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夜,几许乌云隐蔽了如冰的月光,李特身着白衣依靠那苑中栅栏,听池中独莺低吟浅唱话凄凉。忆起那日出门,途中偶救一人,寥寥数月,心中便与他生情,今日才得知那人乃当朝世子。
轻叹一声,责己愚昧,当日见那人气质不凡,凤眼藏以睿智,便该知他非平凡之人,也不待今日涂添悲伤。
良久,苑中传来一阵行声,李特心中一紧,知来者何人,便也不敢回眸,只低声道:钟云明日可是要走?那人嘻笑:你若舍我不得,我便不走。
你知我舍不得,何耐你早有心属,舍与不舍,又有何用?李特轻皱柳眉:那厉旭乖巧可爱,你怎可负他一往情深?
钟云惊慌,知他心有所误便赶忙解释:不不不,厉旭是我至亲兄弟,怎能言情?再之,我予特儿一颗炙心,难道特儿至今不明?
李特心中疑惑,眼眉一挑:你此话可是当真?钟云言:当真当真,明月可证,天地可签,你若还是不信,我便以这利剑穿心证明。说罢作势拔剑刺心。
李特心惊,赶紧阻挡防止伤着心爱之人,怎知误入诡计,被他顺势揽入怀中。一抬头,见他眼中盛情:你,无耻。钟云讪笑:那也只为你一人无耻。便啄上那绝世芳颜。
乌云散去,月光不再冷冰,池中鸳鸯戏水,恰似苑中一对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