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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烬】
叶烬
文/昭生死
——你并不一定回来我也没有为你迂回徘徊。只是，绕了那么久 逛了那么远却依旧撞见了你的万劫不复。你说，除了相信缘分和叶落归根，还能怎么解释你又出现在身边的现实呢？
——除了宠溺和包容，我还能怎么对待这样的一个你呢？哪怕隔了半圈赤道的距离我还是回来了，就仍然在身侧的位置，原来我们之间的距离不用路程衡量，而是以在这么多年后凭十几个小时飞行泯灭的位移。好像从未变却一样。
至此，整个故事的脉络寻常而安稳，但故事真正的转折却恰在这里方才开始，而后陷入危机四伏的高潮。
叶烬
文/昭生死
——你并不一定回来我也没有为你迂回徘徊。只是，绕了那么久 逛了那么远却依旧撞见了你的万劫不复。你说，除了相信缘分和叶落归根，还能怎么解释你又出现在身边的现实呢？
——除了宠溺和包容，我还能怎么对待这样的一个你呢？哪怕隔了半圈赤道的距离我还是回来了，就仍然在身侧的位置，原来我们之间的距离不用路程衡量，而是以在这么多年后凭十几个小时飞行泯灭的位移。好像从未变却一样。
至此，整个故事的脉络寻常而安稳，但故事真正的转折却恰在这里方才开始，而后陷入危机四伏的高潮。
我叫叶子，有平常的家庭。爸爸妈妈是寻常夫妻，总是小吵大吵不断然后和好如初，两人感情经常被争吵打得涟漪满池，却终会风平浪静——看似脆弱却最是坚韧。
高三最后的那场考试意料之外地超常发挥，于是选报了从未思及的一所本地重点大学来玩玩，却恰踩在分数线上滑进了重点大学。毕业典礼那天班里的人笑着说我走了狗屎运，我笑嘻嘻地糊弄过去，自己脑袋里也有些迷糊——就真的考上了？又要在这座城里呆上四年？我不知道。但还是顺从地过了下去。
大一的上半学年和高中同学玩玩闹闹，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却因为寒假前最后一天而闪烁起来。
点好了垂涎已久的小笼却因为没带饭卡而手忙脚乱翻口袋找零钱的时候，朴烬突然出现，不动声色从我身侧递过他的卡给收钱阿姨。然后对着我微微一笑。我大脑被那个微笑俘去了所有功能。
事后我认真地问过他是不是不管什么人他都那么好心，他却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倾过身子乐呵呵地拧拧我的鼻子，然后回答：“不一样啊，你是鸡翅膀嘛。”我还来不及吼他，人就已经溜得没影。
他跑得真快，我从来追不到他。
学校里总是回荡着“朴烬你丫厉害变成普金，不然丫总有一天给我逮着打死”之类毫无力度的威胁。
至于鸡翅膀这个名字也是拜他所赐。阿桑的《叶子》里一句“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激发了朴烬的灵感，不会飞翔的翅膀除了鱼翅和鸡翅他想不到别的。鱼翅太金贵，我自然是比较普通的鸡翅膀。
有时候我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学国际法的，律师不都是道貌岸然的吗？对于我的这个问题，他一如初遇那天地对我笑了一笑，然后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告诉我：“这是个秘密啊——我和国际法貌离神合……”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明快的阳光，让我的所有快乐就像琉璃一样映出流光溢彩。生活里满满当当全是笑容。于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内我们走到了一起。
