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主将鸣鼓,意气风发,聚众帐下,共商军事。
案上周瑜仍是气定神闲模样,诸葛亮在侧座上侧着头仔细听着清朗嗓音的吴语,没防备到对坐武将早已有人面露不屑。
“如今诸将各领三个月的粮草,准备御敌……”
“三个月?便是三十个月也是不支的!”
一句话成功冷场,鲁肃诧异转头,入眼是黄盖的不屑与肆意扬声喧哗。
诸葛亮愣了愣,自是没忘了这位在第一天为自己拦下江东轰炸机的将军,眼中异色一闪,却是……玩这种花样吗?
“若这个月破不了敌,不如依张子布之言,弃甲倒戈,北面而降……”
“嘭……”
佩剑砸落于案几上,案上之人已不是先前的温和模样,星眸微眯,剑眉挑起真似要斜飞入鬓角,唇边冷笑连连——
“两军交战,乱军心者,斩!”
黑袍徒然立起,气势分毫不差,针锋相对。
“吾随破虏将军至今已有三世,纵横之时何曾有汝!”
很好,周瑜抚过剑鞘,冷笑之意突地消失的无影无踪,刹那真似严冬三九风霜扑面。只见周瑜拔剑直指帐中黄盖,喝令左右速斩。鲁肃本是奇怪黄盖吃错药了竟然说出要降,但内心转过几道弯,亦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不过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