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教堂,水银灯笑了笑,尾音连着寒冷的回声……
那是十八世纪,她与真红初见的年代。就像红色的热烈和金色的温暖,澄澈了整个天空。
真红曾带她走过这里——巴黎圣母院。
午后的光透过彩色的玫瑰玻璃窗,细碎又斑驳的散开一地,耀眼的华光。
彼时水银灯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天真人偶,她想触碰到那些美好,却无论如何都是徒劳。
“水银灯”真红的声音很好听,带着慵懒的贵族腔,句尾会轻软的挑一个尾音“那些散掉的光是收不起来的,只要看着,就可以了啊……”
水银灯不语,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真红勾起嘴角,微笑。
“我们四处走走吧!”
“好!”
点头,搭上真红拉她起来的手。
这里有高耸的塔楼,钟声悠悠扬扬地飘散在风中,
繁缛的装饰抚上去凹凸有致,些微硌痛掌心的纹络感。
她轻声哼唱着那些经历久远的模糊曲调。
记得曾经水银灯还有眼泪,被巴黎圣母院所表达的强烈情感所激荡,外加深沉的安魂曲,不经意间碎了满目珠琼.
真红坐在她旁边,指尖一抹,便接下了眼眶旁的水波
“还是不够好听呢,这里的安魂曲。”
就好像天生的女王,真红对一切都有最完美的认定
“水银灯,我给你作首曲,可好?”
不知是狂喜还是错愕,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满满溢在胸口的,或许名为“感动”。
一瞬,眼泪是那般嘲讽的存在,
啜嚅半晌,轻声说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