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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暗黑系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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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照旧还是......


1楼2012-12-12 20:40回复
    <虎彻视角>
    ===========================
    「呐,兔子,今天好点了吗?」
    「如果还是不舒服的话……就再多躺躺吧?」

    空荡荡的客厅,虎彻就坐在那张黑色躺椅上。
    巨大投影幕上播放的,是T&B回归英雄界派对上拍摄的影片。
    穿著白色双排扣西装的巴纳比‧布鲁克斯Jr,站姿笔挺,意气风发。翠绿双眸映著会场内的灯光一片灿然,带笑的唇角一弯便谋杀多少底片。
    是啊虎彻向来知道的。就算不论其他,自己的搭档光是外表条件便足以称为天之骄子。
    那样闪亮那样闪亮,自己向来只能仰望。
    『巴纳比先生,是基於甚麼理由选择回来当英雄的呢?』
    台下记者发问,台上的金发青年微微眯眼,回答丝毫不带犹豫。
    『当然是因为,斯德恩比尔特有我想保护的人在。』
    於是会场掌声不息。一阵一阵如同欢嚣的浪涛。
    虎彻看著,眼睛眨都不眨,将双脚缩上躺椅,双手环膝把自己圈成一个子宫内的胎儿的姿势。
    他记得自己那时就坐在巴纳比的旁边,但摄影机完全没有带到他。
    无所谓,他真的无所谓。
    早已经习惯这样注视自己的搭档,整个萤幕整颗心里都是巨大的巴纳比的特写。
    不断回放,无法停止。
    『巴纳比先生打算跟狂野猛虎一起待在二部吗?』
    某个记者突然问出这个问题,那样温暖的潮水声骤然停息。
    镜头上的巴纳比颔首。
    『当然。』
    躺椅上的虎彻把自己缩得更小了一点。
    於是记者追问。
    『但狂野猛虎是因为能力受限,依然拥有五分钟能力的您不应该……』
    对啊,不应该。
    但巴纳比打断那个记者的话。
    『我并不打算和狂野猛虎拆夥,他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
    青年说著,表情无比认真。
    『——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解散。』

    胸口被话语带来的喜悦胀得满满,无论听几次都是一样。
    但那样的喜悦其中又有个什麼,一块瘀青似的,碰到就让人发疼。
    这样是不对的,是不对的哦小兔子。
    一直,待在这样没用的大叔身边,什麼的。勉强自己偏离光明璀璨的道路去配合一个过气英雄,什麼的。
    这样不对。
    就算很不甘心也无法否认,打从一开始相遇时兔子对自己的评价就没有错。不过是个没用的软弱的太多事都做不到的狡猾的大人而已。
    优柔寡断,踌躇不前。
    所以才会对那样单纯的灵魂心生向往。
    太单纯了。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虚伪的面容只摆给需要虚伪的人看,就连笑容也笑得那样纯粹,悲伤也是不含杂质的真实。
    在天台上拿著酒杯说世界不一样了的兔子。露出有些寂寞的表情说著想走走看自己的路的兔子。
    美好的不像真的。
    於是他说不出口「留在我身边吧」这种话。
    他没有资格。每照一次镜子看见逐渐衰老的自己,腕表上逐渐减少的秒数和束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一切一切都沉重而冰冷的提醒他,他没有资格。
    而亲爱的搭档,褪去刚出道时的青涩逐渐顶天立地的搭档,不再需要他的扶持独自绽放光彩的搭档。他看著巴纳比成长看著巴纳比蜕变看著巴纳比一点一点建立自己的世界而他对那里不再触手可及。
    站在他身边的人是他永远不能拥抱的人。
    所以啊所以,如果兔子就这样一路向前走著离开了他该有多好。
    他就能让自己单单纯纯的只去祝福他了。

    『让我们再次以掌声欢迎TIGER & BARNABY的回归——!』
    司仪的麦克风音量震耳欲聋。画面上他与兔子互碰手中的香槟杯。
    锵。
    他缩在长椅上,咬起了指甲。
    喝香槟与切蛋糕与飞散的彩带和纸花。那天的每一幕他都历历在目。
    


    3楼2012-12-12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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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03:4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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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纳比视角>
      ===============================
      巴纳比一直在重复做一个梦。
      大概是从搭档解散时开始的,不断不断,每到夜里就会反覆做著同一个梦。
      他一个人走在荒凉的原野之上,什麼也看不见但他确信前方有个必须追逐的身影,於是他拼命的拼命的跑,直到精疲力竭。
      没有尽头的狂奔著。
      醒来时他并不觉得累,只是满眼泪水。
      明明燃烧的屋宇和双亲死亡的模样,那样苦痛与憎恨的梦已经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个无尽轮回。
      他知道他追著的人是谁,也明白自己所做的努力有多徒劳,却依然无法止住自己的渴望与脚步。
      就算他永远都追不上。

