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教授吧 关注:883贴子:3,464

【挖坟】野生犬类的饲养法则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留给度受,好久不搞贴吧我来看看应该怎么发|||||不要插楼哦||||


1楼2012-12-10 14:35回复

    ACT.1
    啊啊,又来了。
    已经多少天了呢?在上班的途中碰到这只野狗。
    事实上,最一开始,肯尼斯教授并没有注意到那只默默趴在校门口的流浪犬。他的生活过于匆忙严谨一丝不苟,从迈下车门到进入教室双眼通常只是直视前方,对周遭事物根本不屑一顾。
    “身为名门望族的不可一世”——他也隐约知道同事们的评价。
    然而某天在熟悉的道路上,他在迅速行进的过程中,差一点被绊倒。
    尽管由于触感柔软大约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但是教授并没有任何愧疚的意思。本来想要调整一下步伐无视旁边看笑话的眼神继续前进的,低下头时却愣了一下。
    金色的眼睛。
    ——直勾勾的望着自己。
    一贯冷漠的教授,对宠物类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但是即使如此,也能看出这只准流浪犬应该有着不错的血统。精悍的长相,额前的一缕长毛随风摇摆着,趴在地上的时候也可以看出来覆盖在身上的起伏优美的肌肉。
    作为宠物来讲非常的漂亮。
    为什么会被抛弃呢?
    是走丢了吗?
    ……还是说,智力上不太让人满意呢?
    而且,眼角的那个东西算是什么?一条有泪痣的狗?
    怪胎。
    注意到这只大型流浪犬如同呆滞一般一直一直的凝望着自己,让感觉受到了侵犯的教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明明是只畜生而已,竟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在愣神的几秒钟之后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一只低等生物身上浪费了时间,肯尼斯皱了一下眉头,转身离去。
    于是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去后,他口中的“畜生”也没有转移过视线,仿佛穿透永恒版的注视着他。
    在之后的将近一个月里,每一天进出校园时都能看到与第一天懒洋洋趴在路中央完全不同,如同等待着将军检阅的士兵一般安静而挺拔地蹲坐在路边的流浪犬。金色的眼睛总是追随着他的步伐,这让教授莫名的焦虑起来。
    撞邪了吗?为什么没有别人注意到呢。
    心烦意乱的感觉让教授的脾气更加暴躁,直接表现在对课上同学的提问尖刻的回答上。在第不知道多少次以把明明成绩很优秀的韦伯·维尔瓦特同学教训哭作为结束的课堂完结后,肯尼斯教授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了校园。
    就在那时发现了惊喜——困扰了他太久的流浪犬,并没有蹲坐在一贯的位置上,用望眼欲穿的目光注视他的到来。

    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尔德,药学世家的继承人。在他生命的前二十多个年头里,一直遵循着一个优秀贵族应有的生活法则。自小天赋惊人,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学院并最终留院任教,风平浪静一点跌宕都没有。
    


    2楼2012-12-10 14:38
    回复

      而他自己显然认为,跌宕起伏这种东西,是生活所不需要的。
      甚至连院长决定将独生女索拉许配给他这件事情,也在计划之中。两大世家的联姻,从各个方面来讲都是一笔非常合算的买卖。
      但是索拉·索菲亚利,他目前的未婚妻,其任性程度与其美貌的关联度高的离谱。大约是贵族少女从小到大的娇惯使然,在同居的日子里(嘛,虽然说是同居,也不过是分房睡在同一个房子里而已),她的一切要求都显得极端不合理。
      倒不是说他不愿意为这位美丽的小姐购买合身并昂贵的衣服或者陪同逛街,但是,突然宣布要把一只从路边捡来的流浪狗收养在家里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特别是,那还是一只困扰了他许久的大胆畜生。
      尽管如此在心中评论着,肯尼斯还是无法否认,快乐地举起流浪犬前爪的少女,微笑的脸庞就像天使一样。
      不,如果没有那只该死的——仍然在用那种目光注视着自己的——畜生就更好了。
      “呐,肯尼斯,总不会没用到连只宠物都养不活的地步吧?”说着如此刻薄的话语,索拉眯起眼睛望向因为她的发言而皱起眉头的年轻教授,“我连宠物用品都买好了哦。”
      肯尼斯不得不妥协。
      在他点头以示赞同的下一瞬间,大型犬挣脱了少女的胳膊,迅速奔至肯尼斯眼前,并且——
      伸出舌头,舔了舔教授修长而苍白的手。
      “……?!”
      受到惊吓的肯尼斯如同抽搐一般抽回手,额头上跳起了十字。
      “滚开!愚蠢的畜生!”
      口中呵斥着,碍于索拉的面子没能进行体罚。事实上,肯尼斯根本连这个家门都不想让这只不详的犬类生物进,然而不仅退让到可以让它在自己房子中久居,还被迫发生了物理接触,这实在让教授的神经面临崩溃。
      “别那么紧张,肯尼斯,”索拉以轻蔑的口吻说着,“它没有咬你。”
      而如果它真的咬了,现在我的手已经不在了。
      但是,依旧无法用语言反驳少女的话。肯尼斯丢给表现出来与之前所见都不同的,仿佛突然之间变得活泼起来、仍摇摆着尾巴好像在讨好一般的犬类一个嫌弃的眼神,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他需要消毒。

