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歌吧 关注:868贴子:31,607

科普之美术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我厚脸皮来科普,先以西方为主(因为我暂时还没写到东方……)美术史我就不讲了主要是我也没研究啥,主要还是一些艺术家(都是我的爱……)
文章都不长,权当无聊随便看看吧


1楼2013-01-12 20:04回复
    【梦二】
    竹久梦二,被誉为“大正浪漫的代名词”。但这绝不是梦二给我的第一印象。那种稚气的天真与质朴,像昏黄色调的傍晚,缠绵忧郁的美感,于视觉,是一股子柔软却不失坚韧的力道。
    好像一说起梦二,大部分人便会不自觉联想“梦二式美人”,纤细中带一点颓废的味道。相对他举世闻名的美人画,我倒更喜爱他笔下的孩子。追帽子的太郎或许跑过整条窄窄的街道,与风同行。与洋娃娃一同喝下午茶的女孩眼睫扑闪扑闪,是亮晶晶的眼眸与笑脸。而穿和服的母亲牵着一只小小、软软的手,像牵着孩子整个童年般小心翼翼,他们信步走过低低的屋檐,好像真的走到了我们的世界里来。
    一瞬间,再奇妙不过。风里裹挟花粉擦过你的脸颊,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名为“可爱”的触感,让人不自觉微笑。
    在大正年代,梦二过着一种在当时看来“自由地过分的生活方式”,他画画,出售手绘明信片,写诗歌与童话,像个社会活动家沉湎于社会主义的理想中,乐观而且朝气蓬勃。哪怕是放在现在,这也是足以令人羡慕甚至嫉妒的生活方式。
    每每翻开梦二的画集,都会禁不住猜想他的人生,那些带着传奇一般色彩的时光为他铺就了怎样的色彩基调?那个时代的人生百态,借由他的画卷徐徐展露,确切地说梦二是个好的观察者,也是好的“叙述者”,他懂得抓住那些迫切的“一瞬间”,现代技术造就的摄影或许远不及画家笔下状似随意的摹绘。
    事实上我更愿意把他当做一个童话家。拥有质朴纯真气质的童话家。他把孩子们的故事搬上舞台,像一个真正的指挥,导演着心中固执的少年梦。但童话家终究是老去了。1934年,这个“大正浪漫的代名词”正缓缓走向死亡。而他的身边是医生与看护,弥留之际,他对看护说,谢谢。仅此。
    读他生平,不过短短万把字,却是承载了半个世纪的动荡。在短暂的一生中,他有过三段并不浓墨重彩的爱情,而他一生惦挂的笠井彦乃,二十五岁离世,这一年梦二只有三十五岁,尚是精力充沛的青年,彦乃的离世却仿佛也带走了从前朝气、充满激情的艺术家。他曾建造一座自己的山庄,取名“山归来庄”。山,即彦乃。而这么多年后的山归来庄,梦二的灵魂是否还守候着那人的归来?遥远的榛名山,像旧时恋人的面孔,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眼泪滑过鬓角,濡湿一片白色的灵魂。
    或许梦二的画,是拥有和他相同气质的吧。否则,如何能打动几代人的心灵。就像川端康成所述:“他的画不仅感染了少女,也感染了青少年,乃至上了年纪的男人……”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恒久的人格魅力。
    值得一提的是,画册的编者将母与子在画集中作为独立的一辑存在。浓浓的人情味,在一个怀抱或是眼神中展露无疑,他好像格外懂得如何把握这些温暖的片段。在别的画家们急于表现大事件的时候,梦二是显得淡然而特别的。他描摹细节,享受这种作画的乐趣,仿佛他天生就是为着这些细枝末节的美好而生。确是如此,这样令人着迷的瞬间啊。在这里,那些孩子独有的纯真可爱,少年时代的梦想与热情,都将永不褪色。
    在画集的编辑手记末尾,编者写到“希望每个渴望童真和纯粹的快乐的人,都能从此书中得到温暖”,是的,愿你得到。


