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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进疯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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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怀疑被老张开玩笑,但是他这么严肃一个人不至于在这种关头耍我,所以我才没有掉头就走,而是咬咬牙找门卫问路。  门卫是一个头发雪白的小老头,要是精神病人暴动,估计放个稻草人在门口都比他管用。我试着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天师”的人,当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样子绝对蠢死了。  老头一听果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哦!你找他啊!明白明白”接着拿出个本子要我登记姓名,指了指院子里面:  “直走到头左转,见到活动中心大厅进去就是。”   什么医院也太随便了吧?电影电视里探视精神病不都挺严格的吗?这样就把我放进去,也没个人陪同啥的,还要自己去找,万一半路有精神病人发病袭击我怎么办?  我对真正的精神病院长什么样子并不了解,大概是我多虑了,一路走来,这个地方不同于我们印象中疯人院那种阴森恐怖的样子,反而环境不错,红墙黑瓦,绿树成荫。唯一提醒我这是疯人院的,是每扇窗户上安置的铁丝网。  如果我疯了我也愿意住到这里,不过要是录像的事情搞不定,我估计会在疯之前先残废掉。  走得越深,渐渐能在院子里看到出来活动的病人,穿着棉质的灰白病服,三三两两由护士领着在林中小路上散步。  还有些没人看护的病人在这里自由活动,有个病人对着面前的树洞说着悄悄话,比梁朝伟还忧郁;有个病人拿块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所有他能够得着的树叶,擦完以后像在抚摸小鸡一样地抚摸那些叶子。路过这些病人我不由加快脚步,生怕哪个发病跳起来打人,突然有人叫住了我:  “哎!你!就是你!抬脚!你踩住我的网了!”   一个坐在路边长椅上的男人正指着我说话,我连忙抬脚,低头看却什么都没有。那个男人往怀里收着看不见的“网”,对他身边的两个病友说:  “真倒霉!渔网被这个人踩坏了,走,我们回岸上补网。”只见他身边的两个病友各执一把看不见的船桨,开始“呼哧呼哧”拼命划船。  我愣了一下,心想这场景真眼熟,像以前看过的某个笑话,赶紧走开。  远远看见写着“活动中心”的招牌,一个胖墩墩的男人在我前面“啪嗒”一声跌倒,看他站起来很吃力,我主动伸手去扶他。没想到这肥仔居然灵巧地往路边一滚,躲过我的手。难道嫌弃我手脏?  肥仔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笑咪咪地对我说:  “不好意思,你不能碰我,我每天会瞬间转移一次,要是碰到了我,你也会一起转移的。”


1楼2013-01-11 14:15回复
      什么天师啊,骗人好歹专业一点画个符纸之类的,棒棒糖?搞没搞错,算了还是回去另想办法。正准备要走,叫做天师的年轻人居然喊住我:  “就这么走了?说的就是你,衣服像坨酸菜,脸长得智商很低的那个。说吧,什么事儿?”   几十个精神病人齐刷刷把头转向我。靠!都知道说的我?有这么明显吗?  我只好尴尬地回来:  “我……路过而已,那个……”这么多人的注视下我一下不知从何说起。  “刚才扶了老太婆过马路?”天师漫不经心地说。  我大吃一惊:“你……你怎么知道的?”   “换点有新意的台词成吗?”   不可能吧?这家伙怎么知道的?难道有人跟踪我?老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不可能联合别人整我吧?  最近遇上难以理解的事情太多,我这点脑子明显不够用了。  “别傻呵呵杵在那儿装电线杆,坐下!”天师命令我。“你以为我这么好心主动帮你?就你那样子我真不想看见,你扒下裤衩穿头上还帅一些。你扶的那个老太婆刚才站在我旁边一直唠叨,说你助人为乐,拜托我一定要帮你。”   我四下环顾一圈,没看见那个老太太在哪儿啊?天师不耐烦地说:  “别找啦,她现在就在你身边,你看不到而已,她穿灰马褂,白头发,还提个塑料菜篮子,对吧?”我一惊,我扶的老太太正是这种打扮。  “她生前在那个马路中间被撞死,魂魄就一直留在那儿,今天早上你偶然看见了她,还把她扶到马路边,她这下才可以超生。  老太婆一路跟着你来,求我一定要帮你,好还你一个人情,哦不,鬼情。说吧,到底什么事儿,别浪费我时间,还耽误人家老太婆超生投胎。”   一路跟着我?我不禁打一个冷战,到底现在是信他?不信?还是转身就走?  整个人彻底傻在原地。算了,来都来疯人院了,犯一回傻也没人知道,于是我支支吾吾把来的缘由讲了一遍。


    3楼2013-01-11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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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师边听边拿根棉签掏耳朵,嘴里还发出惬意的“咝咝”吸气声,听完我讲的以后把棉签一弹,拍拍手,找护士拿来一个小空药瓶,撅起嘴响亮地往药瓶里吐一口唾沫:  “这事儿简单,这个拿去,下次涂在摄像机镜头上,保管你看到什么就录下来什么。天师圣水一瓶两万块!”天师把小药瓶盖上盖子递给我,我硬着头皮接住,心里恶心地翻江倒海。  我掏光钱包也就拿出五千多块,只能对天师面露难色:  “天…天师啊,您这儿大概不能刷卡吧?”   “当我这儿饭店还是旅馆啊?刷毛卡!滚吧,事成以后把钱补回来。”   于是我知趣地迅速滚了,拿着那瓶恶心的圣水滚回我的侦探所。  时间紧迫,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再次拿着偷拍器材去上次那里架好,忍住恶心把天师的唾液涂在镜头上。  等了一天一夜,那个性感的小三终于出现在宋勤的办公室里。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拍下了又一段精彩的成人小电影。  为了避免上次的悲剧,我汲取教训,也为了验证恶心的“圣水”是否有用,在王美丽来侦探所“验货”之前,我先仔细看一遍,并且把录像拷了好几个备份,。有了!那个女人终于出现在画面上!老子的手脚保住了!  翻来覆去把录像看了几遍,我渐渐发现有点不一样,总觉得那个女人在看着镜头这边的方向。  难道她察觉有人偷拍?不可能,察觉了还不拉上窗帘?在宋勤背对镜头,爬在那个女人身上公狗一样耸动的时候,那个女人不仅看着镜头,还对着镜头的方向,拿洁白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反复比划着。  我越看越好奇,忍不住一边定格,一边照着那女人的动作,一笔一划在纸上画下来。横撇竖捺,拼出来两个歪歪扭扭的汉字,让人更加费解:  “救我”   这个女人知道我在偷拍?她在向我求助?她是被强迫的?还是我最近神经紧张想太多?  不容我继续往下想,王美丽如期带着黑墨镜保镖敲响了侦探所的门。一进门黑墨镜就直接把匕首“啪”一声拍在桌子上,吓得我哆哆嗦嗦开始放录像。  当画面上出现两个人少儿不宜的情节时,王美丽恨得把牙关咬得“咔咔”作响,后面几个黑墨镜看得兴奋,我清晰地听见了有人吞口水的声音。


      4楼2013-01-11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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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3-01-11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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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


          7楼2013-01-11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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