      ACT.2
      收养了从路边捡回家的流浪犬后,肯尼斯教授的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他一如既往的在每天早晨打理好自己,然后走出家门,打开停靠在门口的专门接送的私家车的车门,然后——
      被索拉命名为“Lancer”的大型犬科生物,就一跃而入,跳进了车中。
      ……收养了从路边捡回家的流浪犬后,肯尼斯教授的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大的改变。
      


      3楼2012-12-10 14:38
      回复


        明明是被同居中的未婚妻收留,这只没有眼力见的犬类却不知为何非常粘总是对他充满恶意的药学教授。
        事实上,这也是肯尼斯教授相当怨恨的一点。流浪犬对他表现出来的、完全没有一点保留的热情,可以轻易的从对索拉表现出的服从和恭敬中区别开来。
        恭敬,肯尼斯万分确定他可以使用这个词语,尽管不想表现出类似于赞扬的意思,但是就算如此他也要承认,这只野狗非常的通人性。
        总而言之,由于种种原因,本来就因为家族联姻而对他没有任何感情的年轻姑娘,似乎将他的评分由零降到了负数。
        这并不是一件令人感到喜闻乐见的事情。
        但是不管他再怎样对野狗表现出嫌恶,甚至在索拉不在家时真真切切的考虑过非常不符合他的身份以及身材的暴力行径(后来由于厌恶接触到异类的身体而放弃了这个打算),这只野狗仍然抓紧一切时间缠在他的面前。
        出门也好,读书也好,备课也好。完全无视索拉的呼唤而绕着自己打转,甚至连他舒适的泡在浴缸里或者躺在床上的时候也不放过。
        教授不知道它是怎么拱开明明已经关紧的门溜进来的。
        自从第一天在下床时被脚下的柔软的触感吓了一大跳后,教授就发现自己的卧室被当成了这只大型犬的蜗居。责骂或者呵斥都没有办法触动这个固执的生物,通常来讲对方只会以喉咙中的呼噜声和澄澈的眼神回应他,只有在偶尔的问责过火时,犬科生物才会眨着金色的眼睛,以泫然欲泣的目光望着他,呜咽着从他的房间中慢慢退出去。
        不久教授就发现,尽管没有逻辑的羞辱和责骂没有办法对它造成任何影响(他本来就不应该期待这个废物能听懂他不耐的心情),但是,明确的指令却可以让它完美执行。
        比如,在他告诉那只狗“从车上下来,那不是你这种畜生应该呆的地方”的时候,散发着能让人感受到的“委屈”的气息,大型犬默默的挪动着四肢,从车上移了下来。
        不能不说是惊喜。
        可是即使如此,在上课的期间望向窗外时,却看见那只阴魂不散的野狗,端正的蹲坐在窗外,金色的瞳孔显而易见聚焦在他的身上。
        如同穿越了时光岁月以及空间一般,长久的,没有完结的注视。
        惊喜就直接转变成了惊吓。
        年轻的药学教授差点在课上失态的喊出来,几声呛咳之后才平缓过来,点起他最中意的韦伯·维尔瓦特君回答课本中根本没有涉及到的问题。
        当然,回答不出来的话,是要受到批评的。
        短暂的快意并不能掩盖之后糟糕的记忆——那真是一团糟的一天,下课后在校园中刚巧走到某个僻静的角落时,肯尼斯教授被一只毛色艳丽的獒犬袭击压倒在了地上。
        面对身形巨大的兽类威胁的龇出的犬牙和“呼哧呼哧”的带有臭气的喷气,腰背磕到地面的疼痛其实也不算什么大碍。
        可是连呼救都没来得及,就听到了旁边低沉的怒吼。
        如同在交流一般,两只大型犬对视着,从喉咙的深处发出了微妙的咕噜声。几秒钟后,披着红色毛皮的獒犬喷着气,豪迈的大步走开。
        而野狗则奔至肯尼斯的身旁,安抚一般舔着惊魂未定的教授的脸。
        “废物!”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迅速进入下一个震惊的教授的怒火喷发出来,“你为什么不早点过来?!”
        伸出手臂用力将大型犬推至一边,无暇顾及因为被突如其来的推搡而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可怜的呜咽着的已经无法再称为流浪犬的流浪犬,教授抽出随身携带的手帕用力擦起刚刚被大狗的舌头舔过的部位。
        该死的。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现在的畜生,都已经疯了吗!
        “以后不许再用你那低等生物的身体接触我,没用的东西!”
        他这么咆哮着,站起身来疾步走回了教学楼。