    2楼2013-01-12 20:06
    收起回复
      青年时期的竹久梦二
      梦二式美人画

      美人画之黑船屋



      梦二生命中的三个女人分别是叶子,笠井彦乃和她万喜


      


      3楼2013-01-12 20:11
      收起回复
        (这一篇关于巴尔蒂斯,也许你不知道他,但你一定知道毕加索,毕加索称其为“20世纪最伟大的画家”)
        【白日梦的空房间】
        脱缰的灵魂永远奔跑在身体之外的街道,目空一切的自恋,或者隐秘的自卑感,都藏匿在梦游者的空房间,再多的旁人与“擦肩而过”,都是陌生人,都是“不存在”。
        [空无一人](《街道》、《圣安德列贸易通道》)
        僵硬的肢体,平直的目光,带有色情意味的动作,仿佛做着一场永远也不会醒来的白日梦。街道是立体的,但行走的空间却被粗暴地一分为二,裁剪成多个平面的舞台,巴尔蒂斯则是这个舞台的创造者,虚构出表面平静之下的沸腾与阴暗情绪。
        极为有趣的是,在巴尔蒂斯的画面中似乎不存在“我们”这样的概念,《街道》中抱着孩子的母亲,争执中的男女,迎面而过的路人,以双数为基础,已经可以用“我们”或者“他们”这样的概念定义,但不带感情犹如傀儡的面部,旁若无人的眼神,都昭示着画面的特殊性,每个人都自顾自,丝毫没有察觉到旁人的存在。这样奇妙又荒诞的组合。
        或许画面的艺术性就在于充满暗示性,人们的动作都成了可解的谜面,后世对于这位艺术家遗留的谜面有无数种猜测。作为蓝本的街道其实是极为普通的一条街道,人们几乎每天都要经过它。在昨日的故事上踩过,又遗留下蛛丝马迹为画家提供线索。说是虚构,其实也不然。在《圣安德列贸易通道》中有着和街道相似的布景,人们的目光意外而又理所当然地无法相遇,每个人沉浸于自我的小范围。那么,其实这样的画面并不是不存在,只是当我们专心于自我时,谁又会关注到镜头之外正取景的画家呢。
        对于这样一条街道,即使生活了几十年,谁又能确保真正认识它?有人说艺术家统治一切,别的都不重要。这应当是有依据的,我们轻易忽略的似曾相识,在画家的眼里,每一幕场景,其实都是画布面前的素材。
        所有的人擦肩而过,但因为素不相识,拥挤的街道其实也是空无一人的舞台。巴尔蒂斯躲在舞台之后,获取人们的肢体语言,一一嵌入画面,在笼统的叙述中提炼更为简洁的艺术语言。在一切看似陌生的场景中亦能获得熟悉感,这是否才是画家所要寻求的,安全的可靠的城市街道?
        [虚构的国] (《阅读的卡嘉》、《壁炉前的少女》、《黄金时代》)
        巴尔蒂斯最后的生活远离城市与舆论,就像他曾毫不避讳的坦言:我们生活的时代令人恶心,缺乏艺术,没有美感。对于发展到他脚前的时代,巴尔蒂斯向来是高傲而不屑的。但他却对中国有着特殊的情节。从未到过中国,仅凭一本书籍勾起的幻想已经可以称之为美好。一点点剥落现实可憎的面孔,巴尔蒂斯需要一个仅仅属于他的国度。
        这个国度应当是存在的,或许在他的脑海里,这个“国“叫做中国,我只能说巧合的是他拥有一个真实的蓝本。以这个存在的蓝本虚构出所有必需物品,除此,少女和猫,似乎也必不可缺。画家独到的眼光,总能在一个瞬间让一切无所遁形。每一件事情都发生在既定的场景中,听起来合情合理的情节叙述,这是一堵虚构与现实之间的铜墙铁壁。现实的脉络借由钢筋水泥趋向立体,巴尔蒂斯则更擅于描绘这些城市细节中,最易于忽略的心理活动。太过抽象的概念,但这与具象并不矛盾,相反的,虚构与现实的碰撞,摩擦出奇异的融合感,人们的表情或者动作只是人的一个维度,将那些内心隐蔽或者阴暗的角落统统晾晒在日光之下,才更加立体。与裸露的姿态不同,这些隐含的象征意义需要深入的解读。
        出生贵族的巴尔蒂斯很懂得享受生活,像一个最后的贵族,坚持着细节的延续。这种细节的坚持,就像他毫不隐晦对少女的审视中带有的浓浓的情欲色彩。坦言和不隐瞒都是最为可靠的语言。
        少女们往往如在梦中,裸露或者暴露在即将赤裸的危险中而不自知。好比《黄金时代》中的少女,屈膝而卧,青涩中带有隐秘的渴望,她自顾自照着镜子,全然不顾壁炉前工作的工人随时会转身囊获她袒露裙底的风情。这种对女性角色的刻画尤其被视为偏执的一种表现。各种“学家”们探究画家的童年与生平,企图发现一些可以延续的话题。也或许所有的维度都只是画家留给自己的“国”的一片砖瓦,在虚构中血肉丰匀。
        [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通常,艺术家与艺术家必逃不开讨论艺术,职业性思维令人很难脱离这些固定的话题。表面看来艺术家们并不孤单,他们总是能在人群中一眼发现志同道合者,并与之交游,但实际上,艺术家得保持孤独的状态,以淬炼出更为纯粹的艺术。巴尔蒂斯也不例外,他似乎一辈子都在讨论一个存在与否的哲学问题,——“我一直在我的画里确认自我,结论是:我不存在。”
        在绘画中,不断地确认与否定——这种孤独因为无法得到真正的解答,而蒙上了神秘的光环。但可以肯定,他所创造的或者来源于生活的一切场景,都可以清晰地提炼出他对真实的眷顾。在城市中曾经存在着生活着的人们,至今依然在熟识的街道中梦游,呓语,或者讨论哲学问题。不必分清时间与地点,限制性的词语只会令人迷失,只要随着他的笔触,去触摸被遗失的世界。
        或许可以借用大诗人兼画家的精神导师里尔克的诗句,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在孤独中起舞,在孤独中存在,至永远。