每天早晨七点手机准时响起他录的闹钟，内容自然不会是什么甜蜜的情话。是那厮煞风景地念着：“鸡翅膀快飞起来飞起来，再睡再睡我就吃掉你！”同寝的姑娘们头回听到的时候先是恼我怎么那么早就起来，回过神来就乐得在床上滚来滚去，床架被摇得嘎吱嘎吱响。我总是红了脸很快地洗漱更衣。但还是逃不了出门的时候除了嘱咐我要带些什么吃的总会带上的暧昧的一句“小心被你家朴烬吃干抹尽哟”。
早起晨跑日子一久，宿管大妈也早已习惯我清早出门，拖着走廊的地冲我笑笑，偶尔也会打个招呼：“又去跑步啦？唉，你这男朋友真好，还知道对姑娘家的身体负责。”然后我就囧囧地轻微歪一下，对姑娘家的身体负责？
可所谓晨跑到最后，总是变成我对朴烬的单方面殴打或者一场追逐大战，负责清扫操场的大爷大妈总是笑着看着我们俩，常常叮嘱我们要小心小操场边的小台阶别摔了。
上午有课的时候，下课了大家都匆匆忙忙赶着走。我却异常闲适地慢慢来，因为我知道朴烬一定会在门口等我，或者等不及了也会跑进来催促。每每他来催促，总被我在心里嫌弃他太唐僧，然后忍不住手贱挑着他的下巴挑逗地说一句：“小哥来给姐唱个小曲儿，《ONLY YOU》就好了。”他知道我在心里骂他唐僧，然后轻轻赏我脑瓜子一个栗子，佯怒道：“你敢骂哥秃驴，死鸡翅！”
……
似乎有他，每一天都充实而满足。
可再美丽的日子还是有不和谐的休止，他在他大三我大二的期末选择了教授提供的出国机会。
我知道他是很优秀的，不然入学那一天轮不到他来作对于学校的大致介绍。但是，真的自私地不希望他走。于是他发短信告诉我的那一天，我直接拔了手机电板。下课的时候一反常态迅速地混在人群里走了出去。呆在宿舍里上上网睡睡觉，浑浑噩噩地混过了一天。第二日早晨毫无意识走下楼去晨跑才看见他顶着黑眼圈坐在门口石阶上。
他第一次那么冲动地把我搂进怀里，那时我才清醒过来。他依旧是一身运动服，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的样子，却显然憔悴了些。我眼泪润湿了眼睛，突然心软了，努力踮起脚伏在他肩上呢喃：“哎，朴烬，那么好的机会要把握啊。嗯——要去就去吧，毕竟那么难得。可是，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听说异地恋很难……还是想试一试……和你一起。”他不说话只是抱紧我然后点了点头。我的肩膀感觉到他点头的坚定。
他是一个会为了理想去追的男人，那我就要在身后陪着，不做掣肘的牵绊。
他在国外的日子，我的日子一下褪了色，平淡乏味得令人无法忍受。似乎一切都回到了那个冬日之前，只是多了一些习惯。
清晨的闹钟换成了《叶子》，因为他曾经在KTV里给我唱过，羡煞旁人。而现在我真的成了不会飞翔的翅膀，他飞远了我只能在这里等着。
宿管大妈的话我也从脸红微笑变成了强勾起唇角的苦笑。清扫大爷大妈的话改成了“小伙子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在那个小台阶摔了一跤。
下课的时候磨磨蹭蹭没人催促常常因为太晚而懒得去食堂直接回了宿舍。饮食不规律养出了胃病，胃痛起来咬着被角掉眼泪然后暗暗恶狠狠地骂朴烬你这厮肯定找着鱼翅了就不要我了。该死的喜新厌旧！
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很忙，在国外过得没有一点娱乐，但是在网上视频聊天时还是油腔滑调一点没变，除了黑眼圈。我坐在电脑这边，每每都要看着他下线。灰色头像让我的心空荡荡的没有着落。只有他留下的那些书能让我静下心来。
于是这是一段全心学习的日子，也是全心思念。
