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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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无言。牛式神车内的三人谁也没有开口。冰丽轻轻撩开窗帘,垂眸看向一直未曾仔细观望过的京都城。
与江户不同,京都的每一处都充满着繁华的气息。远远望去,城区大概比江户要大上两倍。五年前修复的封印如今还牢固地守护着这座城池,空气满是自己所不熟悉的,微弱却明析的妖气。
“冰丽…”耳边传来柚罗的声音,冰丽放下窗帘侧过头,三个圈圈的虹膜包裹的眸稍带着一丝疑惑看向身旁的人,“这两年…嗯…还好吗?”
过分煽情的话语并不适合眼前这个阴阳师少女,冰丽噗嗤笑了出来,清脆的声音引来陆生的目光。
“笑什么…”柚罗脸颊瞬间爬满了红晕,“难得关心一下你这只雪女。”
“阴阳师少女哟,”冰丽习惯性地用袖摆遮住半张脸,“脸红了啊…”
“#”
“…”
淡笑地听着两人之间幼稚却温暖的争吵,陆生的思绪逐渐飘远。来到京都的缘由,冰丽至今也没有问过他。
“毫无保留的信任吗…”
忆起五年前在这片土地上,与土蜘蛛那一役,就像一场梦魇。无力地瘫坐在一片废墟之中,遍体鳞伤的身体已然麻木,深深的无力感混合着疼痛逐渐蔓延至骨髓,跟随血液喷涌而出。那样大的实力差距,证明了他是多么弱小。如此渺小的自己,什么东西都无法守护。弄丢了她啊。在那场战役里,一败涂地。
“陆生大人…陆生大人…?”冰丽轻轻推了推没有反应的陆生,“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学校哦。”
“诶…?”
“大家都在那里哦。”柚罗补充。
冰丽倏地沉默了,这么说,那个人也在吗——家长加奈。
陆生知道现在那个冰蓝色的小脑袋一定又在胡思乱想。加奈么,不得不承认,想起她时,心里总会泛起一丝涟漪。作为人类的美好回忆,大概全部来自那个青梅竹马的她。
也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妖怪的血液愈加沸腾,夜晚的他的意识逐渐攻占了大脑。他不再因为害怕伤害她把对冰丽的感情停滞不前。甚至主动开始考虑他们的未来——比如这次京都之行。
记得几年前那场大战,第一次,他将她留在了本家。必须承认那是属于自己的私心。为了能在回来时看到那抹无关温度的灿烂微笑——正如母亲所说,为了那样的笑容,他定会浴血奋战,胜利归来。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