        6楼2013-01-12 20:27
        回复

          自己做过一张图,合了写到的作品,都很经典


          7楼2013-01-12 20:31
          回复
            【双面】
            (我爱夏加尔。我早该为他写一篇文章,虽然无数次同人谈起他,但我确实没有为他写一些东西。)
            对于夏加尔的97年来说,有两个地标是非常重要的,一者是巴黎,一者是维切布斯克。
            每一次谈到夏加尔似乎就必须为他的身世做注脚,画家出生在白俄罗斯,严谨而贫穷的犹太家庭,而法国作为他的第二故乡为他提供了展现天赋的舞台。在巴黎,画家才真正获得世人认可。(有时候俗世就是这么可笑吧,不管实际的才华如何,只要有“著名”的头衔,人们就可以不吝赞词)巴黎向来是多情而浪漫的,夏加尔在那里遇见贝拉,这个后来成为他妻子的女人。我印象中的贝拉是白色的,带着黑色的手套,在画家面前优雅而神秘。每一年的生日,夏加尔都要为美丽的妻子画肖像。这在他漫长的生命中是绝无仅有的。97年中,贝拉过早地离场,但画家仍然拥有永不终结的爱与忠贞。
            那些填满奇特想像的色彩,像自由的鱼,在人们半张着的嘴中,句子真的鱼贯而出。最初为他惊艳是《时间无彼岸》,鱼在空中游动,小提琴,钟声,还有人们的脸,想像的鳍是一段枝节,横生在城市上空。包括《城市上空》,恋人漂浮在上空拥抱亲吻,而夏加尔自己坐在直视埃菲尔的屋内,为人们描绘一个梦幻奇特的背景。
            夏加尔有许多“版本”的《我的故乡》,创作后期他多次临摹自己的成名作。我想“维切布斯克”这个词语在他心中应当是有着绝对份量的,即使有人说没有巴黎也就没有而后的夏加尔。维切布斯克里贯穿着他的童年。定名为故乡的小镇,有着最柔和的面孔,人们的模样一一晾晒在屋顶上居无定所一般。每日搬运鲱鱼的父亲,演奏小提琴的叔叔,房中挂着兽皮如画布的祖父……维切布斯克的光怪陆离奠定了这个少年的奇特想像,他在自传中回忆,姐姐把画铺在地上,以防止潮湿,因为帆布最防水不过。那时候他的画只是被视为异类。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维切布斯克。
            在记忆中遥远的村庄,周旋在两座城市之间的画家并没有将其抛弃。那或许是他除却妻子之外最钟爱的主题。就好像他喜爱在厨房作画一样,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红色的屋顶》中,巴黎与维切布斯克同时出现在画面中,红色的夏加尔在他红色的故乡屋顶上空,献上他深深的爱。
            变换的色彩,丰盈而浓烈的幻觉,在这一切浮动的面具下,夏加尔仍然是天真的,从前他梦想成为一个诗人,最后他成为举世闻名的画家,代表着巴黎派的声名与荣誉。这一切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描绘他的世界,那里长着人面的猫表情忧郁,夜里私奔的情侣在夜幕上飞翔,拉小提琴的叔叔是绿色的面孔,村庄里放牧牛羊,各种颜色的神情。
            他有一幅《七根手指的自画像》,画中他一手执着调色盘,一手握着笔停留在画布上,拿画笔的手有七根手指,窗外看得见埃菲尔。晚年夏加尔曾向对上帝祈愿,希望获得指示,他说,我不愿成为与别人相似的人,我想去看一个新世界。这个新世界不同于巴黎,也不同于维切布斯克。画家应当是有两副面孔,在浪漫与天真的旖旎中,鱼,村庄,恋人,依然在天空中飞翔。
            看到别人写:有人说起去世的父亲“他在天上飞着呢……”,作者说那一刻体会到夏加尔心中所有的悲悯、柔软与深情。我亦被打动,来自内心不轻易展露的柔软,那是作为一个创作者的隐语。


