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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小说】Another 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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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lude III
  收到合宿的资料的吗?
  收到了,今天。
  怎么办。要参加吗?
  怎么可能。我才不会参加的。
  可是三神老师说是非常重要的活动……
  但是也不会进行什么应试的学习特训之类的吧。
  资料上写着“目的·加深班级感情”。
  我不理解。为什么在“发生之年”的暑假举行这种活动呢。也有人说在夜见山很危险而逃走呢。举行什么班级合宿,然后再发生什么事故的话……
  ……可是。
  哪儿也不出闷在家里最安全。
  是吗?
  外面太危险了吧。
  ……
  但是为什么我们非得遇上这种事呢。真是太不公平了啊。难得的暑假都浪费了。——嗯。
  而且,要是那个转学生不向见崎搭话的话,转嫁一定会奏效的。
  ——说不定呢。
  我觉得负责对策的人也有问题。如果从一开始就认真一点的话,在转学生来学校之前就向他说明情况就好了。
  嗯。但是,事到如今发这种牢骚也没用了。
  是啊。我们也不敢相信竟然真有这么多人死去……
  就是啊。竟然会变成这样……
  那个合宿的通知到了呢。
  啊,嗯。
  你打算怎么办?
  啊,那个我……
  不去吗?
  啊啊……嗯。
  喂,班长,你也兼职负责对策吧。不是应该参加的吗?
  啊啊……不,可是……
  你害怕了啊。觉得合宿中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不,不是那样……
  似乎有所含义哟。
  啊。含义是说……
  合宿似乎是有所含义的哟。三神老师不是说是非常重要的活动了然后在那之后我从阿榊那里听说了……
  八月八日到十日,是同十五年前的合宿舍相同的时间呢。
  嗯,是呢。
  也准备参拜夜见山神社吗?
  虽然……是这样打算的。
  在第二天,也就是九号?
  因为十五年前应该也是这一天。
  但是,十五年前的那一天好像发生了事故……
  我知道的。我也看过千曳的文件了。但是呢,我认为如果要试试看的话就要尽量在相同的条件下实行吧。
  那为什么在结束典礼那天没好好向大家说明呢?
  啊啊,那是因为……我没有自信。
  ……
  这真的是“重要的活动”吗?这样真的可以中止今年的“灾厄”吗?应该抱多大的期望呢。我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自信,一直犹豫着……所以,那时只能那样了。
  那现在已经不再犹豫了吗?
  ——我不知道。
  ……
  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比起什么都不做,有一点点可能性的话……我果然认为这样更好吧。
  果然还是参加比较好,合宿。
  你还这么说啊。
  好像说呢,这样说不定能让大家得救。
  得救……是说?
  我听到了一点传闻。就是,不是有个叫做夜见神社的神社吗。在合宿的时候去那里消灾之类的。
  咦——?
  似乎以前有个班级因此得救了。
  真的吗?
  虽然只是传闻啊。
  嗯……
  我说,怎么办?
  都有谁参加呢。
  赤泽说会去呢。说自己是班长,作为对策负责人也有责任。还有杉浦也去。
  还有中尾应该是去吧。
  那目标是赤泽吧?
  是啊是啊。就像“女王大人,请让我随行”这样。
  总感觉那男人真可悲呢。
  说起来,望月也会去的吧?他的目标是三神老师呢。
  早就看出来了嘛,望月。还有,果然榊原……
  见崎呢。
  不知道……
  她要是去的话我就不想去了。
  可是已经没关系了吧。“不存在”的转嫁也结束了。
  虽然是这样。不过真的见崎让人感觉有些难以接近……你不觉得她看人的眼神很冷吗?
  你这么不喜欢她?
  说是不喜欢倒不如说是觉得可怕……
  ……
  ……小学的时候,班里有个和她特别像的同学呢。
  是说见崎吗?
  是。
  但是见崎不是独生女吗?姓氏不一样的。不过名字确实叫做misaki。
  这样啊。
  我现在也是啊。有时候会觉得那其实和现在的那个是同一个人吧……
  你说的那个人,上了中学呢?
  五年级的时候搬家了啊。所以我也不知道。
  眼罩呢?也戴着吗?
  那应该……是没戴吧。
  我听说见崎是四岁的时候失去左眼的啊。
  啊,那就……


IP属地:上海135楼2013-01-30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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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这时父亲的声音变了。
      “等一下,等等,恒一——嗯嗯。说起来以前我好像听理津子说过。”
      “真的?”
      我握紧了电话。
      “怎么说的?”
      “她说有张可怕的照片,上面有幽灵什么的。那应该是初中时候的……”
      “你看过吗?那张照片……”
      “没有。”
      父亲压低了声音:
      “我只是随便听听就算了,没说想看让她给我看呢。而且她确实是说讨厌把那种东西带在身边,所以就放在老家了。”
      “放在老家了?”
      我不由提高了声音。
      “就是说在这边?”
      “虽然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呢。”
      “也……是这样呢?”
      我一边回答一边想——可以去问问祖母。
      母亲出嫁之前的房间或者杂物间之类的,说不定在那些地方还留有她以前的东西。其中有可能……
      “喂,恒一,在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
      终于还是觉得我的样子很奇怪的的父亲这样问。
      “没有没有,没什么。”
      我立刻回答。
      “只是有点无聊。啊,不过也交到了好几个朋友,下个月还有班级合宿呢。”
      “——这样啊。”
      之后父亲用难得一本正经的口气说:
      “你妈妈她啊,真的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人哟。我对那家伙的感情到现在都完全没变。所以恒一,你对我来说……”
      “知道啦知道啦。”
      我慌忙打断他的话,如果他就这样说“我爱你哟儿子呀”的话,我就不得不担心他是否是在印度中暑了。
      “那再见啦。”
      说完我一边摸索手机的通话中止键,一边轻轻加上了一句:
      “谢谢你,爸爸。”


    IP属地:上海138楼2013-01-30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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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松永克巳。
        这就是带来“新消息”的人。
        他是一九八三年度的夜见北毕业生。也就是与怜子同期,而且在三年级的时候也是同级,就是说也所属三班。
        从当地的高中毕业以后,他上了东京的大学。大学毕业以后就业于某中坚银行,不过干了几年就离职了。之后回到在夜见山的老家,一边帮忙家业一边生活。
        这个人碰巧是“猪之屋”的常客。
        “他是每周都会来好几次的客人,虽然知道他是夜见北毕业的,不过这个月才知道他也是三年级三班的……”
        从这里开始就是知香直接对新来的我所说的话了。
        “因为我从优矢那里听说了很多事,所以就下定决心问了一下。问松永那一年是不是班级里混进了‘另一个人’。然后呢,那时候他虽然喝了很多酒,但是做出了有些惊讶的反应……”
        对知香的问题不置可否,在吧台喝酒的他突然抱住了头。然后独自断断续续地开始说话。就像这样——
        “我……我没错。”
        “我把大家……”
        “……救了。救了啊。”
        “所以……我想传达。”
        “不得不传达……”
        “……留下了。”
        “那个,偷偷的……”
        “在教室,偷偷的……”
        不灵便的舌头,呻吟般的声音——
        在那之后他完全烂醉,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那是什么啊。那是什么意思呢?”
