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信惠张根硕无水...吧 关注:1,236贴子:27,116

回复:╭HYE★SUK╮『改文130112』半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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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张根硕同学这次是说岔了,他家朴信惠同学的意思是:您去就好,小的就不露面了。
  平日里两人走在路上,都有好多路人甲乙丙丁用“可惜鸟”的目光看著张根硕,用“挣翻鸟”的目光看著朴信惠。
  甲乙丙丁,朴信惠还可以承受,但这要是以前的熟人投来这样的目光,那她可是受不住的。
  所以,坚决不能让以前的同学知道自己和张根硕的关系。否则,流星花园头十集中的杉菜惨状,就是朴信惠的榜样。
  朴信惠小包子皮薄,受不住。
  但怎麼好意思将这些话告知张根硕呢?於是只能撒谎:“不是,我是说,星期天我家里好像有事,可能去不了了。”
  撒谎不是朴信惠擅长的事情,只能尽量地垂下头,不让自己的表情泄露。
  “你刚才似乎没有提起这件事。”张根硕安静地提醒。
  “我刚才,把这件事忘了,现在才想起来。”朴信惠脸颊烧了,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遮盖。
  这个谎,撒得连朴信惠自己都感觉到了拙劣,可能力如此,也只能心惊胆颤地等待著张根硕的反应。
  张根硕没再做声,只是继续著手中的洗碗大业。
  朴信惠自知理亏,也不敢吭声,只能默默接过碗来擦乾。
  好不容易,洗碗完毕,张根硕决定告辞,朴信惠心内其实有点小舍不得,可气氛已经有点僵,这种情况之下,走了也好。
  自张根硕走后,朴信惠心情一落千丈,干什麼都是无精打采,乾脆就去洗了澡,十点过就到床上躺著了。
  手机放在手边握著,平时张根硕到家便会打来电话,可今天两小时过去,这手机连小屁都没放一个。
  难不成是真的生气了?
  朴信惠一颗心像毛巾一般绞著,纠结得紧。一会想著不过是没答应他的一个小要求,这样就生气了,这男人也忒小气了,一会又想著人家生气的理由还是挺正当的,自己确实像是做过了份。
  就这麼,两种思想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刀剑相交,弄得她脑袋生痛。
  眼睛一直盯著手机,只要一有动静,立马就查看。但只有两条诈骗短信,叫朴信惠做爸爸,请她快寄钱过去。
  就在想要吞安眠药入睡时,张大人的电话来了。
  朴信惠激动得脚趾丫丫缩紧,深呼吸,抑制住立刻接起的冲动,待铃声响过一阵后,才揭开翻盖:“喂?”
  那边的张根硕并没有立刻回答,朴信惠只闻见清晰的呼吸声,一阵一阵,靠得很近,脸颊边的细小绒毛,彷佛因此而波动。
  朴信惠举起电话,等待著,她有预感,张根硕会对她说什麼。
  两人都拿著电话,一根线,牵著彼此。
  半晌,张根硕开口:“为什麼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呢?”
  此话甚好,一语中的。
  朴信惠确实不想旁人知晓他是自己男友。
  可谎话还是要继续撒的:“你怎麼,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这是你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张根硕的声音是平静的,并没有带著羞恼,可朴信惠却听出了与平日不同的意味。
  此刻的他,并不是开心的。
  朴信惠慌著了,像是被人窥探到什麼似地:“我有表现出什麼吗?”
  “你不让我来幼儿园接你,不愿意让以前的同学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关於这些,我应该怎麼想呢?”张根硕的声音,缓慢而清晰。
  “你误会了。”朴信惠虽然这麼说著,但声如蚊纳,自己都不相信这句话。
  那边沉默了,就连呼吸声也不再听见。朴信惠心内一紧,忽然有种突生的恐惧感,像是张根硕就此离开,永不再返来。
  就在朴信惠将掌心按住几个月牙状的指甲印时,张根硕轻声道:“朴信惠,你心里是知道答案的。”
  朴信惠无话可说。
  “这个周末,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
  这是张根硕第一次用这种类似於要求的方式跟朴信惠说话。
  朴信惠胸内忽地生出一团复杂的线,有点酸,有点涩。
  “答应我。”声音不大,却足够压住朴信惠的舌。
  朴信惠妥协了。


63楼2013-01-13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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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信惠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装,只是觉得当时的姚清清对男生说话比较娇,对女生说话则比较傲。
      所以高中时也没怎麼跟她接触,只是依稀记得有一阵子,姚清清似乎喜欢跟在张根硕身后。
      姚清清今天走日韩风,小碎花裙子,高跟鞋,宫廷腰封,披著长卷发,耳边戴朵花发夹,天生一个小娇娘。
      小娇娘直接在张根硕旁边一个位置坐下,笑容和她头上那朵花儿交相辉映:“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声音里,有点撒娇的意思。
      这个,朴信惠想要弱弱地抗议:姑娘,拜托顾及一下正牌女友的心情吧。
      “对了,听说你当警员了啊,当时我就在想,你穿上警服一定很帅。”姚清清用涂满藕色指甲油的手指捋捋头发,接著眼波一瞄:“诶,你有女朋友没?”
      张根硕右边的正牌女友朴信惠很是伤心,原来自己的气场比高中时更弱了。你说她都像老树根般盘在旁边老半天了,结果人姚清清完全没看见。
      悲剧就是如此。
      张根硕一直没怎麼看姚清清,神色淡淡,直到听见这个问题时,才有了动静——握住朴信惠放在桌上的手,轻声宣布:“已经有了。”
      朴信惠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手烧著了。
      抬眼,发现姚清清看著自己,戴著浅灰色美瞳的眼睛,睁得比一块钱两个的汤圆还大。
      朴信惠很担心那美瞳片会掉出来。
      姚清清看了看朴信惠,再看看张根硕,看看张根硕,再看了看朴信惠。那眼神神态,往好了说是惊诧莫名,往不雅方向说,那活脱脱就是看见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的排泄物上。
      排泄物朴信惠感到压力很大。
      姚清清也是个人物,没多久便缓过来:“哦,朴信惠啊。”
      朴信惠的名字被她给拖得长长的,其中的味道并不怎麼善意。
      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惨淡的人生,敢於正视淋漓的鲜血——朴信惠开始猛背鲁迅先生的这句话。
      似乎也认识到了张根硕的冷淡,姚清清将注意力转移到朴信惠的身上,询问道:“朴信惠,你现在在做什麼工作啊?”
      “幼师。”朴信惠如实作答。
      “哦,是实验幼儿园吗?”姚清清眨眨眼。
      实验幼儿园是本市最好的一个幼儿园,可以说是富二代的摇篮。里面的孩子出入都是好车接送,里面老师的工资是贼高贼高的,前途也是贼好贼好的,当然能力更是贼强贼强的。
      只可惜,朴信惠不是在那个幼儿园里:“没,我在稚新幼儿园上班。”
      “稚新幼儿园?”姚清清嘴角一勾:“好像没怎麼听说过呢。”
      被华丽丽地鄙视了,朴信惠摸摸被刺痛的小胸脯,呵呵地道:“是啊,不太出名。”
      “我毕业后考上公务员,到人事局工作了。虽然我舅舅是那的副局长,但运气好,没怎麼通关系就进去了。”
      姚清清脸上写著一行字——“羡慕吧,嫉妒吧,夸奖吧!”