        4楼2012-12-10 14:38
        回复

          ACT.3
          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尔德教授,正在面临他人生中的一个拐点。
          他从来没有被如此完整的梦境困扰过。
          他不知道梦境中的自己正在干什么,但是显而易见那并不是现实中会发生的事情,怎么看怎么像小片场拍出来的中世纪欧洲狗血片。
          宣誓,忠诚,身为骑士的道义。
          最初他所梦到的是这些令他嗤之以鼻的东西。尽管是自己看来粗鄙的乡野聚会,但梦中的人显然非常喜欢一群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匹夫。
          然而之后并不是浴血战场携荣光而归的童话故事。
          被提出无法拒绝的要求,怀着矛盾的心情背叛,长久的逃亡。
          尽管如此,想要效忠于主君的心情却没有改变过。
          ——于是越发痛苦。
          肯尼斯并不能理解这种感受,他从来只对高效且目标明确的手段感兴趣。梦中人的心情过于复杂,无法舍弃的荣誉要求他做出背叛自己的忠义的行为,在之后的日子里为此遗憾怨恨悔过终身。
          并且在最终的一刻,被自己效忠的主君舍弃背叛。他感同身受的体会着梦中人在最后一刻的绝望,觉得内脏都扭曲了起来。
          梦境的连贯只能带来渺小的收获,让从来没有办法理解骑士心境的肯尼斯深切的体会到了刻到骨子里痛苦。但是这才是让肯尼斯最头疼的问题所在,他本来没有任何想要体会这些情感的需求,而在接连几天的痛苦的梦中反复挣扎几乎耗尽了年轻教授的所有体力。
          以至于连骂那只蠢狗、在课上折腾韦伯的心情都没有了。
          在中世纪电影以梦中的第一视角死亡而结束后,教授事实上松了一口气。他甚至愿意对那只愚蠢的犬类露出一个恶意的微笑,并且告诉那个总是直竖着的耳朵因为长时间的忽视而耷拉下来的大型犬,“出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肯尼斯花了大约半天在家里的藏书中找到了梦境中可疑的桥段,并且完全搞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自己会梦到一个设定非常奇怪的凯尔特神话,因为除了那个被称为迪卢木多的骑士有可能是自己的祖先之外这个神话与自己的记忆经历常识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在看到窗外完全不理会索拉的飞碟骨头磨牙棒的犬科生物仍在直勾勾的用可怜的眼神望着自己,额前的长毛随着近乎于抽泣的动作而一跳一跳的犬科生物后,教授的心中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梦境——并没有因为骑士的死亡而结束。
          在当天晚上,肯尼斯老大不愿意的闭上双眼后,他作为骑士——该死的、受到诅咒的、幸运E(等等,那是什么?)的骑士——重生了。争斗,魔术,鲜血,爆炸,整个看起来就像什么小公司做的魔幻电影。不,可能连电影都没办法承载这些梦境的荒谬,那更像一个哄孩子的动画片。
          只不过这个动画片的基调,也稍微黑暗了一些。
          


          5楼2012-12-10 14:41
          回复
            总而言之,他又一次有了什么主君,并且在内心暗暗起誓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醒来的时候,肯尼斯可以肯定,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故事必定会以悲剧结尾。
            否则实在太对不起他接连不断的黑眼圈了,不是么?
            而令他感到困惑的是,课堂上的最佳玩具,韦伯·维尔瓦特,似乎也面临着和他的导师相同的困境,以至于被叫起回答问题的时候都心不在焉了。
            “……这道题不会啦,笨蛋……”
            带着惺忪的睡音的少年这样回答他,笑声在一秒钟之后就响了起来。
            愤怒的想要用这几天以来积累的怨气化作羞辱的语言砸向少年,却在余光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曾经袭击过他的红色獒犬,以君临之姿蹲坐在雷打不动的流浪犬的身旁,以非常不友善的眼光望着他。
            见鬼,年轻的教授想,强自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回到课堂的整体上,我都快变成宠物心理医师了。
            没有意外的在放课后的门口看到前来迎接的忠心犬类,肯尼斯在行进的过程中眯起眼睛打量着自己并不心甘情愿接受的宠物。
            忠诚……?非常。
            宣誓……?第一次被索拉带回家时,手背上的亲吻(权且当做人类而言)。
            骑士的道义……?对待索拉的……恭敬之类的。
            这样说起来的话,奇怪的事情都是因为这只野狗而起的。
            最初见面的时候就表现出怪异的举动,之后莫名的跟着索拉一起踏入家门,表现出完全不合常理的对人类语言的理解力。
            “喂……”年轻的教授在停下脚步,尽管知道自己的行为看起来已经完全与正常的自己不同,但是还是强迫自己挑剔的看着仰起头、用干净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犬科生物,说出了“你该不会是,什么奇怪的妖精之类的东西吧?”这样的话。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轻的“嗷呜”以及眼睛眯缝起来的、看上去几乎是在笑的表情。
            “……”
            啊啊,我在想什么呢。
            一定是精神太紧张了。
            先是被阴魂不散的犬科生物骚扰到心神不宁,之后又被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接下去则是每天缠绕着梦境的连续剧,正常人都会崩溃的吧?
            如此想着的教授,打开了车门,以优雅的姿态坐了进去。
            并没有发现自己其实正在等待着犬类的同行。