            8楼2013-01-12 20:32
            回复
              好带感。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3-01-12 20:54
              回复
                其实我最爱威廉透纳了。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3-01-12 20:55
                回复
                  这科普真的太爱了。阿时么么。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11楼2013-01-12 20:56
                  回复
                    http://www.douban.com/photos/album/73249611/?start=0这个相册整理得很好了,作品的尺寸也有
                    以前超过的资料也罗列一下吧,手打没检查错别字……
                    有生之年愿见一见真品
                    夏加尔作品藏馆一览:
                    阿姆斯特丹 市立博物馆
                    巴塞尔 美术馆
                    波恩 艺术博物馆
                    布法罗(纽约)欧伯莱特-诺克斯画廊
                    芝加哥 艺术中心
                    科隆 伐拉夫-查理兹博物馆
                    艾恩德霍芬 范·阿贝市立博物馆
                    法兰克福 剧院
                    格勒诺布尔 美术馆
                    耶路撒冷 赫德赛医院;议会
                    圣彼得堡 国立俄罗斯博物馆
                    列日 美术馆
                    伦敦 泰德画廊
                    纽约 林肯艺术中心;大都会歌剧院;现代美术馆;联合国总部;所罗门;古根汉博 物馆
                    尼斯 国立“圣经的使命”博物馆;马克·夏加尔博物馆;法学院
                    巴黎 国立现代艺术博物馆;麦格画廊;歌剧院剧场
                    费城 美术馆
                    布拉格 国家美术馆
                    兰斯 主教堂
                    苏黎世 艺术馆;圣母院


