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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光很讨人嫌。
为什么替别人受刑还能笑出来?
为什么能若无其事地安慰别人“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
析不懂啊,缱绻在那人身边的旋律,总安详纯净的宛如巴哈贝尔的Canon in D。他如此的憎恶却对此眷恋之极,在双手沾染散发恶臭的黑血,耳畔纠缠着杂乱无常的音符时,大脑禁锢在那个人强忍痛楚,拼命挤出的笑容中,不能自拔。
明明……称不上多美的笑脸,毕竟背部的血肉大概已经看不出原有的形态,鞭绳钩刺上的血沫甩到他的脸上,在一切都结束之后,那人会抬起颤抖着的手为他抹去。
“你活着就足够了。”
换做他人,大概泪不成声了吧,但是啊,我需要的不是这个,我没办法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你和我一样来自阴暗的世界,我不容许生于淤泥之中却像太阳一般耀眼的你存在。
知道吗?你拢住我,代替我受罚的时候,我幻想着施刑的人是我,想要看着你跪伏在地上觳觫的神态,想要听你的Canon in D变成13 pairs of eyes,我的战粟并非来自恐惧,我跃跃欲试,小心地隐瞒着我的想法,在我丧失克制力前,暂且欣赏你平静的曲调。
所以我
故意触怒他们
为了把你拉进深渊,踩在你的头顶上
他从那片地狱逃了出去,背负着所有人的期望,他没有回头,并非会被期待的眼神所绊,他不想被发现,自己是如何笑着将他们抛弃。在无尽的希望里磨灭才能演奏出恢弘的曲章,如果日后君临此地,是否还能见到面黄肌瘦的那个人?或许只剩一具白骨,当然也可能尸骨无存。那样未免有些可惜,不能把那个人的内脏或是骨节做成装饰品,如何去弥补他内心的空洞。
再会总来的很快,听闻那个人患上败血症时他揪心了一把,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消亡会是他一生的遗憾。他得到管辖这片领域的权势后,却迟迟不肯见那人。
他砸烂了钢琴,扯断提琴的弦,甚至亲手结束了几名乐师的性命。
不对,不对啊。
我要听的不是这种糜烂的曲调。
他趴伏在镶满钻石的地面上呕吐,仿佛要把胃脏一吐而净。他咒骂着仆人,踢烂他们的腹部。
闭上嘴,你们的旋律,实在恶心的难以忍受!
疏于管制,没过多久就发生了奴隶大量逃亡的事件。
他并不在乎这种无聊的事情,在那人离开前,他们进行了长达十秒的对视。仅仅十秒如同持续了十年,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加速,对方憎恨愠怒的视线更为他莫名的心悸添枝加叶。
和我厮杀才是你应该做的。
他的病态让周围的人敬而远之,谁去管它?可笑的虫子离他越远越好。
然后拿起你的武器,什么都好,来刺破我的眼球,割下我的舌头,切下我的耳朵,砍断我的四肢,斩下我的头颅,让我的血洒遍你全身,让我的细胞融入到你的血管里,肆虐地污染你。
你这……
该死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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