      离开修德恩比尔特之后,他选择一个以大学闻名的城镇落脚。
      想学习更多的知识,想进入研究所针对一些有兴趣的主题做深入研究,若没走上成为英雄的道路,他想他应该会变成这样的人。
      於是忙碌的生活就此展开。
      上课下课,调查资料统整以及报告。拿最新的学术期刊论文跟教授讨论,有空便钻进图书馆苦读,然后对来来往往人们的眼神、对面那人似有若无脚尖的挑逗、以及桌上总会出现的纸条视而不见。
      衣柜里多了几顶帽子。橱柜里多了几瓶烧酒。
      他参加同学们举办的活动,捧著香槟与众人相谈甚欢。他微笑著微笑著然后想著自己真是微笑的专家,大家看起来都是如此满意且高兴,没有人知道他有多麼心不在焉。
      买了罐发胶梳起半边浏海,试著在洗澡时刷牙然后被牙膏泡沫呛了个结实。
      放假时他的足迹踏遍附近的大街小巷,背著相机就当自己是观光客,反正这里不是他的家。但是相机几次举起又几次放下,找不到足以跨越万千距离分享给那个人看的风景,最后他什麼也没拍。
      桌上摆著柑橘香水以及领带以及绿色的衬衫。
      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控制,在梦里追逐著在现实也停不下脚步。以为距离拉得远了一切都该就此淡忘,他却觉得自己即将被逼得发疯。
      心底的洞越开越大。
      所以他必须回去,回到那个繁华之中隐藏无尽污垢的城市,有虎彻在的地方。当然他自己也不是多乾净,隐藏著这样晦暗心思的自己怎麼可能会乾净。
      ——只不过是众多污泥之中比较显眼的一块,渴想著伸出手,伸得再长一些,总有一天便能碰触到那温柔的怜悯的一视同仁施舍下来的温暖笑颜。

      当虎彻自屋顶坠落,落入他怀中的同时,他只觉得自己抱住了全世界。
      那样坚硬而沉甸甸,熟悉的面容与熟悉的重量。他抱著却不敢揽得很紧,机甲磕著机甲几乎要磕得心脏发痛。
      又喜悦又悲哀。明明逃跑了,绕了一圈却又回到原点。
      明明该是快乐的重逢,他撑住了虎彻,却觉得自己直往下沉。
      但这是他选择的道路,日常生活必须继续。
      T&B回归英雄界,宣传与访谈与代言广告,各式行程满档。
      他笑著,一直笑著,他觉得自己果然是微笑的专家,一点破绽都没有。
      他笑著时脑袋里其实正想著坐在自己隔壁的那个人,戴著眼罩遮住真实表情但想必内心百无聊赖。他照例捧著香槟周旋於宾客之间一如过往,偏头轻颔适时送出适当的眼神,那时候他知道那个人正在自己身后嚼著什麼东西,无名指上的银环反射灯光闪闪发亮。
      他知道的。床头上的相片。手机里的来电。那些虎彻总是骄傲的或者怀念的或者满怀爱意的向他谈起的名字。
      ——明明就是转身两三步的距离,却怎麼追也追不上。
      就算回到这个城市也一样。不管在哪里都一样。每晚的荒野上飘起了雪,他一步步踩在泥泞之中,孤单且绝望。
      但他还是必须撑起名为巴纳比的外表,不管内在有多麼荒凉。
      只因为当他露出正确的表情,当他获得分数当众人为他献上掌声,他转过脸时便能看见搭档赞赏的笑脸,那麼温柔那麼温柔,彷佛下一秒就会伸出手来摸摸他的头。
      噢虎彻先生。他该有多麼渴望被虎彻先生触碰。
      於是他把自己灌得很醉,彷佛大量的酒精浇灌之下就能长出勇气似的,然后他便能倚靠在身边那人的肩膀上,不管不顾的撒娇。
      孩子气的举动。在他眼里看来明明无比羞耻。但他情愿这麼做,因为温柔的虎彻先生不会放下这样的他不管。
      他什麼都会做,什麼都会做哦真的。只要能让远方的那个人稍微停下来一下下,让他能够确实的,追上两三步,再追上两三步。
      只要亲爱的虎彻先生,别抛下他一人。
      然而也就是从喝醉的那天起,他开始做另外一个梦。
       


