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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反应快没让人发现。。。。
地板。。。。
勤劳的LZ抱一个~~
19.
黄美英哭的声嘶力竭天昏地暗，过程中几次岔气，又是咳嗽又是打嗝的，李顺圭也不嫌弃，一径温柔地抱住她。
哭到后来黄美英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才抽抽搭搭离开李顺圭的怀抱。李顺圭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黄美英接过来，顺便还擦了擦淌下来的鼻涕和口水。
（……）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黄美英万分羞愧地瞄了眼李顺圭的肩膀——虽然是已经被眼泪湿透了，但她知道那上面必然还有很多的……那个啥。
黄美英擦完眼泪，小声抽泣道：“……你怎么在这里？”
李顺圭愣了下，回：“在窗边看到你房间里亮灯了，有点不放心，所以下来看看。”
黄美英：“来很久了吗？”
李顺圭：“有一会了，你睡地很不安稳。”
黄美英哑着嗓子：“谢谢你。”
李顺圭：“……不客气。”
黄美英抬头：“刚才把你咬疼了吧？”
李顺圭笑：“嗯，是挺疼，你牙齿还蛮利的。”
“……”黄美英以为她会宽慰自己说“没事，不疼”，哪能想到她这么实诚，倒让她一时不知该表达什么了。
这又是感激又是愧疚的，让人很难为情啊好不好……
黄美英傻呆呆地坐着，李顺圭又陪了她一会儿，起身绞来热毛巾：“再擦一遍？”
黄美英乖顺地接了，李顺圭便说：“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你再睡会吧……如果睡不着就打我电话。”
黄美英点头：“嗯……你也去睡吧。”
李顺圭拉门走了，廊外的灯光在门开阖的瞬间，将她的影子拉地老长地投在地板上。黄美英看着她的背影，想起自己醉酒那晚，她也这样细心地照顾过自己……这样来看，李顺圭真是一个很好很温柔的人。
发泄过一通，黄美英累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KAI送她去学校。这次黄美英没有发表任何异议，只是一上车就幽怨地盯着KAI……KAI一路忍受着满车爆棚的低气压，战战兢兢开到学院，还没等黄美英站稳脚跟，便“唰”地飞快跑掉了。
黄美英：“……”
黄美英在中午时收到权老爷子的一条短信，内容如下：
Dear Lady：今日有苏远行的画展，下午一点半，美术馆外不见不散。
黄美英逐字审视这条短信，猜测是权侑莉代发的可行性有多少，无果。从衣柜里翻出条长裤，又找了件把脖子都护地严严实实的衬衫来搭配。穿好后把卷发都挽起来，在镜子前来回走动，一再酝酿梨花带雨的可怜眼神——其实也无须怎么酝酿，她昨夜哭地太过投入，眼睛到现在还有些红肿。
真像那么回事儿，她最后总结。
黄美英提前一刻到美术馆，权老爷子竟然比她还早，已经站在馆外等着了。黄美英就见他穿了中规中矩的西服三件套，头发往后梳地一丝不苟，脚上皮鞋裎亮裎亮，手上还拿着一小束玫瑰花。
“……”爷爷您是来和哪位女士约会的吧？短信是不是发错对象了= =
权老爷子看到黄美英，立刻激动地朝她挥手：“帕尼啊，这里。”
“……”爷爷您不用把手挥地这么起劲好嘛，这儿压根就没几个人，我一眼就能看到您了好嘛= =
黄美英走过去，他把手上的玫瑰花递向她：“喏，送给你。”
黄美英强装笑颜地接了，嘴上道：“花很漂亮，爷爷今天也很精神。”
黄美英的语调很是没精打采，权老爷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点头：“那是，感觉时间倒退了四五十年，我约了奶奶一块儿出来看画展一样。”
黄美英：“……”
权老爷子调皮地一拍后脑：“啊呀，唐突了，帕尼快跟爷爷进去吧！”
黄美英哭的声嘶力竭天昏地暗，过程中几次岔气，又是咳嗽又是打嗝的，李顺圭也不嫌弃，一径温柔地抱住她。
哭到后来黄美英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才抽抽搭搭离开李顺圭的怀抱。李顺圭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黄美英接过来，顺便还擦了擦淌下来的鼻涕和口水。
（……）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黄美英万分羞愧地瞄了眼李顺圭的肩膀——虽然是已经被眼泪湿透了，但她知道那上面必然还有很多的……那个啥。
黄美英擦完眼泪，小声抽泣道：“……你怎么在这里？”
李顺圭愣了下，回：“在窗边看到你房间里亮灯了，有点不放心，所以下来看看。”
黄美英：“来很久了吗？”
李顺圭：“有一会了，你睡地很不安稳。”
黄美英哑着嗓子：“谢谢你。”
李顺圭：“……不客气。”
黄美英抬头：“刚才把你咬疼了吧？”
李顺圭笑：“嗯，是挺疼，你牙齿还蛮利的。”