            ACT.4
            “呐,Lancer,”索拉张开双臂呼唤着趴在正在阅读什么文件的肯尼斯脚边的懒洋洋的大型犬,“来玩啦。”
            


            6楼2012-12-10 14:41
            回复

              无法探究这种转变的原因,肯尼斯只能任由梦中的第一视角陷入无法得到回应的爱恋之中。明显与之前被动的接受公主的要求不同,骑士表现出来的热情忠贞几乎可以让冰山融化,可是相对的主君表现出来的嫌恶却与之对等。尽管宣过誓并且无数次保证会赢得胜利,也无法取得主君的一分一毫信任。
              毕竟是(被动)勾引了主君未婚妻的男人,即使仅仅因为身为男人的尊严也无法允许自己对这样的人产生好感的吧——肯尼斯非常理解那位主君的感受。
              这样的场景也莫名让他感到眼熟起来。
              当因为非常诡异的设定而在重伤后进行了一些少儿不宜的运动的画面在肯尼斯的脑海中出现的时候,几乎要把他的前半生的价值观彻底颠覆。不,并不是说他歧视这种行为,毕竟世家子弟与世家子弟不同,而他非常有幸的知道,那些放纵自己的贵族通常都以怎样的活动取乐。
              问题出在——骑士的主君身上。
              沉重的呼吸,因为不甘而禁皱的眉头,被过多激烈的动作摇晃散乱的头发,哽咽在喉咙深处的喘息。
              距离……太近了。
              近到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他会觉得从剧情到人物性格都让他感到微妙的异曲同工,对第一视角的主君怀抱着如此深刻的理解——
              “于是,最后,您就使用了令咒,杀死了我。”
              因为梦中突如其来的惊吓也好,身上的重负也好,耳边响起的声音也好而惊醒的教授,在睁开眼睛的时刻,对上了一双金黄色的瞳孔。
              眼角下的泪痣,额前的一缕长毛,如同穿越了时间空间般永恒的注视。
              未着一褛的俊美青年就这样以四肢折服的姿态压制住他,用平稳而谦恭的,仿佛在叙述他人的故事的语气,说出了故事的结局。
              “您说过……不让我再用低等生物的躯体碰触您。”
              在教授来得及瞪大眼睛表示惊讶之前,骑士低下头,亲吻了肯尼斯的嘴唇。
              


              8楼2012-12-10 14:41
              回复

                ACT.5
                人生观是一种非常玄妙的东西。
                对于社会与阶级的认知,对于喜怒哀乐的认知,对于生存价值的认知,这些东西是托起一个人的精神世界的基础,如果被摧毁则意味着人格的崩塌。
                但是修正更改却是常常发生的事情。
                比如,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尔德,年轻的药学一级讲师,在度过了他人生中被噩梦困扰的turning point之后,又迎来了噩梦现实版的second point
                他再也没有办法对野狗——或者不明生物之类的东西——在他脚边磨蹭的行为进行“这只该死的笨狗又在犯傻”的解读了。
                梦境以及梦境之后让他不得不怀疑他所认为的现实也是梦境的经历使得教授理解了在平行世界(他宁可如此叙述,而非相信东方玄学所谓的“来世”“轮回”)中枪兵对他抱有的特殊情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接受。
                事实上,在Lancer第一次现出原形的时候,被亲吻了的肯尼斯认真考虑了二重梦境的可信度。但是过长的窒息感和粘膜的接触以至于因为吞咽机能丧失而顺嘴角滑下的唾液的粘腻都在告诉他,身上莫名出现的**青年并不是什么幻影,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
                想到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屋子里事实上一直游荡着一个身材健美,面孔魔魅,并且对自己怀有非同寻常的情感的年轻男人,让教授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在用力推开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只野狗的化身的青年后,肯尼斯并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根本无法用常识解释的事实。
                他的第一反应并非“索拉好危险”(事实上,需要被担心的似乎是他自己而非漂亮的未婚妻——他突然明白了这个平行世界中的自己从来没机会弄懂的道理),也并不是认为这个人会做出任何危及自己生命的事情,就算在梦中得知他的不甘和怨恨也是如此。
                这种无原则的信任,连教授自己都不敢相信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目前看来,征服王也出现在了这个世界里,”被强制勒令穿上了浴衣的枪兵单膝跪在地上,为他一无所知的主人解释着现在的状况。
                ——不知道其他所谓的Master是不是也遇到了这种奇怪的事情。这样看来的话,也不是不能解释自己为何会在校园里受到那只红毛獒犬的袭击。
                大概是韦伯·维尔瓦特的Servant吧?
                可是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呢。明明是另一个世界中与自己毫不相干的经历,现在却要落到为那个因为妒火失去理智判断的自己收拾烂摊子的地步吗?
                Lancer……”肯尼斯沉吟着,“在现世,你有什么想干的事情吗?”
                