        对我脱口而出的问题,知香似乎很困扰地歪着头回答说:
        “我也不清楚。”
        “刚才所说的事的大约是一周以前的晚上。之后松永也有来过店里好几次呢。我每次都问过他,但是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自己所说的话吗?”
        “是的。无论怎么问,他总是一脸茫然回答说‘不知道’。”
        “……”
        “十五年前的三年级三班,由那个‘诅咒’带来的‘灾厄’还在继续这件事似乎还记得。但是,究竟谁是那一年的‘另一个人’,为什么那一年的‘灾厄’中止了,这些关键问题他完全不记得……”
        “看起来像是明明知道却不说吗?”
        “看起来不像啊!”知香歪着头,“因为他那天晚上醉得太厉害了,所以偶然想起了什么吧。我感觉是这样的呢。”
        当事者们对那一年的“死者”的记忆从某一刻开始逐渐淡薄并消失。如果这也发生在了校友松永身上的话。
        十五年后的今天,比如说因为醉酒,脑袋里突然想起了某些片段。
        这样的事?——谁都无法断言是不可能的吧。我是这样想的。
        “很在意这件事吧。”
        敕使河原看着我。
        “非常在意的吧?”
        他继续看着望月。
        望月垂下眼帘,我一边咬着冰茶的吸管一边回答说:“确实是啊”。于是敕使河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虽然去合宿然后参拜神社拜托神明也可以,但是在此之前只是战战兢兢也有点说不过去啊。”
        “——所以呢?”
        “从知香的话里大概也能相像出来吧。那个叫做松永的人在这里究竟想说什么。”
        “那,是什么呢?”
        “所以说啊,那家伙说‘救了’了吧。说自己救了大家。还说为了传达这个而留下了‘那个’。”
        “偷偷的,在教室里?”
        “啊啊。偷偷留下了——就是说,藏起来了吧。虽然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但一定是与‘诅咒’有关的什么吧……会非常在意吧。”
        “那确实是。”
        “是吧?是吧?”
        然后敕使河原认真地说:
        “那就先找找看吧。”
        我发出“咦?”的一声,看了看旁边望月的反应。他低着头,缩着身子。我重新看向敕使河原,问道:
        “谁去找?”
        “我们。”
        敕使河原回答说——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虽然不知道这是否是他深思之后的建议。
        “我和阿榊,还有望月。本来这个消息就是你从知香那里听说,然后告诉我们的嘛。”
        望月缩着身子,重重叹了一口气。
        “虽然也想叫上风见,但那家伙只有认真这一个优点,对这种事几乎都很胆小啊——这样的话阿榊,我们也叫上小鸣吧。”
        我不高兴地噘着嘴,瞪着敕使河原。
        “我说你就别闹了。”


      IP属地:上海140楼2013-01-30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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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浅浅地笑了,“就拜托你们三个男生去找吧。太多人去也不好。”
          “你不在意的吗?教室里究竟藏着什么?”
          “所以说,如果找到了就告诉我吧。”
          “啊啊,那是……”
          “还有啊,我从明天开始不得不出门了。”
          “出门?”
          “我爸爸回来了。”
          鸣说着,表情有些阴郁。
          “然后呢,说要和妈妈三人一起去别墅。虽然我完全不想去,但是每次都是这样,所以又不能说不去。”
          “别墅在哪里呢?”
          “在海边。坐车要三个小时左右吧。”
          “夜见山市外吗?”
          “当然了。夜见山这里不靠海嘛?”
          “即使从城里逃走吗?”
          鸣干脆地摇了摇头:“过一个周左右就会回来了。”
          “那……”
          “关于‘灾厄’我没对家里的任何人说过。回来之后我还打算去合宿。”
          “——这样啊。”
          之后我有说了一些自己最近的事。鸣基本上都是沉默着,有时若无其事地眯着右眼倾听。
          “你又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死者’了?”
          我停顿下来之后,鸣第一个问了这个问题——
          “你认真怀疑到什么程度了呢?”
          “——算很认真吧。一想起来就没完没了。”
          “疑惑解开了吗?”
          “嗯,姑且算是吧。”
          看到我暧昧地点头,鸣从容地转过身,竟然消失在那口黑色的棺材对面。
          怎么回事?我焦急地追着她,以为她从里面的电梯那里去了楼上。——但是。
          想绕到棺材对面去的我不禁惊叫了一声。之前我一直没有发觉,这里同以往不一样。
          以前这口棺材的后面就是暗红色的窗帘,但现在棺材的位置更加靠前了。棺材与窗帘之间的位置上——
          放着另外一口棺材。
          大小相同,形状相同……颜色不是黑色而是红色的棺材。它的背面正好与黑色的棺材重合。就在那里。
          “现在工房里正在制作的新人偶会放在这里面。”
          鸣的声音响起来。正是从她所说的“这里面”传出来的。红色棺材和窗帘之间还留有一点空间。我慢慢走过去,像把右肩挤在因空调的风而摇动的窗帘上一样俯下上半身向红色的棺材里看去。
          鸣,在那里。
          就像黑色棺材里的人偶那样躺在那口棺材里。因为棺材略小,她微微屈膝,缩着肩膀……
          “……不是‘死者’。”
          鸣说。
          她的脸距离我不过几十厘米,不知何时已经取下了眼罩。眼窝中那只“人偶之眼”苍白空虚地凝视着我。
          “放心吧。”
          如同低语一般,却又是强有力的声音。我甚至都感觉这不是鸣的作风呢。
          “榊原不是‘死者’。”
          “啊,那个……嗯……”
          为了同过于接近的她拉开距离,我慌忙后退。后背马上碰到了坚硬的东西。是被窗帘遮盖着的那个电梯的铁门。
          “你妈妈的照片呢?”
          棺材里的鸣缩着身子问。
          “毕业典礼的那张有问题的合影。不是说可能留着老家吗,找到了吗?”
          “不,还没……”
          刚拜托了祖母帮我找。
          “找到之后能给我看看吗?”
          “啊,嗯。那没问题。”
          “那么——”
          鸣终于从棺材里出来,回到屋子的中央。我又慌慌张张追过去。
          “给你这个。”
          鸣回头递给了我什么东西。那是——
          “要是发生什么事的话,就打这个号码。”
          是一张名片大小的卡片,印着这个美术馆的简介。她所说的“号码”用铅笔写在背面。
          “这是——”
          我接过卡片,看着写在那里的数字:
          “电话号码?——手机的?”
          “是啊。”
          “见崎的手机?”
          “对。”
          “你有手机啊。明明还说是讨厌的机器呢。”
          “确实是讨厌的。”
          鸣似乎很困扰地皱着右边的眉头。
          “成天联通着电波很不舒服。我是真的不想带着它。”
          我注视着她的脸。
          “虽然我真的不想带着这种机器——”
          这样重复了一遍,鸣有些厌烦地继续说。
          “是那个让我带的。”
          “那个人……雾果吗?”
