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
“我……我做梦了,梦到咱妈了。”小杨哆哆嗦嗦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
“梦到什么了?”
一个破旧的砖瓦房里,某间屋子点着台灯,缝纫机在嗡嗡作响,一个老太戴着花镜,认真地赶制着什么服饰。
小杨走了进去一看,这人是妈,好奇心一下就上来了。“妈,您这是干嘛呢?”
一个慈祥和蔼的老人抬起头来,透过昏暗的灯光,小杨可以看清,妈的脸,还是和走的时候一样安详。
“我呀,我在给老大做衣服呢。”
小杨笑了:“嗨,妈,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大哥才穿不了您做的衣服了呢,太老土了。”
老太依旧笑眯眯的:“你不懂,老大呀,最喜欢我做的衣服了。这件衣服他肯定喜欢。”
小杨:“妈,您快休息吧,别做了。现在没人穿这种衣服了。”
“不成。这衣服呀,只能我给他做。”老太说完将赶制的衣服用手提了起来:“哝,瞧这样子多俊,他会喜欢的。”
这是小杨的梦,小伟听了没觉得什么不妥。
“是,妈给哥做衣服呢,这怎么了?”
小杨的呼吸开始剧烈,能看出来,她是强压着自己的心跳说出的话。
“妈给做的,是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