                    12楼2013-01-12 21:07
                    回复
                      (ps:写毕加索好郁闷,此人劈腿如换衣服,女性在他眼中大概只剩人体模特这点用途……真的没有比他更符合主题的了……)
                      【窥视者】
                      《亚维农少女》,毕加索的里程碑式作品,立体主义的代表作,也是他过渡到黑人时期的一副作品,画面中是五个姿态各异的**少女,僵硬粗蛮的动作,以及被打碎的平衡感。画的名字来源于巴塞罗那一条同名的妓女街。1895年毕加索随父亲工作调动到巴塞罗那念书,在那里少年与伙伴们出入酒吧妓院等场所,可以说这些阅历为他日后的绘画奠定了部分基础,很多评论家认为巴塞罗的妓院是毕加索绘画的第一课堂。
                      在毕加索看来,艺术和性是一码事。这位举世闻名的画家从来不掩饰他对情色的癖好。中国人对情爱话题向来忌讳,从来不敢也不愿大声讨论这样的话题。西方文明则不然,在欧洲画坛,画家表现性几乎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情,在艺术中不存在单纯的“纯洁”, 那些足以彪炳史册的名字背后永远影射着人类最为原始的欲望。诚如毕加索所说,“艺术是危险的,但是,如果它纯洁了,就不成其为艺术了。”
                      而对于画家来说,情欲的背后,则是更为深层的精神探索。画家的成长几乎是跳跃式的,直白干脆,没有必经的“少年时期”,13岁的毕加索通过观察画下一幅驴子交媾的作品,也通过这幅画直接过渡到他的成熟阶段,设想下若放在中国,家长们大概要为”迷途少年”惊慌失措,对其采取行动了吧,不过这样一来,艺术年鉴中大概也就没有这位画家的名字了。
                      毕加索一生有数位妻子及情人,情人之间交错复杂的关系可以再为其著一本书,说实话,他对女人的看法态度很玩味,就像他的认知中艺术与性的关系一样,女人们的身体作为他最好的范本,为艺术创作提供原型,他与她们相爱并且利用她们的身体。在疯子和天才的界限之间,画家很幸运地没有捅破那一层纸,情爱是他的事业,但艺术必须凌驾于上。欲望是很难控制的东西,同时灵感也是难以操纵的,他的其中一位情人玛丽,初次见面时他说你有张有趣的脸,我想为你画张画。十七岁的玛丽很自然地为画家打动。画家的眼睛是神秘而奇特的,他的视线几乎无处不在,他发掘女人门美丽的脸,将她们带到床上也将她们带到画中,使其不朽。
                      大师应当算作高产者,就已知数据展现给我们他遗留有“近37000件作品”,这无疑是个庞大的数目,(有人笑称,若是把这些原作兑换成现金,那是多吓人的数额)这里面表现“性”这一主题的画作又占了不小的比例。2001年巴黎一家画廊举办了名为“色情毕加索”的画展,可说惊世骇俗。画家有很多张面孔,在不同的人眼中自然看到不同的毕加索,画展主办者无疑是看到毕加索创作中色情的一面,画展的宣传海报是《多拉与米诺陶》,女人与牛头怪物交织在情欲之中,这个形象曾多次出现在他的作品中,牛头怪物具有很强的指示性,毕加索也将自己比成米诺陶洛斯,在古希腊神话中这位怪物是没有作为神的立场的,最终被忒修斯斩杀剑下。作为犯罪和掠夺的代表,毕加索似乎更愿称呼米诺陶为“王子”,充满优雅与残酷的变数,我想他很绝对地验证了“犯罪才能全面体验人生”。
                      爱情自然是不变的主题。画展中最著名的作品要数《吻》了吧,陶醉亲吻中的情侣在一段缠绵里相拥。这是一种情人间难以言喻的默契感,从器官到感观都可以不分彼此。画家不屑于掩饰欲望及暴戾,我这里当然不能做出单方面的判断,显然,世人对艺术仍旧显示出最大程度的包容,就欧洲而言,巴黎大约是最具兼容性的艺术之都,在一次法国民众调查中,毕加索的名字位居二十世纪最伟大画家之首。
                      


                      13楼2013-01-12 21:09
                      收起回复
                        刚死机了……
                        就此开始立体主义之路,著名的《亚威农少女》

                        2004年卖出天价的《拿烟斗的男孩》(一亿四百万美金)
                        


                        14楼2013-01-12 21:22
                        回复
                          (在波洛克的作品卖出1.4亿美元前,拿烟斗的男孩是当时全球最贵的画了)


                          15楼2013-01-12 21:25
                          回复

                            《橘子》往逆流而去的青春

                            《没有人会飞没有人会记得》永无止境的坠落

                            《我们去哪儿》你是谁的坦克



                            