          鸣轻轻点点头。
          “那个人似乎有时候会非常不安……所以至今为止我只和她通过电话。从没在其他地方用过。”
          “是这样啊。”
          我带着某种奇妙的心情,再一次凝视着写在卡片上的手机号码。鸣一边用眼罩遮住“人偶之眼”一边轻轻喘了口气。
          “找东西的事还有照片的事,有结果了就告诉我,直接打那个号码吧。”


        IP属地:上海142楼2013-01-30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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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上小学之前,还懵懵懂懂的时候看过《吸血鬼德拉库拉》的录像。是早在我出生之前拍摄的,英国小说家布拉姆·托斯克的名作。这是我印象中最初的恐怖电影体验,在那以后的一段时期里,我观看了父亲因喜爱而收集的德拉库拉系列录像,应该说是他让我看了吧——
            从年幼的时候我就抱有一个实际的疑问。
            为什么主人公一去拜访德拉库拉城,就马上天黑了呢?
            德拉库拉虽然是可怕的怪物,但是也有很多弱点。还害怕阳光。所以在白天明明可以轻松取胜。可是为什么主人公在与德拉库拉对决的时候,偏偏要选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到达城堡呢?
            我现在已经完全理解了。这当然是为了“让故事更有趣”……虽然可以这么说。
            奇怪的是,在与敕使河原和望月三人具体计划潜入0号馆二楼的时候,我最先注意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特意等到晚上再去也太荒唐了。虽然也不是去驱除吸血鬼,但是无论如何都想要避免在中途天黑的情况——这算是我个人的某种强迫症吧。
            但是敕使河原的意见却是大白天也有点那个啊。早上偷偷摸摸也“感觉不太好”。
            不仅仅是心情问题,三个三年级的男生在放暑假的学校里乱晃,如果不选好时间带的话应该会很可疑吧……也正因此。——于是。
            考虑到三个人的时间安排和意见还有其他因素,最后定在了七月三十日下午三点。太阳在下午七点左右下山,所以应该也不会找东西找到天黑了吧。
            结果我还是没把这件事告诉千曳。祖母就不用说了,我也没有告诉怜子。可能是受了敕使河原的影响吧,我说不定也产生了一种类似“暑假里的秘密冒险”的心情。
            出发当天首先在0号馆一楼西侧的美术社团活动室**。社团成员望月会事先打开房门——
            为了不引人注意,三个人都穿了校服。如果碰到老师询问的话,就借口说是美术社团开会……
            ……然后,下午三点以后。
            我们三人像商量好的那样,向0号馆二楼进发。
            东西两端的楼梯口处都拉着绳子,中央挂着的厚纸上明确写着“禁止入内”四个字。
            确认了周围没有任何人以后,我们一个一个从绳子下面钻了过去,然后悄悄登上了平时没人走过的台阶。
            “这间旧校舍里没有‘夜见北的七件不可思议之事’吗?”
            途中,我半开玩笑地问敕使河原。
            “比方说台阶数增多减少什么的。感觉不是很有可能嘛。”
            “我不知道啊。”
            敕使河原直言:


          IP属地:上海143楼2013-01-30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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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就对‘七件不可思议之事’之类的没兴趣。”
              “哎呀是吗。你最初和风见一起给我介绍学校的时候不是说得很带劲儿吗?”
              “那是那个……就是说啊,那时候我是努力想着要怎么告诉你三年级三班的特殊情况啊。”
              “嗯。那就是说敕使河源你其实不相信了。”
              “幽灵啊闹鬼啊之类的吗?”
              “对,就是那些。”
              “我是真心认为不可能有那种东西,不会存在那种东西的。除了三年级三班的这件事以外……”
              “那诺斯特拉达穆斯的预言呢?你不是相信会应验的吗?”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应验!”
              “是吗是吗?”
              “要是真的认为会应验的话,现在就不用为这种事纠结了。”
              “原来如此啊。”
              “0号馆有名的‘七件不可思议之事’是——”
              望月插话说。
              “那个第二图书馆的密码吧。”。
              “第二?那里有什么?”
              “有时候那里会传出隐约的人的呻吟声——你听到过吗,榊原?”
              “没有啊,那种事。”
              “传闻说,那个图书馆下面有间被封印的地下室。那里藏着记录有这所学校绝对不能公开的秘密的古老资料,为了守护它,以前有一名老图书管理员被关在那里……”
              “是说那家伙还活在地下室里,还是说声音是老图书管理员的幽灵发出来的。”
              一边说,敕使河原一边哧哧笑了。
              “作为怪谈还算凑合吧……但是不管怎么说,比起现在发生在我们班的‘灾厄’,那些故事都可以算得上可爱了呢。”
              “——确实是呢。”
              我们来到了二楼的走廊。
              从北侧窗户里射进来的阳光比预计的还要明亮。不过因为这里长年禁止入内,有不少荒废后的污迹和破损。地上堆积的尘埃夹杂着特别的臭味,浓重的“废屋”感扑面而来。
              在这里曾用作三年级三班教室的是——
              从西边数第三间屋子。这是敕使河原从风见那里确认过的。兼职负责对策的风见在五月初,和赤泽一起从那里搬来了“不存在之人”所使用的旧桌椅。
              门并没有上锁。我们终于战战兢兢地走进了教室里。
              室内比起走廊有些阴暗。
              原因在于挂在南侧窗户上的脏兮兮的窗帘。这间屋子已经有十年多不曾使用了。但是为什么窗帘还像原来一样挂在那里……不过这种事无所谓。
              似乎是关了电闸吧,打开开关灯也没有亮。虽然拉开窗帘应该就会非常明亮了,但是为了防止被什么人看到而成为新的“七件不可思议之事”,我们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于是——
              我们在拉着窗帘的阴暗教室里开始“找东西”。
              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我们都带了小型手电筒。我带了工作手套,因为灰尘漫天,望月用手帕捂住了口鼻。


            IP属地:上海144楼2013-01-30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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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分头查找三十多张桌椅。在查找中,虽然并非本意,我还是展开了各种相像。
                本来在二十六年前,在这间教室里,大家不认同夜见山岬这个“已经死去的人”的死亡,在一年中像“还活着的人”一样对待他,所以——
                那成为了“导火索”,从而开始发生极为奇怪的“现象”。在二十五年里,有多少相关者因此被引入“死亡”。到十四年前还是三年级三班的这间教室。只是在这里就有多少人……
                就像久保寺老师那样,说不定也有人就在这个教室中死去。说不定也有人在上课时发生什么而死去……
                独自这样相像着,不知不觉地感到现在的自己似乎也越来越接近“死亡”了。——不行。
                “不行不行。”
                慌忙小声嘟囔着,我停下动作深呼吸。虽然被尘埃呛得咳嗽,但也因此能够重整心情。
                总之现在要专心“找东西”
                ——是的。
                如果叫做松永克巳的一九八三年毕业生真的曾在这间教室里把“那个,偷偷的”藏下了的话——
                那是藏在哪里呢?