                9楼2012-12-10 14:47
                回复

                  ACT.7
                  因为心中郁结的情感呼应了圣杯的魔力而在现世现身的青年——不,野狗——趴在肯尼斯教授上课的教室外,注视着其主人的英姿。
                  并非没有思考过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世界出现,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过多的怨恨也好,遗憾也好,执念也好,影响了圣杯,在某种他无法解释的外力作用下,没有得到救赎的Servant们,以之前都不曾获得的形态,觉醒在了这个没有争端的世界里。
                  尽管不知道究竟是以什么机制存在在眼前的社会中,能够再次与肯尼斯相逢,即使他的主人依旧如同过去一样刻薄并且对他嫌恶,也已经让年轻的骑士心中充满对神的赞美了。
                  但是说实话,经历了清晨的恐慌,Lancer觉得,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被允许爬上他主人的床了。
                  除非,用强的。

                  在课堂上的肯尼斯教授,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也许是天凉了。他想,并且又一次死不悔改的点起了韦伯·维尔瓦特君回答问题。
                  如果还会碰到那只凶狠野蛮的杂种的话,就让野狗去跟他打嘛。反正目前看来,不明物种的犬科动物,精力是非常旺盛的。
                  事实上,目前困扰教授的问题又多了一个。在了解了野狗的真实身份后,教授突然对之前的一系列行为产生了不符合他的习惯的抱歉感。
                  当然,并不是说他对自己的举止有任何动摇,对于一只不懂道理的畜生,责骂应该是必要的。或者说,在肯尼斯眼里,不听话的野狗也好从者也好骑士也好枪兵也好,有着荣誉感使命感维护着骑士道的忠诚之人也好,都处在同一个阶级之下,应当受到相同的款待。
                  问题在于,他想起了第一次给这位不速之客喂食高级狗粮时对方可怜兮兮的眼神。虽然索拉最后坚持把野狗的待遇提高到了牛排,可那也并不代表牛排是……熟的。
                  还有,陪同未婚妻一起去宠物医院打针时,野狗呜咽的样子。
                  好像还在他的面前提到过去势一类的话吧……有吗?肯尼斯教授怀疑的想。虽说对养宠物来讲是非常方便的事情,但是如今联想到忠诚的青年那感觉还真是说不上来的别扭。
                  一面抚额一面从教室走出的年轻的药学教授已经习惯性的等待着犬类的迎接,可是今天似乎出现了意外。
                  皱着眉头在犬科动物常常趴着的草坪扫视一圈,确定没有那只笨狗的影子后,教授打算转身自己回家。
                  然后他撞上了墙。
                  不,并非真正理论意义上的墙,肯尼斯对于这个还是有一些认知的。早晨的慌乱戏码的主角之一站在他的眼前,明明没有比自己高出多少,却以气势压迫着教授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
                  “混、混账……!谁允许你以这幅姿态出现的!”
                  


                  13楼2012-12-10 14:51
                  回复
                    而且那个没有品位的衣服又是什么……!!!
                    出现在眼前的青年,穿着宽大的白色文化衫和牛仔裤,额前的长毛欢快的跃动着。
                    “啊,我主,这是征服王好心借给我的……”青年以温厚的口气回答,“以方便我护送您回家。”
                    征服王,Rider
                    教授蹙紧眉头,眯缝起眼睛,打量着四周。
                    非常显眼,大约是因为之前在寻找野狗而未曾注意到。混迹在人群中的身高接近两米的壮汉和他身边瘦小的黑发少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肯尼斯觉得那个男人似乎手一提就可以把他课堂上的绝妙玩具拎起来。
                    但是野狗这边,有车接车送需要什么护送?根本就是借口吧。
                    Lancer,”难得认真的称呼了索拉赋予的名字,教授觉得自己似乎看到对方额前呆毛随着他的音节脱口而摇摆,“以后没有必要的话,不要变成人。”
                    于是刚刚还咧着嘴凑出了一副坏人一般笑脸的骑士,又换上了伤心的表情。
                    “这样的形态给您带来了困扰吗?”
                    其实是没有的。甚至,相比于那个巨型的红发男人,自家的野狗看上去不仅更易于融入现代,穿着同样的廉价衣服也显得更加帅气。特别是眼角那颗在犬形时看起来莫名其妙的泪痣,在人形的青年脸上更增添了魔性的美感。
                    ……等等,不是那个问题。
                    “索拉并不知道你的事情。”肯尼斯教授干脆利落的转身,知道身后的青年会亦步亦趋的跟上来,“没有必要把她卷进这些奇怪的事里来。”
                    认为自己的解释逻辑清晰合理的一级讲师,并不知道他的话在神话时代的骑士脑中沟通了与自己的想法完全不一样的回路。
                    啊啊,问题在于索拉大人吗。
                    那就——非常好解决了。
                    期待着自己可以以人形长伴主君身侧的那一天的到来,迪卢木多·奥迪纳,拥有光辉的美貌之称的男人,一边为心中那个日后被心上人无数次提起痛斥的、根本因为其简单层级甚至都不能够被称为计谋的计谋喝彩着,一边快乐的跟了上去。