我毕业的那个月他跟导师请了半个月的假回国。他告诉我，他导师知道是我的毕业典礼原本不甚高兴的脸色突然转晴，欣然应允，还向我问好，夸我是个好姑娘。我表面上依旧对他张牙舞爪心里却幸福满溢：他回来了，为了我。
我们在校园里走走停停，把所有欠下的回忆统统补了回来。
他陪我一个礼拜之后便回到老家陪爸妈，而我也开始忙着工作的事情。虽然补回了欠缺的时光，可是心里隐约还是有了某种感觉——一切都开始变了。
而变化的开始是他走那天我被通知去最终面试，没送他。
他没有和我发火，反而是我大发脾气。他低声下气地安慰我，最后却还是拎着行李走了。短信里他的号码最后一条消息是，【再见】。
之后感觉便如我所料地渐渐淡化。明明有更多时间可以聊天对话，但是两个人话都少了。没有争吵，分手的预兆开始锋芒毕露。
我们终于没有熬过异地恋的苦闷，分手了。
我请了一天的假，在家睡了一个白天，没有掉眼泪。
爸爸妈妈不知从哪知道我和朴烬的事，很担心我却无能为力。晚上他们满怀忧心地到我的屋里来“蹭饭”。气氛一直不错，没有提他。直到走的时候爸爸因为喝了点小酒，胡言乱语的：“叶子啊，咱不怕，丢了朴烬，咱去找个普希金去！人是个大诗人呢！”妈狠狠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拖下了楼。门砰地关上，响起了妈妈的怒责和爸爸微醺的讨饶。我笑着摇了摇头，爸爸妈妈真可爱。他们这样平淡地幸福着，哪天我也能找到爸爸这样的人呢？脑子里却只有朴烬的影子，他好像太优秀了。虽然不是十全十美，我却只想找到一个像他一样的人，能笑能闹。
那天后，起床铃声依旧，晨跑的习惯也依旧。只是这些依旧不过是“桃花依旧笑春风”，人已经不在了。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
心又飘到了哪里？
他回来了。我在办公室里收到大学同寝、现在和他在同一座城市的姑娘发来的邮件，匆匆一瞥。几年了？久到我已经学会不为他驻足停留，鼠标点了下一封邮件。
加班到十点，毫不磨蹭地走出了办公楼。
在大楼门口，他一身西装坐在草坪的石阶上，像那天早晨一样。看见我，他起了身对我微笑，过来把我搂进怀里，很轻很轻。我穿了高跟鞋，不再需要踮起脚跟就刚好可以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沉默在久别重逢的前任恋人之间蔓延了很久，我终于忍不下去了：“你再不回来我都要找到普希金了，字数上占优势哟！”似怨似怒。
他声音带着笑拍拍我的背：“你也是两个字，还是让我收了你吧。”
“看你表现！”我推开他，笑嘻嘻。眼神泄露出很久没有再出现过的不安。
——朴烬，我们分手过了，你忘了吗？
他不管我推开他的动作，带了些许当初的冲动又把我抱紧：“鸡翅膀不会飞，那我就不走了。这样表现合格吗？”
我一颤。随即似乎飞倦的海鸟终于寻到了栖息地一样，全身放松地靠在了他的身上，把他当做支柱倚着。一会儿，似乎回到过去一样经不住开起玩笑。
“勉强合格吧。对了，你知不知道穿西装坐在台阶上很丑？”头上随即挨了一记。
“鸡翅膀你够了！还敢嫌弃我！打死你！”他声音里带了含笑的释然。
“谁是鸡翅膀！”我佯怒，但是听到这个熟悉称呼的时候心里被冻结了的花苞突地绽放。
“你！”他扭头溜得飞快，好像一切都回来了。
朴烬，你还是最初的那个你吗？分手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可我还是忍不住追了上去。
变成了一枚叶子漂浮在空中，不被束缚也无人相偎。我忍不住张口对着一片空茫歇斯底里地喊起来：“爸爸妈妈——朴烬——你们在哪——”声音被风吹散。听见风声里隐约夹杂笑语。于是努力地向前望，看不清，什么都融在茫茫的一片白色里。身体忽的下坠，伸出手什么都握不到，笑语声反而渐渐近了。眼前有朴烬的眉眼若隐若现。
