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连宇,霭蔼抑抑。层云掩日,光亮熹微。似雾弥漫,迷离依稀。远望天边,似有什么淡薄飘渺若在云端,北风呼啸,沁凉风气,自窗缝而入,逼进室内。冬日,此番情境与佟佳府一般无二,受足那些许寒凉,远游神思寸寸而回)
(腾腾热气后,一张熟悉的面庞,由远及近,未多注意纭儿唇角微动,欲言又止。当日,圣旨降下,旁人皆道喜从天降,阿玛额娘喜忧掺半,姐姐想法我未知晓,只知彼时心乱如麻,小时一切幻想奢望终成泡影嫁入皇家,即便不情不愿,也只得在无人时默然叹声无奈)
(转眼即到大婚,繁琐礼节只压的人喘不过气,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因一道圣旨紧紧绑在一起,就如同姐姐,心思烦乱,唯一稀缺的仅有真心流露的喜悦。赐婚圣旨,锁我终身自由,到底,要被束缚永久。心底怨怼,不敢轻易对旁人吐露,只在迷茫恍然之际,一个人不安垂首绞着喜帕,烛光明亮却终不能照进心间)
(天明之时,该出现的人未曾出现,却因此松一口气,那日起,接连几日过去,也乐得轻松自在,更多的时候,只忆起那个圣旨上的名字,纪羡,读起来隐约熟悉,却想不起来)
(纭儿凑近些,茶盏置在案几,提及这几日的形单影只,末了落下一叹。闻声却是睫羽一颤,须臾笑开)见不到又有何妨,难道咱们还活不下去了,说的好听些是夫妻,说的不好听,只不过是空有名头的陌生人罢了,他过他的,咱们过咱们的。等哪天他想起来,咱们再去应付他。
(他的名字,每每想起来,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安,再加上他这些日的所作所为,埋怨总是真的,纭儿还要再提,只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