      朴信惠还是很给面子的:“哦,公务员啊,现在很吃香的。”
      “哎,还不是那麼回事。”姚清清看了看张根硕:“女孩子,工作清闲就好,以后成家了也可以多些时间照顾家庭。我啊,就图这份工作清闲,每天上午去整理下文档就行……诶,朴信惠,你们幼师挺累的吧?”
      朴信惠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姚姑娘的意思,是指自己以后没时间照顾家庭?
      这可是有点攻击整个幼师行业了,朴信惠想要反驳,但平时不擅长做这件事,张张口,又不知该说什麼话。
      难不成说:你才累,你们全家都累?
      算了,算了,息事宁人,朴信惠笑笑,端起茶水,不再做声。
      然而旁人有人帮她答话:“工作累也没事,以后家里的事有我照料。”
      开口的是张根硕,说完,还夹了一块鸡肉放在朴信惠碗中。
      体贴得紧。
      朴信惠感动得脸红了。
      姚清清暗愤得脸红了。
      菜已经上桌,就开吃吧。因为紧张,朴信惠今早没吃饭,此刻肚子正在演唱空城计,当即拿起筷子,吃将起来。
      朴信惠的目标只有一个:吃吧吃吧,把份子钱吃回来!!!
      正吃到兴头上,来了一条短信,以为是木木的,拿出手机一翻才晓得是10086。
      不管它,继续吃。
      但手机已经露面,姚清清估计戴的是有度数的美瞳,眼睛特尖,马上将小辫子逮住:“哟,朴信惠,你那手机是什麼牌子啊?”
      实话实说,本就是一山寨手机,几百块买的,牌子什麼的都是浮云啊。
      朴信惠很老实,说自己不知。
      姚清清微微一笑:“看来,幼师工资也不怎样啊。”
      好吧,自尊心再次遭到创伤,朴信惠又开始捂住了自家的小胸膛。
      姚姑娘乃出手太狠鸟。
      高手从来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
      一招亢龙有悔之后,姚清清再次出招,撒娇似地对张根硕道:“帮我剥下那虾子吧,人家手刚弄了彩绘。”
      朴信惠内伤了,居然当著她的面让自己男友帮忙剥虾子,自己这个正牌女友当得太失败鸟。
      而更让她内伤的是,张根硕答应了。


    65楼2013-01-13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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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夹起一只虾,修长手指轻轻将绯红的虾皮给剥除,看上去动作乾净流利。很快,白色的虾肉就露了出来,再沾上酱料。
        真的这麼听话啊???太不给力了!!!朴信惠都感觉到自己眼珠子内,起了两泡泪水了。
        暗暗下定决心,要是张根硕真的给姚清清剥了,那她就,她就,她就……吃撑了给他看。
        偷偷松了下腰带,正准备向那鱼头进攻时,张根硕的筷子却在中途转了个弯,将那剥好虾子放入了朴信惠的碗中。
        朴信惠愣住。
        姚清清呆住。
        张根硕凑近朴信惠:“先尝尝,喜欢的话我再给你剥。”
        声音,很轻,很柔。
        朴信惠受宠若惊。
        姚清清羞愤难当。
        人一开心了,胃口就好了。朴信惠今天的饭量足足是平日的一倍,吃得小肚子溜圆,活脱脱是第二个董小瓜。
        冷热混杂在一起,肚子不受用,痛了起来,刚吃完,朴信惠就夹著双腿冲向洗手间。
        括约肌兄弟,坚持住啊!!!
        及时入了厕,坐在马桶上,实在无聊,开始哼起了歌。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永远不会再重来,有一个男孩爱著那个女孩。”
        这首不太应景,厕所中好像不太芬芳。
        换歌。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著……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这首比较应景,提裤子,按下冲水键,便便果然奔天涯了。
        收拾好残局,到洗手台前洗手,抬头,却在镜子中看见了姚清清。
        对方火力强大,还是溜之大吉的好,朴信惠吓得手都没擦乾,快步向外冲。
        可惜姚清清不放手。
        “朴信惠,你是怎麼勾搭上张根硕的啊?”姚清清的声线恢复本来面目。
        不娇了,比较傲了。
        原来人是传说中的傲娇大小姐。
        “嗯,就这麼,遇上了呗。”朴信惠不打算和她多说,毕竟,这篇幅还是挺长的。
        “看不出,你的手段还是挺高的嘛!难怪人家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当初看你是不声不响,原来花花肠子是满肚子都是啊。”姚清清从镜子中看著朴信惠,那装了美瞳的小眼神够凌厉的。
        其实,这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夸奖。所以,朴信惠决定就从这个意义上理解。
        还是老话,息事宁人,息事宁人啊。
        朴信惠决定快点出去,不论姚清清再说什麼。
        主意打定,脚下立即移动。手刚摸上门把手,姚清清再度开口,慢悠悠的,但火力不错:“难怪以前像个哈巴狗似地跟著方颜,原来是别有所图。现如今你趁著方颜去了国外,就借机挖了她的墙角,啧啧啧,真是用心良苦啊,佩服佩服。”
        姚清清说的话自然是离事实有十万八千里,偏得连波音飞机都赶不上。可方颜,挖墙脚这些字眼,却刺中了朴信惠心内的那块柔软处。
        思绪一乱,脚步便停下了,当即给了姚清清继续攻击的机会。
        “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可忘记了最会来事的就是老实人。不过我劝你别得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你是个备胎,改日方颜要是回来了,你要是不被张根硕甩了我跟你姓。咱们啊,骑驴看唱本,走著瞧吧。”姚清清下了重誓。
        “张根硕和方颜……根本就没什麼。”朴信惠感觉自己说这话时,底气极度不足。
        张根硕从来没说过他和方颜之间的关系,究竟是如何,朴信惠很想知道,但又不敢知道。
        也许木木说得对,方颜会像根刺一般,种在他们之间,时不时出现,搅得天昏地暗。
        “当年方颜亲口告诉我说,她是张根硕的女朋友,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撒谎?没想到心机这麼深。”估计是认为朴信惠不厚道吧,姚清清有点怒了。
        女朋友。
        果然,如此。
        朴信惠一颗心,先是凉了半晌,之后又热了半晌,再酸了半晌,最后辣了半晌。
        辨不清是什麼滋味。
        虽然心内混杂,但面上却没什麼反应。岂料这貌似淡定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姚清清。她当即将擦手的纸狠狠地往垃圾桶中一丢,恨恨地道:“想起来就是气,要是方颜那样的也就算了,凭什麼是你啊?真想不通他到底是看上了你哪点,没天理!!!”
      


      66楼2013-01-13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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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你会怎样?”说完这句话后,张根硕盯著朴信惠的眼睛,眼内的力量给朴信惠带来强大的压力。
          他问出了这句话,也即是说,自己的猜疑是正确的。
          当年,张根硕和方颜真的交往过?
