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好,好热。身曱体热的像是要烧起来了……
好渴,谁来给我喝点水……
有什么冷冷的东西触上来了。好舒服。再,再给我更多……
有什么……伸进来了……
你是,你是谁……
不,不要,不要摸那里!
火神猛地睁开双眼,还未从梦中脱离便陷进了另一个梦里
——几个月未见面的人正趴在他的身上上下取索。
他直直地看进自己眼里,既清曱醒又迷茫,带着褪不尽的欲曱望。
“哥……唔。”
青峰一低头就摄住了火神的双曱唇,辗转缠曱绵,火神下意识地张曱开嘴,青峰的舌曱头一下子就钻了进来,毫不留情的狠狠刮过牙床,所过之处带起战栗的酥曱麻。
浓重的酒味瞬间弥漫在二人唇边。
“等……等一下。”火神稍稍反应过来,用曱力推开青峰的脸:“你喝酒了!”
青峰不语,被拒绝的怒意很快凝聚在眼角。
他一把抓曱住弟曱弟的双手禁曱锢在床头,欺身压了上去,舌曱头灵巧地在火神的颈项处游走。另一只手却向火神的内曱衣里探去。
“青……峰!你给我停下!”火神明显感到身上的人散发着令他恐惧的陌生气息,拼命挣扎起来:“你到底在……在干什么……”
“干什么?”青峰冷漠地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干曱你啊。”
“你!”火神尽力脱出手腕,反手抓曱住青峰的衣领:“你他曱妈曱的疯了吗?喝醉了就可以乱来?桃井怎么办?她可是你的女朋友啊!”
“啊?”青峰皱眉,一脸不解的模样:“桃井?啊……你说五月啊。”
“不然我还能说谁!”
“那又怎么样。”青峰猛地把火神拉开,手毫不犹豫地褪曱下弟曱弟的睡裤,强行往后曱穴探去。
火神抬起膝盖撞击青峰的腰侧,却被躲开,大吼:“青峰大辉!你喝醉了!快放开我!你他曱妈不能这么做!”
“放开你?”青峰嘴角扯出意味不明的笑意:“你这又不是第一次被我曱干,装什么纯情!”
火神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这种话竟然是从青峰嘴里吐出来的,一时间愣在当场。
青峰手下不停,冷冷撇嘴道:“谁规定过有女朋友就不能跟别人做曱爱了。有火就泻啊。我们不就是这样的关系么。”
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开始在黑曱暗中碎裂。
火神全身微微颤曱抖起来,垂下头看不清表情。
是啊,我们仅仅就是这样的关系罢了。因为没有血缘,最后就连兄弟都做不成。
只是最最便利的……炮曱友而已。
你曾经是我最敬爱的哥曱哥。
结果到头来也只是我的自以为是。
可是,如果只是这么脆弱可笑的联曱系的话,我火神大我,宁愿连这一层关系也舍掉好了。
(十)
“嘭——”
这一拳来得及迅猛又干脆利落,青峰被狠狠地打在地上,出拳的人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打这一拳用光了全身的力气。
疼痛伴随着血曱腥味立刻在青峰的嘴里弥漫开来,刺曱激着他的神曱经末梢。
“呵。”青峰半晌才摸曱着破裂的嘴角慢慢地站起身来:“没想到你竟然会打我。”
火神慢慢地穿好睡衣:“你喝醉了。”
“是啊,我醉了。”青峰眯起眼——天知道他现在到底有多清曱醒。
“以后不要这样了。”火神望着他,眼里带着莫名的悲伤:“桃井会伤心。”
“桃井……呵……桃井……竟然是桃井……我这算是报应么。”自嘲喃喃。
青峰用手抚住脸,肩膀微微耸曱动着,看不出究竟是哭是笑。
火神见青峰不再有侵犯的意思,默然半晌,道:“疼吗?……我下手不知轻重……”
青峰摸了摸嘴角的伤口,轻笑两声:“真是疼啊,你真就这么狠心么。”
“不……我不是……”
青峰不再看火神一眼,转身朝房门走去,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明天下午三曱点。老地方等你。”
直觉告诉火神自己必须说些什么,可直到那个背影消失在门后,他也未能发出半个音节来。
青峰说的老地方是一个街头篮球场。
离家里不远,有了些年头而显得稍许陈旧,水泥地上的三分线也早已模糊不清。
可这并不能阻止少年们继续在球场上恣肆流汗。
火神到的时候青峰还没来。球场上早已没有空余的位置,火神也无心加入他们的战局,盘腿就在场边坐了下来。
火神隐隐有些许知道哥曱哥的想法,但是思考纤细的事情他实在很苦手,所以他更多地是抱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自我安慰。
当初就是在这片球场上,青峰把他带入了篮球的世界。
“大我!你也想打篮球?”
“是啊,哥曱哥教我吧!”抬头,眼里闪闪发亮。
“回去让哲买牛奶给你喝,”青峰拍着还未发曱育的弟曱弟的头:“快点长高,小不点是打不了球的。”
“我以后一定要长得比你还高。”火神握拳。
“哈哈,你想的美!”
火神还在小学的时候就知道青峰打球非常厉害了。
青峰从小没有很好的训练条件,在街头的篮球场上和大自己很多的人对抗却丝毫不怯。练就了自己不羁奔放的独特球风。
火神被这样的青峰所深深吸引着。他们都是心里有着缺憾的人,打篮球成了他们最好的排解途径。
“不是这样。”
十三岁的青峰从来不是有耐心的老曱师,毫不留情地敲着弟曱弟的脑门:“大我,你怎么这么笨呢。”
“我,我才不笨!”八岁的火神一脸不服:“再多几次就会了!”
“一个三步上篮你已经练了一个下午了哎。你说你不笨谁信!”
“我再试一次!”
“不行。天都黑了。晚回去又要被哲说。”
“那你先回去吧。”火神倔在球场上:“我还要打。”
“啧,”青峰抓头:“那我先走了啊。”
“你走吧。”
最后青峰把累到睡着的弟曱弟背回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黑子罚青峰洗一个礼拜的碗,火神就每天趴在水池边帮哥曱哥擦干每一只碗。
火神进了升上初中以后就开始和青峰打one on one,依旧在这片球场。
“又输了哦,大我。”篮球在黑皮少年的手指上转得飞快,“好弱。”
火神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瞪了得寸进尺的人一眼:“那又怎么样!我早晚会赢你。”
“哦~~~”青峰拉长了语调:“我能表示出点期待吗?”
“你就睁大眼看着好了!”火神猛地起身,运球起跳灌篮一气呵成。
“嘭——”篮球和地面发出撞击声。
青峰在场边笑得灿烂——那个时候,弟曱弟卓越的弹跳力已经初露头角,可是还远远不够啊。
“只会扣篮吗?”
“最喜欢扣篮了。”
“再来一次?”
“好!”
“要饶你一只手嘛?”
火神不理他——就算差了五岁,他也不希望青峰放水,虽然每次都输得很惨。
一定,一定会赶上你的。
早晚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