“……”黄美英以为她会宽慰自己说“没事，不疼”，哪能想到她这么实诚，倒让她一时不知该表达什么了。
这又是感激又是愧疚的，让人很难为情啊好不好……
黄美英傻呆呆地坐着，李顺圭又陪了她一会儿，起身绞来热毛巾：“再擦一遍？”
黄美英乖顺地接了，李顺圭便说：“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你再睡会吧……如果睡不着就打我电话。”
黄美英点头：“嗯……你也去睡吧。”
李顺圭拉门走了，廊外的灯光在门开阖的瞬间，将她的影子拉地老长地投在地板上。黄美英看着她的背影，想起自己醉酒那晚，她也这样细心地照顾过自己……这样来看，李顺圭真是一个很好很温柔的人。
发泄过一通，黄美英累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KAI送她去学校。这次黄美英没有发表任何异议，只是一上车就幽怨地盯着KAI……KAI一路忍受着满车爆棚的低气压，战战兢兢开到学院，还没等黄美英站稳脚跟，便“唰”地飞快跑掉了。
黄美英：“……”
黄美英在中午时收到权老爷子的一条短信，内容如下：
Dear Lady：今日有苏远行的画展，下午一点半，美术馆外不见不散。
黄美英逐字审视这条短信，猜测是权侑莉代发的可行性有多少，无果。从衣柜里翻出条长裤，又找了件把脖子都护地严严实实的衬衫来搭配。穿好后把卷发都挽起来，在镜子前来回走动，一再酝酿梨花带雨的可怜眼神——其实也无须怎么酝酿，她昨夜哭地太过投入，眼睛到现在还有些红肿。
真像那么回事儿，她最后总结。
黄美英提前一刻到美术馆，权老爷子竟然比她还早，已经站在馆外等着了。黄美英就见他穿了中规中矩的西服三件套，头发往后梳地一丝不苟，脚上皮鞋裎亮裎亮，手上还拿着一小束玫瑰花。
“……”爷爷您是来和哪位女士约会的吧？短信是不是发错对象了= =
权老爷子看到黄美英，立刻激动地朝她挥手：“帕尼啊，这里。”
“……”爷爷您不用把手挥地这么起劲好嘛，这儿压根就没几个人，我一眼就能看到您了好嘛= =
黄美英走过去，他把手上的玫瑰花递向她：“喏，送给你。”
黄美英强装笑颜地接了，嘴上道：“花很漂亮，爷爷今天也很精神。”
黄美英的语调很是没精打采，权老爷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点头：“那是，感觉时间倒退了四五十年，我约了奶奶一块儿出来看画展一样。”
黄美英：“……”
权老爷子调皮地一拍后脑：“啊呀，唐突了，帕尼快跟爷爷进去吧！”
……鬼啊鬼啊！我们明明昨天才刚见过的，你还气焰老高地要跟我抢车子！
……你是得了失忆症啊还是得了失忆症啊？而且——你不就是要显摆自己现在是和权侑莉同居了么？
黄美英真想照着金泰妍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一巴掌拍下去！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和权侑莉同居很稀罕么？我从穿了开裆裤就开始和她同居，同居到现在都同居腻了，捡我用剩的有什么好得意的有什么好得意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顺圭的短信适时地插了进来，黄美英马上从敌战状态切换到静音模式，连白眼都没来得及冲金泰妍翻一个，便心急火燎地打开短信。
“比她更加白莲花。”
“？？”黄美英对着李顺圭的回复大眼瞪小眼，站一旁的权老爷子开始傲娇了。他又不傻，这两女人明摆了打着敬爱他的幌子来揉搓黄美英，真是@#￥%……
权老爷子：“泰妍啊。”
金泰妍乖巧地应了声。
权老爷子很慈祥地背手一路踱过去：“你也喜欢苏远行的画？”
金泰妍冲他甜笑道：“自然是很喜欢的啊，不然也不会特意过来看她的画展。”
权老爷子随意冲墙上一幅画努嘴：“那你给爷爷说说，这画表达了个什么意思？”
那是幅女人的半身肖像，侧过身体，单手托腮望向窗外。
金泰妍愣了下，脸上显现出不好意思的红晕：“我也只懂些皮毛，自然比不上爷爷这么多年对画作的研究……我猜，这位女士大约是在思念什么人？或者是在思考什么事情？这幅画用色十分明快，或许是想要衬托画中人的幽苦？”
权老爷子点头。
朴智贤在旁附和道：“泰妍这么一说，再看这画中人的神态，好像真有种思念之情萦绕眉间的感觉……我本来还没发现呢！”
其实你们才是两母女吧？……黄美英收起手机，默默走到权老爷子身后。权老爷子顺口问她道：“帕尼，你认为呢？”
“啊？……”黄美英冷不丁被点到名，后知后觉抬头看画，沉吟了好一会儿，在众人各色不一的眼神中，拧起秀眉：“我觉得……”
三人凝神屏息着等待她的高见。
黄美英满脸严肃道：“……就是画家请了这位女士来当自己的模特，如果那天不幸的该女士爽约了……那么今天这幅画作里就会出现别的人？”
朴智贤：“……” 金泰妍：“……” 后背卷过落黄的权老爷子：“……”
几秒后，权老爷子努力发出大笑，赞赏地拍着黄美英的肩膀道：“好！跟爷爷想一块儿去了。不愧是爷爷从小看着长大的，思维什么的都跟爷爷是一路的哦哈哈哈。”
“……”黄美英想爷爷你还是别笑了，你笑的真的很假。
20.
