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赤司家 (下)
六月初的东京正处于梅雨季节,阴沉沉的天空让黎明的光明来的更为晚些。清晨四点一声急促的铃声吵醒了还在熟睡的人,本就浅眠的赤司在铃响第二声之前接听了电话,电话那头简短的叙述之后赤司应了声便挂了电话。
依然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黑子闭着眼睛摸索着舒服的怀抱,还在探索半路的手臂便被人截获,就势靠进赤司怀里打算接着睡。但伴随熟悉气息在耳畔的低语让他终于清醒过来。
“哲也,乖,起床了,我们回本家。”赤司的声音不似平时玩闹般的暧昧,刚起床的慵懒中饱含着压抑。
“赤司君,不是说周末去的吗?”还没完全清醒的黑子只记得他们说好周末要去本家见祖父的,揉揉眼睛看着已经起床穿衣服的赤司,黑子才发现不对,“赤司君,是出什么事了吗?”
“嗯,我在路上跟你说。”窗外阴云遍布的天空也只透出了些许的微茫,淅沥沥的小雨自空中洒向大地,滋润了土壤,打湿了枝叶。
清晨四点的马路只有红绿灯尽责的闪烁,安静的街道一辆凯迪拉克XLR飞奔而过,车内的氛围安静的凝重。黑子与赤司十指交握,以此来给予对方力量,黑子虽然看不出赤司有什么悲伤的情绪,但是凝结在赤司周身的沉重气场让黑子也忍不住摒神静气。
“赤司君?”黑子还是第一次经历长辈的离世,感觉还有些模糊,极度的不真实。握着赤司的手也不知不觉收的更紧。
“放心,我没事。”赤司感受到黑子的手心因紧张而出了一层薄汗,便将人揽进怀里,“到了本家我不能一直陪着哲也,所以你要自己一个人待着,能做到乖乖听话吗?”
“嗯,赤司君也请务必小心。”黑子此刻对本家的好奇全都化成了对赤司的担心,这种大家族在家主去世时总是太平不了,而他也清楚的知道,赤司就是风暴的中心。
“我会的,还有,一定会让哲也见到祖父的。”他答应过的就一定会做到。
当车子终于停在本家门前的时候,如赤司预料中的一样,院中的停车位 已经满足不了庞大的车队了。看了眼那些留在车里的喽啰,勾起丝冷笑,让司机将车直接开进正大门。
“小征,小哲!”俩人还没下车,一直站在院中的玄七郎就已经先跟两人打起招呼,敛去平日里的玩闹,赤司玄七郎一身素服平添了几分肃穆。“人已经安排好了,要现在过去吗?”
“你带哲也先去别院,记住要保证他的安全。”赤司第二次把黑子交给玄七郎照顾,黑子这次比上次要乖顺的多,不过玄七郎却没上次那么轻松,但面对黑子时仍挂上一副笑容。
“哲也一定不要离开别院的范围,玄七郎会确保你的安全,不要接触不认识的人,记住了?”赤司不想黑子也染上沉重的气息,故意放柔语调。
“我记住了赤司君,做的好有香草奶昔吗?”为了不让赤司担心,黑子轻语调笑。
“当然,我说过的。”只要是哲也的请求都没问题。略去的话只有俩人才懂,看着走远的背影,赤司收起柔和的表情,“福山,外面那些人你想办法处理下。”
“是,少爷!”福山清楚赤司的脾性,早在赤司看向那些人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在办了。
暗色的西服,同色系的领带,与旁人没有太大差异的服饰。但那赤红的发丝,冷冽的异色瞳,无不昭示着其主人不容撼动的身份地位。三进三出的院落,赤司一路走来没遇见一个赤司家的人,想来应该都在一处了吧。
“征十郎少爷。”院落的最深处最后一道大门口,爱莎一席素色和服立于门前。
“人都在里面?”赤司瞥了眼爱莎还挂着泪痕的脸。
“是,风间先生受家主之托在主持局面等您来,岗司先生却一直找他麻烦。”爱莎的声音中难掩哽咽。
“收起你的眼泪,现在还不是你哭的时候。”赤司将手中的武士刀交给爱莎,“想哭就像你小时候那样,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吧。”
“是!”爱莎从没想过,自己这种小动作都没能瞒过赤司的眼睛。抬起眼有些惊恐的看向赤司,印在墨色眼眸中的人宛如帝王莅临,只能仰望,难以企及。
收起悲伤的心绪,爱莎拼命让自己狠下心,左手死死握住武士刀,而赤司的到来也让她静下心来。走到门口的两人依稀可以听到门内的争执,赤司沉下眸光,还真是一群不成样子的人。随着格子门被缓缓拉开,门内瞬间安静下来。
“唉,救星终于来了。”风间雅治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幽幽叹了口气。
“麻烦风间先生了,我家的长辈们似乎给您添了不少的麻烦呢。”赤司没理会屋内那些紧盯着他的目光,径直走到还没有完全摆放好的祭坛边。
“先不说这些,你来了就好,你祖父生前交待过,以后赤司家和他的葬礼都由你来……”风间话还没说完就被岗司大声打断。
“你说父亲生前交待过,也只有你听到,谁又能给你作证?父亲从前明明说过家主是有能者居之。”作为长子的赤司岗司若按顺位来讲,应该是第一继承人。
“是啊,您父亲认为征十郎才是那个能者,所以才交待我转告你们,而你们谁是家主接任人对我都没影响,我只是尽律师的责任。”风间雅治尽管是能言善辩的律师也不太想跟赤司家人辩论,刚刚过去的一个小时简直让他毕生难忘。
“风间先生,我想你是有什么误解了,律师只负责资产的分配公证,对于这种虚有的头衔是无法证明什么的。”赤司良司显然要更为冷静且狡猾。
“我说过了,我只负责转告……”面对这些难缠的主儿风间不止一次想逃的远远的。
“风间先生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剩下的我们自己会处理好,你先去休息吧。”赤司说话时并未转身,在几人争论的时候上了炷香,袅袅熏香朦胧了视线,随着格子门被关闭,偌大的屋内再次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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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这段写的各种不顺啊,今天先更这些,等我再酝酿酝酿情绪

黑子:“赤司君为什么那么喜欢吃(汤)豆腐呢?”
赤队:“因为哲也长得白白嫩嫩的就跟豆腐一样呢。”(笑)
黑子:“……”笑屁笑啊,少给我卖笑,啊不对,是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