                    ACT.8
                    索拉与迪卢木多的相遇非常美好。
                    那是在肯尼斯教授家的院子里,经过长达一个月的跟踪潜伏,以犬形生活在现代的前任Servant摸清楚了如何潜入肯尼斯的家。说实话,在这个世界中的教授的警惕性之低超乎Lancer的想象,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另一种可能就是他的职阶变成了Assasin
                    


                    14楼2012-12-10 14:51
                    回复

                      ACT.9
                      人类在受到巨大刺激的时候,往往会产生微妙的应激反应。其中最基本的三种是抵抗,逃避,以及接受。
                      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尔德教授,在经历过人生前二十多年的一帆风顺后,终于遭到了命运无情的打击。也许是不知什么神话里的女神实在看不过去,终于把那些未经坎坷的日子中积攒下来的旁观者的怨气一股脑化作了诅咒,向他砸了过来。
                      但是年轻的药学教授向来就不是一个脾气温和的人,他的贵族的自负从不允许自己向困难低头。这就是为什么在最初时他选择了对待那只无处不在的野狗以冷暴力,试图通过长久的忽视来让非日常的变化在初露头角时就退缩。
                      但是他低估了身负夙愿的骑士的毅力。
                      第一役失败之后,当被噩梦缠身时,肯尼斯教授学会了逃避。他甚至能以相当冷静客观的眼光分析梦中剧情的走向,尽管长时间得不到休息让他感到困扰,但是并不影响对外部刺激进行合理的处置。
                      看起来一切走向非常良好的时候,他又一次被击败了。
                      因为一只狗变成了人。
                      因为一只狗变成了他梦里的人。
                      因为一只狗变成了他梦里的人还吻了他。
                      当前两种办法都失去效果的时候,肯尼斯教授的大脑不得不选择第三种方式来应对野狗带来的、每天都在变化的、诡异多端的新情况。是的,想要接受那些东西挺难的,比如连续两天早上被一个精壮的同性青年搂在怀里醒来,比如不得不提供自己的卫生间给那只无恶不作的野狗解决生理问题,比如上述第一种情况以两种形态被自己的未婚妻看个正着。
                      但是除了接受以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然而,出乎教授意料的是,这样微妙的三角关系并没有在现世再一次上演其梦中的NTR大戏。不是说索拉没有为骑士的美貌而倾倒——事实上,不知为何似乎在现世,Lancer和自己的未婚妻的交流甚至多于梦境中所见——只是她初见这位总在无意间蛊惑人心的青年的场景并不大对头,以至于成为了开启通向莫名其妙的异世界的大门钥匙。
                      他的未婚妻依旧如同在梦中一样对骑士有着相当的迷恋,只不过这种迷恋并不能让教授感觉到太多的危机感。或者这是他的自大也说不定——在内心微微苦笑着的肯尼斯这么想着。无论是神话中的迪卢木多,还是现身在自己眼前的美貌青年,从来都不是一个因为下意识的邪魅的微笑而能被同性称赞的人(是的,在这里不讨论那些该死的基佬问题
                      )。
                      看到拥有光辉美貌的骑士与似乎毫无困难地接受了一个类似于魔幻故事的设定的红发的女士好像在就什么自己的不知道的事情相谈甚欢,教授在额头青筋暴起的同时感到了微妙的苦闷。
                      之所以说“微妙”,是指那苦闷似乎并不因自己的未婚妻而生。
                      这种情况并不在教授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但是如果说要逃避也没有办法躲过不知何时会化身大型犬的青年的热情。
                      