金泰妍低下头，不服气地轻“哼”了声。朴智贤出声道：“美英从小会逗老爷子开心，泰妍，在这点上啊你还真得和美英多学学，嗯？”
金泰妍就是再不痛快，还是笑盈盈道：“阿姨说的对，黄小姐，你可别嫌弃我笨，以后多教教我啊？”
黄美英回想着李顺圭那句“比她更加白莲花”，通俗来讲不就是装么，装清纯装无辜装可怜谁不会：“金秘书说哪里去了，以后还得麻烦金秘书你多照顾爷爷呢。爷爷年纪大了，最怕冷清，平时没事就多陪他说说话吧。”
金泰妍卖乖道：“怕就怕我太罗嗦，爷爷一听到我说话就烦啊？”
朴智贤配合地笑出声，黄美英却黯然道：“哪会嫌你烦呢？爷爷一向最疼权侑莉，爱屋及乌，也会一样疼爱你的。”
这话摆明了她甘拜下风自动出局，金泰妍一时倒诧异了。朴智贤的表情顿时很微妙，权老爷子斜眼看黄美英：“胡说八道些什么？哦，小时候跟爷爷玩，现在嫌爷爷年纪大了，是个糟老头子了，就要跟爷爷划清界限了？”
黄美英摇头，端的一副窝心难受的可怜样儿。
……后来四人结伴一同欣赏画作，黄美英刻意落后几步，还走走停停显得颇为虚弱。金泰妍一直留心着她，这会儿便慢下脚步，对权老爷子和朴智贤二人道：“我看黄小姐好像不太舒服，脸色一直不好，是生病了吗？”
权老爷子恍然大悟：“我说怎么觉着这孩子今天不对劲呢，平常总是活泼泼的，今天连个笑眼都没有——帕尼，你哪里不舒服吗？”
黄美英摇头，还不忘露出个脆弱的微笑：“没有不舒服，我们继续看画吧。”
权老爷子怀疑地看着她，金泰妍体贴地握住黄美英的手腕，关切道：“黄小姐，看画是小事，身体才重要啊……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这里有阿姨陪着爷爷，不碍事的。”
金泰妍手心冰凉，黄美英差点以为自己的手腕被蛇给缠上了。她抖落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不动声色地挣脱开，婉拒道：“金秘书你太客气了，我真挺好的。”
朴智贤看着她俩，笑道：“你们都太客气了，一个黄小姐一个金秘书的，听着就叫人觉得生分。”
黄美英：“……” 金泰妍：“……”
朴智贤：“美英，如果不舒服就别硬撑了，泰妍说的没错，看画是小事，身体才重要呢。”
权老爷子这次是完全不站在黄美英那边了：“还说挺好的，光这一会儿怎么就出了这么多虚汗？”
黄美英后知后觉抹了把额头，还真是一脑门子的汗。她本来还没什么感觉的，此时被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着，还真觉得肚子隐隐疼起来了……
金泰妍流露出关切的表情：“美英，还是让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黄美英彷佛被雷给劈了，金泰妍说“美英”这两个字时，浑然天成地好像已经这么呼唤了千次万次上亿次！
黄美英只好硬着头皮上：“我自己开车来的……泰妍，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金泰妍：“这有什么好麻烦的啊，你这样回去谁能放心？”
……真是两朵虚伪的白莲花啊，现在是要怎样，比谁先把对方恶心死么？
黄美英娇俏地晃着金泰妍的手：“哎唷，我真没事啦，你们这样我压力好大哦……苏远行的画展很难得，泰妍你又对画这么有研究，爷爷有你陪着看画才有乐趣啊。你们都别为我忙了，我自己回去，嗯？”
金泰妍为难地看看权老爷子，又看看黄美英。朴智贤皱起眉，其实她心里是很不耐烦的，要走就走哪来这么多废话走了才清净呢——但，最终还是缓和了口气：“既然美英这么坚持，我们就还是继续看画？爸你说呢？”
黄美英立即安慰权老爷子：“爷爷，别因为我扫了你的兴啊，这样我会很愧疚很愧疚的，而且你看”，黄美英特意原地遛了个圈，“我根本就没什么事儿。”
金泰妍低下头，不服气地轻“哼”了声。朴智贤出声道：“美英从小会逗老爷子开心，泰妍，在这点上啊你还真得和美英多学学，嗯？”
金泰妍就是再不痛快，还是笑盈盈道：“阿姨说的对，黄小姐，你可别嫌弃我笨，以后多教教我啊？”
黄美英回想着李顺圭那句“比她更加白莲花”，通俗来讲不就是装么，装清纯装无辜装可怜谁不会：“金秘书说哪里去了，以后还得麻烦金秘书你多照顾爷爷呢。爷爷年纪大了，最怕冷清，平时没事就多陪他说说话吧。”
金泰妍卖乖道：“怕就怕我太罗嗦，爷爷一听到我说话就烦啊？”
朴智贤配合地笑出声，黄美英却黯然道：“哪会嫌你烦呢？爷爷一向最疼权侑莉，爱屋及乌，也会一样疼爱你的。”
这话摆明了她甘拜下风自动出局，金泰妍一时倒诧异了。朴智贤的表情顿时很微妙，权老爷子斜眼看黄美英：“胡说八道些什么？哦，小时候跟爷爷玩，现在嫌爷爷年纪大了，是个糟老头子了，就要跟爷爷划清界限了？”
黄美英摇头，端的一副窝心难受的可怜样儿。
……后来四人结伴一同欣赏画作，黄美英刻意落后几步，还走走停停显得颇为虚弱。金泰妍一直留心着她，这会儿便慢下脚步，对权老爷子和朴智贤二人道：“我看黄小姐好像不太舒服，脸色一直不好，是生病了吗？”
权老爷子恍然大悟：“我说怎么觉着这孩子今天不对劲呢，平常总是活泼泼的，今天连个笑眼都没有——帕尼，你哪里不舒服吗？”
黄美英摇头，还不忘露出个脆弱的微笑：“没有不舒服，我们继续看画吧。”