                在查找了一阵桌椅后,我开始觉得“应该不会在这种地方”。因为说是“藏”的话,这也太容易被发现了。
                所以,应该还有别的地方……
                不能简单地被找到,但是却总会被谁发现的地方,他应该把“那个”藏在那里吧。
                无论谁找都绝对不会被发现——定不会在这种地方。否则就达不到“想传达”的目的了。
                所以,应该不用撬开地板、墙壁或者天花板。这样的话……
                我巡视着教室内。直觉到“可能是那里”的是屋子后面的学生用橱柜。
                虽然是橱柜,但却不是关门上锁的那种。是类似于木质架子的,上下左右有大约四五十厘米的正方形开口的东西。
                停止了查找桌椅,我站在橱柜前。敕使河原和望月似乎觉察了我的想法,不一会儿就跟了过来。
                “唔——会在这里面吗?”
                对望月的提问,我只能歪着头说“谁知道。”
                “总之先全都调查一下吧。说不定里面有什么死角部分。”
                “是啊,那就……”
                但是结果这也徒劳无功。虽然我们调查了全部的橱柜,却没发现任何像是那个的东西。
                “还有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
                我又一次环视阴暗的教室。然后那时候终于觉察到了那个。在房间角落里的扫除工具箱。
                这也和橱柜一样是古老的木制用品,高度有两米左右。里面怎么样呢?在那里面,平常谁都不会注意到的……
                我跑到那里,拉开细长的有黑铁把手的门。几把扫帚,簸箕和水桶,还有带花纹的拖把……这些古老的用品像原来一样残留在那里——
                我没有犹豫。像是拨开这些工具一样,我潜入了狭窄的箱子里,然后用手电照向头上。
                “——是这个吧。”
                看到那个的时候,我不由地出声了。
                “什么啊,阿榊。找到什么了吗?”
                敕使河原冲过来问。
                “在这里——”
                我踮起脚向那个伸出手。
                在我潜入的扫除工具箱的天花板内侧,用黑色胶条贴着什么。
                “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什么呢?”
                谨慎地撕开那几层胶带。我用嘴叼着手电,用双手把那个从天花板上剥下来。
                终于——
                终于把那个剥下来之后,我从箱子里出来。运动量明明不大,却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那是什么?”
                “在这里面……贴在天花板上。要是不像刚才那样进去可能的话应该就不会觉察藏有这种东西。”
                “确实是啊。”
                “这是什么呢?”
                从天花板上剥下来的那个,本身也被胶条缠得严严实实。这里的胶条不是黑色,而是茶色的布质胶条。东西究竟有多大呢?要是解开缠绕的胶布的话,大概是比文库本还小一些的……
                把那个放在附近的桌子上,我决定总之先解开缠绕的胶布。
                “啊,稍等一下。”
                敕使河原说。
                “胶布上写着什么呢?”
                “咦?”
                抑制着加速的心跳,我用手电筒照亮了那个。仔细一看……啊啊,确实。
                茶色的胶布上用红色记号笔写着字。文字之所以没在揭下固定用的胶条时被粘掉,是因为这一边是贴在天花板上的吧。给将来在这个班级里饱受奇怪灾难之苦的后辈们……
                看清楚了。像是奋笔疾书一样难以辨认的字迹。
                “BINGO呢?”
                敕使河原打了个响指。
                “这条信息一定是叫做松永的校友留下的啊。”
                于是我们开工了。小心剥下缠着什么的胶布,这也是项麻烦的工作。经过几分钟的努力,那个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那是一盘磁带。看起来很平常的TDK的六十分钟录音带,标准型。


              IP属地:上海145楼2013-01-30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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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带着找到的磁带,回到美术社团活动室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多。我切身感到时间过得比相像中要快。
                  “没有录音机吗?”
                  敕使河原问望月。
                  “这里没有啊。”
                  听了望月的回答,敕使河原挠挠满是灰尘的褐色头发。
                  “如果这样就没法听这个了吧。但是,怎么偏偏是磁带呢?”
                  “十五年前又没有MD。”
                  “虽然是这样。——嗯。我家好像没有能放磁带的机器呢。”
                  “我家有啊。”
                  望月说。
                  “榊原你家呢?”
                  “不知道……”
                  我从东京带来的只有用于播放的便携MD。也没见过祖父祖母使用电视以外的机器听音乐。虽然怜子的办公室可能会有台录音机什么的。
                  “那望月,现在就去你家吧。”
                  敕使河原说。望月“啊啊嗯”点点头,又突然说了“不行。”
                  “等等。——看这里啊。”
                  他将双手拿着的磁带展示给我们看。
                  “看,这个。仔细看看。引带断掉了,能看出来吧。”
                  “啊啊……”
                  “真的。”
                  “可能是刚才剥胶条的时候粘住了呢。”
                  “唔唔。”
                  “也就是说?”
                  “这样没法播放。”
                  “怎么会……”
                  “真是的,怎么不放在盒子里再藏呢?”
                  敕使河原皱着眉头,又挠了挠褐色的头发。院子里,窗户外面一直持续的蝉鸣吵闹到近乎凶恶。
                  “怎么办才好啊?”
                  对敕使河原的提问,望月若无其事地回答说:“我觉得修理一下就能听了。”
                  “嗯?你会修吗?”
                  “应该能行的。”
                  “这样啊。——好。那么磁带就先拜托望月了。”
                  “拜托你可以吗?”
