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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闪烁着动人的光芒,阳光撒在他英俊的脸上,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他把双手环在脑后,转向湛蓝的天空,缓缓启口道。
[青子那家伙,就是属于那种多管闲事的烂好人,却是不一般的‘笨’。]
[她永远不会让身边的人见到她内心的脆弱,总是一幅天真单纯的傻瓜形象,所以别人乍一看都有她很傻很天真的错觉。]
[但那家伙,一点都不傻,反而很聪明。虽然她看上去很坚强,好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但与其说她坚强,倒不如说她倔强来的准确。]
[她的母亲很早就因为车祸身亡了,她从小几乎没享受过母爱。父亲也总是忙着捉怪盗基德,没多少时间照顾她,所以,在上国小三年级之前一直都是她的小姨在照顾她。]
[我遇见她的时候,是在钟楼下面。我是和父母一起去的,当时她是那样孤单地站在钟楼下,眸里噙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那样子落寞得让人心疼。我出于同情和好奇,就到她面前表演了一个魔术。没想到,她居然马上就破涕为笑了。]
我凝视着他,他那深邃而神秘的眼眸中竟然满是柔情。
那样温柔的表情配上如此灿烂的笑容,简直是绝配。
他在别人面前深深的戒备只要遇见她就会马上消失地无影无踪,只有温柔,宠溺,天真无邪,与望向我的眼神截然相反。
真是震憾!
那样温柔的表情配上如此灿烂的笑容,简直是绝配。
他双手展开,呈大字躺在地上,而我便走到天台的栏杆边上,眺望着远方的风景。
在这个炎热燥乱的季节,在高三这段紧张拼命的日子,一切却都那么平淡宁静,车子,人群都那么井然有序,如同我现在的心情。
是的,平静。
再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平静了。
嗯?为什么会是平静?不应该是大哭一场,然后含泪跑开吗?
刹那间的失神后,思绪飘回。
[我问她为什么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她很落寞,却强颜欢笑地告诉我,她在等她爸爸。]他眸底的眼色一转,是满满的心疼与怜爱。
[她爸爸非常地忙,刚刚升为警部,常常连她生日都顾不上说一句生日快乐,更别说庆祝。那天其实是她的生日,本来她爸爸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带她去钟楼玩,但是突然又有一个紧急案件把他叫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钟楼下等他父亲回来。]
[但就是那样的场景,那般无助,她还是没有半句怨言,静静地等待她爸爸。]
[她就是那种傻瓜啊,总是无条件信任身边人的大傻瓜。]
[虽然她经常很暴力,上课会满世界追着我打,虽然她经常拿鱼吓我,在我身上恶作剧,]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很喜欢她啊。]
[一如既往地,喜欢着那个,像傻瓜一样的烂好人。]
——一如既往地喜欢着
——一如既往啊
突然间就觉得鼻子很酸。
[小泉同学,]他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挠挠头说,[其实你并不喜欢我,只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罢了。]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其实白马那家伙挺适合你的,他很喜欢你。]
[是吗?真是个好提议。]嘴角勾起一抹让‘所有’男人心动尖叫的微笑,眼睛咪着,只剩一条缝,努力抑制住快要夺眶而出的,赤魔女最忌讳的液体,匆匆逃离那个阳光充足的天台和那个笑容灿烂的男生。
接下来整整一个上午的课,我没有去上。我躲在学校阴暗的杂物间里,把所有东西狠狠地砸向墙壁。
心中的怨气发泄完了,我背靠着墙壁跌坐在地上。
仰头望向天花板,泪水在眼眶打转,倔强地不让它涌出。
[吱呀——]门被轻轻推开,金黄的灿发闯入我的眼帘。
强烈的自尊心使我下意识地背过身去。
好一会,把眼中的泪水完全吸回,我才转过身去。
眼前的一切顿时由模糊变得清明起来,包括白马探那张微微愤怒而夹杂着担忧的面孔。
[白马君?]
[…]白马探一言不发,大步向我走来,拦腰抱起向外走去。
[白马君!你要做什么?!] 我挣扎,捶打他的胸膛。
[红子,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
[大家为了找你,整个学校都快翻过来了!]
他咆哮着,俊颜因大吼而微微扭曲。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调整下呼吸,略带抱歉的温润嗓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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