权老爷子怀疑地看着她，金泰妍体贴地握住黄美英的手腕，关切道：“黄小姐，看画是小事，身体才重要啊……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这里有阿姨陪着爷爷，不碍事的。”
金泰妍手心冰凉，黄美英差点以为自己的手腕被蛇给缠上了。她抖落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不动声色地挣脱开，婉拒道：“金秘书你太客气了，我真挺好的。”
朴智贤看着她俩，笑道：“你们都太客气了，一个黄小姐一个金秘书的，听着就叫人觉得生分。”
黄美英：“……” 金泰妍：“……”
朴智贤：“美英，如果不舒服就别硬撑了，泰妍说的没错，看画是小事，身体才重要呢。”
权老爷子这次是完全不站在黄美英那边了：“还说挺好的，光这一会儿怎么就出了这么多虚汗？”
黄美英后知后觉抹了把额头，还真是一脑门子的汗。她本来还没什么感觉的，此时被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着，还真觉得肚子隐隐疼起来了……
金泰妍流露出关切的表情：“美英，还是让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黄美英彷佛被雷给劈了，金泰妍说“美英”这两个字时，浑然天成地好像已经这么呼唤了千次万次上亿次！
黄美英只好硬着头皮上：“我自己开车来的……泰妍，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金泰妍：“这有什么好麻烦的啊，你这样回去谁能放心？”
……真是两朵虚伪的白莲花啊，现在是要怎样，比谁先把对方恶心死么？
黄美英娇俏地晃着金泰妍的手：“哎唷，我真没事啦，你们这样我压力好大哦……苏远行的画展很难得，泰妍你又对画这么有研究，爷爷有你陪着看画才有乐趣啊。你们都别为我忙了，我自己回去，嗯？”
金泰妍为难地看看权老爷子，又看看黄美英。朴智贤皱起眉，其实她心里是很不耐烦的，要走就走哪来这么多废话走了才清净呢——但，最终还是缓和了口气：“既然美英这么坚持，我们就还是继续看画？爸你说呢？”
黄美英立即安慰权老爷子：“爷爷，别因为我扫了你的兴啊，这样我会很愧疚很愧疚的，而且你看”，黄美英特意原地遛了个圈，“我根本就没什么事儿。”
权侑莉脸上显现痛苦的神色：“美英……”
黄美英冷嘲：“被强~暴的人是我，你这副样子又是何必呢。”
权侑莉许久没说话，黄美英怔忪地看着车前方，等了会不见权侑莉再开口，便想下车去，权侑莉却又阻止她：“……我已经拿到了车展上名通的宾客名单，很快就可以找到那个人，到时——”
“不必了”，黄美英打断她，“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
权侑莉张嘴想说话，话音滚到喉咙口，她却先哽咽了：“美英，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好难受。”
权侑莉会难受黄美英是料到了，但她绝没想到权侑莉竟然也会哭，而且是当着自己的面就哭了出来。
眼泪一点一点蓄进眼眶中，越聚愈多，越聚越多……权侑莉紧紧拉住黄美英的手，怕稍微松些，她就会凭空消失了。
黄美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此刻的模样，手被捏地很疼，但她没有挣开。静了片刻，说：“你知道那时候……我多想你能够出现，帮我推开他，然后带我回家。……可是你没有，那时候我好恨你……可在他糟蹋我的时候，我居然还是会忍不住去想现在的权侑莉在做什么呢？”
她慢悠悠地说，声音很轻，权侑莉脸上的痛苦随着她说多一句，就加深一分。
“在我痛苦的想死去的时候，权侑莉在做什么呢？是在说话、看书还是已经休息了？……从来不知道时间会过地这么慢的，那种一层一层涌上来要把自己掐死的窒闷感，和要把自己逼到崩溃的那种绝望……真的是没有办法承受啊……”
黄美英说着，无声无息地落泪：“可是哪怕在最绝望的时候，我想的依然还是你，只有不断回想你曾经对我的好，才能继续活下去……”
“美英，对不起……”眼眶无法再承载过多的泪珠，权侑莉的泪水断了线似地往下掉：“我自责了无数遍，如果我当时立刻去找你，你也不会遭受这些……你应该恨我的，我也恨我自己！我真的都不敢去想，你在经历这些时有多痛苦，只要想了，我就……我就……”
权侑莉死死咬住下唇，双眼熬地通红通红。黄美英闻言，对她微微一笑，可那笑微弱地才刚显现，便已经消失了踪影：“后来我想通了，我恨你做什么呢？……这并不是你的错啊。这是我应得的，任性骄纵、愚蠢自大，得到这样的结果，都是自找的。……你根本不用自责。其实想想你以前每次都让我不要胡闹，那时候不能理解你，现在才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可是晚了，晚了。这样的代价……太重了。如果能够回头重新来过，我……”
黄美英垂头擦泪，声音就断在了这里。
这样一番半真半假的剖白，终于让权侑莉泣不成声。
21.
