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身为皇子的他,从小就知道,若不狠心,便无法登上最高处。 所以,他不仅对他人心狠手辣,对自己亦是如此。 心越是冰冷,便越没有阻碍,可径自的往那最高处走去。 他所作的事情,并不少。杀兄弑父,将其他皇子的母妃折磨得面目全非,最后就连他自己的母后,他都不曾放过。 所作的越多,他的心便是越冰冷。 可当他登上了那最高处之时,便是越发的猜忌身旁的人来。 他不相信,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可偏偏可笑的是,他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竟还会心系天下,欲将自己的国家变得比其他国家更加的强大。 他开始惩治贪官污吏,以雷霆作法,狠毒的宛若心里极度扭曲之人,将所有的贪官污吏,斩杀殆尽。至此,他的疆土,不敢再有所谓的贪官。 只是,他如此残暴的作法,总是会得到报应。 若能人之士不能为自己所用,杀之。他始终奉行着这句话,训练出一批批的杀手,只为当发生如此情况之时,将那些能人之士,残杀。 可偏偏有一人,任何作法,都对他无可奈何,反而是自己,被这人下了毒,身子越发的虚弱。这便是所谓的报应罢? 他越是讽刺的轻笑,神情便越是慵懒。无论是哪位君王,都想要一统天下,他的作法,又有何错来?只是,偏偏有报应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花了一个晚上写完的短篇~~~ 原来我也有这么勤奋的时候!!【握拳—— ☆、雪中粉色 寝殿之中,尽是满眼的雪白。 软榻上的锦被上,绣着栩栩如生的白虎。 殿中并没有如其他君王一般的奢华,让人目不暇接。而是宛若这雪白一般,干净简约,而是那般美好的,让人已然觉得刺目。 软榻上躺着一人儿,墨色的秀发散乱在榻上,与那一片的雪白形成鲜明的对比。而这人的肌肤,却是苍白没有红润。明明看上去,宛若丝绸一般顺滑。 如扇贝一般的长睫,眸子微微闭着,神情带着几分慵懒与恬静,犹如雪色一般,纯净而又美好。只见那长睫轻颤,人儿缓缓的睁开眸子,那一双眸子,竟是如此清澈水灵。好似阳光下的溪水一般,粼粼波光,让人移不开眼。 耳旁响起敲门声,只听门外的人道,“君上,该喝药了。” “进来罢。”苍染微微起身,将一旁的锦貂披风拿起,随意的披在自己的身上。散乱的秀发落于前额,他并不想多管,只是站起身,走到桌案旁,便是坐下了。 门外的人推门而进,旋即又立刻将殿门关上。只因为如今君上的身子,已然受不了寒风侵袭。 “君上。”那宦官将药端上,轻轻的唤了一声。见苍染仪容有些不整,便是询问道,“君上,是否唤人来梳洗一番?” 只见本来神情慵懒的美人,好看的眉尖顿时一挑,一双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望着自己面前的宦官。那宦官心中一惊,急忙跪了下来,磕头求饶,“是奴才多事,请君上宽恕!奴才不敢了!” “退下罢。”苍染神色有些不耐,明显是对这般的情景厌烦至极,宛若珠落玉盘的声音响起,纤细白皙的手抬起,便是一挥。 待那宦官匆匆退下之后,苍染随手将案上的奏折拿起,刚提起朱笔,便是只觉得一阵寒风从身后而来。他并未回头,而已然有五名玄衣之人将他围于中间。 这五人神色警惕的护着苍染,全身尽是戒备状态。 “君上这般对我,我还真是觉得盛情难却啊。”一戏谑的声音缓缓响起,宛若金玉相击。那语气中,夹杂的轻笑,充满魅惑,一听便知晓,声音的主人,定是一个犹如妖孽之人。 “上次让你逃了,这次还敢到此处来,你倒是越发的放肆了。”苍染声音淡淡然,听不出喜怒,只见他将奏折草草的看过,随后朱笔落下。好似对这一局面并不关心。 来人毫不顾忌的坐于那属于君王的软榻,如此大不敬之行径,他竟是作得如此轻松惬意,好似这一寝殿,就是他的一般。只见他魅惑的丹凤目微微弯起,那俊逸如谪仙一般的面容,不知让多少人倾迷于他。 他语气依旧那般戏谑,“君上还是这般无情无义啊。” “只是,君上应该知晓,就凭你手下之人,恐怕还奈何不了我罢?”不知何时,那人已经到了苍染身后,伸手将苍染握着朱笔的手轻轻的抓住。 说话之时,热气扑在耳后,苍染却丝毫不为之所动。 的确,他的暗卫,奈何不了这人。从以前,他就很明白了。 不过是玄鬼门第十七代传人,竟是毫无法子可对付。 “君上若是不喝药的话,毒发之时,会很痛苦的哦。”魅惑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明明罪魁祸首便是他,他竟说得一派轻松,好似与他没有任何的干系。 这两人站在一起之时,俨然就是一副绝美的画。不同的美,给人不同之感。身后的五名暗卫,早已倒地不起,到底被施了何法,怕是只有那人知晓。 “成天对着这些奏折,有何乐趣?”那人将苍染手中的朱笔夺去,放于砚台之上。顺手将一旁的药端起来,动作温柔细腻的将碗沿凑近苍染毫无血色的薄唇。 苍染眉尖轻挑,抬起手来,便是将那药打翻。药汁洒了一地,散发出浓郁的药香,弥漫在整个寝殿之中。 只是那人也未有丝毫生气的迹象,依旧是戏谑妖孽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