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最终做的一切努力都会消失,那就干脆不努力算了,也不要去追求什么。
热情在一点点消失。
我甚至都可以听见他们在地板上行走,逐渐远去的声音。
他们走路的声音很轻,关门也是。
可是,我没有出声挽留他们,他们也没有说再见。
一个人蜷缩着身子,靠着落地窗,抱着白色的抱枕,看窗外好久没有打理过的后院。
照明灯散发着比月光还要清冷的惨白。
冷冷的睁大着眼,突然有欲哭无泪的感觉。
我为我这样的想法而感到害怕。
非常非常怕。
想去找答案,却发现,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不,本来就不该问他们的。
他们从不了解我。
去开家长会,他们弄错了我的班级,弄错了我班主任老师的姓名以及所担任的课程,甚至是她的性别。我去质问他们,还笑着说记住也没有必要。对谁是第一我排第几到是记得很清楚。
平时作业的家长签字,他们从不过问,让我一个人模仿着签。试卷签字倒是抢着签。
在我均分93是年级第九的时候,告诉我全科平均分要达到95以上。如果达不到一致同意狠打我一顿。
在我以全班五分之四的选票当选“市五好少年”的入选资格时,不屑地问我是不是这奖没人要。
在我得到市作文比赛二等奖的时候,还没看文章就说比不上我小学三年级的作文。
在我因为“星星火炬”比赛的排演而晚到家的时候,劈头就问我是不是被老师留学堂了。
无形之间,给我加了很多,名叫“压力”的东西。
所以我的情绪喜怒无常,经常为一句话而哭的不可开交,流眼泪的次数一点点变多,常常愣愣的坐着,看石灰墙上的一个斑点,听着时钟的“滴答”声,一坐就是一下午。
老师为这个问题家访过,当提及的时候,他们又笑了。
“她还会有压力么,她能有什么压力?”
还记得很清楚,那次月考落到年级23名,他怒吼着:“你不想学就去死啊。”
我知道,那是无心之语,但是,却真的,把我打得遍体凌伤,然后,狼狈的,想爬得远一点,却发现,后面就是悬崖。
对不起。
很想很想道歉。
真的,对不起。
眼泪已经湿了半边键盘了,我颤抖着轻声说,
对不起。
窗外,有很明亮的月缺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