会有打架吵架的,不用解释,那个环境你应该知道这些很正常。
有一次我师傅的另一个徒弟和别人打架,用一个螺丝刀在一个人的脑袋上开了个洞,然后经查就来了,带着我们师徒三人去了趟行景队,我们三个做了差不多的带些偏袒性质的笔录,然后就都走了,脑袋被开洞的人大脑好像不够用,在行景队装孙子,耍横,又被经查叔叔们暴打了一顿。
有一天我去三姨家吃饭,这次饭后三姨有些反常,坐在旁边看着我,一直不说话。
我觉得怪怪的,问:怎么了,三姨。
她问我我拿没拿她的钱!
我当时有些迷糊,我说拿什么钱。
她说她家放被子的柜里的钱。
然后我懂了,她怀疑我偷!
我苦笑着说没拿,因为我三姨夫人比较花花,我说会不会是三姨夫拿的。
三姨说:你要是缺钱跟三姨说就行,三姨能给你,可别拿。
我说了句知道了,就走了。
这件事令我的孤独感、卑微感很强烈,首先我不会偷,就算怀疑我偷,可那不是简单的钱在明面上拿,那是在怀疑我会翻别人家的柜子!
之后很久我没去她家吃饭了,也不想在二姨家住了,也因为数码产品一天比一天便宜,修手机行业一天不如一天,所以我下定决心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