                      16楼2012-12-10 15:01
                      回复

                        这种时候大概也就只能进行抵抗了吧。
                        而在稍远处的地方,正在交流着“莫名其妙的异世界”的二人,似乎并不能理解教授错综复杂的心情。
                        “啊,这是昨天画的稿子……请您看一下。”
                        尽管脸上仍然带着非常少女的绯红,但是眼神中能够看出非同一般的坚定。
                        迪卢木多接过那厚厚的一沓素描纸,在内心默默地擦着冷汗。
                        “这、这样吗索拉大人,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最初的解释过后得到了类似于“是吗,原来在那边的我这么不懂事嘛”和“幸好——初次见面是那样的场景啊”这样不明所以的回答过后,枪兵眼中的索拉小姐和之前的变化不可谓不是天翻地覆。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再次在这位高贵的贵族小姐眼中见到如同格兰尼亚或曾经的索拉小姐一般的爱恋之光。并不是说好感消失,但是骑士能够了解,在这样的现世中以如此姿态生活的索拉大人,必定不会再次刻意将他们的关系引入歧途。
                        更需要在意的明明是他和肯尼斯大人的关系。
                        何时,才能被信任呢。
                        何时,才能被接受呢。
                        怀抱着这样的心情翻开空白的封面,迪卢木多·奥迪纳,受到青春女神宠爱的青年,光辉的美貌在这一瞬间冻结并碎成了渣渣。
                        为什么他长久以来肖想,不,甚至比他的想象更多,更到位,裸露更多的画面会在由索拉大人递过来的、被称为其自己的作品的纸上出现。
                        如果肯尼斯大人发现自己的未婚妻在画这种东西究竟会怎么想?
                        这样说来索拉小姐从理论上来讲不是他的情敌吗——不对,到底是情敌还是盟友呢?
                        但上周目不是NTR的关系吗?
                        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到底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可是虽说一直在这么想着为什么一页一页翻下去的手根本不肯停下来呢这是怎么回事——
                        肯尼斯大人,对不起。
                        枪兵(想象中)的血泪沿着棱角分明的轮廓滑下,与此同时,他望着眼前那由线条勾勒出的、忍耐地将手臂勾在他的颈后、头发散乱的年轻教授偷偷咽了下口水。
                        这一切可能真的都是时臣的错。

                        ACT.10
                        凡事都应当有终结。
                        这是万物的规律,来自宇宙存在之初,也必将延续到宇宙毁灭之时——事实上,这件事情本身就证明了终焉的必然性。信奉着这样的道理,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尔德,在人生的头二十年中,即使面对无数次实验的失败和研究的瓶颈都没有退缩过。
                        


                        17楼2012-12-10 15:01
                        回复

                          无法在体力上与骑士进行对抗,过度指责的话对方就会委屈的变回大型犬,用金色的、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最重要的是,他并没有在自己的脑海里找到对于其种种行径的确实的、坚定的、可以让自己放心的厌恶。复杂的心情让教授烦躁不已,而索拉的转变则火上浇油地让他完全不知道应该安心还是担心。
                          也许在野狗出现的一瞬间他曾经生活的宇宙已经一去不返,分支结构带着他走入了一个完全无法以自己的常理推论的世界,而面临如此的情况事实上让一贯自负的肯尼斯教授感到相当无措。
                          他感到恐惧。
                          并非对于Lancer的存在本身,而是自己之于Lancer存在的态度。即使有朝一日他认可了枪兵的存在,对于曾经生存在平行宇宙的枪兵来说自己到底是否是身为个体的存在,而非其曾经的Master的投影也是一个问题。
                          就像曾经的枪兵究竟是否在以平行中的自己作为悔过的道具一般的问题。
                          当意识到这样矫情的问题开始影响自己时,肯尼斯教授知道对于情感的掌控,他似乎大势已去。
                          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一切不可挽回之前将其送至终点。
                          而在思考了种种问题之后,终于在宴席上回过神来的教授,他所听到的语句就是——
                          “不如,召集Master们,来举办一次见面会吧?”
                          ……等等。
                          “让昔日的死敌彼此理解——这样的事情,不是很好吗?”
                          与此伴随的,是自家的大型犬愉快的呼噜声和对方那只金色的猎犬不屑的、几近于“哼”的一个鼻音。
                          肯尼斯教授感觉额头的青筋噼噼啪啪的冒了出来。
                          “而且,我们的夫人似乎也——相当合得来呢。”
                          她们交换了小册子那是我的错觉吗。
                          你是有多神经大条啊完全搞错了那根本就不是合得来。
                          如果不能活学活用的话难道日本连狼狈为奸这个词都没有吗。

                          ……凡事都应当有终结。
                          面对着身份相当的贵族,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尔德,压抑住了内心的怒吼。
                          ——并且相当清楚的了解到,如果想要结束眼前这荒唐的一切,也许只能等到自己的终焉到来了。