          朴信惠的一颗心,瞬间由白白的嫩豆腐,变为了黄黄的乾豆腐。
          流言是一回事,亲耳听见又是另一回事。
          一时之间,朴信惠也说不出话来。
          “如果我和方颜交往过,作为她好朋友的你,是不是就要放弃……”张根硕停住,深吸口气,像是在努力抑制著某种东西的涌出:“放弃我们的关系?”
          这个问题,曾经无数次萦绕在朴信惠脑海中。长久的纠结并非是徒劳无功,朴信惠还是将问题看清了几分。
          如果答案是确定的,那麼朴信惠心内必定会有毛刺格拉著。
          不仅仅是因为方颜曾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更重要的是,张根硕和方颜是童话,而自己,是现实。
          每次和张根硕约会完毕,躺在床上,总会有在梦境中之感。
          不像是真的。
          脑子在思考,不知不觉间时间便淌走,朴信惠没有发觉,张根硕的脸庞,正一点点地黯淡下去。
          “如果是真的,你会放弃这段关系,你的意思,是这样吧。”张根硕从朴信惠的沉默中解读出了这一点。
          朴信惠没摇头,也没点头,因为自己也没想出究竟该如何。
          她没有主意,张根硕却有了主意,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地离开了她,温热消失得缓慢,如同抽丝,更让人难以接受。
          张根硕的身体彻底脱离她的那一刻,朴信惠觉得心有种抽空的感觉。
          “我和方颜,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张根硕终於给出了一个确定的答案。
          但朴信惠却没有一点开心的意思,因为张根硕的神色,疲倦的,消散的。
          “我知道,你和她,已经很久没有联系,甚至已经算不得朋友。但……你还是宁愿为了她而放弃,究竟是曾经和她太要好,还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太薄弱?”张根硕的神色,已经疲倦到极致,再多说一句,就会困倒的样子。
          但他并没有在床上躺下,反而站起身,站得直而挺。
          即使醉酒时,这个男人还是一样的洁净与安全。
          错了,那是超长型卫生巾的广告词。
          正当朴信惠酝酿著另一个形容词时,形容的主体张根硕君开口:“我想,我们还是静一段时间吧。”
          随后,主体走人了。
          静一段时间,也就是一段时间不再联系,也就是说……张根硕确确实实地,在考虑要和自己分开了。
          朴信惠脑子麻麻的,像是撒了一大把花椒给腌著。
          以前张根硕离开,都不过是自己患得患失的胡乱猜想,算不得准。
          可是这次,他是明确地表示自己即将离开了。
          这个想念在朴信惠脑子里不断地膨胀收缩,收缩膨胀。胃部忽然一阵浊物上涌,朴信惠跌跌撞撞地来到马桶边,“哇”地一声将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撕心裂肺地吐著,热热的泪水布满整张脸。
          难受的,好像并不是胃,而是心。


        70楼2013-01-13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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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环,那晚,忘记。
            难道说,是华丽丽的419?
            可能是太过激动,朴信惠背脊开始小痒。
            木木接过耳环,瞄了一眼,接著冷冰冰地抛出一句话:“有划痕了,赔偿100。”
            朴信惠记得那对耳环是自己陪著木木去买的,不过60大洋,现在一道划痕都要赔100,木木果然是个有前途的孩子。
            但庄十三公子更有前途,微笑,轻吐:“那你在我背上的指甲划痕又怎麼算呢?”
            离事实真相不远了,朴信惠手臂开始小痒。
            “那是在帮你挠痒。”木木强庄家的词,夺十三的理:“挠痒费,100。”
            “那晚,我们应该是互挠。”庄十三不气不恼,是个人才。
            细节最重要,拜托说细节!!!朴信惠激动,双腿跟著小痒起来。
            “好像,是你涎著脸上来挠的吧?”木木妙目一瞪。
            看不出,庄十三公子喜欢强的。得知了这麼大的八卦,朴信惠很是激动,以至於脸颊也毫不落后地开始痒痒。
            屏气敛息,想要装成一个隐形人,更加方便地探听那一夜的事情。可惜木木和庄十三公子不继续往下说了,而是用一种看见芝麻饼的目光看著自己。
            怎麼了?朴信惠手不得闲,越来越痒了。
            木木看著自家闺蜜,深吸口气,平静地说道。
            “朴信惠,你毁容了。”
            海鲜过敏,双腿,双手还有脸上全是小红疙瘩子们,密密麻麻地一片,说毁容还算是嘴上积德的说法。
            隔天还要上班,也只能拿个口罩戴著遮丑。走在街上,引起大片惨无人道的围观,那些个目光,实在是残酷。朴信惠差点就产生想要将口罩扯下,用真面目吓死他们的想法。
            来到幼儿园,立即被一圈孩子围住,用陌生的眼神看了她半晌。就在朴信惠被看得肝胆发毛时,其中一个像是睡醒一般,稚嫩童高音忽然大喊一声:“有怪兽啊!!!”
            接著,这群小萝卜头边高呼著“呼叫奥特曼”边四散开去。
            怪兽朴信惠觉得,自己就是一场人间悲剧。
            接下去情况并没有变好,反而有逐渐变糟的趋势。
            轮到上课,一进教室,小萝卜头们立马就尖叫著飞奔,不知道的还以为希te勒同志重出江湖了。
            这也就算了,中午吃饭时,朴信惠刚将口罩取下,立马三四个饭盒落地,吓得同志们是目瞪口呆。
            更郁闷的是,不多久取下口罩擦药时,董小瓜恰好从镜子中,看见了那张饱受摧残的容颜。
            朴信惠当即心中一动:这董小瓜该不会是要将自己过敏的事情,告诉张根硕吧?
            要是这样,张根硕会不会秉著怜香惜玉的念头,来见自己一面呢?
            这个主意还是不错的,朴信惠决定采纳。於是,转身,微笑,想说:小瓜啊,朴老师重病了,你千万不能告诉家里人啊。
            朴信惠深知董小瓜是一别扭的主,越叫他不说偏偏就是要说。因此不出半日,张根硕必定是会知道的。
            好不容易打次小九九,心内还是很得意的,朴信惠笑得像那刚施过肥的油菜花。
            董小瓜沉默了大约他上一次大的时间,终於回过神来,跑出了办公室。
            跑出去的同时,嘴中大喊著一句话:“好可怕,朴老师的素颜比妈妈还可怕!!!”
            朴信惠的眼泪,如刀削面面块一般宽。
            董小瓜你个文盲,这哪叫素颜啊?!