“叶子？叶子？”我被拍打着脸颊，挣扎醒来，“做了噩梦么？吓死我了。”我被阳光刺到眼睛，皱了皱眉，看都不看便回他一句：“我做噩梦你吓死个鬼啊。”
朴烬摊手：“不知道谁嚷嚷着怕，醒来又是这么副嘴脸。我真是——好、可、怜、啊。寄人篱下的日子真是不好过。”一副委屈的样子摇了摇头。
我坐起身一拳过去：“神经病。”看了看手表已经六点四十，连忙起身洗漱。顺手带上了卫生间的门。朴烬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一宿似乎很累，狠狠倒在我的床上发出很响的声音。我从浴室里探出脑袋怒骂：“朴烬你不想我一会儿把你给拆了就别把我床弄出那么大响动来！”看见床上的他，却愣了。
一直知道他的身体很好，有力气每天拖着我晨跑，还有那一年多被我每天追着全校跑的附加劳动，但是没想过身材那么棒。感觉到我的目光，朴烬连忙拿了我的被子盖住了赤裸的上半身，然后笑眯眯地说：“观看要收费的。”甩下一句“奸商”我就回了卫生间。听见他在卧室低低的笑声，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
终于两个人都打理好了，一看手表已经七点半，平时都已经晨跑把早餐都带回来了。感慨了下他果然是来跟我寻仇的之后就想拖他下楼去吃早点，他却死活不肯，说是吃不惯。
之后他就进了厨房说是要给我这个蛋炒饭都能把饭点燃的白痴秀秀厨艺。
刚开火没多久就听见楼下突然响起一声惊叫，然后就听见咚咚咚上楼的声音，几秒以后门就被敲得震天响。屋里只有我一个人闲着，于是义不容辞地去开门。
门外是住在楼下的爸妈，爸爸痛心疾首地教训道：“叶子你居然开火了！你的装修还要不要了，你捣腾了那么久才装修好的！一把火烧掉不知道多可惜！”边说边冲进了厨房想帮我关火，却看见了朴烬正在煎蛋。朴烬回头见他，愣了一愣，却还是笑眯眯地略带歉意喊了一声：“叔叔。”然后往客厅里望了望，向我妈喊了句“阿姨”。
自打那天爸妈来“蹭饭”，他们对于朴烬就持了深恶痛绝的态度，这时候看见他不由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但他们终究不打笑脸人，只象征性地点了点头然后把我拉到了一边。
Q1“朴烬这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叶子丫头你都不告诉我一声。”
A1“他昨天晚上才到的吧大概。”
Q2“他怎么会在你屋子里头？昨天晚上……？”
A2“他昨晚在公司楼下接我回来的嘛，我懒得帮他联系酒店就让他来将就一晚了。”
Q3“重点是昨天晚上！”
A3“没什么……”
“含混不清，什么叫没什么！到底发生什么！”爸爸声音大了，眼睛都快凸出来了，他向来疼我，当然见不得我被“负心郎”欺负。
之后他就进了厨房说是要给我这个蛋炒饭都能把饭点燃的白痴秀秀厨艺。
刚开火没多久就听见楼下突然响起一声惊叫，然后就听见咚咚咚上楼的声音，几秒以后门就被敲得震天响。屋里只有我一个人闲着，于是义不容辞地去开门。
门外是住在楼下的爸妈，爸爸痛心疾首地教训道：“叶子你居然开火了！你的装修还要不要了，你捣腾了那么久才装修好的！一把火烧掉不知道多可惜！”边说边冲进了厨房想帮我关火，却看见了朴烬正在煎蛋。朴烬回头见他，愣了一愣，却还是笑眯眯地略带歉意喊了一声：“叔叔。”然后往客厅里望了望，向我妈喊了句“阿姨”。
自打那天爸妈来“蹭饭”，他们对于朴烬就持了深恶痛绝的态度，这时候看见他不由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但他们终究不打笑脸人，只象征性地点了点头然后把我拉到了一边。
