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三人奔至妖精洞前,行者便交待悟能悟净二人在外把关,只身一人遂入无底洞中一探究竟。却未料到,此洞环环相套,阡陌相交,险些困于绝境之处。正当行者欲将自甘暴弃之时,忽闻水流潺潺,人声交谈。化为一飞虫,顺着声源寻去——只见四下无人,一旁不知源头细流涓涓而下。石洞不大不小,四处张灯结彩,只见石洞中央盘坐一年轻僧人,面容俊俏,一双剑眉之下,双目轻闭,身着一陇红衣。那喜服着于他身上,似是亦沾染其佛性,反倒衬得那僧人愈发显得不染尘俗。只见他手持念珠,口中暗诵心经。行者见状便急忙上前
“师父! 师父莫怕,是我!”
那僧人缓缓启目,目光向四处找寻,终是停留于己面前,俯首相望“悟空!…悟空你快些想办法救为师出去。”
那猴王闻言闭目调侃“见师父已将喜服穿好,不如..呵呵呵,不如完事儿了再去赶路罢!”
僧人闻言有些恼怒“你这猴头!为师西去之心何时变过,又何时贪恋美色?”
“呵呵呵,徒儿这不与您说笑么。”那猴王闻言笑笑,飞至僧人耳畔“若是救您,只怕是要麻烦师父先与那妖精周旋。邀她饮酒…剩下的,就交予我老孙吧。”
僧人闻言至此,终是安心的点了点头。正当此时,那女妖赶来,亦是身着锦面赤色喜服,面若桃杏,双眉似柳,目若清波。几步来到那僧人身畔,娇弱的跪于三藏身边,一厢情愿地伏于三藏肩头。只见那僧人本闭目端正诵经,忽感肩头异样,不着痕迹地侧开那女妖,向边上挪了挪。那女妖见自己扑空,本心中愤愤,一抬眼却又望见那僧人面庞,一时间忆起往事,便罢手不语,痴痴望着面前之人,口中娇声。
“三藏哥哥…”
见人毫不理采,又上前凑了凑。“三藏哥哥..你就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
那僧人闭目,气定神闲“贫僧自幼出家,你我素未相识,既无相识,何来记忆?”
那女妖仍不甘心“你睁眼看看我…说不定,你便能忆起什么!”
那僧人缓缓启目,目光淡然却目视前方。“看与不看,结果有何不同?”微微侧首,望向那女妖“纵然想起什么,那又如何?贫僧终究是要西去取经,施主何必强求?”
女妖闻言似是有些悼心失图,思量些什么,复而望向那僧人“哥哥还认为自己可以去西去取经?你也不瞧瞧这里是何地方,我这地方,大洞套小洞..洞洞相连。只怕你徒弟还未找到你,自己便毙命了。”
三藏听闻过后,淡然一笑,缓缓起身,步至喜宴桌前,寻得一处坐下妥妥倾酒。那妖精见人如此,心中暗喜,以为是自己所言奏效,碎步到人对面坐下,面色绯红。
“哥哥…你可知这一刻,我曾盼过多久?自灵山那一见,便令我难以释怀。”那女妖说着,便举杯“此杯,便是我敬你!不枉我对你思念这些年。”说着便举杯要饮,忽的瞥见酒中小虫,口中暗骂晦气,便将虫儿挑出。谁知那猴儿乃悟空所变,擒妖不成索性化作飞禽,打翻酒桌,撕扯锦布,那女妖甚是恼怒,正要上前。三藏便急忙止住“只怕此乃天意,今日不可成亲…”
那女妖一把抽出宝剑。“今日就是指天为媒,我也定要与你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