黄美英恹恹地躺在床上，往肚子搭了条毛毯，看着天花板发呆。期间她打了个电话给妈妈全素妍，当然不能如实告诉她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就想纯粹撒撒娇博得一些亲人的关怀。只是电话接通黄美英就后悔了，全素妍正在牌桌上，统共就说了三句话：
一：“啊呀帕尼，接到你的电话妈咪好兴奋好兴奋！——胡了！”
二：“是不是身边钱不够用了啊？没事儿，稍晚点妈咪给你去划账。”
三：“先不说了啊，妈咪在忙呢……哎唷手气真好，王太太赢你这么多我实在不好意思。”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至始至终黄美英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黄美英揉了揉额角，眼睛一闭干脆睡觉。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撑坐起来往窗外看，日光西斜，穿过半合的玻璃洒进来，斑斑驳驳地落了小半个房间的金色。黄美英看了眼时间，已经五点半过了。
她打开手机，里面有李顺圭一条短信。
“还好吗？”
黄美英看着屏幕，想起权侑莉哭到满脸泪痕的样子——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呢？这件事里，除了三角眼，过错最大的其实是自己不是吗？如果没有想要去戏弄他，这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她不用故作潇洒凹造型地去喝那杯酒，或者是喝完酒之后没有得意洋洋去补妆而是直接走掉，更甚是在听到电话里传来金泰妍的声音后没有任性地吼出“没怎么，我耍你玩呢”那句话……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变成后来的样子？
黄美英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自己，末了悲哀地认识到自己对权侑莉剖白的那句“任性骄纵、愚蠢自大”简直是活灵活现地概括了自己这次的所有没脑子行径……
她懊丧地回复李顺圭：“有点迷茫。”
很快，李顺圭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黄美英接了，把手机软绵绵地挂在耳朵旁，说：“你之前说的可能是对的。”
李顺圭：“哪一句？”
黄美英：“就你说的不建议我这么做……”
李顺圭“哦”了声，问：“发生让你动摇的事了？”
黄美英舔舔发干的嘴唇，絮叨道：“你知道么，我以前常常干些不讨人喜欢的事情去刺激权侑莉，拿最近那件来说，她明明很忙，跑去S市没日没夜地开会，我不但不体谅她反而还处处给她闹心……为了逼她早点回来，我跑去SEVEN里跳舞……就跳艳舞，她不回来，我就每天都去。”
李顺圭听到这儿，回：“是让人挺闹心的。”
“……”黄美英自动过滤不中听的话，说道：“就昨天，我给她打电话，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还冲她发脾气，说是耍她玩的……我耍她太多次了，她才不当回事的吧？”
李顺圭：“……”
黄美英唉声叹气：“我今天把她惹哭了，还哭地很惨，从小到大我都没见她这么哭过。”
李顺圭：“后悔了吗？”
黄美英心里五味杂陈：“好像之前一直想象着有多么多么恨她，可在看到她眼泪的时候，才想她最大的过错其实只是不爱我吧？我对她抱有太多无法实现的奢望，所以才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李顺圭静了会，说：“美英，你是个好女生。”
黄美英：“我也觉得自己可好了，……但权侑莉才不会这么认为，我给她惹过太多焦头烂额的破事了。记忆里，从小到大就一直是她在帮我料理善后。”
李顺圭：“听着像是你一直以来都用错了示好的方式。”
黄美英对她这句话赞同到不能再赞同了。李顺圭又问：“那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黄美英回：“就迷茫啊……进不得，退不得，卡在中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两人说到这儿，都沉默了。后来李顺圭转移话题，问她：“你今晚要过来吗？”
黄美英：“不了，我肚子疼。”
黄美英恹恹地躺在床上，往肚子搭了条毛毯，看着天花板发呆。期间她打了个电话给妈妈全素妍，当然不能如实告诉她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就想纯粹撒撒娇博得一些亲人的关怀。只是电话接通黄美英就后悔了，全素妍正在牌桌上，统共就说了三句话：
一：“啊呀帕尼，接到你的电话妈咪好兴奋好兴奋！——胡了！”
二：“是不是身边钱不够用了啊？没事儿，稍晚点妈咪给你去划账。”
三：“先不说了啊，妈咪在忙呢……哎唷手气真好，王太太赢你这么多我实在不好意思。”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至始至终黄美英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黄美英揉了揉额角，眼睛一闭干脆睡觉。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撑坐起来往窗外看，日光西斜，穿过半合的玻璃洒进来，斑斑驳驳地落了小半个房间的金色。黄美英看了眼时间，已经五点半过了。