          72楼2013-01-13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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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过敏,可居然被董小瓜给诬赖成素颜,朴信惠觉得很是委屈。
              按照这孩子的个性,回家后,起码是要向全小区的人宣布这一重大发现。那要是让张根硕知道了,自己简直是跳进黄色的河也洗不清了。
              更可怕的是,张根硕要是相信了,拍著那强壮的小胸膛道一声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从此将冷静两字换成了分手,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正在不知所措中,院长静悄悄走来,站在办公室前,离朴信惠三米远外,道,朴信惠同志啊,经过党组织内部研究决定,你病情还挺严重的,给其余同志以及学生带来了一些不可磨灭的不良记忆。那个,我们特地给你准假一天,回去休息吧。
              院长大人一向恨不能将老师们当母猩猩使,这次居然主动放假,可想而知朴信惠那张过敏的脸有多麼吓人。
              为了群众们的心理健康,朴信惠挎著小包,灰溜溜地戴著口罩回家休息。
              中午的公车人挺少的,朴信惠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著窗外,扬起脸庞迎向温熙的阳光,心内的小屋结满了纠结的蜘蛛网。
              手机上已经好几天没有张根硕的讯息,身体内空空的,像是少了很重要的元素。
              其实,仔细想想,自己和张根硕之间,并没有发生什麼不可挽回的大事。
              他们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不是有血腥仇恨的敌家,甚至中间都没有真正的第三者。
              那为什麼要分手?
              朴信惠想不通,也想不透,忍耐不住,直接在桃源站下车。
              对面就是桃源小区,本市高档住宅小区,环境清幽,很适合居住。
              她记得姑姑说过,张根硕就住在这里。
              可是这麼大的一个小区,要找到张根硕可太难了。
              要到如今,朴信惠才发觉,原来自己对张根硕的了解是这麼少。他喜欢吃什麼,喜欢什麼颜色,生日是哪一天都一无所知。
              因为一向,都是张根硕主动来接她,主动去她家,主动地靠近她。
              而朴信惠,只会擅长躲避。
              一直躲,一直避,直到无路可退。
              她,似乎没怎麼付出过。
              甚至连信任,也吝啬於给予。
              她从不相信张根硕会爱自己,认为其中一定有什麼误会,或者是阴谋。
              可是接连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告诉她,这个不可思议的念想,或许是真的。
              张根硕,或许对自己是有点意思的。
              否则,他不会牵她的手,不会亲吻她,不会在醉酒之后来到她家,满腔醉意,满腹热情像狂风暴雨一般袭来。
              也许,这就是他表达感情的方式。
              朴信惠一向害羞,从不敢主动追一名男生。可是这次,她决定要主动去找张根硕,想去求他,再给她一次机会。
              张根硕是否会答应,朴信惠没有一点把握,很可能这一去了,便是自找没趣,可朴信惠不害怕。
              因为更让她害怕的,是错过张根硕。
              深吸口气,朴信惠拨打了张根硕的号码。
              我在你们小区门口,朴信惠想要告诉他这句话。
              可是最后却没能说出口。
              因为……张根硕关机了。
              事情大条了,比董小瓜的便便还要大条。
              关机,是想著避开自己?
              朴信惠脑子开始嗡嗡嗡地乱叫,胃里像是塞著一块石头,难受得紧。
              好不容易,小太阳底下站了好一会,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小区绿化工作做得不错,毕竟是好几万一个平米,风过,树荫微动,摇曳不定,阴凉了朴信惠的焦躁。
              时也,命也。
              淡定下来,眼睛也灵光不少,忽然发现前面的空地上停放著一辆车。
              眼熟,可不就是张根硕家的小路虎嘛?
              朴信惠踱到路虎边站立著,定睛向里面一望,没人。
              说不清楚是失望还是怎的,反正朴信惠长叹了口气。
              又在小太阳底下站了半晌,朴信惠从包内拿出一张便签纸,写上“对不起”三个大字,接著又画了一张可爱的哭泣的脸,将其贴在张根硕车窗玻璃上。
              已经努力过了,张根硕要是还不理她,也只能彻底放弃这段感情。
            


            73楼2013-01-13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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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根硕靠得她很近,口鼻触著朴信惠光溜溜的颈脖,呼吸的热气,侵入她的毛孔,让整个人积聚升温。
                估计拿温度计量量,自己也是烧得不轻了。
                虽然有点难受,可朴信惠心中却没有反感,只是觉得,被这样拥抱著,有一种安全的感觉。
                窗帘拉上,阻挡了外来的光线,屋子内暗暗的,空气中有著张根硕的味道。
                一切都像是一个梦,朴信惠安静地睁著眼,安静地看著一室黝黯,安静地沉思。
                最后,安静地入睡。
                做梦了,可又不像是梦,依稀记得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那是高二时期末考试前一晚,大夥都忙著复习,恨不能将一块时间掰成两半用,可学校安排了任务,要求在今天内办一期板报迎接教委的检查。
                班主任将这一任务交给了一向器重的方颜,方颜答应下来,可却因为考试时间紧张,便全权拜托了朴信惠去办。
                看在好友面上,朴信惠只能应允。待同学都离开后,默默地在教室后面踩著板凳办板报。
                凳子挺高的,朴信惠站在上面摇摇晃晃,心惊胆颤;正在画画,却发现绿色粉笔,忘在了教室前方的讲台上。
                朴信惠本想下来,可自己下来的姿势不太雅观,四肢并用,像是海狮。
                如果教室没人还好,偏偏张根硕还坐在那,不知在做什麼。
                不想在帅哥面前丢脸,只能厚著脸皮央求。
                “张根硕,那个,麻烦你把绿色粉笔拿过来好吗?谢谢了。”
                这句话已经算是非常有礼貌了,可张根硕照旧低著头看书,不发一言。
                算了,这种高人是不屑与自己这样的凡夫俗女说话的。
                求人不如求己,朴信惠决定自己下去,正在憋屈地做著准备运动要跳时,脚下的桌子却剧烈地摇晃了下,吓得她不由得尖叫一声。
                赶紧蹲下来,拍著胸口压惊。
                再度睁开眼时,却发现教室讲台上放著的绿色粉笔,已经如同瞬间转移一般,移到了自己面前。
                再看看旁边的张根硕同学,也就晓得是怎麼回事了。
                简直是受宠若惊,忙不迭道谢。
                然而当时的小面瘫张根硕却冷冷地答了一句话:“不要把自己放得这麼低。”
                说完之后,背著书包,走人了。
                虽然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从语气中也听出了责备,朴信惠羞愧,整张脸都红了。
                从此,再也不敢和张根硕说话。
                ……
                从来没睡过这麼安稳的觉,黑甜美妙,醒来,腰际仍旧一双大掌环绕,而背脊则紧靠著结实胸膛。
                朴信惠心内的某个空泛已久的角落,忽然被填满了。
                也许,女人最期望的,不过是在所爱之人臂弯中醒来。这,应该是最小而最难得的愿望。
                正处於梦醒之际的怔忪时,耳际传来一个低哑声音:“醒了?”
                原来,张根硕君早醒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朴信惠的身子又坚硬了。
                张根硕君啊张根硕君,拜托给点缓冲时间吧。
                定下心神,朴信惠想要起身离开犯罪现场:“有点饿了,我去煮饭。”
                可张根硕还是不放人,反而将她抱得更紧,紧到两人之间没有一点缝隙。
                他将口鼻深深地埋进她的发丝中,轻逸出一句话:“好香。”
                这亲密动作,这暧昧言语,朴信惠受不住了,小心肝跳得咚咚咚地,差点就要心肌梗塞而亡。
                张根硕君,你这是谋杀啊!!!
                “我,我想去上厕所。”朴信惠决定尿遁。
                “等会,我陪你去。”张根硕的声音从她的发丝中飘出。
                哪里有厕所还要陪著去的???