                            17楼2013-01-12 21:41
                            回复
                              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拥有/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我曾遭受的任何恶,我都忘了/认为我曾是同样的人并不使我难为情/在我身上我没感到痛苦/当挺起身来,我看见蓝色的海和帆。——《礼物》
                              【如此幸福的一天】
                              杜菲的色彩是很漂亮的,像罩着素纱的糖纸,缤纷却不杂乱,一切排布自有定律。这样宁静的甜蜜的幸福感,膨胀在胸口,好像一触即碎却又难言地充实。想起切·米沃什的诗句:“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拥有。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我曾遭受的任何恶祸,我都忘了。”杜菲给我的感觉便是如此,平静、喜乐。这很难得,相对于郁郁不得志的画家们,杜菲更像是午后的光束,这个青年身上有一种自然且积极向上的光芒。
                              《勒阿弗尔的水上节日》中描绘的画面,与诗人笔下最后的描述那么相似。蓝白色调,在生动的日光下清爽明媚,真正像诗句般淡然而不沉寂,愉悦而不喧闹。我相信如果杜菲不做画家他也可以成为任何一种角色,而前缀是“快乐”。清晨去上课的路上我和同学说,这个人的运气真是极好极好的。杜菲23岁获得一笔奖学金赴巴黎求学。初到巴黎学习的杜菲是小心翼翼的,大师们的名字不轻易言及,但在触及野兽派画作后这颗属于艺术的心却迅速被俘获。这种情感的转变犹如爱恋中的年轻人,说不清缘由始末,不得不说这是同艺术谈恋爱的人。相对而言,同时代的梵高便没有这般运气,与被称作疯子的天才相比,杜菲简直太幸运。在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的画坛,各种流派层出不穷,野兽派是值得被艺术铭记的一支流派,但其出现的时间其实很短暂。杜菲作为这中间一员,声誉在去世后仍未有消减,他以色彩以想象劈开多少时间的尘埃,仍然明亮人们的视线。这应当也是神所眷顾的特殊情感。
                              学习艺术的人大抵是与理想主义色彩分不开的。尤其艺术家正当年轻。这个词太具有诱惑力,关于杜菲,我可以猜测的是那颗年轻的心,在绘画中他好像永远年轻,保持着轻松的无拘无束的姿态。他用简单的几何形状创造出很漂亮的画面,碰撞的颜色融合得十分出色。第一眼见到《赛船》的画面,便被那种梦幻的色调所折服。并没有复杂的构图,我喜欢这种如儿童画般简单明了的节奏,干净通透。
                              后世对杜菲的评价中这样写道:“杜菲从不看重荣誉,他只是一个为画画而活着的画家。”为画画而活着,这种感情听起来如此不同寻常,里面隐藏着忠贞且浓烈的讯息。
                              野兽派画作向来是鲜艳,抛却情感的容器,一切都要更为直接自然,没有规定的形状。杜菲为此摒弃早期的写实主义画风,投入这种挖掘想象力的无穷海洋中。这个时候我觉得他不单单是一个画家,更像一个梦想家,人似乎也只有在年轻的时候才会有如此的果敢,去放弃,去追寻。不需要更多的言语了,只要去做不停地向前。从前我跟一个女孩说,我想成为一个插画师,在阳光充足的屋子里画画,每天只工作八个小时,自己给自己放假。那个时候的夏天我就真的跑去寻觅一家画室,每天坐大约两小时的车,走很长的一段路去画画。包里塞着水与铅笔。心里有着这样色彩斑斓的梦,每一天都可以很幸福。过了那年纪再回头去看,眼睛里可以盛满湿热。看杜菲的画便好像重温那些旧日的细节,那些曾经追寻又放下的一切。有时候梦想这东西像一壶酒,温润醇厚,存得越是久了,越是要人醉的。
                              如果把一个人的一生看做一天,杜菲的这一天从清晨开始便是没有日落的。谁都不可否认他会永远年轻,无论多少个世纪过去。


                              18楼2013-01-12 21:44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