Q1“朴烬这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叶子丫头你都不告诉我一声。”
A1“他昨天晚上才到的吧大概。”
Q2“他怎么会在你屋子里头？昨天晚上……？”
A2“他昨晚在公司楼下接我回来的嘛，我懒得帮他联系酒店就让他来将就一晚了。”
Q3“重点是昨天晚上！”
A3“没什么……”
“含混不清，什么叫没什么！到底发生什么！”爸爸声音大了，眼睛都快凸出来了，他向来疼我，当然见不得我被“负心郎”欺负。
“真的没什么……我们两个分手了，你们都知道的。”我也扯着嗓子回他。说到分手，眼睛突然红了。厨房里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回头去看，朴烬面色苍白看着我，眼里不知所措，尽失神采。
我一怔。赶忙把爸妈糊弄下楼，回到了厨房。他已经基本上做好了。
“诶，这蛋我把盐加成味精了。”静默间他开了口。
“那就重新做咯。”我低声道。
“可以重新开始吗？”他突然转身看着我。
没穿高跟鞋，我依旧只有抬头才能看见他的眼，就像那么多年前一样。
我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我相信他能懂。
这么多年了，我们还有足够的了解足够的勇气足够的信任去重新开始吗？就算还像过去一样打闹，但这能说明感情也像过去一样吗？我已经不是那年大学里晨跑在小台阶摔了一跤然后大哭的学生了。而当我已不是我了，他还是他吗？
我们之间存在太多问号。我不敢轻易。
我一怔。赶忙把爸妈糊弄下楼，回到了厨房。他已经基本上做好了。
“诶，这蛋我把盐加成味精了。”静默间他开了口。
“那就重新做咯。”我低声道。
“可以重新开始吗？”他突然转身看着我。
没穿高跟鞋，我依旧只有抬头才能看见他的眼，就像那么多年前一样。
我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我相信他能懂。
这么多年了，我们还有足够的了解足够的勇气足够的信任去重新开始吗？就算还像过去一样打闹，但这能说明感情也像过去一样吗？我已经不是那年大学里晨跑在小台阶摔了一跤然后大哭的学生了。而当我已不是我了，他还是他吗？
我们之间存在太多问号。我不敢轻易。
他事务所刚巧和我所在的公司隔了一层，在同一幢办公楼里。
一起搭公车去上班，车上接踵摩肩。他显然有些不习惯这里的拥挤，却还是努力帮我腾出足够的空间。我无处可扶，只得揽着他的腰。身边一对上班族女孩略带艳羡：“真帅，还那么温柔，哪时候给我找个这样的男人啊。”“你真的够了，除了男人有点追求成不？”“永远都不够……”
我对着她们笑了笑，朴烬也是。她们似乎没想到对话会被我们听见，脸突地红了，然后低下头。
朴烬咬着我的耳朵对我说，似怨似嗔：“你都不会珍惜……”我狠狠地踩了他一脚，面上却是平静的微笑。
“鸡翅膀你是高跟鞋……”他吃痛。
我笑得闷进他怀里。
“最毒妇人心。”下车时他牵着我的手咬牙切齿地说。
我挑眉看他：“谁是妇人！”他摆出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口气却是严肃地问我：“不如嫁给我吧，小姐。”
“去死！”我心里一乱，转身顾自过马路。
吱吱呀呀的声音往来不息一如夜晚的霓虹，耳边充斥陌生人的声音。
“小伙子没事吧？你们打120啊快！要出人命的这样大出血！”“是120吗这里是H市向阳街紫云大厦门口有人撞车了，快来啊！”“清醒啊保持清醒啊！”
……
我一直没弄清是谁死了，只是看见一片暗暗的红色。那朴烬的鲜血还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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