      5楼2012-12-12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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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兔子?该吃药了。」
        被呼唤声拉离落雪的原野,另一个梦境的开始。他没睁眼,低哼著翻了个身,窝进身边温暖的胸怀里。
        温热的呼吸靠近他,他反射性地抬起头,去迎接那如今已经变得熟悉的嘴唇。
        哺餵进来的是酒。被口腔的温度煨得热热的酒,烈得光是触碰到黏膜便足以让人头昏脑胀。中间夹杂著苦涩的硬块,他温顺的全部吞入。
        然后是炙热的唇舌交缠。虎彻的气味满满的灌进他的喉咙与胸腔,他反射性的伸手搂住虎彻的脖颈,怎麼也不让这个吻结束。
        反正是做梦吧。要怎麼任性都是可以的。
        左手腕上冰冰凉凉。他听见什麼东西锵啷锵啷,铃铛一般清脆作响。
        「……兔子,呐、兔子……」
        那人似乎还想说些什麼话。为什麼不专心接吻呢?
        他睁开无法对焦的眼睛,面前的虎彻先生一下远一下近,只有表情里的忧伤如此清晰,暗哑的声音小心翼翼。
        「……你……还是很不舒服吗?」
        他皱著眉,不是很能理解虎彻话里的意思。谁不舒服呢?为什麼会不舒服呢?明明只要你抱著我吻我就什麼事都没有了。
        所以他甜甜地笑了,再次闭上眼睛,凑近虎彻耳边发出轻浅的喘息,然后去咬虎彻的耳朵再去亲吻嘴唇,直到那个人放弃挣扎翻身把他压入床铺。
        冰凉的左手腕无法随心所欲的拥抱虎彻。但因为虎彻抱著他所以没有关系。
        锵啷锵啷。

        就是这样。做了很美好的梦。
        梦醒时他不断的叹气,像个小孩似的只盼自己一直做梦下去。
        然而当他睁开眼睛时第一个看见的却是冰凉的金属制品,铁灰色的手齤铐,箍在自己的左手腕上,铁鍊的另一头则紧扣著床架。
        一旦扯动便会发出那样悦耳的声音,锵啷锵啷。
        他撑著身子坐起来,发现自己被单底下的身躯不著寸缕,带著隐隐约约的红色斑痕。
        床边地板上滚落好几个空酒瓶。深绿色的小玻璃罐里装著一粒粒不知道什麼东西。
        脑袋依旧有些昏沉,他用右手揉著太阳穴,左手乖乖地撑在床铺上。
        醒了吗?或者没有醒。此刻他依旧在梦里。
        因为并非真实所以一切的轮廓与印象都已模糊,那些关於他是如何被虎彻一遍又一遍拥抱著的画面。他所有能说的不能说的幻想全都因此成真。
        床上甚至还留著虎彻先生的味道。
        他抓过枕头搂著,嗅闻上面淡淡的香水味与汗味,就那样坐在床上发著呆,不知道呆了多久,直到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
        虎彻回来了。
        卧室门以异於平常的缓慢速度被打开,当虎彻走进房间看见床铺上的他时,不知怎麼的先是笑了,然后又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啊,兔子……今天好点了吗?」
        这问题很耳熟,在梦中他被重复问过很多次。
        不知道为什麼,每次都用那种痛得不得了的声音问他。
        他转过头望向虎彻,不假思索的勾出那种甜甜的迷蒙的笑脸。
        是啊他的确是微笑的专家。难得这一次他笑得如此发自本心。
        因为是梦,是梦,他依旧在梦里没有醒。
        被虎彻豢养什麼的,梦里才有可能发生如此幸福的事情。
        「……还是有点头昏。可能还是需要吃药。」
        他说著,朝虎彻伸出手,等著拥抱。
        然后虎彻便如他所希望的走向他。
        锵啷锵啷。
         


        6楼2012-12-12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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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好了大家可以砸鸡蛋了...(掩面逃)
           


          7楼2012-12-12 20:48
          收起回复
            就这样完结了吗? 还不够啊 都没看够呢 再来点吧


            IP属地:湖北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2-12-12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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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系什么的好虐心…虽然明知道会虐心还是手贱地点进来了呜呜,求甜文治愈…花魁兔什么的…


              IP属地:湖北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2-12-16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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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晚上的看这么个虐梗,还让不让人睡觉啦~呜呜呜~
                但是我觉得,只要他们两在一起,怎么样都好,嘛,就是这种自暴自弃的心理~


                IP属地:云南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2-12-16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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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03:3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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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说这就是我在玩鬼畜眼镜R的时候凭着本能打出来的一个结局么= =
                  似乎入了半糖的SILENT SNOW之后就没怎么见过半糖发文章?好久不见的好基友来CHU一个~~(喂!!
                  所以最近被人逼着赶一种叫做BE三十题的东西的生物表示看到这种文简直是看到了曙光啊!我甚至赶脚这种虎兔关系才是最正确的!(这人崩坏得彻底了……


                  11楼2012-12-16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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