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铮哥清了清喉咙,说:「虽然你一定不感兴趣,不过就当做是纯粹欣赏看看吧。嗯……昨夜寒风,红色的露水泼洒在窗户上,金属色的蜘蛛丝飘荡屋檐上,犹如死者回首致哀。镰型时针在原子笔上的一点凝思,凝聚,最后进入了禅定里的冥河宇宙。宇宙里银河起落,不过是跨越了风,一场无法言语的风。终点依旧,依旧是原子笔划在宣纸上的那条破痕。直指门缝。」 「……」我有点呼吸困难了其实。 「这是我第一次被录取的新诗,诗名叫,不言语。别人或许听不出来,但你的话,应该可以知道这首诗是某次我出任务后当下写的吧,写的是杀人后的特殊精神状态,一种不应该发生的宁静吧。」刘铮哥感叹:「杀人啊,真是让我文思泉涌!」 「后来呢?」 「后来我在首尔越待越久,韩语当然越来越通顺,最后连梦话也都在讲韩语之后,我用韩语写出来的诗反而一首都没被韩风文艺给录取了。你说这是不是不合理?」 「所以你现在是一个诗人?」我左看右看,就是有点儿不大像。 「是不是一个诗人啊……我自己觉得是,其实一直都是啊!至少我现在还会在没客人的时候继续写诗,不过那些文坛从没把我当成一回事,我原先以为只要投稿投中了最有招牌的文学杂志,我就可以正式出道,出版诗集,到处演讲,跟一群诗人喝喝咖啡……原来一直都是我的幻想哈哈哈哈,不过制约这种事就是这样,搞定了就得走,所以我就这麼金盆洗手。」 是啊,金盆洗手。 然后生活就剩下桌上这杯冷掉的咖啡跟起司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