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望能将昌子的笑脸从普克多带回日本。那是昌子本来应该有的样子。“为了性的话,我连十日元也不想付。”昌子这样说我也表示同意,性的事情放一边,如果朋友可以买的话,我会买昌子。旅途中我一只这么想,所以回国后我就劝昌子来和我同住。我最初想的不过是想让昌子再我这里住,让她顺心地玩。我想写小说对于昌子来说应该是最高级的游戏了。我并不想改变昌子,如果说我期望昌子改变,倒不如说我期望环绕在昌子周围的世界改变。我用两只手把这世界搓成粉末,为的是想看到你看到这情景时露出的微笑,贝贝,贝贝,贝贝.....可是我是整个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也是一个想到一个目标就要努力到底的人。对身边的昌子也就觉得不满,厌烦,开始提出要求,哪结果就是违背了自己的出发点。昌子把这个斗争的游戏评价为“够好玩。”对于昌子这可能是好玩,可对于我,却是付出了过多的感情。
但是,这就是结束了吗?如果按照日本女性与平均寿命的话,我们今后还有四十年。四十年这和我们今天所过的念头几乎相等。这是我过去四十年不一样的岁月,是走向衰老的过程,它遥远,平直而缺乏变化。这一点我敢打赌,将来的昌子照理找不到那种能满足她着迷的性欲之求的恋人,连象我这样对她抱有关怀的朋友都遇不到。谁会愿意和一个忧郁的四十一岁的自我迷醉者来往?喜欢这些的大概只有我。如果昌子将来有人可以依靠的话,哪只能是我。我期待着总有一天她还会带着几分羞涩地打电话来。对于我,能够象昌子这样来往的人也没有第二个。无论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视我和昌子地交往没有任何意义而垂以哀悯都没有关系。只要昌子回来,我们还会开始那由我们共创共演的游戏。
归来啊,昌子。
归来啊,傻瓜。