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人们总是对最亲近的人缺乏耐心与礼貌,对陌生人彬彬有礼一派风度。而事实上,我们,您对我很有耐心,我对您很有礼貌,您对我多了三分刻意,我对您七分拘谨。哪天得到一句夸都是荣幸,被拍两下肩膀能有半天意犹未尽。得了什么荣耀,幻想着会有什么夸奖,别人的话似乎都成了次要,同一句“真不错”,朋友说的就降了一个等级。
我是什么时候自以为理所当然,又是什么时候回到了当初小心翼翼的状态。多见一面都是奢侈。我从来都有意识避开别人对我谈起您,我讨厌看到闲人笑里的捉弄,我从小就是所谓旁人饭后聊天用的话题,听说谁谁谁家的小孩儿……似乎成了一种惯例,却无法去平静。这也是我至今极少对人讨论某某某的八卦的原因。
只要难以忍受,就会提笔在草稿纸上写得昏天黑地。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也许写完了就忘了,也许没写完就腻了,自然会写。有快乐的文风幸福的文风没心没肺的文风忧郁的文风,没个准儿的是笔下的东西,但从来都是为了在投入诗忘掉某些东西。比如我喜欢某一样东西,为什么喜欢喜欢哪里我一开始其实是说不上来的,因为那只是自我转移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