                可毕竟人都已经在狼窝中了,没法子,只能依他。
                看看床头的钟,已经是晚上十点,这一觉可睡得够长的,一毛感觉都没有。
                窗外已经是暗夜,夜风吹起窗帘,传来沁人的凉。
                身后的张根硕开口,微微震动著她的头皮:“对不起。”
                这句话可谓是无头无脑,朴信惠一时半会没怎麼弄明白,到底是对不起什麼?
                不过不要紧,人张根硕接著解释著:“那天晚上,我吓到你了。”
                朴信惠恍然大悟,原来是那天晚上的事情。
                仔细想想,确实有点把她给吓到了。
                “我只是,很气。”张根硕道:“气自己,气你。”
                “是我的错,我不该什麼事情都藏在心里,我也不该不辞而别。”朴信惠也道歉。
                “知道吗?有时候我很怕,”张根硕顿了顿,轻声道:“怕你会走。”
                “为什麼?”朴信惠不解。
                从没想过,张根硕会有这样的担心。
                “因为你保持的状态便是随时都能离开,不投入感情,便不受伤。”
                张根硕和缓的声音却是一针见血。
                确实,如此。
                因为害怕,所以不敢去深爱,让自己清醒,保持著随时都能离开的状态。
                只是这样一来,便少了许多的快乐与幸福。
                痛苦和快乐是并行的,害怕痛苦,便很难得到快乐。
                朴信惠自卑,总是认为自己配不上张根硕,总认为自己只是张根硕人生道路上的一个驿站:他因为某种原因而在此停歇,终归是要走的。
                所以她不敢投入太多的感情,不敢放太多的期望。这样,即使张根硕离开,因为有心理准备,也就不至於太过悲伤。
                朴信惠原本以为,这些深埋於心的想念只有自己知道,岂料,张根硕一早便看在心中。
                可是他不揭穿,他继续著对她好。
                他对她的好,是毋庸置疑的。
                他不会像有些男人那样会表达自己,甚至没说过一句情话,可他所做的每件事情,都是浓浓温情。
                朴信惠这才明白,自己是自私的。当张根硕不断地付出却得不到回报时,心内又是怎样的失败,逐渐黯淡成灰。
                继续到一定程度,所以他爆发了,说要冷静一段时间。
                缠绕的歉疚化成纠结的线,最终出口的,只是一句话。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76楼2013-01-13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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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根硕俯下身子,吻上朴信惠的脸颊,因为睡了一日,胡渣刺刺的,微微的痒意,却是不恼人的。
                  “别担心,我们会好好的。”
                  张根硕只是说了这麼一句,但在朴信惠看来,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我们会好好的。
                  是信心,是承诺。
                  那一刻,朴信惠生命中第一次觉得,最珍贵的,不过是地久天长。
                  主动的将手环上张根硕的颈脖,将他压在自己身上。
                  受创的身体还是疼痛的,可朴信惠不怕,此刻的她,只想要和张根硕拥抱,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想要拥抱彼此,珍惜此刻。
                  睡到第二天上午,下床走路时,双腿间还是有点不舒服,并不拢的感觉,上班是不太可能了。於是打电话给院长请假,就说脸上过敏更加严重,昨日的小红豆,已经变成今天的大红枣了。
                  院长一听,吓得不行,忙让她暂时别来学校,安心在家养病。
                  其实朴信惠过敏症状已经消散了很多,稍稍打点粉,上些遮瑕就能上街。
                  张根硕大病初愈,再加昨夜的辛勤耕耘,劳心劳力,还在床上歇著。手中抱著一个大枕头——朴信惠用来代替自己的。
                  出门买菜回来,准备为张根硕做点清淡菜肴,打开电视,坐在地板上,背靠著沙发,边看边理菜。
                  电视中正播放著一首叫“卡通人生”的歌。
                  “好好过你的卡通人生,不要白白浪费一生。
                  Say好好过你的卡通人生,不让时间把你生吞。
                  好好过你的卡通人生童话也会发生。
                  好好过你的卡通人生王子才会现身。
                  世界这麼大。
                  有你世界变好大。
                  妈妈说,柴米油盐酱醋茶,我说人生就像棒棒糖,彩色生活用力去品尝,各种滋味不一样。
                  看那非死不可的女孩,每天对电脑谈恋爱。
                  王子已经在楼下,等著你快快爱。
                  好好过你的卡通人生,童话也会发生。
                  好好过你的卡通人生,王子才会现身。
                  Say love Say love,让爱真实的发生。
                  Say love Say love,让爱不断的衍生。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时光不断不断磋跎,每天盲目的生活,到底是为什麼。
                  像我这个样子的女生,走路用力呼吸。
                  相信童话故事会发生Oh相信就会发生。
                  好好过你的卡通人生,童话也会发生。
                  好好过你的卡通人生,王子才会现身。”
                  不得不承认,这首歌,道出了她的心声。
                  正理得好好的,张根硕从卧室出来了,坐在自己身后。
                  两人也没对话,一个继续理菜,一个坐著养神,却一点也不尴尬。
                  隔了许久,张根硕忽然低头,轻轻地吻上了朴信惠的发顶。
                  一阵酥麻从头顶四散开来,朴信惠嘴角洋溢出一朵微笑。
                  “今天做什麼?”张根硕问。
                  “你喜欢吃的西红柿肉片汤,清虾豆腐,还有清炒蔬菜。”朴信惠一样样地扳著手指头数。
                  “还有呢?”张根硕问,声音低了低,有点魅惑的情绪在。
                  “你还想吃什麼?”朴信惠问。
                  张根硕将手放在朴信惠肩上,逐渐向下,一直到那两处高耸处,停下,耍玩,声音染上更浓的色调:“我想吃……你。”
                  热血上升,朴信惠轰地一声成了个红人。
                  奴家不过是新妇,官人请自重啊!!!
                  朴信惠忙站起身,到厨房找来药,放在桌上,离张根硕有三尺远,像避一条饥饿的狼般。
                  此人不得不防,不得不防啊!!!
                  “你拿这麼远做什麼?”张根硕发笑。
                  “我不好吃。”朴信惠喏嗫著,随后飞奔入厨房。
                  赶紧准备饭菜,不餵饱这条恶狼,保不住自己就要被吃了。
                  张根硕一路跟著踱过来,站在厨房门口看著她的背影。
                  朴信惠背脊被盯得发凉,好不容易,本想忍耐住,可定力不够,还是转身道:“你,别在这看著,我不舒服。”
                  张根硕不移动脚步:“我喜欢看你煮饭,很贤惠,很温柔。”
                  “但现在不是流行野蛮女友吗?”朴信惠虽然心中甜蜜,可是嘴上还是要这麼说:“难道你不喜欢?”
                  小学老师说过的,骄傲使人落后,谦虚使人进步。
                  “因为你不是,所以我不喜欢。”张根硕深深地看著她,眼中有了笑意。
                  直接说喜欢自己不就完了吗?张根硕这孩子,白浪费这麼多的口水。
                  朴信惠转身,开始做番茄肉片汤,一不小心,放了太多的糖,和她心里一样,甜得很。
                  正在这时,衣袋中的手机响起。
                  来电人是木木。
                  接起,尽量平稳住声音:“喂?”