她打开手机，里面有李顺圭一条短信。
“还好吗？”
黄美英看着屏幕，想起权侑莉哭到满脸泪痕的样子——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呢？这件事里，除了三角眼，过错最大的其实是自己不是吗？如果没有想要去戏弄他，这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她不用故作潇洒凹造型地去喝那杯酒，或者是喝完酒之后没有得意洋洋去补妆而是直接走掉，更甚是在听到电话里传来金泰妍的声音后没有任性地吼出“没怎么，我耍你玩呢”那句话……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变成后来的样子？
黄美英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自己，末了悲哀地认识到自己对权侑莉剖白的那句“任性骄纵、愚蠢自大”简直是活灵活现地概括了自己这次的所有没脑子行径……
她懊丧地回复李顺圭：“有点迷茫。”
很快，李顺圭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黄美英接了，把手机软绵绵地挂在耳朵旁，说：“你之前说的可能是对的。”
李顺圭：“哪一句？”
黄美英：“就你说的不建议我这么做……”
李顺圭“哦”了声，问：“发生让你动摇的事了？”
黄美英舔舔发干的嘴唇，絮叨道：“你知道么，我以前常常干些不讨人喜欢的事情去刺激权侑莉，拿最近那件来说，她明明很忙，跑去S市没日没夜地开会，我不但不体谅她反而还处处给她闹心……为了逼她早点回来，我跑去SEVEN里跳舞……就跳艳舞，她不回来，我就每天都去。”
李顺圭听到这儿，回：“是让人挺闹心的。”
“……”黄美英自动过滤不中听的话，说道：“就昨天，我给她打电话，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还冲她发脾气，说是耍她玩的……我耍她太多次了，她才不当回事的吧？”
李顺圭：“……”
黄美英唉声叹气：“我今天把她惹哭了，还哭地很惨，从小到大我都没见她这么哭过。”
李顺圭：“后悔了吗？”
黄美英心里五味杂陈：“好像之前一直想象着有多么多么恨她，可在看到她眼泪的时候，才想她最大的过错其实只是不爱我吧？我对她抱有太多无法实现的奢望，所以才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李顺圭静了会，说：“美英，你是个好女生。”
黄美英：“我也觉得自己可好了，……但权侑莉才不会这么认为，我给她惹过太多焦头烂额的破事了。记忆里，从小到大就一直是她在帮我料理善后。”
李顺圭：“听着像是你一直以来都用错了示好的方式。”
黄美英对她这句话赞同到不能再赞同了。李顺圭又问：“那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黄美英回：“就迷茫啊……进不得，退不得，卡在中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两人说到这儿，都沉默了。后来李顺圭转移话题，问她：“你今晚要过来吗？”
黄美英：“不了，我肚子疼。”
李顺圭：“嗯？”
黄美英：“……”
李顺圭：“？？”
黄美英：“……”
李顺圭：“煮点红糖水喝。”
“……”黄美英失笑：“知道了。”
挂了电话，黄美英在床上躺了十几分钟，权侑莉又打来电话，小心翼翼问晚上要吃点什么，她带过来。
黄美英觉得此刻的自己从头发到脚趾都散发出一种“我现在很矛盾千万不要来纠缠我我也一定不会去纠缠你”的气息，于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我已经吃过了。”
权侑莉：“那你在家吗？我过去看看你？”
黄美英忙道：“我不在！”
权侑莉：“……那你在哪？”
黄美英：“……”
权侑莉：“在哪里呢？”
黄美英：“……喂？喂喂！？怎么回事儿我怎么听不到声音——哔”
黄美英扔掉电话，默念果然坏事做不得，这都是债啊！她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个小包，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权侑莉有她家钥匙，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所以只好逃开了。
她压根就没有想到别的去处，直接就奔去了李顺圭家。KAI正在扫院子，看她来了连忙打开大铁门。
黄美英停好车，问他：“李顺圭人呢？”
KAI眼神往二楼的窗台飘，黄美英心领神会，三步两步跨到二楼客厅，她以为这会儿李顺圭该在客厅里看她的三八杂志，可惜没有。她四下里望了一圈，最终把目光投向走道尽头的那间房。
那是李顺圭的卧室。