                          19楼2012-12-10 15:01
                          回复

                            在甫一出现时明明是大型犬的形态,才(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容许这个家伙谁在自己的卧室里。事实上,也并非是允许其睡在——自己的床上。
                            在噩梦的连续剧结束时将一切和盘托出的前Sevant,以并非他梦中所见的、极端无赖的姿态占据了他床上的一席之地。怀着无法理解的心情,一贯严谨的教授无声地退让甚至于妥协了,几乎默认在夜晚以犬科动物形态趴在床边的迪卢木多,伟大的英灵,在清晨时以人形拥抱着他醒来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事实上,在遇见这只流浪犬以来,一切正常的事情似乎都已经失去了踪迹,只剩下由枪兵带来的非正常填补其空缺。
                            无法叙述自己对骑士的感觉。
                            在梦中的情景似乎唤醒了些什么,出于种种原因他——无论是平行宇宙中还是轮回之类的——曾经无法理解的骑士的理想,因为失去了偏见与嫉妒而清晰地在他眼前呈现出来。尽管并不能认同,但是多多少少可以想象出不被允许奉行其心中信仰的英灵,是多么痛苦。
                            遑论当针对一个身份的愚忠演变成针对一个人的爱意时,这种痛苦将变得如何纠结。
                            然而极端负面的情绪是不是带来了什么转变呢?对于名为迪卢木多的英灵来说,是不是有一些曾经自律的东西被破开了封印而——显现出来了呢?
                            被压抑在骑士道三字之下的,名为“本性”的东西。
                            无论如何看来,这位眼角的泪痣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魔性的光辉,黑发因无论是什么原因而显得有些乱,并且裸露在外面的臂膀即使没有绷紧依旧能看出紧实的肌肉的青年,都像是奔放不羁的类型。
                            ……裸露。
                            似乎巩膜与大脑之间的回路刚刚连同,教授按压着抽痛的太阳穴,眯起了眼睛。
                            仿佛要印证他如同通电一般得出的可怕结论一般,仍然处在沉睡中的青年咕哝着,又一次试图将其手臂搭在教授的腰间——遗憾的是,由于姿势的改变,他的动作不得不大一些。之前就仅仅是轻巧地覆盖在青年身上的被子因为这个动作而滑了下来,让肯尼斯教授看清楚了他们的状态。
                            原始并且充满着生命力。
                            后面那一条……至少那条野狗是这样的。
                            迟钝而生锈的大脑在这一刻恢复了知觉,像走马灯一样回放着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原本期待着能在前Master的聚会上找到思维正常的人类一同商量如何摆脱令人烦躁的非日常,却意外的发现这样型号的Master似乎并不多见。
                            不但尽是一些好像莫名出现的犬类对其生活毫无影响的怪胎(比如从头到尾都没有搭理过自己的Servant的似乎在玩老鹰捉小鸡的那么一对),还有明显对于非日常表现出来异常的亲和性的畸形(比如他不成器的学生和一个好像杀人犯的诡异的青年)。
                            


                            23楼2012-12-10 15:06
                            回复

                              被如此的事实打击着,连周围环绕的犬吠声似乎都带上了凄惨的音色。
                              说白了到底是谁那么有勇气将八十条狗一起带回家。
                              并不能了解在看到不请自来的蹲在教堂中的黑压压的一片小型犬时言峰神父内心的震惊,教授如此腹诽着。
                              这种糟糕的情况多多少少打击了他。
                              出于贵族的礼仪不能在宴席上半途退场,但是滞留在这种毫无逻辑性的环境中又着实令人气馁。而大型犬的拟人化形态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呵斥时就会给出“不清楚其他Servant的目的请一定允许我保护好您”这样的标准答案。
                              烦躁。
                              在那种氛围中反而是远坂时臣珍藏的红酒吸引了他。并不经常品酒,但是自小接受的精英式教育告诉他,那都是些质量非常上乘的高级品。口感香醇也并不非常刺激,就这样几近自暴自弃地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下去。
                              并没有人来阻止他——即使是忠心耿耿的英灵也没有。
                              红酒的后劲几时开始上头从何时开始记忆变得模糊已经不能记得,但是隐约还是对一些事情有印象的。
                              比如过激的、几乎深入他的喉咙的亲吻。
                              并非没有想抵抗,不太清醒的意识也可以感知到周围似乎还有他人存在,但是被麻痹的中枢让他的肌肉变得绵软,再怎样推搡也有些欲拒还迎的感觉。浑浑噩噩的被扶回家以后似乎还有什么不好的回忆,骑士半眯起的带有侵略性的金色双瞳算得上其中之一。
                              那之后的事情并不太清晰,但是腰背的酸痛可以隐约告诉他发生了什么。——虽然童贞也只是通过书籍来得到这方面的只是罢了。
                              ……所以最终变成了这种情况吗。
                              肯尼斯教授颤抖着,用手指撑住了额头。
                              并不知道在他的旁边,他认为仍在熟睡的人,默默地露出了微笑。


                              24楼2012-12-10 15:0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