                  千万不能让木木这孩子知道自己在张根硕家,不然铁定被她给骂死的。
                  谁知怕来什麼偏偏要来什麼,木木开口就问:“你在哪里?”
                  “我?”朴信惠看看表,平时这个时间,都是在学校的,便道:“在学校,怎麼了?”
                  “我在你学校外面,你们院长说你请假了。”木木声音严肃。
                  “哦,我的意思是,我本来应该在学校,可是因为生病,所以在家躺著。”好险好险,朴信惠拍拍胸口,还好自己谎话给掰圆了。
                  “我在你家外面,可是你屋子里没人。”木木声音又再度严肃了。
                  朴信惠很想要泪奔,木木诶木木,你是孙猴子有法术是吧,怎麼一会在幼儿园外,一会又在自家门外的?
                  “说,你是不是在那个张根硕家过夜了?”木木声音严肃到极点。
                  “没有,没有,我怎麼可能在他家过夜呢?”朴信惠忙解释。
                  可是一回头,不得了,张根硕正站在自家身后听著呢,山寨手机,声音大,话筒里面说什麼,都听得一清二楚。
                  看著张根硕的眼神,朴信惠很是为难。
                  “真的不在?那就好,要是在的话,我一定要打醒你!!!”那边的木木长吁口气。
                  朴信惠在张根硕的眼神示意下,问了木木一句话:“为什麼,要打死我啊?”
                  “那天你不是让我给你介绍男朋友吗?我好不容易找到个极品,是三医院的大医生,家里有车有房,品貌也好,性格也好,反正什麼都是一塌糊涂的好,你跟了他是挣翻了。我约了今天下午,记住要来哈,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木木的大嗓门挺厉害的,震得朴信惠耳膜生痛。
                  这还不算,更要命的是,她最后还加了一句话。
                  “你们家那个闷骚张根硕啊,早点跟他说清楚,甩了,这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男人,没意思!!!”
                  朴信惠觉得,自己此刻的人生才是没意思了。
                  她什麼时候让木木介绍男朋友了?!


                78楼2013-01-13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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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
                    木木啊木木,您老绝对是损友的最佳代言人来著!!!
                    朴信惠真想穿越回几年前,将自己和木木同学给分开。
                    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
                    但现在可不是玩穿越的时候,身后的沉默,让朴信惠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
                    圣者说过,敌不动,我不动,朴信惠继续做饭,为了表示轻松,还特意暗暗扭动腰肢。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来一次。
                    可扭了好一会,直到菜全都做好了,也不见身后有动静。
                    实在是熬不住了,朴信惠只能深吸口气,主动解释:“木木说的,和事实有很大的出入。”
                    天大的出入。
                    可是这个解释太苍白,这个解释太无力,连朴信惠听来都不像是真的。
                    不过冷眼看去,张根硕同学似乎不咋个介意啊。
                    朴信惠现在已经能从张根硕的面瘫脸中分辨出情绪,是个谋生的好技能。
                    冷静得太过分了,以前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张根硕君可没这麼淡定,难不成就因为把自个给吃了,认为没什麼重要了,所以就不上心了?
                    这可不是好孩子的做法。
                    朴信惠心内有了疑惑,说不说都是疙瘩,看著那鲜红的番茄肉片汤,上面浮著一层诱人的油光。
                    “你怎麼不问问那个人啊?”朴信惠熬不住了。
                    “谁?”张根硕反问。
                    “就是木木和她刚才说的那个人。”朴信惠注意著措辞:“你……一点都不关心吗?”
                    “我相信你。”张根硕抛下一句很难让人反驳的话,随后端著那碗番茄肉片汤走出厨房。
                    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脑海中回响著这些话,朴信惠感到很是悲伤。
                    那啥,张根硕君,你也太不给力了啊!!!
                    实在是出乎意料,待张根硕再度进厨房时,朴信惠还拿著锅铲站在原地,愣愣地。
                    “怎麼了?”张根硕从后伸手,掌心捂住她的额头。
                    朴信惠摇摇头,可顿了顿,决定还是将话挑明:“我是真的没有让木木给我介绍其他的男人了。”
                    “为什麼,不让她介绍呢?”张根硕在她身后说著话,气息穿过耳畔,吹拂发丝,痒意横溢。
                    朴信惠觉得小心脏彷佛被一大铁锤子给砸了下,钝钝的,也顾不得什麼语气,当即道:“我又不是朝三暮四的那种人,碗里都有肉了,怎麼还会垂涎旁边桌上的香肠呢?”
                    话一出口,耳畔传来张根硕的笑,低沉得有点暧昧。
                    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话,有点形容过度了,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你就是肉,我没有想要把你给物化,我真的……”
                    还在著急著解释呢,张根硕却缓柔地将嘴唇放在她白皙光滑的颈脖上,皮肤莹润如玉,血液的流动散著淡香的暖意。
                    “那麼,我这块肉,还合口吗?”
                    朴信惠一边默念著我是淑女,我是淑女,一边悄悄地脸红了。
                    虽然该做的都做了,但首次和张根硕开这种带点颜色的玩笑,脸红是可以原谅的。
                    脸红也是可以被喜欢的。
                    张根硕的手,从朴信惠的额头一直下滑到脸颊,停住,抚弄,哑哑地笑:“我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
                    既然张根硕君喜欢,那朴信惠也就不客气了,脸红得更为彻底。
                    暧昧升级了,成为露骨的调戏,朴信惠毫无还手之力,一张脸都滴得出血水来。
                    张根硕另一只手则抱著朴信惠,用力地抱著,像是想要将她揉碎,与自个合为一体。
                    这样的姿势并不舒适,但朴信惠却不反感,因为感受到了他的一些情感,悄然的,明显的。
                    “你,更好吃。”他的语气,彷佛都不是张根硕了。
                    太过亲密,欲~望骤升,身后的小手枪又开始抵著了。
                    张根硕君的精力,果然是好啊,朴信惠佩服得紧。
                    不过要是再来一遍,自己铁定是要嗝屁的,朴信惠忙道:“菜都要冷了,快赶紧著吃了吧。”
                    好不容易,才将张根硕给拖离了厨房。
                    饶是这麼著,饭桌上,张根硕的眼神还是明暗闪烁,热得朴信惠直想开风扇。
                  


                  79楼2013-01-13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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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厢正在陶醉呢,张根硕发话了:“听说这里有个外号叫陈半仙的人算得挺准的,要不去看看吧。”
                      闻言,朴信惠震了,朴信惠惊了,朴信惠诧了,朴信惠异了。
                      张根硕同学,好歹你也是党员啊,居然参与迷信活动,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不过入乡随俗,来林山不算命,就相当於白走一趟了。朴信惠迈著小碎步跟在张根硕后头,进入一小巷,左拐右走,好容易才来到一破旧小屋子前。
                      一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屋子,八十年代的沙发,破皮了,露出里面的脏棉花;角落摆著一米多高的报纸杂志,泛著岁月的黄;棕色方桌前坐著一个貌不出众的老头,正拿著一只钢笔在纸上写写说说,旁边坐著两个人。
                      朴信惠与张根硕在沙发上坐下,等候著。
                      陈半仙家养了一只黑猫,全身黝黑,本来坐在柜子顶上安眠,岂知张根硕一进门,就立马跳下来,挨著他的脚打转。
                      又一次巩固了朴信惠的观点,张根硕这娃,果然是人畜通吃啊!!!
