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父皇对我极好,绫罗绸缎,锦衣玉食,只要是我开口说的,他无不依从。可是我却很少要什么,我愈发的安静,每天躲在深宫里,看花谢花开,云去云来,沉静少言,时间久了连说话都会腼腆。我听见有丫鬟在背后笑话我说我不像个公主,说我小家子气,没有皇室公主应有的落落大方。
是的,我就是那样一个胆小怯弱的女子,可对有一个人我不会觉的腼腆羞涩,他叫岳年,娘去世后父皇派给我的侍卫,大我五岁,也不是多话的男子,但看我的时候眼里总是有着温柔的神采,将我守护的无微不至。
我们只会对我们喜欢的人好,对我们不喜欢的人无法好。娘说的对,所以我无法对岳年好,因为后来我遇见了敬言,那般清俊的男子,令我一见即倾心。我知道他和那个叫语盈的女子关系非同一般,他总是带着那样柔和的笑意看着她。
可是,我忘不了他。
忘不了他的眉如山,青翠欲滴。
忘不了他的眼如酒,馥郁如醉。
终于,我去跟父皇说,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子,他叫乔敬言。
可是,他对我并不好,冷淡疏离,眼底有着深深的抗拒,我看在眼里,却无可奈何。
他喜欢的是另一个女子,不是我,如果,我知道一切会是这个样子,当初我不会任性的对父皇说我要嫁给他,我宁愿把他放在内心最深处,一个人孤老终生,但可以看到他安心如意。
可是我不知道。我以为,我可以令他回心转意。
而如今,覆水难收。
我默默哭泣,心碎神伤,他却恍若不闻,对我礼貌且客气。但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相敬如宾,我要的,是琴瑟相和,是死生契阔。
惟有岳年,常伴我左右,心疼地看着我的隐忍,不离不弃。
他说,公主,你又何苦如此?
我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