                  望月老实地对我点点头:“总之我先试试看吧。可能要花点儿时间。”
                  然后我们三人离开美术社团,一起走出了校门。
                  黄昏将近,西边的天空被染成了朱红色。那颜色非常鲜艳,仿佛不是存在于世间一样的美丽……凝视着那里,心情莫名地伤感起来,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在去年的暑假,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一年以后的自己会卷入这种“冒险”的漩涡中吧……
                  ……就在这时。
                  在到达公交车站的那一带,远远地传来了喧闹的声音。救护车和警车的警笛声交织在一起。
                  “发生什么事故了吧。”
                  “——可能是吧。”
                  “我们必须要小心呢。”
                  “——是啊。”
                  这时我们三人只说了这些。


                IP属地:上海146楼2013-01-30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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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4
                    August I
                    1
                    “来,拍照啰。”
                    望月优矢用开心的语调说道,并从口袋里拿出小型照相机展示给我们看。
                    “来吧,拍张纪念照片吧,这可是初中最后一个暑假了,所以……来吧。”
                    “我来拍吧。”
                    三神先生望着望月,这样回答道。
                    “啊,不行,老师也要一起。”
                    望月慌张的摇摇头。
                    “大家,在那排好一对,对,来,老师也快点进去。”
                    按照指示,我们在那个地方——合宿所的门前排成一排。黑色石门柱挂着有“咲谷纪念馆”文字的青铜板。文字在正中央恰到好处。
                    “来,要拍啰。”
                    望月摆好了相机。
                    “把行李夹在腋下好点吧,榊原君和见崎同学,你俩靠近点。老师也……嗯,好,那拍啰——”
                    快门声响起。
                    被拍物体“大家”加起来五人。我和鸣、三神老师,还有风见和敕使河原这对老组合。
                    学生全部都穿夏日制服——男孩都穿短袖的白色开襟衬衫,女孩都是短袖套衫。
                    因为是在校外,胸前都没有贴名牌,三神老师和学生一样也穿了套衫,外面套上了茶色夹克衫。
                    建筑用地里的森林里的树上传来了蝉的声音。没有秋蝉和熊蝉那烦人的声音,是城市里听不到,清凉的日本夜蝉的声音。
                    ——在东京中心成长的我,以前第一次听到这声音,还以为是哪种鸟的鸣叫声。
                    “好,望月,你也进去。”
                    敕使河原说道。
                    “我来拍吧。”
                    “啊……但是……”
                    “别客气,快,到老师身边去。”
                    “啊,嗯,那么……”
                    把相机交给敕使河原后,望月小跑着来到我们这边,站在应站的位置。敕使河原用手擦了擦汗后摆好了相机。
                    “拍啰。”
                    高高的举起一只手,然后按下了快门。
                    “嗯,再来一张——喂,望月,和老师站得太开了,再贴近点。榊和见琦也是,风见就这样……好,感觉很好。”
                    什么“感觉很好”啊——随便怎样都好啦。
                    “拍啰,好,茄子。”
                    无论现在还是以前,拍照时让大家笑都是说“茄子”,一点都没变化——但,这也是没什么所谓,但这“没什么所谓”在这时候却不可思议的让人心情很好。
                    八月八日,星期六傍晚,是多少让人沉浸“没什么所谓”的时刻,也是多少让人感到平静的时刻——
                    大家乘坐市营巴士,从街道的北面,游玩到夜见山脚下。在终点的停车站下车,然后徒步登上小丘要二十多分钟,在步行期间,参加的学生们的大部分,多少都是按这个调子走来的……
                    做给别人看的平静。
                    所以人人都有这个自觉,不会有错。
                    其实大家都毫无疑问的怀着强烈的不安和恐惧。彼此之间都明白,但都默认的不表现出来。
                    虽然没说不可以随便说出口,但如果说出口,这份不安和恐惧的来源可能就会马上转变为现实——大家都被这种心理状态影响,消极起来……我想这种情况也是经常有的,然而——
                    我们之中,我想,谁都明白。
                    这份“做给人看的平静”不是一直可以持续下去的,也不可能持续。


                  IP属地:上海149楼2013-01-30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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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建在山脚森林中的“咲谷纪念馆”,预想中是平淡无奇的建筑,但却是洋溢着古典风味的西洋风建筑。
                      夜见北的OB,为地方名人都知道的咲谷某氏,原本是想把它建为自己公司的设施,数十年前捐赠给了学校,被冠以捐赠者的名字,所以命名为“咲谷纪念馆”。
                      “事实上,现在学校好像还是拥有它的所有权。”
                      这是从把它做为基本情报记录下来的千曳那听到的。
                      “不想浪费建筑的保护管理等手续和经费,而且近些年也没怎么使用过,但学校却不怎么想把它卖出去……”
                      当初,参加这次合宿的学生用手指都可以数完,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即使是老师说“很重要的课程”,但却不说出具体的目的状态下,犹豫不决也是当然的,比起去合宿,即使无法逃出市内,还是呆在家里更安全——这样想的人很多。
                      说起来——
                      就在那个时候,“宅在家里”的小椋敦志在上个月末,以那种死法结束了生命。
                      即使宅在家里一步也不外出,也不是绝对安全的——这种现实被大家所认知,“那样的话……”出现了这样考虑的学生。去合宿的话,大家就能得救——出现了这种传闻,而且还传得挺开也是理所当然的了。于是,即使过了递交申请表日子,“还是参加吧”这样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出现……
                      这样又增加了几个人,结果,参加入数变成了十四人,男子九人,女子五人。参加率是50%,算上领队的三神老师合计15人,今天就要开始在“咲谷纪念馆”生活三天两夜了——
                      **地点是学校正门前,在那等着的是三神老师。
                      “让我带领大家一起攀登夜见山吧。”
                      这样告诉了我们。
                      “参观山腰的神社后,祈祷大家平安无事吧。”
                      虽然学生的反应各不相同,但祷告的老师的声音听起来却十分无力,不止是我,至少敕使河原和望月也是这么想的把,恐怕鸣也是。
                      十五年前的暑假,同样的日程安排,班级合宿开始了,在八月九日这天,大家登上了夜见山,参拜了神社,这些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而且,三神老师也知道——回来的山路上,两个学生发生事故死亡——已经知道了。
                      所以,作为老师,会感到踌躇也是情理之中。但还是会垂死挣扎,向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祷告也是没有办法,只要有一点点的可能性的话……老师是这么决定的——,每次,肯定是这样吧。
                      “咲谷纪念馆”里有对住在里面的管理员夫妇,夫妇两人大概都是六十岁左右,姓沼田。
                      沼田丈夫身材矮小而且非常瘦弱,眼睛是倒三角眼……跟外貌一样,不说话且无趣的人。沼田妻子正相反,身材高大而丰满,而且很勤快,可以很开朗的跟人说话。我们刚到时,还做了让我们感到有点恶心的欢迎……
                      十五年前的合宿,他们夫妻也在这里吧。
                      虽然有点在意,但也不能马上就打听这些。
                      建筑物事木造的古典西洋风二层建筑,加上大块的云朵和北侧背靠的山,就像朝南开口的“コ”字形的构造。
                      本来是作为会社人员的保养设施而建立的,所以基本上是保持原有状态使用着。
                      有宽广的会场和食堂,还配有相当数量的寝室。基本上寝室都是双人房,房间一目了然的慢慢开始腐朽化,里面的装潢和设备都有点像旅馆。厕所和浴室虽然是共用,但全部房间都装有空调。
                      虽然房间数量就算一人一间都有余,但按三神老师的指示,还是两个人一间,这肯定是考虑到安全吧。
                      ——而我是和望月优矢一间房。


                    IP属地:上海150楼2013-01-30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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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那个磁带,带来了吗?”
                        在房间放下行李后休息了一下,我向望月确认到,他马上表情僵直,神秘的点点头:“嗯。”
                        “小型播放器我也带来了,我家只有木板,这是向知香借的。”
                        “知香有事?”
                        “磁带的内容一点也不告诉我,我虽然问了,但一点也没有要说的意思。”
                        “是么?”
