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黄金瞳
钟声回响,空旷寂寥的钟声像是参加什么人的葬礼。
也可能是神。
路明非翻个身,睁开眼睛,迷糊的问:"什么年代了还有钟……你是谁?"
坐在他身边的男孩转过头来,用那双黄金色的眼睛看着路明非。他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是个中国人,穿着一身纯黑的小礼服,稚嫩的脸上流淌着辉光。路明非不知道这么大一点儿的孩子为什么脸上流露出那种"我已经活了几千年"的沉默和悲伤,而且空着那么多排长椅,男孩偏偏坐在他旁边,像是在等是他醒来。
路明非也不想知道,他怔怔的看着那双瑰丽的黄金瞳,忽然有些哽咽。
"交换吗?"男孩轻声问。
路明非没有听到,他伸出手:"楚……"
"砰"!
路明非发现自己从长椅上摔下来了,另一边有一个败狗一样的德国人呼呼大睡。
路明非想起来了--这里是芝加哥火车站的候车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