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主人提着灯走进了更漆黑的房间里,听到他这么说,皱起眉头转过身来。“快把门关上。然后外套就留在门口,我不管你放哪里,不要搞湿了里面的东西。”他顿了顿,又有些含糊地开口说:“你啊……还是——”
“你说什么?抱歉,俺耳朵不太好来着。”
那个人看了他一眼。“不,没什么。把外套留在门口,跟我来。”
山区里的这个废城非常安静,几乎可以听见雪落在地上的声音。不仅仅是山里,大片的土地早已无人居住,穿越大漠荒原的旅人不时总会路过一些灰白的尸骨。
现如今谁也说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使以前的文明走到了尽头。肯定有战争吧,可是什么战争能摧毁一个星球?要说也该有灾难吧,这个好像更说的通一些,因为人们对自然的蛮横都深有感触。奇怪的就在于没有人能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几个国家存活了下来,而真正活下来的人,如果真是按照国家给的数据的话,和原来的人口相比仅仅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零头,余下的大片土地了无人烟。据说曾经天气没有那么冷,雪也不是灰色的,至少不都是灰色的,而植物是绿色的,还时常有风。考虑这些的人很少,因为过去的世界长什么样子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活下去。安东尼奥的童年就是在耕地和寻找新的耕地中度过的,他就从不考虑那么多,直到他收到了国家定期派发的书籍。
对。那时候他老家还算是有一个国家的,甚至他出生的镇子还是个复兴镇,在未受伤害的土地上建立起来的。
“帕特里克。”房主把等挂在墙壁上的一个挂勾上,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吓了安东尼奥一跳。他又重复了一遍。“你可以叫我帕特里克,或者爱尔,都可以。你怎么称呼自己?”
“俺?俺当然叫自己俺啦。”安东尼奥咧开嘴笑笑,却吸进了一口猛地咳嗽起来。那个叫帕特里克的人似乎也被吓到了,两个快步走过来拍拍他的背。他才发现原来被上已经被雪水浸|湿了。火光跳动了一下。“你,还是,叫俺安东尼奥吧。”
#美/国州拟#
*01 #亚瑟# #麻州/莱恩·亚当斯#
亚瑟·柯克兰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父亲,至少大多数人都会如此指控他,事实也的确如此:不管他有没有真心诚意的付出过努力与爱心,他的孩子长大后几乎都对曾经受到的关照抱着不可知否而不愿提起的态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帕特立刻·奥康内尔比亚瑟·柯克兰成功一点,至少麻萨诸塞州会好不避讳地叫他爸,而把同样地称呼送给另一个英格兰绅士时总是满脸的不情愿。
“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就是你的家长!”记得在以前亚瑟曾经气极败坏地对着一个心不在焉的马|萨|诸|塞如是说道。后者那时还是个男孩子,外表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虽然穿戴整洁得体头发却乱七八糟地打着卷。亚瑟还记得最初发现这个孩子是在一百多年前,他带着惊愕的神情看着那个顶着一头红色短发的男孩跑过街头,明明是冬天身上的衣服却少的可怜。
“你要能安分地在湾区做生意,我当然也不至于给你加税。”
年轻的马|萨|诸|塞州瞪了他的主|权国一眼,毫不客气地。“你问了我的意见吗?”
“那你也不应该拒绝商船进港,这是基本礼仪。”
“我乐意。”
英格兰的绅士毫不犹豫地赏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