                      不过这猫也太黏糊了吧,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公然用自己那窈窕身子来磨蹭张根硕的小腿。
                      现在这社会,太过黑暗,三儿都是不把大奶放在眼里的。
                      朴信惠很不平:自己还没磨蹭过张根硕的小腿呢,凭什麼它就磨上了?
                      排在前面的是一对夫妻。陈半仙要了生辰八字,开始算,嘴中迅速念出一连串顺溜古文。
                      大意就是妻子人挺好的,温柔和顺,孝敬父母,旺夫旺子,是好命。一席话听得做丈夫的像是吞了蜂蜜,甜滋滋的。
                      事情总是有转折的,陈半仙喝口苦丁茶,接著说唯有一点,就是妻子心野,命中注定要红杏出墙。一席话又听得做丈夫的像是吃了黄连,苦兮兮的。
                      夫妻俩丢下银子,悻悻然离开。可想而知,今晚他们两人是不和谐的。
                      好不容易,轮到朴信惠了,心内忐忑,生怕也算出自己要红杏出墙什麼的。
                      岂料张根硕却并不是来算命,而是将自己和朴信惠的八字写上,请陈半仙合一合。
                      朴信惠觉得,陈半仙要麼是收了张根硕的银子,要麼是收了自己的银子,总之他是说了一车的好话,说是两人的八字合得不能再合。
                      朴信惠脸红。
                      算完之后,张根硕还追问了一句:“什麼时候能结婚呢?”
                      朴信惠脸更红。
                      张根硕君,你好不淡定啊,奴家还木答应要嫁你呢。
                      陈八仙掐指一算,预言明年的一个劫要两个人都能捱过去,那便能白头偕老。
                      刚才还印堂发黑,现在都有劫了,朴信惠觉得自己也忒倒霉了,怎麼今天算命的没一个说好话?
                      算了,木木还是别来了,不然肯定要放火烧林山的。
                      这里的活神仙们都太不会说话。
                      虽则话不会说,可银子还是要给的,恭敬递出后,两人步出。
                      算命之后人都还是挺会沉默的,两人并肩行了不少路程,沿路看了不少风景,才重新对话。
                      是由朴信惠开始的:“听说我们明年都有个劫,也不知指的是什麼。”
                      “你听到的是这个?”张根硕问。
                      “那你听到的是什麼?”朴信惠好奇。
                      张根硕眼内晕开一派笑意:“我听到的,是度过劫数之后的事情。”
                      度过劫数之后?不就是结婚?
                      “轰”的一声,朴信惠的小脸蛋又红了。
                      张根硕牵起她的手,十指交握,牢牢地,彷佛牵著一个曾经走失的孩童。
                      反正今天都没事,乾脆就在林山上逛逛,两人爬著爬著,来到山庄建筑的茶楼里坐著。因不是周末,而且是中午,客人便只有他们两人,小妹惺忪著眼睛为他们上了茶,然后退到里间去休息了。
                      从古色古香的木窗看出去,尽管是深秋,可景色却毫不逊色。比之夏季的绿荫浓浓,更添了一股沉稳。
                      “上次同学会时,为什麼会不告而别?”不知是因为景色还是其他,张根硕想起了那件事。
                      朴信惠左右思量一番,最终还是道了实话:“我觉得不好意思。”
                      “为什麼?”张根硕不解。
                    


                    81楼2013-01-13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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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和我,在别人眼中,根本就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人。”朴信惠撅起嘴,吹拂著水面上的舒卷茶叶。
                        “他们这麼认为,那你呢?”
                        张根硕似乎在牢牢注视著她,所以朴信惠不敢抬头,只喏嗫道:“我,我也是……这麼认为的。”
                        “你认为自己配不上我?”
                        “是。”朴信惠觉得这个字有点难说出口,喉咙内像是哽著什麼。
                        窗外的山风紧了点,呜呜咽咽的,有点萧索了。
                        朴信惠喝著热茶,一颗心,却因为张根硕的沉默反应,而逐渐地冷了下去。
                        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正在忐忑著,张根硕的声音随著茶香一齐冲来:“但你知道吗?当时我以为是你厌弃了我。”
                        “怎麼可能?!”朴信惠失笑。
                        张根硕这麼个优秀的人,怎麼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你的态度便是如此。”张根硕静静道来:“从相亲的一开始,对我彷佛就抱著可有可无的态度,但凡一天不出现,就马上有了后备人选,让人防不胜防,担忧得紧。”
                        照张根硕的说法,真正有市场的是自己?
                        张根硕君,你太给力了,朴信惠表示感谢。
                        确实,自己表现的就这个态度,害怕受伤,所以一有风吹草动,便马上准备著抽离。
                        但感情是不由人的,不知不觉,陷得深了,朴信惠已经不再是自由的身子,想要走,已经走不了。
                        “其实一开始和你在一起,压力挺大的,总是想要做到更好,让自己配得上你。”朴信惠用手指拨弄著瓷杯,一圈一圈。
                        “你的想法很奇怪。”张根硕伸手,抚弄著朴信惠的发顶。今日她披散著发,有著小女人的妩媚。
                        他想起了爱不释手这个词。
                        “奇怪吗?大夥都是这样认为的。”朴信惠觉得自己只是在随主流。
                        张根硕君,你才是非主流啊。
                        “我总觉得,两人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情,和他人无关。在他人的眼中,你再好,我不喜欢也是枉然。”张根硕的声音像是被泡软的茶叶:“而你在我心中,是极好的。”
                        这话一出,轮到朴信惠的心变得像是泡软的茶叶了。
                        抬头望窗,张根硕君的情话,说得是越发好了。
                        孺子可教也。
                        朴信惠双手端起茶杯,笑容映在茶水上,澄明清澈。
                        正笑著,张根硕问话:“那我呢?”
                        “你怎麼样?”朴信惠不解。
                        “我,”张根硕靠近了些,声音却反而低了些:“我在你心中,是好,是坏?”
                        还用说吗?还用说吗?
                        朴信惠很想大声告诉他,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 are my superstar。
                        可是作为一名女性,作为一名新世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时刻准备著为共产主yi事业奋斗的伪文艺女青年,朴信惠还是矜持了些:“你,在我心中,当然也是很好的。”
                        “哪一方面?”张根硕同学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很多方面。”朴信惠笼统地道。
                        “举例子。”张根硕似乎今天就想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家世,性格,脾气,人品,相貌,职业……”朴信惠偷眼看了看张根硕那帅气的皮囊,咬著银牙,忍不住暂时妥协了资本主yi:“还有身材。”
                        说前面那六个方面时,张根硕没甚反应,可说到最后一项时,张根硕的眼眸又深邃了:“那,在床上的表现呢?”