黄美英走过去，发现门是虚掩的，里面也没有声音。她又怀疑李顺圭并不在里面，于是直接探头往里看。
房间里只开了盏暗林的壁灯，李顺圭站在床边，裤子已经穿好了，衣服也已经拿在了手里，就！差！把！它！穿！上！了！
……黄美英发誓自己没有弄出一点儿声响，但李顺圭有所感应似的，回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
……黄美英捂住眼，缓缓退出来。
她看到了什么？……李顺圭的裸背？李顺圭的裸背！
黄美英边大念阿弥陀佛非礼勿视，边回想自己刚看到的情形——光线很弱，明明应该看不清楚的，可就是感觉李顺圭皮肤很好，甚至隐约有点泛光一样！湿发上的水滴滚到后背上，亮晶晶的一路往下滑到……黄美英想着便觉得脸上有点发烫，这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然而，李顺圭的后腰处似乎有一团红红的东西……是刺青吗？刺的什么？
黄美英的好奇心又瞬间膨胀，她心痒难耐，暗道再偷偷看一眼好了，就一眼，趁她还没有把衣服穿好……= =
想到这儿，黄美英迅速探头，然后……然后她就石化了。
李顺圭就站在门后，似笑非笑看着她。——一
……
李顺圭大大方方从门后走出来，黄美英则一副畏畏缩缩的小媳妇样儿跟在她后面往小客厅走。KAI已经在客厅里面沏茶了，黄美英偏头恶狠狠剜了他一眼，他无辜地直起腰，显然是对黄美英凶恶的眼神很不能理解。
李顺圭坐到沙发上，顺手把电视开了。
黄美英也挪了半个屁股到沙发上，正襟危坐着，目不斜视盯住电视机。
实在是太难为情了，如果说第一次看到是无心之失值得原谅的话，那么第二次再去看，不就摆明了是蓄意偷看么？偷看就算了，还被抓包，要不要这么悲壮啊……
“不是不舒服，怎么又来了？”李顺圭的声音响起，黄美英彷佛是被炸了满身小钢炮，立刻打起精神恭维道：“你这里让人比较有安全感……”
好吧，撒谎什么的，果然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还顺手拈来毫不费力的。
李顺圭的目光落在黄美英带来的小包上，黄美英也看向自己的小包，恬不知耻继续道：“就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在你这儿稍住一段时间？”
22.
KAI坐在廊下插了耳机听收音机里播的京剧，黄美英吃完他卧的鸡蛋，走到他跟前，阴森森俯视他。KAI本来正闭着眼睛听地摇头晃脑，骤然看到黄美英，吓一大跳，忙取下耳塞问道：“黄小姐有事吗？”
黄美英想你救我的时候一脚踹飞门板不是很帅气很神勇很厉害的嘛，怎么现在装出这么一副纯良大白兔的样子，骗谁呢？……这一家子包括张佑荣在内，全是两幅面孔的骗子！大骗子！！
黄美英在他身边坐下，用和自己表情很不相符的温和口吻，说：“没什么事，就想对你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KAI受宠若惊，慌忙摆手：“没我什么贡献，要谢还是去谢大小姐吧。”
黄美英撑着下巴看他，KAI倍感压力，没话找话：“大小姐昨天都急坏了。”
黄美英：“她亲口跟你说她急坏了？”
KAI：“……我看出来了。”
黄美英冲他露齿一笑，白牙小小的，特别可爱：“其实我不是要谢你昨天救我这件事。”
KAI：“……啊？”
黄美英瞬间板下脸：“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家大小姐在那个时间段通常都做些什么！？……我就跟个傻帽似的直接去她卧室了，她刚洗好澡，在穿衣服啊！衣服还没有穿好啊！……你说我多尴尬呐！？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心情！！”
KAI傻眼：“我真不知道啊。更何况男女授受不清，二楼除了客厅，其他地方我都不随便走动的。”
“……”黄美英对天泛了个白眼，你们真捕不愧是兄弟，连事发后推卸责任的口气都一模一样。
KAI好心：“要不……我去和大小姐解释解释，你刚不是故意看到的？”
黄美英：“……………………”
黄美英咳了声，摆手：“不用了，反正看也看了，说再多也是于事无补……不过就有件事情很好奇。”
KAI询问地看向她，表示自己愿意将功补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好像看到她后腰处有团红红的东西，是什么？”黄美英问完，又立刻补充一句：“我就随便问问，你在向她做汇报的时候麻烦把以上对话全部省略！”
KAI：“……”
黄美英睁大眼睛：“是刺青吗？”
KAI点头，而后又马上摇头：“大小姐很小的时候被绑架过，想逃的时候被绑匪刺到了后腰，回来后就在伤口上纹了东西。”
黄美英噎了下，她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曲折，情不自禁就摸了摸自己的后腰——一定很疼吧？她想象了一下还是小小的李顺圭身受重伤倒在血泊里的情形，当下就表达了十二万分的同情，但还是按捺不住地问KAI道：“……那到底是纹了什么？”
KAI睁圆眼睛，再次无辜道：“男女授受不清啊，我又没看过，大小姐也不说，我怎么知道纹了什么？”