                        “我在床上转身,两手搭在脑后,然后想起了四天前的事情。八月四日下午,和敕使河原两人一起去望月家,那时——
                        “磁带已经修好了。”望月这样电话联络我是前天夜晚的时候。然后第二天就马上**大家来听这磁带。
                        我想起了和鸣的约定,拨出了熟知的电话号码,但无论多少次也接不通,后来听说,那时她还在海边的别墅里,那里由于信号问题,一直都是“圈外”。
                        望月房间里的磁带机上的组件,我们听到了磁带的内容。
                        杂音非常得多,不能说是良好的录音状态,也不能一味的调高音量,我们把扩音器靠近耳朵,精神集中的听着重播的录音带——
                        “……那个,我的……我的名字是松永克巳。”
                        以自我介绍开始的磁带的声音,开始讲述十五年前的合宿登完夜见山后,在回去的路上发生的两起事故。过了一会,又“……那么”的开始了。
                        “关键的是这之后。
                        这之后,大家留下回忆,下山之后,发生了那件事。
                        那也就是……也就是,我……”
                        然后,他——十五年前的松永克巳说道,这的确是,他自己的“罪的告白”,是对十五年后的后辈的我们的“忠告”和“建议”。
                        “……下山后,回到合宿所后求救……就在混乱之中,事实上有个小陷阱。”
                        松永前辈这样继续道。
                        “契机是什么,说实话,记不太清楚。我也和其他人一样,非常的动摇……所以,究竟怎样才会变成那样,实在没法回忆起来……
                        ……总之。
                        总之,对,地点是合宿点的外面,森林里,在那里,我和某个男同学起了争执,然后争执升级,变成了互相抓着对方的干架。
                        想起来,我之前就对他很不爽,怎么说呢,他对屋里发生什么都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我就好像得了易怒症一样,看到他就很火大……他就是那种让人火大的家伙……
                        那时我这么想,竟然会发生那种事故,让两人遇到那种事情,但那家伙还是那样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好像完全和他无关那样,让人火大……那大概是,我先发起的挑衅吧,所以才发生了争执吧。
                        那家伙……”
                        这时,我觉得松永会说出“某个男同学”=“那家伙”的名字——但是,没想到这部分的杂音竟非常多,怎么也没办法听清楚。这以后的录音也一样,每当他要说出“那家伙”的名字时,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故意要消除一样,被杂音所覆盖……结果,我们没办法得知那名学生的姓名。
                        所以,如果要用文字来记叙这盒磁带的内容的话,问题关键的男学生的名字就只能用“XX”来表示了。
                        “总之,我们在那争执起来……然后,我发觉的时候,他已经一动不动了。”
                        从这开始的声音比以前要低沉,让人感觉好像在颤抖一样。
                        “在互相拉扯的时候,大概我用尽了全力向他冲去……啊,果然是没办法想起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家伙已经一动不动了。
                        在森林中他倒在了大树旁……喂,这样叫他也不应。靠近一看,后脑部被树枝深深的插了进去,流出了鲜血。
                        我撞向他,被我的力气压到树上,非常凑巧的,有树枝突出,插进了他的头部……我是这么想的,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
                        XX……死了。
                        没有脉搏,把耳朵贴近胸膛……毫无疑问是死了。是我……是我,杀了他。
                        这时,我非常害怕,马上奔回宿舍,逃走了。没有向任何人说起……我把XX给杀死了。尸体被发现的话,可能会被当作意外处理吧,自己这样告诉自己。


                      IP属地:上海151楼2013-01-30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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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以后,雨一直下个不停,我们一直在合宿地点休息。其中也有被家人带走的人,**也来了,也被他们问这问那……即使这样,我也没提起过XX的事,也不能说。
                          一整晚,几乎没睡,有谁会发现XX的尸体,引来大骚乱,一直在意这些……
                          ……然而到了早上,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还差一个同学——大家都应该发觉有个人不见了才对,然而,老师和同学们,好像完全没发觉,也好像完全不在意……
                          这时,我忍下害怕的心情,悄悄地去确认这件事。到有XX尸体的森林里去,然后……”
                          磁带的声音在这里,停了一下,传来了低沉的呼吸声,其中夹杂着杂音。
                          “然后……不见了,尸体不见了,消失了,没有一点痕迹。这也许会被雨水给冲走,但是连血迹也消失不见了。
                          我吓傻了,非常的混乱……我没有办法,竟然向所有人询问。XX怎么呢?上哪去啦?是回家去了么?
                          这一问,大家都神色奇怪的看着我,老师和同学都这样。XX是谁?这家伙我没听过。
                          难以置信的喔,又确认了一下,合宿参加的学生人数,只有十九个人,没有二十个。这就是说,对大家来说,叫XX的家伙一开始就不存在,竟然变成这样……
                          我那时真的就差点改变了想法,但是,我终于发觉了,也就是……也就是,我杀了的人……XX他一定是混在今年班级里的‘另一个人’。”
                          磁带A面的录音只到这里。
                          我们吞了口气,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望月马上翻转到另一面,播放了它。
                          “……这是我‘罪的告白’。”
                          十五年前的松永克巳又以相同的口吻叙述道。
                          “这也是给未来后辈的你们的建议。”
                          从扩音器里放出的夹杂着杂音的声音,把我们吸引得竖起了耳朵。
                          “我在那时的确是把XX杀死了……杀死了,这是不变的事实,所以,决定在这里发出了这些‘自白’。这样,或许能够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但是讽刺的是,我单方面的所作所为竟然也是拯救。拯救……你明白吗?也就是,它对全班来说是拯救。
                          虽说是我偶然做的事,但我把XX杀死——在结果上去拯救了大家。由于班级里混入的‘另一个人’的死,今年的灾厄也结束了。自那以后虽然只是过了十日不到,但这说法首先是正确的,那证据就是……
                          谁也不记得有过XX这样一个人。
                          我杀了XX,那天以后,老师、同学、双亲……最少在我知道的三年三班的关系人里面,没有一个人记得今年四月开始有XX这样一个男同学在这个班上存在过这个事实。已经忘记了,也可以说记忆已经被重新处理过了。
                          本来就不存在的‘死者’死了,反而让事情变得合理了……然后,世界的秩序又恢复了。关系者的刚开始的记忆被改变了许多,然后又得到了修正。这样想又有什么错?
                          只有与XX的‘死’密切相关的我才记得XX,但是,恐怕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吧。
                          顺带一提,有XX这个名字的家伙,其实是两年前——一九八一年的三年三班里的叫XX的弟弟。然而,其实由于那年的‘灾厄’的关系,弟弟XX已经死了。除我以外的人,记忆都被完全修改为这个正确的现实……
                          我也会慢慢把XX的事给忘记吧。
                          四月开始的班级里多了一个不知是谁的‘另一个人’,每个月都会有与他相关的人死去……即使这些基本的事实还留有记忆,那‘另一个人’是XX的事情、他是我杀死的事、因为这样今年的‘灾厄’结束了、关于这件事的所有,迟早也回从我的记忆里消失吧。
                          ……所以。
                          所以我决定录下这盒录音带,把它藏在教室的某处这件事,以及这盒录音带的意义,迟早连我也会忘记吧……
                          ……所有——
                          在记忆还留有之前,把自己的经验录下……把它留给可能和我们遇到同样遭遇的后辈们,把这事实告诉你们,如何才能把‘灾厄’给停止下来,把这建议给……
                          ……喂?你明白吧,你其实是明白的吧。”
                          松永克巳最后语气加强的这么说道。
                          “让‘死者’回归‘死亡’。这样这年的秩序就会恢复。
                          明白吧?