                        张根硕君啊张根硕君,面瘫寡言才是你的标签,这不是你的台词啊!!!
                        “那个,我不知道。”此刻的朴信惠活脱脱就是一被调戏小媳妇。
                        “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呢?”张根硕并没有停止调戏的步伐。
                        软柿子也是会捏出爆发的,朴信惠红著脸,吞吐半晌,终於道:“还有,还有你的右手知道!!!”
                        这可算是朴信惠同学有生以来说的最带颜色的话了,是个突破。
                        可惜对张根硕来说,威力为零:“可是我,喜欢用左手。”
                        朴信惠承认自己失败了。
                        张根硕同志连带颜色的话都说得比自己好,介年头,是啥年头?
                        承认失败,朴信惠迷途知返,赶紧著转移话题:“那个,我们出去走走吧。”
                        说著起身,但张根硕却拉住了她的手。
                        难道又想起了其他颜色的话?朴信惠正想捂住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岂料张根硕却瞬间恢复了面瘫:“以后,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的话而烦恼。记住,我们是我们,明白吗?”
                        仔细地咀嚼著这话,朴信惠有点子理解了。
                        只是,想要做到这点,还是不容易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朴信惠明白,自己心内的小自卑还是会时不时出现,冲撞著自己与张根硕的人生。
                        但怎麼样呢,也不能因噎废食,因此与张根硕断了关系。今后,只能一步步地改变自己。
                        就像是张根硕说的那样,少去介意那些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情。
                        毕竟,未来是自己的,合不合,也是自己才知道。
                        看著张根硕,朴信惠的心,继续像茶叶般飘散。
                        软软的,柔柔的,带著点子清香。


                      82楼2013-01-13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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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山再好,也是有逛完的一天,两人再玩了一下午,就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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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两个人又要一起睡了?朴信惠心里开始打小鼓,咕咚咕咚的,激动又害怕。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同居吗?
                          朴信惠是个传统的娃,一向认为婚前那啥啥以及同居都是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岂料不来则已,一来就连著来俩,真的让她受不住啊。
                          趁著她分神的档,张根硕这边已经做出了决定:“今晚去你家吧,女孩子东西多,懒得拿。”
                          去她家,那不就是意味著,隔壁邻居都会看见她带了男同志过夜?
                          那可不行,那些个威力凌驾於城管之上的大妈们的唾沫星子,一定要把自己给淹死的。
                          想到这,当即道:“那个,我们还是去你家吧。”
                          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我要先回家拿拿衣服。”
                          朴信惠的小算盘是,回家后,找个藉口对张根硕说自己有事,让他先回去,明天再聚。
                          毕竟,朴信惠对同居实在是无感啊。
                          太容易出事了。
                          计划进行中,来到目的地时,朴信惠让张根硕在楼下等著,自己则上去拿东西,张根硕应允了。
                          计划进行中,朴信惠在屋内待了好一会,才将要给张根硕打了电话,随便找个藉口,让他先回去。
                          计划失败中,张根硕直接发来一条短信。
                          “我在下面等著你。”
                          潜台词明显得不能再明显:要是不怕我冻感冒了,就在上面待著吧。
                          毕竟也是昨夜的共枕人,朴信惠舍不得。只能让他上来,帮著自己拿东西。
                          张根硕欣然答应,朴信惠很是欣慰,可欣慰著欣慰著,却发现这人未免也太殷勤了。
                          换洗衣服本来说只带一套,但张根硕却硬是拿了七套走。
                          保养品本来说只带小样,但张根硕却硬是拿了正装走。
                          更可怕的是,居然要她将自家的那小鱼缸也给搬走。
                          还有零零碎碎的一些小东西,外面不知情的看来,还以为他们要搬家了呢。
                          张根硕君啊,你到底是想让我住多久呢?朴信惠叹息,但没奈何,只能抱著自家的小金鱼缸走人。
                          悲催两字就是这麼写的啊,做不得假。
                          上车了,到张根硕家了,下车了,抬东西了,安放了,累了半晌了,叫了外卖了,吃了,休息了。
                          最后,做了。
                          一次。
                          在朴信惠看来,这一次是真的应了那句“饱暖思淫欲”。
                          外卖是外国大饼披萨,两人食欲都不错,吃完之后,席地而坐,地上毛毯暖融融的,特别舒服。朴信惠正在假寐,忽然感觉一只手放在了自家肩膀上。
                          是熟人,不用理会。
                          於是,那只手毫无忌惮,向下向下再向下,构成了耍流氓的程度。
                          “我刚吃饱。”朴信惠反抗。
                          “我又饿了。”张根硕压迫。
                          在反抗与压迫之间,两人滚在了地上。
                          不滚床单滚地毯,张根硕果然是重口味,朴信惠佩服。
                          几个前空翻七百二十度转弯之后,朴信惠乏力,放弃了抵抗,乾脆将身子张成个大字,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到这时,张根硕反倒不急色了,反而极有耐心,每个动作,都是美感,都给朴信惠些许快乐。
                          当张根硕要做成一件事时,没有什麼是不成功的。
                          诱惑,是深沉的,朴信惠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彻底迷失在无边情yu之中。
                          悲催的是,第二次,还是痛。
                          虾米快~感,都是骗人的。
                          朴信惠很是伤心。
                          太不公平了,凭什麼张根硕一脸满足,活脱脱一吃了小红帽的大灰狼?
                          但不管如何,大灰狼和小红帽开始了同居生涯。
                          张根硕每天早上都送朴信惠上班,下午再接她下班,两人一同去超市选菜,共同做饭,饭毕再出去走走……简单的快乐,朴信惠很是享受。
                          虽然逍遥,可毕竟没有结婚,朴信惠害怕舆论的力量,只能将自己和张根硕同居的事情,进行了保密。
                          可纸还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依稀还是让木木知道了。
                        


                        83楼2013-01-13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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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自个提醒了自个,信惠妈拿著眼睛死命地盯著朴信惠,从她凌乱的衣衫,到松散的随意挽起的头发,再到她慌乱得一眼便能看穿的神色。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信惠妈二话再没对朴信惠多说,抬起一只大脚,“砰”地一声将门踢开。那姿势,简直就和周芷若家师傅一模一样。
                            朴信惠闭上眼,不忍看张根硕狼狈的一幕,只期望他此刻不是luo体便成。
                            屏住呼吸等了好一会,没听见什麼动静,只有母上大人轻飘飘的一句话:“看你这孩子,怎麼睡觉起来连被子也不叠了,真是越来越懒了。”
                            语气甚是和蔼,跟刚才的灭绝师太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朴信惠颤巍巍睁开眼,却发现张根硕消失了——床上只有凌乱的被单。
                            世界果然是奇妙的。


                          89楼2013-01-13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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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惠妈步出房间,慢悠悠道:“先整理下屋子,等会我们出去吃饭,然后……再去逛街。”
                              朴信惠现在所能做的,只能是点头。
                              待母上大人离开,马上撅起屁股查看床底,可人张根硕毕竟也是人民员警一枚,哪能躲床底。
                              人躲在了衣柜里。


                            91楼2013-01-13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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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都听完了,也不用多说,两人对视,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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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楼2013-01-13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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