“……”黄美英挠桌：“你是她弟弟啊，你会不会想太多？开口闭口男女授受不清……授受不清个鬼啊！难不成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KAI满脸通红道：“你别乱说！”
黄美英眯起眼：“这句话你可以向她汇报，我不介意的。”
“……”KAI泪奔。
黄美英重新回到二楼，李顺圭依然还是在看娱乐新闻。黄美英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闷不吭声地坐下，李顺圭看了她一眼，拿起桌上一份叠地很工整的资料递过去。
黄美英接了，李顺圭示意她看，她便翻开，入眼就是一张金泰妍的全身照。看的出来拍这张照片时金泰妍并不知情，脸上表情很自然。
黄美英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
李顺圭：“如你所见，金泰妍的一些资料。”
黄美英不可思议道：“你调查她了？”
李顺圭：“谈不上调查，都是一些流于表面的东西。”
KAI坐在廊下插了耳机听收音机里播的京剧，黄美英吃完他卧的鸡蛋，走到他跟前，阴森森俯视他。KAI本来正闭着眼睛听地摇头晃脑，骤然看到黄美英，吓一大跳，忙取下耳塞问道：“黄小姐有事吗？”
黄美英想你救我的时候一脚踹飞门板不是很帅气很神勇很厉害的嘛，怎么现在装出这么一副纯良大白兔的样子，骗谁呢？……这一家子包括张佑荣在内，全是两幅面孔的骗子！大骗子！！
黄美英在他身边坐下，用和自己表情很不相符的温和口吻，说：“没什么事，就想对你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KAI受宠若惊，慌忙摆手：“没我什么贡献，要谢还是去谢大小姐吧。”
黄美英撑着下巴看他，KAI倍感压力，没话找话：“大小姐昨天都急坏了。”
黄美英：“她亲口跟你说她急坏了？”
KAI：“……我看出来了。”
黄美英冲他露齿一笑，白牙小小的，特别可爱：“其实我不是要谢你昨天救我这件事。”
KAI：“……啊？”
黄美英瞬间板下脸：“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家大小姐在那个时间段通常都做些什么！？……我就跟个傻帽似的直接去她卧室了，她刚洗好澡，在穿衣服啊！衣服还没有穿好啊！……你说我多尴尬呐！？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心情！！”
KAI傻眼：“我真不知道啊。更何况男女授受不清，二楼除了客厅，其他地方我都不随便走动的。”
“……”黄美英对天泛了个白眼，你们真捕不愧是兄弟，连事发后推卸责任的口气都一模一样。
KAI好心：“要不……我去和大小姐解释解释，你刚不是故意看到的？”
黄美英：“……………………”
黄美英咳了声，摆手：“不用了，反正看也看了，说再多也是于事无补……不过就有件事情很好奇。”
KAI询问地看向她，表示自己愿意将功补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好像看到她后腰处有团红红的东西，是什么？”黄美英问完，又立刻补充一句：“我就随便问问，你在向她做汇报的时候麻烦把以上对话全部省略！”
KAI：“……”
黄美英睁大眼睛：“是刺青吗？”
KAI点头，而后又马上摇头：“大小姐很小的时候被绑架过，想逃的时候被绑匪刺到了后腰，回来后就在伤口上纹了东西。”
黄美英噎了下，她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曲折，情不自禁就摸了摸自己的后腰——一定很疼吧？她想象了一下还是小小的李顺圭身受重伤倒在血泊里的情形，当下就表达了十二万分的同情，但还是按捺不住地问KAI道：“……那到底是纹了什么？”
KAI睁圆眼睛，再次无辜道：“男女授受不清啊，我又没看过，大小姐也不说，我怎么知道纹了什么？”
“……”黄美英挠桌：“你是她弟弟啊，你会不会想太多？开口闭口男女授受不清……授受不清个鬼啊！难不成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KAI满脸通红道：“你别乱说！”
黄美英眯起眼：“这句话你可以向她汇报，我不介意的。”
“……”KAI泪奔。
黄美英重新回到二楼，李顺圭依然还是在看娱乐新闻。黄美英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闷不吭声地坐下，李顺圭看了她一眼，拿起桌上一份叠地很工整的资料递过去。
黄美英接了，李顺圭示意她看，她便翻开，入眼就是一张金泰妍的全身照。看的出来拍这张照片时金泰妍并不知情，脸上表情很自然。
黄美英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
李顺圭：“如你所见，金泰妍的一些资料。”
黄美英不可思议道：“你调查她了？”
李顺圭：“谈不上调查，都是一些流于表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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