                          让‘死者’回归‘死亡’,就像我做的一样,把‘另一个人’杀死,这是结束开始了的‘灾厄’的唯一方法……”


                        IP属地:上海152楼2013-01-30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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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崎说过吧,录音带。”
                            这次是望月问我。
                            “说了个大概。”
                            在床上翻身的同时,我回答道。
                            “前天,见面说了,然后,她想现场听一下,所以今天才把录音带和录音机带来了。”
                            “——也是。”
                            望月把腰靠在床头,双手摸着双颊,房间的空调没有开,窗子开着,由外头吹进来的空气,和市街上的空气不同,很凉快,跟东京的空气更加不同。
                            “还有吗?”
                            望月接着问。
                            “——什么?”
                            “还有和其他人谈起这录音带的么?”
                            “那……嗯,和怜子说了些。”
                            我想都没想就说了。
                            “怜子……啊。”望月把一只手从脸颊放下,点点头。
                            “全部都说了?”
                            “只是确认而已。”
                            我慢慢地直起身子。
                            “十五年前的合宿,她也参加了,我只是确认一下第二天在从神社回来的路上,由于意外学生死了两人这件事。”
                            “——然后呢?”
                            “细节果然是很暧昧,但是说起‘回来的山路上两名学生’,她好像也记得有这件事,想起来后,当时的冲击感也回忆起来了……”
                            怎么办——当时的她这样烦恼的说道,我如何是好……
                            面对她这样的反应,我……
                            “没有再多说其他的东西吗?”
                            “确认了一下是否有松永这个同级生,‘我想有过。’得到了这种回答,但问起还有出来死去的两人外,还有其他失踪的人吗?得到的却是‘不知道’的回答。”
                            “跟录音带说的一样。”
                            “——嗯。”
                            “说的就是这些?”
                            “对。”
                            终止开始了的“灾厄”的方法是,找出“另一个人”=“死者”,然后让他回归“死亡”一也就是杀手他,要把这些都告诉她,我怎么也说不出口。
                            “还告诉了谁么?”
                            “没有了。”
                            “无论是我还是谁——大概敕使河原也是,这么想的吧。”
                            “即使说了,也是无可奈何,反而会使大家产生混乱。”
                            “——也是啊。”
                            冷静的考虑一下,如果告诉他们,恐怕会疑心生暗鬼。
                            把“另一个人”=“死者”杀死的话,“灾厄”就会停止。
                            如果班里的同学知道这件事的话,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大家肯定会一跃而起,毫无疑问会开始在班里追查谁是“另一个人”。但却没有追查的方法,只能胡乱猜测。其结果是,如果没有确凿证据就擅自决定某人是“另一个人”的话……
                            只是相像就让人感到不舒服。
                            有不舒服……且恐怖的预感。
                            所以我们决定至少在当前,把这件事藏在心中。但是,也许会例外的把这件事告诉鸣也不一定,我们也曾经讨论过。
                            “呐,榊原。”
                            望着室内的望月说道。
                            “你认为他会来参加合宿么?就是那个‘另一个人’。”
                            “——谁知道?”
                            “我很感兴趣,这些人中间是否有‘另一个人’,果然还是……”
                            “大家都一样。”
                            我这么回答,深呼吸了一下。
                            “不在意是不可能的,敕使河原他也……那家伙,今天经常盯着参加者的脸看。谁是‘另一个人’,有什么可以区分的证据,大概……”
                            “难道真的没区分的方法吗?”
                            “十五年前松永那次好像只是巧合。”
                            “——真的没有吗?”
                            “没有,听说是这样。”
                            我把身体移到床边,望着望月,喜欢年长者的美少年不满的耸耸肩,底下了头。
                            “但是,假设有方法可以区分……就算知道了谁是‘另一个人’,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杀了他么?”
                            出于自问自答,我这样问道。
                            “下得了手么?”
                            望月什么也没说,把刚抬起的头又低下了。好像很困扰的深深地低下了头,叹了口气。我也一起叹气,又躺在了床上。
                            ——把他杀了?
                            ——下得了手么?
                            我不出声的在心中不断提问。
                            ——谁来杀他?
                            ——怎么杀?
                            “明天真的要登山么?”
                            望着窗外,望月这么问道。
                            “计划似乎没有改变。”
                            在床上翻滚着,我回答道。
                            “明明知道参拜神社也没有任何意义……”
                            “啊,的确。”
                            “天气不好的话就会终止吧,那样的话更好,如果像十五年前一样下雨的话,那才是……”
                            “的确——要做个雨天娃娃么?”
                            这时,响起了手机来电声音。通过音乐声,我知道是自己的。
                            从床上跳起,从包里找出手机,看到液晶画面的文字——
                            “是见崎打来的。”
                            我向望月说道,接了电话,好像信号非常不好,沙沙沙……杂音干扰非常大。
                            “榊原君。”
                            终于听到了鸣的声音。
                            “现在在哪?”
                            “在我和望月的房间。”
                            “房间在哪?”
                            “二楼最后一间,在玄关的左边……房号是,那个……”
                            “202哦。”
                            望月小声的告诉我。
                            “202室内。”
                            “现在,我去你那可以么?”
                            鸣说道。
                            “到晚饭还有时间。”


                          IP属地:上海153楼2013-01-30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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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来之前,望月说:“我去巡查一下。”然后就独自出去了。是不想打扰我们吧。
                              终于,来到我们房间的鸣,打开房门,说出来意:“那合录音带,我想听。”
                              我马上回应了她的请求。把录音机和扩音器从望月的旅行袋里拿出来。
                              把录音带放进机器,按下播放按钮——
                              我想起了昨天和遇到鸣时的事情。
                              那天早上首先,祖母告诉我“理津子的照片,找到了。”。
                              接听了父亲打来的电话,要我叫祖母找妈妈的照片,也就是这么回事。
                              “在哪找到的?”我问她,回答是“在离开的房间里。”。
                              “离开”是怜子工作的地方兼休息室。十五年前死去的母亲的东西,怎么会在那里……?
                              “以前那里给理津子用过,和阳介结婚到东京时,她放在这的东西大部分都应该移到母屋去了……在那找了找,发现在杂物深处有这么个箱子。”
                              祖母说明道。
                              “看,就是这个。”
                              她拿出了一个古老而平凡的小箱子。在薄红色的上盖附近,有用黑色墨水写的名字,用罗马文字写着“Ritsuko”。(理津子的罗马拼写)
                              “里面有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大概初中三年级时班级照吧……”
                              ……也就发生了这么回事。
                              按约定,鸣打来了电话,这天,她已经从海边的别墅回来了,电话已经可以接通了。
                              “现在,去你那可以吗?”
                              对,那时鸣这样说道,下午过后,她到了古池町附近。
                              把她招待进家是第一次,把她介绍给祖母,一开始让她吃了一惊,但马上就切换成全力欢迎状态,连果汁、蛋糕和雪糕都拿了出来……很感谢你,祖母。
                              母亲留下的照片,一共有四张,跟祖母说的一样,其中一张是那个问题关键班级的照片——
                              一九七三年三月十六日
                              三年三班全体同学——
                              反面这么用铅笔写着。
                              三月十六日,是毕业那天。
                              是2L尺寸的褪色照片,班级所有人一起都拍进去了。
                              在教室黑板前**的学生们,最前一列的全都蹲下手放在膝盖上,第二列都站着,第三列是在讲台上……是这种站法。在第二列的中间是班主任老师,是年轻时的千曳。手交叉在胸前,紧闭双唇,只有眼和脸颊在笑。
                              在他斜上角站着的事十五岁时的母亲,理津子。和在第二图书室里看到的毕业相册里的相片是同一样式的制服。虽然微笑,但让人感觉有点紧张……
                              “……这是?”
                              那过照片看过后,鸣小声说道。
                              “你知道吗?榊原君,这里面有那个夜见岬哦。”
                              “啊……那是。”
                              我从旁边看着照片说道。
                              “一定是右边的,那个……”
                              和大家离开一段距离,在讲台一边站着一个男生,虽然和大家一起笑着,但那笑容却有着一丝寂寞,耷拉着肩膀,两手懒散的垂下,说是站着,更像是浮着或是飘着……
                              “……怎么说呢,看着就有点奇怪的感觉。”
                              “是么?”
                              鸣的声音颤抖了一下。
                              “不奇怪吗?”
                              “嗯。”
                              “哪里奇怪?”
                              “哪里啊。”
                              有点困惑,我自然而然的回答道。
                              “怎么说呢,和其他部分比起来,就觉得只有那里焦点没对好,周围的空气稍微的弯曲了……就是这样。”
                              “是么——颜色呢?”
                              “颜色?”
                              “没觉得好像有点奇怪的颜色么?”
                              “不,这也没什么……”
                              真是越看越觉得不舒服的照片,如果说明事情的经过,说是“真正的灵异照片”然后给父亲看的话,他会有什么反应呢?——肯定是“荒唐可笑”笑翻天吧——但是……
                              无论有多荒唐多不科学,这是“真的”,所以——所以现在,我们才这样的……
                              “谢谢你。”
                              鸣把照片还给我说道。不知是什么时候,她的左眼袋已经脱了下来。
                              看到了“人偶之眼”的“眼不见为净的苍之眼”,吐了几口气后,又用眼袋把它给遮上了。
                              “其他的照片,也是你母亲的?”
                              “啊,对。”
                              箱子里的其他三张,我在手中依次看了,这次轮到鸣来看了。第一张是和祖父母的照片,地点是家门前,这大概也是初中时的。第二张是母亲单独的照片,地点是附近的幼儿园,在滑梯上摆出V手势的照片,这明显是小学生时代的。
                              还有一张是在屋内拍的姐妹照,背面写着“理津子,二十岁,和怜子”的笔记。两人有十一岁的年龄差,这时怜子阿姨应该9岁左右。
                              “——嗯。”
                              鸣小声的说道。
                              “果然啊。”
                              “什么果然?”
                              “很像。”
                              “咦?”
                              “你母亲和……你的阿姨。”
                              “啊……看得出?”
                              “最后一张有点不同,其他的,和孩子时的脸蛋比起来,真是很像。”
                              的确如鸣所说,第一次看到母亲毕业相簿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除去年龄差,两人的脸蛋果然是很像。
                              这也是当然的,毕竟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表面装平静的我内心这么说道,对着眼前的鸣只说了句“是么?”脑袋左右晃动,可能让她感觉到我觉得很无趣吧。
                              “今天,怜子阿姨不在么?”
                              右眼眯起,鸣重新问道。
                              “好像是出去了。”
                              我这么回答。
                              “是外出的工作吗?”
                              “好像是要用到工作室,我是没进去过。”
                              “在家,画画么?”
                              “对,在美大有画油画,当时有人选比赛……本人说没想把它当成本职工作。”
                              “嗯——是么?”
                              “……”
                              “……”
                              听了松永克巳“自白”的鸣,比望月更深的叹了口气,我收起回想,停止了播放。


                            IP属地:上海154楼2013-01-30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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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死者’回归‘死亡’……”
                                鸣压低了声音说道,就像吟唱什么让人生厌的咒文一样——一脸崩溃的表情,我看到了她那苍白的脸色。
                                “有关‘另一个人’名字的部分,完全听不清呢。”
                                我确认道,她无言的点点头。
                                “录音竟被如此更改,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
                                “这盒磁带会引起这种变化的话——”
                                我这时把从以前就抱有的疑问说了出来。“千曳老师的文档里,那里面记载的每年的‘另一个人’的名字,为什么不会消失或者无法看清呢。”
                                鸣弯了下头说了句“谁知道?”
                                “难道是某种偶然,让千曳老师的笔记遗漏了也不一定。”
                                “或者说,排除了。”
                                “偶然是什么?”
                                “我不太清楚,例如是在那本笔记正在写的时期,或者是第二图书馆这个地方有问题……许多的因素结合起来,所以才产生了这个特异的现象也不一定——要不然,就是这盒录音带很特别。”
                                “怎么回事?”
                                “因为这是记录里唯一一个‘灾厄’停止了的记录。让‘死者’回归‘死亡’,‘灾厄’得以结束的例子,只有这次才停止了。”
                                “哈啊。”
                                “无论如何,对手是这种‘超自然现象’,我们只有无条件接收它……”
                                这之后一段时间,不安定的沉默持续了一会。
                                看着停止播放的录音带,鸣没有说什么,好像说了什么,嘴唇在动,但却没有说出声。
                                怎么了?这种反应,对她来说真少见……
                                “我可以问个问题么?”
                                最后,还是由我来开口。
                                “虽然和这录音带没关系,我之前就很在意。”
                                “——是么?”
                                “是关于你表妹藤冈未咲的事。”
                                对我来说是相当大胆的提问,鸣好像无心回答那样,只回了句“啊”,我还是接着说。
                                “不知是什么时候你画的油画里有她,就是那个你说想在最后给她加上翅膀的,那个女孩……”
                                “……”
                                “你说是以她为模特,加上一半相像的,那个模特难道就是未咲吗?”
                                过了一会,鸣小声的回了句:“对。”
                                “是很要好的表姐妹吗?”
                                “——嗯。”
                                “为什么她会……”
                                我又追问道,但鸣摇了摇头,只是以“待会再……”结束了对话。用手掌紧按着左眼的眼袋。
                                “待会再告诉你,那——让我再考虑一下,求求你……”
                                望月回家时是那之后一会的事,打开房门,确认是我们后,故意“嘿”的说道。
                                “差不多是晚饭时间了,老师说在食堂**。”
                                这样告诉我们。
                                “还有,图书管理员的千曳来了,是救了三神老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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